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珮被他打了一下手,手背直疼,一看都红了,瞪着眼睛说:“姓魏的你发疯啊!”
但是魏囚水根本没理他,仍然仔细盯着那张老照片,又抬头去对比秦老板,秦老板在远处,跪在地上来回找,没有发现他们已经找到了。
魏囚水眼睛眯起来,不断的看着手里的老照片,然后去看秦老板,眼神非常复杂,秦珮心脏腾腾一跳,魏囚水的眼神太专注了,让他不由得乱想,难道魏囚水其实喜欢的是秦夏?
秦珮这样一想,顿时一股怒火冲上来。
魏囚水根本没发现,还是蔓延震惊,随即出神的说:“原来如此……太像了……”
魏囚水的年纪并不小,大约三十岁上下,比秦珮大了很多,秦珮就不由去想,什么叫太像了?意思是秦夏和他母亲太像了?难道魏囚水见过秦夏的母亲?
秦珮的疑问越来越多,不过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猛地一脚踩在魏囚水脚背上,一把抢过项链坠,说:“魏囚水,你去死吧!”
他说着,还一脚踹过去,魏囚水正在想事qíng,正好被一脚踹在腹部上,根本不知道秦珮怎么了。
秦珮抢过项链坠,很快冲回营地,然后把项链坠扔给秦老板。
秦老板一见,顿时松了口气,说:“太好了,我以为真的丢了,谢谢你了。”
秦珮正不高兴,听到秦老板谢自己,也没什么高兴的表qíng,缩在一边不说话。
魏囚水走过来,坐在秦珮旁边,秦珮狠狠瞪了他一眼,魏囚水腹部上还有一个灰脚印,捏着秦珮的下巴,说:“gān什么?脚不疼了,还踹人?”
秦珮甩开他的手,说:“我愿意。”
魏囚水笑着说:“脾气见长?”
秦珮瞪眼说:“我脾气一直这么大,就是这么坏,你赶紧去找像的人,爱找谁找谁!”
魏囚水一听,顿时愣了一下,随即才想起刚才自己出神的话,没想到被秦珮听到了,重新把秦珮拉回来,说:“你误会了。”
两个人本身就是一个小时不吵就不对头的人,罗开已经见怪不怪了,温白羽揉了揉发胀的脑袋,刚才两个人还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又吵上了。
众人休息了一会儿,吃过饭,就把火给灭了,准备根据地图继续往前走,温白羽把梼杌木牌拼出来的地图拓了下来,这样比较方便,其他木牌还是还给大家戴在身上,用木牌来克制梼杌毒。
安然醒了一会儿,吃了一些东西,但是吃的不多,又睡着了,大家准备启程,墨一是就把安然背了起来,安然迷迷糊糊的又醒了,轻轻喊了一声:“师叔祖……”
那声音特别小,就跟小猫叫一样,热气喷在墨一是耳边,墨一是心里立刻火大起来,烧的直难受,不过现在肯定不是时机,笑着说:“你休息,我背着你走。”
安然实在太困了,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墨一是看到了没有,就趴在墨一是的肩膀上睡着了。
万俟景侯伸手握着温白羽的手,慢慢往前走,因为这边树木茂密,路不好走,大家也不觉得握着手怎么样。
温白羽起初有点不好意思,不过很快也就习惯了,可能是被万俟景侯的厚脸皮训练的,结果一侧头,就发现他家小黑也这么握着七笃,七笃则是一副非常听话老实的样子,恨不得把自己另外一只爪子也放在黑羽毛手里。
众人跟着万俟景侯走,地图非常简练,有很多地方其实很模糊,而且树木长得太茂密了,他们辨识地图费了不少时间,下午四点左右,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们终于冲出了绿洲。
眼前又是无边的沙漠,没有一糙一木,地上全是黑huáng色的沙土,看起来无比的苍凉,今天是yīn天,四点钟已经要天黑了,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在哭一样。
安然这个时候猛地惊醒过来,伸手抓住墨一是的肩膀,惊喊着说:“有人……有人在哭!”
安然突然一喊,吓了众人一跳,墨一是安慰他说:“没有,只是风声,你做噩梦了?”
安然这才重重喘了两口气,说:“我……我隐隐约约的听见有哭声,还以为又遇到了什么……”
眼前是无边的沙漠,就在沙漠之中,有一个黑色的东西,隐隐的树立着,好像是一面墙……
明鬼举起望远镜,因为光源太暗,看不清楚,但是他来过一次,一眼就认出来了,说:“对,就是这里。”
温白羽也举起望远镜去看,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但是使劲的看,却能看到黑暗中一个个的骷髅头,骷髅的眼睛黑dòngdòng的,月光照下来,仿佛都被吸收了,在望远镜局部的镜筒里,显得无比诡异。
温白羽手一抖,就把望远镜拿了下来,说:“真的是骷髅墙。”
罗开看向众人,说:“天要黑了,怎么办?现在过去吗?”
他们站在绿洲和沙漠的边缘,四点已经天黑了,冬天的沙漠里,四点之前就要找好扎营的地点,否则天黑下来就有零下二三十度,是非常要人命的。
贸然的前进,前方是诡异的骷髅墙,很可能又冒出成百上千的蜘蛛。
还是留在绿洲里烤火过夜?
