骆祁锋只是第一下抽了一口气,之后就再也没有吭声,只是抱着叶流响。
穷奇看得直发抖,说:“好疼好疼啊。”
叶流响不知道喝了多久,骆祁锋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大家都见识过叶流响吸血,恐怕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叶流响太虚弱了,估计没一会儿骆祁锋就要被吸成gān尸了。
温白羽见骆祁锋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满头冷汗,说:“快快,拦住小叶,别这个好了,那个又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伸手在叶流响后颈上轻轻一捏,叶流响嗓子里发出“哎”的一声,直接晕了过去。
骆祁锋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一手搂着叶流响,喝血这个办法真的太管用了,叶流响的脸色一下红润起来,嘴唇上还挂着血珠,脖子上也全是血丝,但是呼吸比之前有力了,心跳也平稳起来。
骆祁锋松了口气,温白羽赶紧用蛋蛋的眼泪给他止血,这下他们攒起来的眼泪已经全部用光了,骆祁锋的伤口立刻就好了,但是失去的血补不回来,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失血让骆祁锋心跳加快,有些心慌气短的感觉,但是看着叶流响红润的脸色,骆祁锋又止不住的安心。
穷奇看着骆祁锋的脸色,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明鬼说:“gān什么?”
穷奇摇着自己尾巴,颇为感慨的说:“我觉得骆大叔对小叶真好啊,我什么时候能找到这么好的姑娘,跟她jiāo配呢?”
温白羽听着,眼皮一跳。
明鬼脸色终于变了,穷奇还真是有能耐,明鬼这种万年大面瘫,都能被他说的脸色一变。
明鬼眯着眼睛,很危险的说:“你想找个姑娘?”
穷奇晃着尾巴,说:“不找姑娘也行,雌shòu也行,主要是一定要对我好,我喜欢温柔的……我的妈呀!”
穷奇还没说完,明鬼已经拽住了他的尾巴,穷奇一声大吼,身体一下就软了,脸上通红,说:“你gān什么!”
明鬼笑了一声,感觉皮笑ròu不笑的,说:“就你这样,还想找个姑娘或者雌shòu?”
穷奇瞪着眼睛,说:“我这个种族,尾巴……尾巴就是敏感,怎么了!”
明鬼又笑了一声,穷奇不自觉打着哆嗦,咽了一口唾沫,明鬼手起针落,在穷奇身上扎了几下,穷奇立刻哆嗦的更严重了,嗓子里发出“嗬……”的一声,随即脸色cháo红,身体打抖,一下瘫软在明鬼怀里,然后有气无力的纷纷抬头,眼睛里都湿了。
明鬼把自己的金针收起来,说:“你这个快枪手还想找姑娘?别祸害姑娘了。”
穷奇立刻蹦起来,大叫大嚷的,说明鬼这是用yīn的,所以自己才会这么快泄出来的,不过穷奇刚刚被扎了几下,那就是秒she,全身无力,跳起来之后又瘫软了回去。
温白羽揉了揉额角,穷奇是少根筋,明鬼是不愿意表达感qíng,这两个人就这么好上了,不过穷奇很没骨气的暂且屈服在明鬼的yín威之下……
这个时候叶流响醒了过来,砸了砸嘴,嘴里还有一股血腥的味道,骆祁锋早就把他嘴边和脖子上的血痕都擦掉了,叶流响一睁眼就看到了大叔的脸,不过比平时有些苍白,黑眼圈都出来了。
骆祁锋见他醒了,有些惊喜,说:“小叶,醒了?”
叶流响“嗯”了一声,感觉身体恢复的很快,直接从骆祁锋怀里坐起来,骆祁锋脖子上已经没有痕迹了,蛋蛋的眼泪愈合很快,只是脸色比较苍白。
叶流响说:“大叔,你的脸色怎么了?”
骆祁锋食指曲起来,划了一下叶流响的鼻梁,笑着说:“还不是晚上看着你,一直没睡觉,只是有点困了。”
叶流响瘪着嘴巴说:“大叔你说谎。”
骆祁锋怔愣了一下,随即说:“臭小子,自己知道还问我?”
叶流响抱着骆祁锋脖子,伸舌尖在骆祁锋的颈间舔了舔,热乎乎的舌尖,凉丝丝的触觉,骆祁锋呼吸立刻粗重了,叶流响把头埋在骆祁锋的肩窝上,嘴里呵着热气,说:“大叔……我身体好难受,摸摸我……”
骆祁锋被他说得脸上一红,这个地方荒郊野岭的,而且这么多人,不好和叶流响有亲密的举动。
不过每次叶流响喝了自己的血之后都比较冲动,喜欢对着自己撒娇,叶流响的身体比较特殊,因为蝉蜕的时候被打断了,本身这辈子不可能有xing功能,但是在和骆祁锋做的时候,叶流响虽然不能用前面发泄,不过已经有了抬头的趋势。
叶流响一直扒着骆祁锋不放,眼神迷离,嘴里的气很热乎,喷在骆祁锋的肩窝上,骆祁锋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亲了亲叶流响的耳朵,说:“乖,忍一忍。”
叶流响被他一亲耳朵,立刻呻吟了一声,眼神迷离的说:“大叔……好舒服……”
骆祁锋神经简直都要崩裂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叶流响喝了自己的血,都非常容易兴奋,以前叶流响都是稍微喝一点点,不过因为叶流响这次没有意识,所以喝了很多。
骆祁锋好不容易才把叶流响平息下来,感觉自己额头都出汗了,这回不是冷汗,是热汗。
温白羽问叶流响遇到了什么事qíng。
叶流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叔出去之后,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我又听不见东西,感觉鬼眼闪了一下,但是没看清楚,鬼眼这东西就跟马后pào似的,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就被砸晕了。醒来的时候一股臭气,已经在山上了,那个粽子实在太丑了,大叔,他竟然要亲我!”
