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说:“既然匡先生想要做买卖,那首先要开诚布公,我想问匡先生一件事。”
匡佑启笑着说:“万俟先生但说无妨。”
万俟景侯说:“我想知道你拍卖的这个玉盘,是真品,还是赝品。”
他一说出来,众人都吃了一惊,连一向很淡然的邹成一都看向了万俟景侯。
匡佑启也有些吃惊,笑了笑,随即说:“不瞒万俟先生说,是仿品,匡某人我自己做的。”
他这一句话说出来,众人已经震惊不已了,匡佑启笑着说:“万俟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难到万俟先生见过真品?”
匡佑启是笑面虎,典型的老狐狸,万俟景侯自然也会留一手,说:“没见过,但是刚刚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
万俟景侯说的隐晦,匡佑启心里不得不佩服,觉得他眼里好,毕竟匡佑启的手艺非常好,别的人只知道他做生意,有的时候收集古董,但是不知道他做仿品出神入化。
不过温白羽倒是被提醒了一下,其实万俟景侯也不是从玉盘本身看出来是仿品的,而是从魏囚水的表qíng看出来的。
魏囚水拿走了玉盘,自然知道真的玉盘是什么样子,所以他看到展出的玉盘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讶和不可置信,因为这个玉盘是假的,而且破绽很明显。
温白羽摸了摸自己下巴,耳朵里听着匡先生寒暄的声音,不过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魏囚水的表现很奇怪,他发现半月形玉盘是赝品的时候,眼里露出了惊讶,这种表qíng证明魏囚水本身以为这次的展品是真品,可是他失策了。
也就是说,玉盘不止一个,不止西王母墓葬里的那一个,起码还有一个半月形的。
温白羽想到邹成一说的苗族神话,心想着难道一共十二个?那也太多了。
匡佑启很坦然的承认了是仿品,不过拍卖就是这样,拍回去是假的,只能怪你眼拙。
匡佑启笑着说:“既然万俟先生已经和匡某人开诚布公了,那么咱们就谈谈这笔买卖怎么样?和真的玉盘有关系。”
匡佑启见他们的态度,很显然对真的玉盘感兴趣,所以说话也从这个出发点开始。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
匡佑启笑着说:“其实这次大费周章的弄拍卖会,就是想请几位借此机会来会所聚一聚,然后谈谈这单买卖。我偶然得到了一个消息,在贵州附近有一座苗墓,但是具体位置没有勘探出来,聚到了一些小麻烦,所以想请各位出手,如果成功的话,我觉得有八成的把握,能从这座苗墓里淘出真正的玉盘。”
温白羽想问问匡佑启是怎么知道这座苗墓的,不过道上的规矩都是不问出处的,人家没主动说,就是不想说的意思,贸然问出口并不太好。
匡佑启说:“不知道几位有没有兴趣。”
秦珮第一个开口了,说:“我参加。”
匡佑启笑了起来,说:“秦先生果然是慡快人。”
秦老板知道秦珮肯定是想知道魏囚水的事qíng,所以才直接答应下来的,不过不管怎么样,秦珮要去,他肯定也去。
万俟景侯看了温白羽一眼,温白羽自然也要去的,不过万俟景侯看起来很淡定,一点儿也不着急,过了一会儿才答应下来。
匡佑启笑着说:“既然各位都有兴趣,那真是太好了,地点在贵州,匡某人会安排人给几位定去贵阳的机票,到了贵阳之后,咱们在开车过去,所有的东西各位都不需要担心,只要人过去了就行。”
之后匡佑启又谈了一下搭伙费,包了几个信封,信封里面是支票,并没有当面打开,匡佑启笑着和众人说,如果搭伙费不满意还可以商量,信封里面有名片,上面有电话。
之后大家就出了办公室,坐电梯往楼下去,已经十点半多了,因为拍品全都拍出去了,所以八层也散了,几乎没什么人了。
大家都各自坐车回去,邹成一和噫风暂时留在北京,因为温白羽搬了新家,而且房子还挺大,两个人也不用特意去找酒店,直接跟着他们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已经十一点多了,小家伙们全都睡了,噫风和邹成一住进了客房,温白羽就房间去了,万俟景侯先去洗澡,温白羽累了一晚上,扑在chuáng上,结果就看到了万俟景侯丢在chuáng上的那个信封。
里面是搭伙费。
温白羽有些好奇,万俟景侯的搭伙费,应该是多少?看起来匡先生出手应该挺大方的,一顿饭就吃了十万,别说搭伙费了。
温白羽把信封拿过来,没有封口,轻轻一倒就出来了,先出来的是名片,一张匡先生的,另外一张是助理的,然后一掌轻飘飘的支票才倒了出来。
温白羽捏着支票一抖,低头一看,差点被直接背过气去,一口气噎在嗓子眼,差点没把自己卡死!
万俟景侯的搭伙费,简直就是天文数字,这还是预先支付的部分,之后还有尾款,如果成功找到了墓葬,还会有额外的部分,感觉一次搭伙下来,他家房子的钱就赚回来了……
万俟景侯走出来,就看见温白羽在发呆,走过来低头亲了亲温白羽的脸,水滴滴在温白羽脸上,这才醒过梦来。
万俟景侯说:“gān什么发呆?”
温白羽砸了砸嘴,说:“你说我要是把你卖了,能卖多少钱?”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你能舍得?”
