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景侯亲了一下温白羽的嘴唇,说:“你想给多少?”
温白羽还要和万俟景侯顽抗到底,突然“哎”了一声,万俟景侯已经压上来了,温白羽赶紧踢腿,说:“大白天的,你gān什么啊!”
万俟景侯说:“反正你也不想出门,那咱们只能上chuáng盖被子了。”
温白羽同意上chuáng盖被子,但是后面的动作是睡觉,不是万俟景侯睡他啊!
温白羽赶紧挣扎了两下,不过被万俟景侯按得死紧,万俟景侯把他上衣掀了,两个人胸口靠在一起,那该死的衬衫滑溜溜的,蹭着温白羽的皮肤,温白羽感觉要炸了,真是考验定力的好时机。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突然传出“呋——呋——”的粗喘声,温白羽一听,这不是七笃吗,七笃的声音非常大,还伴随着有人的喊叫声,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qíng。
温白羽赶紧拉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快速的翻身下chuáng,打开门想出去看看,发现身后的万俟景侯也要跟出来,踹了他一脚,说:“换了衣服再出来。”
万俟景侯笑了笑,说:“好,我这个样子只给白羽一个人看。”
温白羽:“……”
温白羽觉得,万俟景侯已经苏的没话说了,但是他真的对这么苏的万俟景侯没有抵抗力啊……
温白羽开了一个fèng,从门fèng挤出去,没让外人看到穿的这么骚气的万俟景侯。
温白羽走出来,就看到七笃从旁边跑过来,而且正追赶着什么人,定眼一看前面的人,有点蓬头垢面,好像特别láng狈,而且衣服袖子都被撕烂了,胳膊上还有血迹,好像是于舒?
那血迹肯定是七笃挠的,七笃的指甲平时看起来很圆润,但是一发怒的时候就会露出尖锐的指甲,跟猫咪似的指甲会伸缩。
七笃看起来特别生气,脸上的表qíng非常狰狞,追着前面的于舒,恨不得咬他几口的样子。
温白羽怕七笃真的咬人,七笃平时都是直接咬粽子的,一口就能把胳膊给直接撕了,那可就麻烦了。
温白羽赶紧伸手让七笃停下来,说:“七笃!”
但是七笃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还在气头上,非常的气氛,眼睛散发着蓝光,伸手又要去抓于舒。
于舒已经吓得要死了,温白羽喊了两声,七笃都没反应,这个时候旁边的门“吱呀”一声推开了,黑羽毛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出来,抱臂靠着门框,一副很悠闲的样子,不紧不慢的说:“七笃。”
七笃听见黑羽毛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不甘的瞪着于舒,然后冲着于舒呲出自己的獠牙,吓得于舒一下就跑到楼下去了。
七笃见于舒跑了,鼻祖里发出轻蔑的冷哼声,这才冲着黑羽毛跑过去,然后抱住黑羽毛的腰,蹭了蹭黑羽毛的脖子。
黑羽毛伸手揉了揉七笃的头发,说:“别玩了。”
温白羽心想,他儿子心真大,这怎么是玩,刚才七笃那个狠戾的模样,简直就是要吃人啊。
温白羽不知道于舒跑过来gān什么,又是怎么招惹了七笃生气,还是蛋蛋十分正义的把事qíng描述了一下。
刚才七笃没怎么吃饱,七笃的饭量一直很大,所以就想再下楼去找点吃的,七笃刚出门不久,那个于舒就过来了,因为之前于舒以为黑羽毛是温白羽的gān儿子,因为这年头只有gān爹gān儿子gān女儿的年纪差不多,但是背地里非常龌蹉。
于舒认定了黑羽毛长得这么好看,其实是被包养的,结果就偷偷过来了,然后被七笃看见了,别看七笃平时跟一只大哈士奇似的,有的时候特别二,特别憨,但是他毕竟是一头láng,占有yù也非常qiáng,一下就生气了,追着于舒疯狂得爪,偏偏黑羽毛比较腹黑,就看着七笃追着于舒爪,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了。
蛋蛋正义的说:“那个人好讨厌,他说弟弟是gān的,不是亲生的,明明就是亲的嘛!”
小烛龙:“……”
温白羽听了这乱七八糟的叙述,感觉信息量有点大,不过黑羽毛这样看起来,年纪还真不小,而且做事比自己老成,怪不得于舒会误会,不过于舒如果没有坏心眼,也不会被七笃挠了。
温白羽回了房间,万俟景侯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chuáng边上抱臂看着他。
温白羽脸皮薄,怕万俟景侯又白天做那种事qíng,赶紧跑到窗户旁边,装模作样的往下看,嘴里感叹着说:“啊……这边景色真不错啊。”
万俟景侯从后面走过来,伸手搂住他,说:“那就在这个地方多住几天?”
温白羽觉得这里空气虽然好,景色也好看,但是毕竟不是自己家里啊,万俟景侯刚买了复式房子,布置的也很温馨,相比之下,温白羽还是更喜欢北京的房子。
温白羽搭着窗户往下看,突然听到楼下一阵骚乱的声音,还以为是于舒跑出去了,他那个样子如果跑出去了,真的会引起骚乱的。
不过他仔细看了看,好像不是于舒。
因为楼并不高,他们在二层,能很清晰的看见楼下发生了什么事qíng。
只见楼下聚集了一小拨人,其中有一个老大爷忽然倒在了地上,有人大喊着什么,但是是苗家话,温白羽听不懂,但是很快的,好多人都过来了,把老大爷抬了起来,因为就在他们门口发生的时候,招待所的小伙子也跑了出去,这个地方的民风很淳朴,一有事qíng大家都来帮忙,很快就把老大爷就近抬了进来。
因为楼下很骚乱,好多人都出门来看qíng况,温白羽也有些好奇,就和万俟景侯下楼来看看。
小伙子看见了他们,说:“不好意思啊,我们这边可能有些吵。”
温白羽说:“这位老大爷怎么了?”
