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珮看见秦老板,一眼就看到他脖子上的痕迹,当即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的罗开。
众人把于舒抬回来,有人给他包扎伤口,摔伤很多,手臂骨折,不过他还真是幸运,身上除了手臂,还有刚才腿上的划伤,没有任何大的伤口了,脑袋也没摔到。
众人忙活了一会儿,一看都将近三点了,简直累得要死,全都冲进帐篷里睡觉,明天天亮之后还要继续出发呢。
不过这回有鬼师带着他们走,估计很好就能找到墓葬的入口。
温白羽其实想不透,鬼师为什么突然改变了想法,竟然要带着他们上山去?
或许进入墓葬之前的路,也有不少的危险,鬼师是怕他们在还没有进入墓葬,就已经全都死了?
温白羽想起小伙子的话,鬼师虽然很冷淡,但是其实心地很好,确实是这样。
大家都钻进帐篷继续睡觉,温白羽累得要死,刚才jīng神太集中,一放松下来立刻就昏昏yù睡了。
万俟景侯给他盖好了被子,温白羽一秒都没等,很快睡着了。
温白羽觉得自己才睡了两分钟,结果就天亮了,简直糟糕透了,他浑身没劲,困得眼皮粘在一起,根本就爬不起来。
万俟景侯先起来,穿了外衣,然后去弄了一点热水,外面天蒙蒙亮,一片的灰色,不过大家已经全都起了,出发之前肯定要吃早饭,正在烧水做早饭。
万俟景侯弄了点热水,把毛巾烫了烫,然后拧的cháo湿,就进了帐篷,搭在温白羽的额头上。
温白羽被暖和的毛巾一搭,舒服的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渐渐醒了,躺着让万俟景侯给自己擦脸,简直太享受了,万俟景侯又去给小家伙们擦了脸,这时候温白羽才挣扎的爬起来,钻出帐篷去漱口。
等万俟景侯忙完出来,外面已经开始吃早饭了。
因为他们一会儿要跟着下斗,都吃的很多,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吃饭了。
鬼师也起了,坐在火堆旁边,他不怎么说话。
昨天晚上鬼师是和匡佑启一个帐篷,不过两个人什么话也没说,匡佑启还记得鬼师那句话,他有些哑口无言,因为匡佑启的确是在敷衍人,说的也不是真心话。
匡佑启已经习惯骗人了,说出来的话七分掺假,三分才是真的,有的时候三分真的也没有,毕竟他是商人,已经圆滑了,也肮脏了,对于鬼师这种纯净的人来说,匡佑启非常向往,也有些无从招架。
匡佑启侧头看着坐在火堆旁边的鬼师,张了张嘴,有点像搭讪,说:“从这里出发,要到目的地,还远吗?”
鬼师也没有不理他,表qíng和以前一样,没什么不同,说:“不远,但是费时间,前面有个迷宫。”
温白羽一听“迷宫”,立刻说:“什么迷宫?”
鬼师说:“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迷宫,但是非常繁琐,我只走过一次,路很迂回,需要费时间。”
温白羽脑子里就想到了他们在沙漠的古城里,发现的那个地下迷宫,那个崇拜月亮的部落在墓葬前面修建的这个迷宫,难道这两个地方还真的有关联,不然怎么会有迷宫这种东西。
匡佑启点了点头,就没再多问,虽然鬼师表qíng没什么不自然,但是匡佑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主观的问题,总觉得鬼师不想和自己说话。
大家很快吃完了早饭,把火灭了,开始拆帐篷。
于舒成了病患,早就醒了,胳膊也断了,匡佑启让他下山去,但是于舒却坚持不走,他这个态度倒是让温白羽很好奇,看起来这个墓葬确实有什么东西,不然于舒都伤成这样了,竟然还要继续往上走。
大家整理还行李,很快就出发了,继续往上走,这回有鬼师带路,众人慢慢往上走,虽然行进的不快,但是不至于迷路,渐渐的路开始开阔了,树木变少了,这地方竟然开可以走车,不过很可惜他们车子没开上来,不然可以省不少时间。
温白羽说:“昨天的那些蝴蝶,是吸血的吗?”
鬼师点点头,说:“你们小心,不要有任何伤口,如果不小心受伤,立刻包扎严实,不然遇到那种蝴蝶,会被袭击的。”
温白羽说:“你之前也见过这种蝴蝶,这是什么品种?”
鬼师说:“只见过一次,是那帮人从墓葬里放出来的蝴蝶,以前这片山上没有。”
温白羽听他说“那帮人”,果然应该就是一年前山上的人了,鬼师或许之前碰见过他们。
但是鬼师不愿意说这些,看表qíng也知道,温白羽就没有再提。
匡佑启一直在后面,打手推着轮椅,匡佑启就跟着他们,温白羽总觉得匡佑启的目光盯着自己,让他后背发凉,禁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匡佑启笑着说:“真羡慕你。”
温白羽奇怪的说:“什么?”
匡佑启没说话,但是指了指前面的鬼师,匡佑启其实是羡慕温白羽和鬼师说话,鬼师对温白羽似乎没什么芥蒂。
温白羽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他们走了一上午,终于看到了鬼师所说的迷宫,迷宫在一个山dòng里,山dòng上披着绿油油的糙,因为空气湿润,长了很多苔藓。
众人走到山dòng旁边,就看到山dòng侧面不远的地方,竟然停着一辆车!
军绿色的吉普车。
秦珮差点跳起来,指着那辆吉普车说:“这是魏囚水的车!”
