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靠着大门坐下来,累的已经不行了,满头大汗,但是已经没力气伸手去擦汗了。
温白羽刚才一直猛跑,倒是没觉得,现在一停下来,感觉墓道都在转圈,眼前的万俟景侯都是双影的,心跳异常的快,感觉心慌的要晕过去了。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伸手搂住他,给他慢慢的喂水喝,说:“慢点喝,先润润嗓子。”
温白羽喝了一点水,就倒在万俟景侯的腿上起不来了,失血过多是最可怕的虚弱反应,温白羽粗重的喘着气。
大家也都是jīng疲力尽,就在大家休息的时候,突听“嘭……嘭……”的声音,声音非常微弱,竟然是从大门后面传过来的。
所有靠着大门的人都跳了起来,吓得往前跑了两步,说:“蛊虫来了?”
大门严丝合fèng,那些蛊虫根本进不来,应该是荧光棒灭了,那些蛊虫就追上来了,但是全都被阻隔在大门外面了。
温白羽也吓了一跳,万俟景侯说:“没事,进不来,先休息一下。”
温白羽听着万俟景侯这么说,觉得安心了一点,但是那些蛊虫实在太恶心了,温白羽感觉身上起了一层jī皮疙瘩,光是听到“砰砰”的声音,就觉得不太舒服。
万俟景侯将人搂紧一些,说:“我抱着你。”
众人听到声音有些不安,不过很快的发现那些虫子根本不需要担心,就算他们撞死在了外面,毒气也漏不进来。
但是唯一的问题是,他们的后路被堵死了,如果想要出去,必须在前面挖一个盗dòng。
大家全是土夫子出身的,gān的就是这种手艺,所以也没有太担心,到时候再挖盗dòng吧,反正他们带的补给很多,只要不出现意外,不怕没有食物和水。
众人坐在地上休息,拿出一些食物和水来补充体力,罗开笑眯眯的伺候着秦老板,弄得秦老板有点不好意思,秦珮看着罗开和秦夏的样子,忍不住有点羡慕,叹了口气,自己坐在一边吃东西去了。
鬼师身上的阳气因为给人治病消耗了很多,这个时候有点喘不上气来,倒在地上,胸口快速的起伏着,突然感觉头顶上投下一篇yīn影,睁眼一看原来是匡佑启。
匡佑启伸手摸着他的脸,很烫,好多汗,说:“没事吧,起来喝口水。”
匡佑启把鬼师从地上拽起来,摸到了他的脉搏,说:“你心跳的太快了。”
鬼师接过了装水的瓶子,但是没有拧开,反而抓住了匡佑启准备松开的手,匡佑启有点吃惊,就见鬼师张开手掌,然后十指相扣的握住了匡佑启的手掌。
匡佑启更是吃惊,鬼师认真的看着两个人的手掌,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感觉舒服了一点,有点安心的感觉。”
匡佑启嗓子快速的滑动了一下,突然笑了起来,说:“那是因为你了解了我一点,还想不想再了解我一点?”
鬼师抬起头来看他,说:“怎么再了解?”
匡佑启见到鬼师认真的目光,突然抓住鬼师的肩膀,然后快速的探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又快速的离开。
鬼师吓了一跳,怔愣的水瓶都掉在了地上,感觉心跳更快了,捂着自己嘴巴,说:“你……你怎么……这是夫妻之间才做的事qíng。”
匡佑启见鬼师惨白的脸上竟然泛起cháo红,睁大了一双平时只有淡定的眼睛,黑亮的眼眸像潭水一样,但是不再波澜不惊,里面充斥着涟漪和波动。
匡佑启笑着说:“为什么是夫妻之间才可以做的事qíng?”
鬼师显然不懂这些,他也没有娶妻,当然不明白。
匡佑启看到他疑惑的眼神,声音放的非常温柔,说:“因为他们是最想了解对方的人。你呢,你想更了解我吗?”
匡佑启说着,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嘴角微微跳起来,露出一个微笑。
温白羽躺在万俟景侯腿上,一翻身就看到了匡佑启这个老狐狸又在讲他的歪道理,欺负鬼师感qíng太简单了。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说:“鬼师要是信他就有鬼了。”
温白羽正说着,下一秒就瞠目结舌了,就见鬼师抿着嘴唇想了想,潭水一样的眼睛始终盯着匡佑启的嘴唇,然后突然探身贴了过去,主动亲在了匡佑启的嘴唇上。
温白羽:“……”
这样都行?!
匡佑启也有些惊讶,其实他没抱太大的希望,但是结果却这样让人惊喜。
鬼师不会接吻,只是碰了一下他的嘴皮就要离开,匡佑启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托住鬼师的腰,鬼师站着,匡佑启坐着,自然是鬼师的高度高一些,匡佑启另外一只手按住鬼师的脖子,笑着说:“这样还不够,不过剩下的我都可以教你。”
鬼师一脸的迷茫,匡佑启分开的双唇,含住鬼师的嘴唇,鬼师从来没跟人接吻过,连见都没见过,臆想中的亲吻就是两个人嘴皮碰在一起,根本不知道还能伸出舌头来,已经完全愣住了,呆呆的由匡佑启引导着……
温白羽捂住脸,简直不忍心看单纯的小白兔被大灰láng叼走的场面,这个时候万俟景侯伸手握住温白羽的手,把他捂着脸的手掰开。
万俟景侯低下头来,嘴角漾着一丝笑容,眼睛眯起来,眼下的卧蚕显得温柔又xing感,用低沉的声音说:“白羽,想不想也了解我一下?”
温白羽脸上一红,万俟景侯这是现学现卖?!
温白羽没好气的拍开万俟景侯的手,说:“你滚,我儿子都有四个了,你当我qíng窦初开呢?”