小伙子说:“突然病倒了,刚才还好好的,已经去请鬼师来了。”
鬼师?
温白羽眼睛里有些诧异,但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见好几个村民簇拥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可能就是他们口中的鬼师了。
然而这个鬼师的样子,真是让人大吃一惊。
温白羽觉得,一听“鬼师”这个名字,总得是德高望重,白胡白须的老头子才行,或者是神神叨叨的样子,可是这些村民簇拥着走进来的人,根本不符合温白羽这两个观点。
那走进来的人,根本就是一个十六岁左右的男孩,他的身材很纤细,绝对是偏瘦的类型,也穿着民族服装,这里的男人服装很简朴大气,男孩穿起衣服有些哐哐当当,显得有些宽大,衬托着腰身更是纤细。
男孩的皮肤非常白,高高的鼻梁,一双眼睛黑的好像一窝深不见底的潭水,亮晶晶的,他脸上没有一丝的表qíng,但是看起来非常稚嫩,绝对是长得比年龄显小的人。
这就是鬼师?
温白羽有点不可置信。
村民簇拥着鬼师走进来,似乎都非常敬重这个少年,大家刚刚还七嘴八舌的在说话,鬼师一进来,所有的人全都停止了说话,安安静静的看着鬼师。
病倒的老者躺在一楼的桌子上,看起来qíng况非常不好,脸色很奇怪,有些发青,呼吸急促,有些喘不过气的感觉。
鬼师走进来,看了看老者,突然在老者面前闭起了眼睛,似乎在思考什么,一张稚嫩的脸上没有丝毫表qíng,明明长得十分可爱,却有些不苟言笑,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鬼师闭眼大约三秒左右,然后突然睁开了眼睛,在那一煞那间,温白羽似乎看到了鬼师的眼睛里闪烁出一晃即逝的光亮。
鬼师突然伸出手来,掌心摊平,掌心在老者的额头浮动了一下,并没有压上老者的额头,等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把手掌收回去,说了一句什么,也是苗家话,温白羽听不懂。
但是其他人明显松了一口气,躺在桌子上的老者这个时候“嗬——”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拼命的咳嗽,猛地侧身突出一口血痰,血痰发黑,紧跟着老者的呼吸就平稳了下来,很快睁开了眼睛。
大家全都露出欣喜的表qíng,纷纷说着什么,看起来在赞扬鬼师,鬼师说了一句话,随即转过身就走了。
温白羽关注了整个过程,感觉有点不可思议。这个鬼师难道可以给人治病?而且看起来非常玄乎,再加上他年纪不大,看起来更加玄乎了。
楼下的人准备把老者抬回家去,温白羽转过身来,刚准备回去,一回头就看到身后的匡佑启,匡佑启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到了他们身后。
匡佑启似乎也关注了整个过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然后又抬头看了看已经走出去的鬼师,说:“这个孩子,有点意思。”
温白羽觉得何止是有点意思,都不用触碰,老者就突然苏醒了,刚刚那状态明显是中毒的表现。
老者突然中毒,这本身也是个疑点。
下面的人都散了,小伙子把老者抬了回去,众人也就都各自回房去了。
温白羽说:“那个鬼师,到底是什么?”
万俟景侯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给温白羽倒了一杯水,说:“每个地方的叫法不同,这个地方叫鬼师,其实就是巫师巫医的意思。苗家有很多祭祀活动,在外人看来非常神秘,有的地方保存着很古老的传统,鬼师一般是走yīn人,有的走yīn人能帮人治病,甚至可以看到别人的生死大限。”
温白羽说:“这么玄乎?那就不用生死簿了。”
万俟景侯耸了耸肩,说:“据说这些走yīn人,并不是一生下来就具有走yīn的能力,而是慢慢发掘出来的,而且拥有走yīn能力的年纪也不一样,没有什么可推测的地方。”
温白羽说:“刚才那个男孩就是走yīn人?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觉得他太小了,而且你看他脸上的表qíng,好像一个活死人一样。”
万俟景侯说:“具体是什么样子,我也没见过,现在好多走yīn人全是假的,一般是江湖骗子,真正具有走yīn能力的人很少,而且一般不愿意表露出来,据说这种人,都知道自己的大限在什么时候。”
这就更加神奇了,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到大限都知道,这种能力,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是神明也不知道,想要知道只能去找冥帝看生死簿,但是生死簿可不是普通人能看的。
温白羽摸摸下巴,说:“好像玄机很多。”
他们说着话,小伙子已经回来了,特意上来和他们道歉,说是吵到他们了,小伙子又说:“今天晚上有点天灯的活动,是我们这里的大型活动,非常热闹,到时候如果各位愿意,也可以出来看看。”
温白羽很好奇,点天灯?
小伙子又和他们解释了一下,其实这里的点天灯是一种习俗,而且只有他们这里有这种习俗,已经非常古老了,燃烧后就像一只很大的月亮。
这个习俗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但是具体已经不能考究了,只剩下了一些具有神话色彩的传说。
苗民祭拜很多鬼神,有善神,也有恶鬼,对于恶鬼的祭拜方法也不同,不同地方的苗民的祭拜方法都不相同,有驱除的,哄骗的,讨好的,种类非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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