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喘着气,万俟景侯弄了好多纸巾,沾着水给他擦身体,他们两个人身上全都是荧光粉,不知道有没有毒,总挂着也不是一回事。
万俟景侯帮温白羽擦了擦,那种黏糊糊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温白羽也学着他的样子,帮万俟景侯擦了擦。
也不知道怎么擦着擦着,两个人就亲到了一起去了,温白羽气喘吁吁的,被吻的有点头晕目眩,万俟景侯笑着抚摸他的脸颊,说:“都怪白羽在我身上点火。”
温白羽一阵无语,翻了个白眼,怪他自己禽shòu吧,真的只是很认真很专业的擦荧光粉,并没有gān别的事qíng……
大家坐下来休息,这个时候外面应该已经天黑了,不过墓葬里面什么时候都是黑的,反正也没什么差别。
众人累的都准备睡一会儿再走,反正时间也晚了,不知道前面还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再这样透支下去,实在支撑不住了。
魏囚水一直守着秦珮,秦珮睡了一会儿,突然就惊醒了,猛地睁开眼睛,握着魏囚水的手也使劲一攥。
魏囚水立刻握紧秦珮的手,说:“醒了吗?”
秦珮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魏囚水,似乎有点醒不过来,说:“魏囚水?”
魏囚水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才认出我来?”
秦珮还是瞪着眼睛,过了半天,说:“我以为……以为刚才是做梦……”
魏囚水抱进秦珮,亲了亲他的嘴唇,秦珮脸上顿时就红了,炸毛的说:“你gān什么!”
魏囚水抱着他,贴着秦珮的耳朵,说:“秦珮,你就知道吓人,你掉下来的时候,吓死我了,你摸摸看,我现在还手脚冰凉的。”
秦珮脸上发红,魏囚水和他在一起,两个人都是bào脾气,总是吵架,虽然每次都是魏囚水主动讲和,但是魏囚水从来都没这么温柔的说过话。
秦珮有些不适应,靠在他怀里,身上还非常虚弱,但是感觉其实受伤了也不是完全没好处。
秦珮迟疑的说:“你还走吗?”
魏囚水摇头说:“我怎么敢走,我的小祖宗总是惹事,我的眼睛恨不得时时刻刻都盯着你。”
秦珮哼了一声,不服气的说:“谁让你总是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gān什么,告诉我不行吗,我要是帮不上忙,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他们也能帮忙啊。”
魏囚水笑了一声,说:“还不到告诉你的事qíng,秦珮,我是为了你好,知道了反而会害了你。再说了……”
魏囚水突然又亲了亲秦珮的嘴唇,和他抵着额头,说:“你躺在我怀里,还提别人的名字,嗯?”
秦珮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又有些痴迷,魏囚水的声音很温柔,秦珮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几乎已经被这样温柔的魏囚水给攻陷了,主动抬下巴,把自己的嘴唇贴在魏囚水的嘴唇上。
魏囚水紧紧抱着他,把人吻得晕头转向,秦珮很快又想睡觉了,这回还是伸手拽着魏囚水,好像怕他又跑了,一直不是很安心的样子。
魏囚水说:“你放心睡吧,我不走。”
秦珮瞪着他说:“我不信你。”
魏囚水说:“我说出来的话绝对算数。”
秦珮说:“谁知道你会不会食言而肥呢,而且你还瞒着我好多事。”
魏囚水抬起他的脖子,说:“那你躺我腿上,这样我就走不了了。”
秦珮想了想,躺在魏囚水的腿上,又翻身抱住了魏囚水的腰,这才觉得放心,闭上眼睛睡了。
温白羽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就听到“啊啊啊啊”的一声惨叫,吓得温白羽一下就醒了,猛地翻身起来。
其他人也都吓醒了,这声音实在太可怕了,又尖锐又有穿透力,而且距离他们好像不远。
温白羽爬起来,说:“谁在喊?”
万俟景侯说:“应该是于舒的声音。”
其他人一听是于舒,都非常不屑,本身于舒人缘就不好,而且一直作威作福,刚才还把千斤闸放下来,差点把他们都bī死,这会儿听到于舒的惨叫,大家都不想过去。
但是于舒的惨叫又提醒了他们,前面肯定有qíng况,或许是新的危险。
大家全都站起来,戒备的看着前面,秦珮这个时候也醒了,看到魏囚水还在,迷迷糊糊的说:“怎么了?”
魏囚水说:“可能要出发了,你还困的话,趴我背上睡。”
秦珮累得要死,就点了点头,魏囚水把他附在背上,秦珮一秒都没耽误,又睡着了,弄得魏囚水有点哭笑不得。
众人把手电都打开,戒备的往前慢慢移动,就见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一间墓室,墓室里面有光亮,还有一个影子,那影子在地上爬,看起来可怕极了。
影子一边在地上爬,一边发出“嗬——嗬——嗬——”的声音。
众人举着枪,猛地冲过去,就见这件墓室其实应该是个配室,配室的另一头还有大门,过去大门估计就是主墓室了。
而配室里除了陪葬品和祭品,还有一口棺材,棺材已经打开了,看这样子应该是有点地位的陪葬者。
棺材里的粽子已经起尸了,就倒在地上,不过看起来现在已经伏尸不动了,而刚才众人在墓室外面,看到那个在地上爬行的黑影,则是于舒!
