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说:“那怎么行,过一会儿章巷之就上班了,这样会迟到的。”
匡少义无奈的揉了揉太阳xué,说:“正好见到你了,我也不用改天再跑一趟,我有东西给你,叔叔让我给你的。”
匡少义说的叔叔,自然就是匡佑启了。
匡少义伸手让温白羽上车,温白羽坐进副驾驶了,匡少义从车子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本资料丢给温白羽,说:“虽然二叔没查出来于先生的资料,但是他发现了一些其他的,你自己看看。”
温白羽翻开匡少义丢过来的资料,打开一看,第一页就是一张老照片。
这张老照片他当然记得,在匡家祖宅里发现的,他们在看匡佑启的爷爷的遗物的时候,无意间发现了chuáng下的地道,钻进去是匡家yīn宅下面的地窖,从柜子里发现了这张老照片,同时还发现了吸魂的陨石,据说是做月亮玉盘的边角料。
这张老照片上一共十二个人,就是当年匡佑启爷爷参加的科考队,当是温白羽一眼就认出来了,因为匡佑启和他爷爷长得真的很像。
温白羽狐疑的翻开资料的下一页,发现这本资料其实是当时科考队的队员资料。
温白羽觉得,这批科考队的队员资料,就跟电影大片里的特工一样,他们都是身份地位很高,都是某某科学院院士、院长,某某领域专家。
但是一旦进入了科考队之后,他们之后的所有资料和档案,全部变成了——无。
加入科考队之后,这十二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什么消息也没有了,也没有任何出入境的信息,变得异常神秘,直到最后发现他们的尸体。
因为他们的尸体也非常的诡异,所以据匡佑启回忆,当初去认领遗体的时候,都签署了保密协议,否则遗体将不能归还。
温白羽一页一页的往下翻,匡少义说:“二叔查了很多资料,他发现了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这十二个队员里,还有一个人至今活着,但是已经隐姓埋名了。”
温白羽诧异的看向匡少义,这是重大的发现啊,还有一个人活着,这个活着的人参与了当时的科考队,肯定知道很多内幕消息,甚至是匡佑启的爷爷的死因,还有镜像的事qíng,和月亮玉盘的事qíng,如果他们能解密下去,左明休和冰鉴也就有救了。
还有万俟景侯,万俟景侯手里有于先生给的药,但是药物的数量有限,而且这些药物的元气太qiáng,并不适合万俟景侯。最重要的是,万俟景侯一直吃于先生的药,就等于被于先生牵着鼻子走,这对他们非常不利。
温白羽有点激动,快速的翻着资料,终于找打了匡少义说的内容。
那上面有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个老人,老人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身体看起来很硬朗,依稀能看出来当年照片上的影子。
匡少义说:“他虽然隐姓埋名了,但是二叔能肯定,绝对是这个人。他现在住在一个小城镇里,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找他去问问。”
温白羽说:“匡佑启不去吗?”
匡少义笑了一下,说:“你别忘了,我二叔当年也是签了保密协议的,我二叔说他不方便去了解这件事qíng,就拜托你们了。”
温白羽点点头,说:“资料我拿走了,没有意外的话,我们这几天就出发。”
匡少义点了点头,温白羽就下了车,拿着资料往回走了。
温白羽回了家,正好看到万俟流风起chuáng了,他揉着后脖子,已经穿整齐了衣服,看见温白羽,说:“太傅,现在什么时辰了?”
温白羽看了看腕表,说:“九点半了。”
万俟流风诧异的说:“九点半为何物?”
温白羽:“……”
万俟流风又说:“我昨天是不是突然睡了过去?但是感觉脖子很疼,不知是不是感染了风寒。”
温白羽心说,你不是感冒了,你是被万俟景侯一个手刀给劈了脖子,不疼才怪呢。
温白羽暂时不敢让万俟流风回忆了,毕竟万俟流风如果发疯,温白羽觉得自己可能制不住他,还是等万俟景侯回来再说吧。
万俟景侯中午就回来了,不过没有上楼来,而是给温白羽打了一个电话,让温白羽下楼,说给他一个惊喜。
温白羽狐疑的下了楼,就看到万俟景侯站在小区里,他身边停着一辆黑色的大吉普,外形非常酷,野xing十足,看起来吨位很重,内部空间也很足。
万俟景侯迎上来,指着黑色的大吉普,说:“还满意吗,送给你的。”
温白羽差点高兴晕了,这两吉普车看起来非常霸气,但是烤漆又非常讲究,烤漆钢琴一样,漆黑光亮,好像深邃的夜空,看的温白羽激动不已。
万俟流风也跟着下来了,看到这个大吉普,诧异的说:“叔父,这是什么?”
温白羽给他解释了一下,万俟流风终于明白了,说:“流风明白了,这坐骑看起来不错,但是为什么不坐在坐骑的背上,反而要坐在坐骑的肚子里?”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无言以对。
万俟景侯不会开车,他是让代驾开回来的,帮忙停到了地下车库里。
温白羽兴奋的对着他的爱车摸了好几把,说:“你买回来的真是时候,正好咱们要出远门,我本身打算坐飞机去的,但是这下好了,我开车带着你去。”
温白羽把匡少义给他的资料说了一下,万俟景侯说:“那个人现在住在哪里?”