叶流响说着,拽了拽骆祁锋的袖子,说:“还要嘴对嘴的亲我,当时吓死我了。”
骆祁锋脸色一黑,不过不是因为叶流响控诉粽子要非礼他,而是因为那个粽子恐怕是想把自己身体里的蛊虫渡给叶流响。
叶流响说:“我当时闻到一股臭气,恶心的都要死了,我想要跑,粽子就发现了,然后受了伤,就晕倒了。”
温白羽说:“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并没有粽子。”
叶流响抹了两把嘴,说:“那个丑粽子不会已经亲了我吧!”
骆祁锋说:“中蛊或者没中蛊能看得出来吗?”
万俟景侯摇头,说:“这个很难看出来,除非是蛊毒发作的时候,蛊虫都是无声无息的,一般察觉不出来。”
骆祁锋有些担心,毕竟叶流响晕过去的时候有粽子,但是找到他的时候却没有粽子,如过粽子不是把蛊虫转移了,为什么要丢下叶流响呢?
叶流响暂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众人把背包背上,准备继续往山上走,去山顶看看那个神仙dòng。
骆祁锋有些失血,体力没有之前那么好,众人为了照顾骆祁锋,就打算放慢脚程,而且他们手上有一块guī板,粽子或许就埋伏在暗处,他们放慢点也有好处,免得赶路太快被粽子偷袭了。
走到中午的时候,众人坐下来休息,生了火准备吃饭,七笃早就饿得“嗷嗷”叫了,蛋蛋被小烛龙抱在怀里,根本不需要走路,非常享受的样子,就剥开火腿肠喂七笃,七笃人高马大的,追在小烛龙和蛋蛋后面要火腿肠,蛋蛋被逗得咯咯直笑,小烛龙则是一脸的黑。
大家围在火堆旁边,温白羽弄了吃的,七笃吃的láng吞虎咽的,趁这个时候温白羽把蛋宝宝拿过来看了看,蛋宝宝被七笃捂得特别暖和,整个蛋热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暖洋洋的气息,白色的蛋非常莹润,在日光之下都显得很有光彩。
蛋宝宝一直安安静静的,上面也没有裂痕,每次蛋宝宝出生之后,都很快就裂开了,而这个蛋宝宝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温白羽想着,难道是因为自己怀的时间太短了,所以孵蛋的时间就需要长一点吗?
七笃láng吞虎咽的吃完了,就把蛋宝宝抱走了,仔细得用毯子裹起来,好像怕森林的寒气让蛋宝宝受凉一样,抱着蛋宝宝窝在一边休息。
温白羽一怔感慨,到底谁是当爹的?!
七笃的食量照样很惊人,温白羽算了算,如果照这样下去,他们没到山顶,估计就没有口粮了,不知道这个树林里有没有野味可以打。
众人一边吃饭,温白羽在背包里翻到了那个录像带,就拿起来看了看,他一拿起来录像带,七笃立刻就抬头了,蓝色的眼睛看着那盘录像带,然后跑过来,闻了闻录像带上的气味。
温白羽很奇怪七笃的动作,说:“七笃,你认识这个?”
七笃立刻摇了摇头,温白羽想了想,七笃一直在墓葬的囚牢里,怎么可能认识录像带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又问:“那你认识上面的气味?”
七笃这回点了点头。
温白羽立刻一愣,随即欣喜若狂,难道七笃见过谢疯子?
穷奇这个时候也过来捣乱,学着闻了闻,说:“一股尸臭味,不过还有点熏ròu的味道,我喜欢熏ròu,咱们怎么没带点熏ròu上山啊。”
温白羽一听穷奇的话,刚才那么点信息全都冲散了,穷奇说的对,毕竟摸过这个录像带的人很多,谢疯子应该是最早的人,除了谢疯子,尸体已经和录像带呆在一起,肯定有味道,之前七笃追着尸体的味道一直往前跑,应该熟悉尸体的味道,再有就是中年人也摸过录像带,连穷奇都闻到熏ròu的味道了……
七笃又表达不出来,这个问题实在太难解了……
温白羽研究了一会儿录像带,这个东西太古老了,他还上高中的时候,见过租带子的小店,金华家里以前有录像带播放机,现在这种东西都淘汰了,根本没地方找,只能等回去之后转存电脑里看。
温白羽把录像带当宝贝一样收好,放在背包最底下,然后拉紧背包。
众人都吃吃过饭了,本来要继续启程的,就在万俟景侯收拾背包的时候,一回头,竟然发现温白羽睡着了。
温白羽低着头,头一点一点的,身体还歪着,也不知道怎么支撑着,总之要倒了,眼底一片乌青,脸色有些疲倦。
温白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非常疲倦,几乎一分钟不跟他说话,温白羽就睡着了。
他又做梦了,做的也非常奇怪,温白羽发现四周没有人,只有自己一个,自己站在树林里,树木错综复杂,他心跳很快,感觉很慌,但是非常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温白羽安慰着自己,只是做梦,并不是走散了。
他想要赶紧醒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温白羽突然看到前面的地方竟然有人,不由得抬起脚步,往前走了几步。
一个人躺在地上,他穿着半长的大衣,一双靴子,衣着打扮很眼熟,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而他的脸上戴着一个白色的蝉形面具!
温白羽心头一跳,这个时候面具竟然动了,面具拱动了一下,吓得温白羽后退了一步,紧跟着面具不断的耸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正不断的顶着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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