温白羽赶紧翻身下chuáng,冲进了浴室,温白羽发现万俟景侯已经给他放好热水了,就直接坐进去,感觉挺舒服,不由得想着,万俟景侯不但颜值高,而且还会赚钱,有的时候挺温柔,如果在chuáng上的时候,他们能颠倒一下,这样也不亏的万俟景侯长得这么一张完美的脸,那就更好了。
温白羽躺在浴缸里做白日梦,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硬了,赶紧换了凉水冲一冲,然后擦gān净就跑出去了。
不到一个星期,匡佑启再次联系他们了,机票已经订好了,可以准备出发了,到了贵阳之后住一个晚上,第二天有车带着他们出发去目的地,但是具体位置还没有勘测出来,所以只能是大体位置,剩下的还要他们来找。
这次除了他们之外,匡佑启还准备了一些打手,当然是搬东西做重活用的,通行的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上次他们在茶楼的洗手间撞见的那个纤细男人。
没想到匡佑启真的把这个男人带上来了。
匡佑启本人提前出发了,并没有跟他们坐一架飞机,那个很会发嗲的男人叫于舒,温白羽还以为是匡佑启带着出来玩的,没想到竟然也是道上的人。
温白羽诧异的多看了两眼那个叫于舒的人,万俟景侯则捏着他下巴,将人的脸掰过来,吻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
温白羽吓了一跳,差点蹦起来,于舒正好往这边看,看到两个人接吻,嘴角翘起一丝笑容,温白羽感觉不太舒服,于舒笑的不怀好意似的。
他们中午出发,下午就下了飞机,下飞机之后有专门的车来接,因为人多,一共开了两辆车过来,接他们去酒店,同来的自然还有温白羽家里的小家伙们,小羽毛一出来,小血髓花必须跟着,黑羽毛出门的话,七笃也一定会跟着,所以他们这一行人数量还挺壮大的。
众人进了酒店,匡佑启已经在等了,于舒第一个迎上去,也不介意别人的目光,笑着和匡佑启撒娇,不过匡佑启看起来是个渣男的形象,不避讳于舒撒娇,但是也没有太亲密的举动。
众人拿了房卡,各自把行李放回房间去,他们的房间很多,匡佑启本身跟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房间是分开的,不过两个人很自然的住了一间房,然后让小家伙们住了另外一间。
放好了行李差不多就能吃晚饭了,于舒还是在和匡佑启发嗲,嗲声嗲气的,温白羽一身jī皮疙瘩,感觉吃饭都要噎死了。
匡佑启笑着对众人说:“咱们这次要去的地方虽然偏僻,不过景色不错,而且还要借助在苗寨里,到时候大家也可以好好玩一玩。”
匡佑启虽然这么说,仍然没说具体位置在什么地方,还要等着明天开车走。
大家吃完了饭,就回房间休息了,准备明天开始车马劳顿,今天晚上当然要好好休息。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浴室里折腾了一下,不过万俟景侯并没有真的进去,两个人互相帮忙了一下,温白羽坐飞机有些疲惫,发泄了就开始犯困,万俟景侯抱着他出来,放在chuáng上给他盖好被子。
刚盖好之后,又有人敲门,不知道大晚上的谁来敲门。
温白羽说:“是不是匡佑启啊?”
不知道是不是匡佑启找万俟景侯商量明天的车程问题。
万俟景侯走过去开门,温白羽缩在被子里,听到外面没什么动静,好像不是匡佑启,就从被子里爬出来,伸头往外看。
结果就看见于舒站在门口,只穿了一件浴袍,而且带子半解,内裤都露出了一个边,正在和万俟景侯发嗲。
于舒的声音很小,说:“万俟先生,我的房间空调好像坏了,这天气太冷,能跟你挤一挤吗?”
温白羽差点晕过去,空调坏了这是什么借口?分明就是想大晚上占万俟景侯便宜!
温白羽因为没穿衣服,只能忍住气等了一会儿,结果半天不见万俟景侯进来,温白羽终于忍不住了,随便抓了一件浴袍,披在身上,然后就走了出去。
于舒显然没想到万俟景侯房里还有人,毕竟他们都是一人一个房间的,顿时有些傻眼。
温白羽脸色很黑,说:“我要睡觉了,你们要谈可以出去谈吗?”
万俟景侯看见温白羽的黑脸,嘴角反而挑起了一些,知道温白羽是吃醋了,一把将人打横抱起来,说:“怎么光着脚跑?我抱你上chuáng。”
温白羽脸上顿时一红,不过成功的看到了于舒脸色一变,心里还有点小酸慡。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往里走,大长腿一勾,直接把门关上了,外面的于舒脸色终于黑了下来,盯着万俟景侯的门良久。
身后突然传出轱辘的声音,于舒吓了一跳,回头一看竟然是匡先生,不知道匡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于舒有些惊慌,怕匡佑启发现自己刚才主动邀请万俟景侯。
于舒还没开口发嗲,匡佑启已经神色冷漠的说:“在我这单买卖做成之前,不要去招惹万俟景侯,否则随时滚出车队。”
匡佑启说话毫无流行,神态也非常冷漠,于舒立刻咬着嘴唇要装可怜,匡佑启又没等他说话,继续说:“忘了说,我厌恶不gān净的东西。”
匡佑启说完,直接走了,于舒气的牙齿“得得得”打颤,但是什么也不敢说。
万俟景侯抱着温白羽上了chuáng,笑着说:“白羽吃醋的样子不错。”
温白羽瞪着他,说:“你故意的吧?”
万俟景侯坦然的承认,笑着说:“嗯,是故意的。”
温白羽:“……”
温白羽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脾气了,抱住万俟景侯的脖子,狠狠在他脖颈遮不住的地方咬了两口,觉得不解恨,又使劲吸了两口,顿时变红了,这才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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