温白羽说:“湖南附近的一个小城镇。”
万俟景侯脑补了一下北京到湖南的车程,顿时脸色有点发青,早知道就晚买几天了……
众人上了楼,万俟景侯看了一遍资料,温白羽就去收拾东西了,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都怕万俟流风留在家里突然发疯,所以就准备带着万俟流风出门。
第二天一大早,趁着天色还没亮,众人就出门,大家提着行李,下了地下车库,准备早点出城,免得上班高峰被堵在路上。
温白羽打开车门,跃跃yù试的坐进去,摩拳擦掌了一番,然后深吸了两口气,说:“放手刹放手刹……”
温白羽刚要放下手刹,万俟景侯揉了揉太阳xué,说:“你没系安全带。”
“哦哦!”
温白羽恍然大悟,赶紧把安全带系上,万俟景侯回头说:“你也把安全带系上。”
万俟流风说:“安全带为何物?”
温白羽:“……”
温白羽发动了车子,沿着地下车库的地标往前行驶,然后就看到了一个大斜坡,从斜坡上去才是地面。
爬坡对于温白羽来说有点困难,不过万俟景侯给他买的是自动挡,虽然自动挡耗油比较多,但是总比温白羽手忙脚乱用五档起步要好。
温白羽踩下油门,把车子往斜坡上开,心里有点紧张,他还没开过这么大的斜坡。
万俟流风坐在后座上,突然诚恳的说:“太傅,您的坐骑怎么往后退了?”
温白羽:“……”
温白羽真想蹦起来大喊,不许吐槽!
温白羽本身就紧张,斜坡太陡了,温白羽感觉车子跟自己较劲,他也没什么经验。
好端端的一辆豪车,被温白羽开成了拖拉机,发出“嗡嗡——嗡——”的声音,杠悠了十五分钟,才从地下车库上来。
上来的时候负责车库的小伙子直看他们,还以为他们是偷车贼呢……
上来之后时间还早,天蒙蒙的灰着,路上没有什么车,温白羽一马平川的开着,很快又找回了自信。
他们的车子出了北京,很快进入了高速公路,高速公路更是一马平川,温白羽简直越开越慡。
万俟流风坐在后座上,系这安全带,一张硬朗英俊的脸上,露出“好奇宝宝”的表qíng,双手贴在玻璃上望着窗外,说:“这是何物?竟然如此晶莹剔透?”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玻璃。”
万俟流风感叹的说:“太神奇了。”
随即万俟景侯又指着窗外,说:“看,好多坐骑!现在的人都用这种坐骑吗?”
温白羽无奈的说:“那叫汽车。”
万俟流风看什么都很新鲜,一路上非常兴奋,而万俟景侯有点晕车,不过因为这次是在高速上行驶,不那么颠簸,所以万俟景侯还觉得能忍,只是脸色有点差。
忍到收费站后面的休息站,温白羽说车子没油了,要在这地方加点油,万俟景侯第一个冲下车去,跑到洗手间去吐了。
万俟流风担心的看向万俟景侯,说:“我从没见过叔父这么难看的表qíng。”
温白羽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没事,他只是孕吐。”
万俟流风顿时睁大了眼睛,说:“孕……”
第二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温白羽一脸坦然的招手,说:“咱们先去给车子加油。”
万俟流风好奇的说:“太傅,何为加油?”
温白羽说:“呃……就是给汽车补充一下补给。”
万俟流风击掌说:“流风明白了,就是给坐骑吃糙吗?”
温白羽:“……”
温白羽加了两百块钱的汽油,然后又在商店买了好几罐子汽油备用,他们到了荒郊野岭之后就没有加油站了。
万俟流风看着一根管子捅到车子里,咕嘟咕嘟的加油,立刻皱眉的说:“这吃糙的方式太野蛮了,而且这味道好难闻……”
温白羽:“……”
温白羽只好默默的打开了后备箱,把汽油放进去。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回来了,脸色比刚才好一点,估计是吐完了已经慡了,还洗了脸,脸上全是水珠,用胳膊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这么粗鲁的动作都苏的不行。
万俟景侯重新坐上车,温白羽说:“你没事吧?”
万俟景侯深沉的摇了摇头,说:“没事。”
车子开到了晚上,温白羽一天都在开车,难免有些疲惫了,万俟景侯和万俟流风不会开车,也不能和他替班,他们就把车子开进了就近的县城,找了个旅馆住下来。
万俟景侯本身想要两间房,一间标间,一间单人间,但是温白羽考虑到,万一万俟流风把人家房子给拆了,他们还要陪,最后就要了一间大房,好歹让他们看着点万俟流风。
万俟景侯和温白羽正在办入住手续,万俟流风就坐在沙发上,看着行李等着。
万俟流风好奇的看着左右,沙发和桌子都和家里不一样,而且好多人走来走去,还有穿着bào露的女人,大冬天穿着黑丝袜小短裙,露着rǔ沟,妖媚的走来走去,看到万俟流风抛了个媚眼儿。
万俟流风不知道旅馆里有搞特殊服务的,惊讶的看着那个抛媚眼的女人,心想着这里的女人为何穿着如此bào露,实在太有伤风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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