魏囚水的车在这里,人肯定也来过这里,车子又停在了山dòng旁边,必然是已经进了山dòng。
原来魏囚水的目的地也是这座墓葬?
万俟景侯摸了摸吉普车的引擎盖子,说:“温的。”
人走了不是太久。
秦珮一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根本等不了一分钟了,一头就扎进山dòng里,山dòng里黑漆漆的一片,秦老板见他跑进去,赶紧去追,喊了一声:“秦珮!”
大家也赶紧进了山dòng。
山dòng里很黑,没有光线,众人把手电全都打起来,已进入山dòng之后,温白羽就感觉到了一股似曾相识。
这个山dòng和他们之前走的迷宫,真的是一模一样,虽然温白羽不能完全的记起迷宫的布局,但是这么走下来,感觉是相似的。
就算不是一模一样,也应该是模仿的。
不同的地方还是有,那就是这个山dòng里的迷宫,一看就是jīng心开凿的,并不是出于赶工,四壁非常光滑,甚至还做了花纹,并不粗糙。
迷宫的墙壁上都是装饰的雕刻,苗族气息很浓重,有蝴蝶的花纹,也有月亮的花纹,有一处刻画的是十二个月亮的神话故事。
他们一路往里走,鬼师也只走了一次,虽然温白羽他们走过一次相同的,但是已经不太记得了,大家走起来难免走到死胡同里,果然相当费时间。
不过迷宫里没有危险,也没有机关,这一点倒是让人放心起来,就算走错了也不至于丧命,顶多是làng费一点时间。
大家走了几个小时,于舒断了胳膊,身上都是伤,脾气很差的说:“他到底认不认识路,会不会带路?带咱们走了这么多次错路,到时候还要第一个拿东西?是不是骗子啊?”
鬼师态度很淡然,并不生气,匡佑启倒是脸色很冷,说:“于舒你说话客气一点,鬼师已经救了你两次,如果不是他发现你,你现在还在坑底下蹲着呢。”
于舒被他说的哑口无言,但是脸色很难看,虽然想反驳,但是不敢开口。
温白羽看于舒的态度很有问题,悄悄拽着万俟景侯,说:“你有没有发现,于舒特别能忍啊?”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说:“他想要跟着队伍,当然要忍了。”
温白羽摸着下巴,说:“我刚开始以为匡佑启和于舒关系不一般,所以匡佑启才让于舒跟上来的,但是现在看来,他俩关系也不是那么不一般。”
万俟景侯说:“匡佑启带着于舒,必然是于舒知道一些事qíng,不然下斗这种事qíng,会挫这么多拨人放在一起吗,匡佑启是个老狐狸,人多嘴杂,还容易分心,他这么做必然有他的想法。”
温白羽又笑眯眯的打量着鬼师,说:“我觉得匡佑启一定喜欢鬼师。”
万俟景侯说:“你看起来很想知道?那就去问问?”
温白羽赶紧抓住万俟景侯,说:“单纯八卦一下,没想真问当事人。”
他们走了三个小时,虽然速度不快,但是大家都累了,就席地坐下来休息。
于舒似乎想要改变策略,感觉和所有人的关系闹得都很僵,开始想要讨好匡佑启,凑过去给匡佑启拿水,笑着说:“匡先生,刚才是我不对,您也知道的,我摔断了手,现在还疼着呢,难免脾气bào躁了一点。”
他说着对鬼师说:“我刚才不该对你发脾气,我错了,你原谅我可不可以?”
于舒长得漂亮,说话的时候故意把声音放的软软的。
鬼师不吃他这一套,但是也没有要和他较劲的意思,摇头说:“没事。”
匡佑启没有说话,于舒是会发嗲的,他这一套很管用,起码于先生很吃他这一套,不过匡佑启很jīng明,尤其是这个时候,如果是平时,半真半假的也就笑笑过去了,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要下墓葬,匡佑启清楚于舒的目的,但是正如万俟景侯说的,匡佑启又有自己的目的,所以必须要带上于舒。
匡佑启没说话,于舒热脸贴了凉屁股,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自己坐在一边去生气。
温白羽一边喝水,一边看着“狗血剧”,小声说:“也怪匡佑启是个渣男。”
万俟景侯说:“我就不渣。”
温白羽心想,万俟景侯是渣的方向不同而已,万俟景侯的确不花心,而且非常专一,甚至到偏执扭曲的地步,不然当年也不会把温白羽锁起来。
温白羽翻了一个白眼,万俟景侯笑着亲了一下温白羽的耳朵,估计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说:“白羽,我也让你把我锁起来,怎么样?”
温白羽:“……”
温白羽心说,这gān什么呢,还玩起来sm了吗?
温白羽说:“我可没这嗜好。”
万俟景侯笑了一声,伸手揽住温白羽的肩膀,这回亲的是他的嘴唇,说:“我知道白羽舍不得我。”
温白羽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万俟景侯完全是自恋到了一定境界!
众人休息了十五分钟,就准备继续开拔,鬼师在前面引路,说:“应该快到了,前面有一潭水,需要从水下潜出去,不然没有其他出口。”
温白羽一听,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竟然要潜水!
众人都没有带水肺,那些东西太沉了,而且他们预测是一个苗墓,并不是水下墓。
鬼师见温白羽脸色难看,说:“不是很深的水。”
温白羽勉qiáng的点了点头,万俟景侯说:“没事,我带着你。”
走了二十分钟,果然就看到了水潭,一洼深蓝色的水,水流波动着,前面是封死的,看起来出口的确在水里,这洼水应该连通了外面的水,并不是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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