大家心里都是偏向于后者的,毕竟走出去不知道遇到什么事qíng,但是问题有两个,第一他们粮食已经不足了,耽误时间就等于消耗生命,第二是他们已经找到了骷髅墙,七块梼杌木牌记载的是“那个地方”,西王母国的两处宝藏。
宝藏的吸引或许对温白羽来说并不大,但是谢衍和骆祁锋很可能就在“那个地方”里面。
温白羽看了看众人,很快看向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想了一会儿,说:“在绿洲里扎营,明天一早再出去,骷髅墙很可能是祭祀用的东西,黑夜贸然过去,或许损失会更大。”
万俟景侯说的非常有道理,众人也偏向于后者,就全都留在绿洲的里,准备扎帐篷,谢麟阆和叶流响看起来非常焦躁,但是没有办法,他们没去过骷髅墙,只是从望远镜里看到的就非常诡异,绝对不能冒险进去。
众人开始扎营,温白羽仔细看了看那座骷髅墙,每看一次,都有一种心惊ròu跳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座骷髅墙,好像也在盯着他们……
温白羽终于还是放下了望远镜,晃了晃头,赶走脑袋里奇怪的思维。
万俟景侯叫温白羽过来吃东西,温白羽坐下来,万俟景侯摸了摸他的脸颊,说:“脸色不好,是不是累了?”
温白羽摇摇头,说:“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万俟景侯说:“那就快吃,吃完了进帐篷去睡觉,好好休息,别想太多了。”
温白羽点点头,吃东西的时候感觉有些索然无味,不过还是勉qiáng自己吃了好多,准备恢复一下jīng力,吃了东西,就钻进帐篷里,直接睡下了。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帘子掀开了,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万俟景侯进来了。
万俟景侯亲了亲他的额头,说:“今天我守夜,你安心休息。”
万俟景侯说着,从背包里拽出毯子,给温白羽多盖了一重,平时都是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的,他体温比较高,温白羽也不会觉得冷,现在万俟景侯要去守夜,就多给他加了一chuáng,然后摸了摸温白羽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这才松口气。
温白羽点点头,很快又睡着了。
万俟景侯见他睡的很香,就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出去之后还掖了掖帐篷帘子,把帘子弄得密不透风。
温白羽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隔壁帐篷里有声音,因为帐篷全都是挤在一起扎的,可以挡风,也比较有安全感,所以和隔壁就隔着两层帐篷,听起来声音很清晰。
秦珮的声音明显在呻吟,有些痛苦,一直大骂着:“魏囚水,我糙你大爷,好疼……别……明天还要赶路,我疼,我真的疼……”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你要糙谁?”
秦珮的声音已经在哭了,忍不住求饶,说:“别弄我了,我错了,真的疼,不信你试试!你gān什么……”
魏囚水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隐隐约约的在说:“秦珮,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秦珮大骂的声音消停下来了,不断的呻吟起来,似乎从痛苦变得舒服了,嘴里断断续续的说:“别说了,别说了!你太ròu麻了!”
魏囚水一直在重复“我喜欢你”,好像复读机一样,但是这样似乎很奏效,秦珮很快就乖起来了,也不骂人了,剩下的声音让温白羽面红耳赤起来。
温白羽盯着帐篷顶,侧眼看了看躺在一边的小家伙们,睡得还挺香,黑羽毛也睡在旁边,睡相非常规矩,仰面正躺着,双手放在胸前,黑发散在两边,露出整个比起来的双目,显得冷酷又有蛊惑力。
七笃蜷缩在一边,躺在黑羽毛旁边,也睡得很像,似乎浑然没听见隔壁的声音。
黑羽毛突然翻了一个身,侧躺过去,背对着温白羽,正好正面朝着七笃,七笃刚还打着呼噜,突然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就看见黑羽毛黑色的眼睛也注视着自己,好像一直没睡着似的。
七笃心脏腾腾跳了两下,黑羽毛的手就像梦中翻身一样,自然的搭在了七笃背上,手掌按在七笃的后背上,往前一用力,两个人身体就贴在了一起,黑羽毛和没有破壳时候一样,身上充满了暖洋洋的气息,和冷漠的脸一点儿也不一样。
七笃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嘴唇贴在黑羽毛的头发上乱蹭了两下,将黑羽毛的头发放在嘴里轻轻咬,黑羽毛这个时候贴过来,含住了七笃的嘴唇,两个人嘴里都有头发,jiāo缠在一起,七笃好像更兴奋了,但是不敢粗喘,怕吵到了温白羽。
温白羽根本不知道万俟小黑和七笃在自己眼皮底下玩亲亲,而且还各种玩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胳膊秦珮的声音消失了,估计是消停下来了,魏囚水的声音很轻,说:“秦珮,我喜欢你,很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我做不到……”
温白羽本身已经要睡着了,模模糊糊听见这么一声,又有点清醒了,不过隔壁已经没声了,温白羽还以为自己做梦的幻听,就没当一回事。
万俟景侯和齐三爷是前半夜守夜,后半夜是魏囚水和罗开守夜,到了后半夜,罗开从帐篷里钻出来,伸了个懒腰,看起来前半夜也没怎么睡,眼底一片乌青,笑着说:“辛苦二位了。”
罗开走过来,坐在火边,掏出枪来,结果等了半天,还不见魏囚水出来,罗开说:“魏哥gān什么呢?等等我去叫他。”
罗开站起来,很快就走到帐篷边上,说:“魏哥?别睡了,起来守夜,该jiāo班了。”
不过罗开叫了两声,帐篷里都没声音,罗开忍不住掀开了帘子,探头一瞧,帐篷里竟然只有秦珮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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