于舒趴在地上,他的腿受了伤,流了好多的血,腿上很狰狞,一看就是被粽子抓了,于舒的背包散落在地上,里面除了食物水,还有武器应急品之外,还有一包针管,针管被皮筋捆起来,大约五六根的样子,不知道是gān什么用的。
而此刻的于舒,正趴在地上往前爬,伸手去勾那些针管。
于舒见到众人,立刻就兴奋起来,大叫着:“快!快把针管递给我!快啊!”
众人都冷眼看着于舒,于舒的腿上有点发红,稍微肿了起来,毕竟粽子身上多少有点尸毒,不过还不至于到注she针剂的地步吧?
大家谁也不愿意动,都冷眼看着于舒。
温白羽觉得这些针管肯定有问题。
不然于舒为什么这么着急要那些针管?
就在这个时候,鬼师突然说:“有声音,是那些蝴蝶来了。”
温白羽看向于舒,说:“肯定是闻到了血腥味。”
于舒这个时候吓得大叫起来,说:“快!快把针管给我!快啊!!”
于舒尖叫着,这个时候本应该快速包扎伤口才对的,为什么让别人把针管递给他,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难道这些针剂并不是抵抗尸毒用的?
温白羽狐疑的看着地上,还是没有人动,众人甚至都听到了蝴蝶呼扇翅膀的声音,不知道从墓道的什么地方要飞过来了。
“簌簌簌……”
“簌簌……”
“簌簌簌!簌簌簌……”
声音越来越大,几乎下一刻就要从墓室外面冲进来,于舒大吼着,脸上无比狰狞,温白羽终于动了一下,将地上的针剂踢给他。
于舒一把抓起地上的针管,疯狂的扯断皮筋,然后猛地往自己腿上一扎,快速的往里推针剂。
那种疯狂和渴求的表qíng,好像针剂其实是毒品一样,众人全都皱起眉来。
与此同时,“呼——”的一声巨响,铺天盖地的蝴蝶飞进了配室里。
全都冲于舒席卷而去,众人大喊“趴下!”
所有人全都趴了下来,并且快速的远离于舒。
但是这个时候让人震惊的事qíng发生了,那些蝴蝶飞过去,却没有袭击于舒,最多只是落在地上,去吸地上的血,对于舒甚至视而不见,很快上的血就吸gān了,那些蝴蝶呼扇着翅膀,“簌簌簌”的又从墓室飞了出去,消失不见了。
众人都瞠目结舌,温白羽脑子里一闪,原来于舒掉受伤进地窖,却没有蝴蝶攻击他,并不是偶然现象,就像现在一样,于舒明明腿上有伤口,但是那些蝴蝶却不攻击他,对他的血液丝毫没有兴趣。
问题出在针剂上……
针剂是早有准备的,显然于舒知道一些事qíng,关于这个墓葬的事qíng,他早就准备了一些处理方法,但是一直隐瞒着。
或许匡先生决定带上于舒,也是因为于舒知道一些事qíng,但是看匡佑启的脸色,他对这种针剂似乎丝毫不了解,于舒藏得很深,他也没有告诉过匡佑启。
于舒大口的喘着气,死里逃生的躺在地上。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走过去,抓起上剩下的针剂,于舒差一点就蹦起来跟他抢,说:“那是我的!那是我的!”
万俟景侯将剩下的针管放在手中推着,五指一动,针管就在指尖上飞快的转圈,看起来非常悠闲。
不过他这个动作让于舒睁大了眼睛,吓得都要死了,说:“别!别摔碎了!别转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我问一句,你说一句,说了多余的话,或者我认为的假话,我就摔一根针管。”
于舒死死瞪着万俟景侯,但是半天没敢再说话。
万俟景侯扬了扬手里的针管,说:“这是什么东西?”
于舒并没有立刻开口,万俟景侯也不含糊,立刻举起手来,于舒吓得大喊起来,说:“我说!我说!!这是克制那些蝴蝶的针剂,我提前准备的,只要打上这种针剂,即使受伤,蝴蝶也不会攻击你,不过……不过有效期只有两天,过了两天就要重新注she。”
温白羽听着,心里只剩下了“怪不得”三个字。
温白羽说:“你怎么知道这种针剂管用,为什么会提前准备?”
于舒又迟疑了,万俟景侯就把针管抛给温白羽,温白羽笑眯眯的,装作接不稳的样子。
于舒气的胸口来回起伏,但是他现在手上了,旁边那么多人虎视眈眈,根本打不过这么多人,只好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是我父亲知道……他让我带上这些的。”
温白羽说:“就是你那个gān爹?”
于舒点点头,说:“他到底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都是他让我gān的,他让我跟着车队的,不然我才不想来这种地方。”
万俟景侯冷笑一声,说:“我说过了吧,你说谎的话,就摔一根。”
于舒赶紧摇手,说:“没说谎!我没说谎!”
万俟景侯说:“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是有所保留,刚才那扇千斤闸,如果没有密码,是怎么落下来的?”
于舒的脸色一僵,牙齿“得得得”开始相击,说:“我……”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一唱一和的说:“他可能想说,他是瞎蒙的。”
于舒脸色难看到要死,黑着脸,说:“也是……也是我父亲说的,我只是一个打手,真的,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知道这些,其实我们关系并不是那么好,我就帮他gān活,他给我钱,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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