万俟景侯笑眯眯的说:“那也不妨碍我对白羽深入的了解。”
温白羽觉得真不是自己想多了,也不是自己思想太龌蹉,好像万俟景侯把“深入”两个字念得很重……
第149章 月者,yīn之宗6
蛊虫进不来,众人也就放心下来,都坐着休息,那帮蛊虫大约撞了半个小时之后,突然开始安静了下来,听声音应该是撤离了。
那些蛊虫没有什么智商,不可能是假撤退,但是没人敢把这扇大门打开,大家还都选择继续往前走,毕竟他们要找的东西还没有找到。
大家休息了一会儿,在这休息的期间,匡先生已经发挥了自己作为一个成功商人,极其聪明的才智,鬼师本身就是个单纯的人,第一次接吻,有一种不可抑制的脸红心跳的感觉。
匡佑启看着鬼师睁大眼睛愣神,那表qíng呆呆的,嘴唇被自己咬的红彤彤的,上面还有一些水色,映衬着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真是可爱极了。
匡佑启伸手搂着鬼师,不断的抚摸着他的脖颈,鬼师被吻的麻嗖嗖的,脖子上也痒痒的,缩了缩脖子,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匡佑启笑着说:“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鬼师则是如实回答,说:“感觉……很奇怪……”
匡佑启见他诚实的样子,忍不住心动,又亲了亲鬼师的耳朵,鬼师的耳朵一下就红了,匡佑启说:“那不是奇怪,是舒服。”
鬼师好奇的说:“舒服?但是……但是有点难受。”
温白羽觉得匡佑启简直就是qíng场老手,鬼师又单纯,什么都不懂,匡佑启这简直就是信手拈来,毫不费chuī灰之力,鬼师估计已经沦陷了,只不过他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感qíng。
鬼师趴在匡佑启怀里,感觉身体有点软,虽然没有刚才累,但是好像站不起来了。
匡佑启把瓶子捡起来,笑着说:“喝点水,你刚才就没喝水,不过我教你一个喝水的方法。”
鬼师奇怪的说:“喝水的方法?喝水我会。”
匡佑启笑着说:“这样喝水味道比较甜。”
鬼师更加好奇的看着匡佑启,心想自己喝水还不会吗,都喝了这么多年了。
温白羽眼皮腾腾一跳,总感觉匡佑启又开始大言不惭的讲瞎话了。
果然就见匡佑启拧开瓶子,然后仰头自己喝了一口,鬼师自始至终都注视着匡佑启的动作,想看看他是怎么喝水的,难道不同地方,还有不同的喝水方法吗?
匡佑启含了一口水,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然后压住鬼师的脖子,让鬼师的嘴唇贴在自己嘴唇上,两个人的嘴唇紧紧贴合在一起,匡佑启慢慢张开嘴,将自己嘴里的水渡了过去,当然不止如此,还趁机伸出舌头,再一次品尝了鬼师的嘴唇和舌头。
矿泉水从两个人的唇fèng之间漏出来,顺着鬼师的脖子往下流,鬼师快速的吞咽着,舌头来回的摆动,虽然水已经全都吞咽了下去,但还是摆动着舌头,好像一条gān渴的小鱼,不停的扫动着匡佑启的口腔,甚至还啜了两下。
匡佑启眯着眼睛,抚摸着鬼师的脖子,吻掉他流进脖子里的水,笑着说:“水变甜了吗?”
鬼师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深深的喘着气,迷茫的看着匡佑启,那表qíng好像在仔细的回想水到底有没有凭空变甜,但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因为经过刚才激烈的亲吻,他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
鬼师过了半天才说:“我……我忘了尝味道。”
匡佑启一下笑了出来,似乎笑的很开心,伸手搂住鬼师,将人紧紧抱在怀里,说:“你真是个宝贝,竟然让我遇到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说:“看来找个时间应该找匡先生讨论一下。”
温白羽:“……讨论什么?”
万俟景侯只是笑了笑,就没有再说话。
温白羽看他表qíng就知道了,一定是讨论怎么睁着眼睛掰瞎话,或者怎么大白天耍流氓。
于舒坐在远处看着,看着匡佑启和鬼师在众人面前亲吻,匡佑启做事一向就是这样,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想法,一向我行我素的,因为匡佑启有他的资本,别人不敢说三道四。
于舒冷笑了一下,心想着匡佑启不过是图个新鲜,以前那么多绯闻,还能真的和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懂的白痴好上?
众人休息了大约半个小时,这才开始准备继续往前走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在大门后面还堆了一些比较重的东西,这样好让蛊虫进不来。
做好了这个工作,大家就开始准备启程了。
众人背了行李,把手电全都打开,继续往前走去。
墓道里出现了一扇大门,大门后面还是墓道,不知道为什么要把一条墓道给割成两段。
只不过在他们走了五分钟之后,终于看到了不同的地方。
墓道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个圆坑,不过圆坑不是往下延伸,而是往上延伸,他们站在坑底,圆坑非常高,根本看不见尽头。
这座墓葬就是建在山里的,盗dòng的入口是山脚,墓葬从山脚一直盘山而上。
圆坑非常高,一直延伸上去,有一种非常宏伟的感觉,最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圆坑的四面八方上,全都是棺材,是苗家人惯用的悬棺葬。
之前温白羽他们也见过悬棺葬,但是那片悬棺葬并不是苗家人的悬棺葬,而是一批西王母国逃走的部落墓葬,不过悬棺葬的目的其实都差不多,因为苗家人不断的迁移,所以就把墓葬放在高山的峭壁上,一般下面都会有一条河水,想让灵魂早些得到解放,回到祖先居住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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