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墓主终于在一片树林里看到了一只黑色的大鸟,有鱼尾,形似凤凰,墓主就让人把这只黑色的大鸟抓住,哪知道大鸟却忽然振翅而起,用爪子抓伤了墓主的胳膊。
当天夜里墓主的胳膊就溃烂了,他做了一个梦,说他恶业太深,大限已至,墓主醒来之后吓得半死,找来门客,门客让他不用害怕,就算死后下葬,也可以继续吃到天地灵气的美味,于是让人建造地下宫殿,放了许多捕shòu机关。
墓主死后,门客就不见了。
温白羽咂咂嘴,说:“这个门客很有问题啊,上面说是他画的shòu钳图纸,还下了诅咒,那火焰的标志就是这个人做上去的,这个门客很可能把墓主当枪使了,一直想要找凤凰的是这个门客吧?”
饕餮冷哼一声,说:“真是蠢才,还胆敢吃凶shòu?”
时叙笑眯眯的说:“不过门客还挺厉害,做出来的shòu钳竟然连饕餮都抓得住。”
饕餮顿时脸色发红,狠狠瞪着他,说出来确实是非常没面子的事,说真的,饕餮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让什么东西给抓住过,刚才不止抓住不能动,还差点截肢了。
温白羽说:“这火焰的标志还真是yīn魂不散,西周战国都有,现在这个墓里也有,火魔的信徒还真是遍布大江南北,什么时期都有。”
万俟景侯忽然说:“或许是一个人。”
温白羽诧异的说:“一个人?那他岂不是成jīng了,能活这么长时间?”
万俟景侯说:“不说这些,咱们先上去。”
温白羽立刻点头如捣蒜,说:“对对,赶紧上去,这个墓太恶心了,让我一天都不想吃饭了。”
他们从主墓室退出来,那巨大的粽子仍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等他们走远了,也没听见追过来的声音。
众人在墓道里走了很长时间,大约有一个小时,才从墓道里出来,这还是多亏了饕餮,饕餮的嗅觉很灵,能闻出土壤的不同,就是一个天然的勘测仪。
他们在岔路口的时候遇到了下斗的其他人,大家都是jīng疲力尽的,和那些圣甲虫缠斗了好久,不过幸好没遇见粽子。
其中一个人说:“真他妈晦气,那些屎壳郎真的咬人。”
另一个人笑着说:“哈哈哈,他是不是把你当成巨大的屎球了?”
第一个人狠狠拍了他一巴掌,说:“滚滚滚!”
大家一起嘻嘻哈哈的,很快就走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温白羽累的不行,一晚上又是逃命又是惊吓的,一边跟着万俟景侯走,一边点着头打瞌睡。
时叙笑着说:“我看大嫂都困了,大家都先回去吧。”
万俟景侯点头,然后对温白羽说:“困了?我背你?”
温白羽看见还有其他人在场,说:“不用,快点回去就行了,一天两夜的温泉套票,已经làng费了一晚上了!”
温白羽一想起来,就觉得无限悔恨。
众人告了别,时叙还背着饕餮,饕餮掐着他的脖子,喊着:“你要背我去哪!”
时叙笑眯眯的说:“背你到没人的地方,然后把角切下来!”
饕餮瞪着眼睛说:“你敢!”
时叙说:“呵,我还真敢,看你细皮嫩ròu的,也不穿衣服,拉到没人的地方,我何止切你角啊,我还亲你呢。”
温白羽一边走还能一边听见时叙和饕餮的声音,心想着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谁让饕餮之前还咬自己,现在终于遭报应了,想一想还挺慡的。
他们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了水城,温白羽已经jīng疲力尽,撞进门去,一下瘫在chuáng上,有气无力的说:“我要死了……”
九命踩着猫步走过来,趴在他chuáng头,说:“你们昨天晚上去哪了,不会出去野战了吧?”
温白羽侧头瞪着九命,说:“我野战你大爷!”
九命懒洋洋的说:“没想到你还挺重口的,连猫大爷都不放过。”
温白羽说:“哪有你重口,喜欢鱼。”
九命顿时炸毛了,呲着牙用爪子刨chuáng,说:“谁说的!我怎么喜欢鱼了!我只是喜欢吃鱼!!吃鱼!!”
温白羽也没力气和九命吵架,很快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
温白羽坐起来,就听到有水声,向窗外看去,就看到万俟景侯坐在小院的温泉池里,正在泡温泉,浓浓的水汽包裹住万俟景侯的身体,偏白的皮肤和流畅的腹肌若隐若现,看的温白羽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万俟景侯这个时候回头,说:“醒了?你睡了很久。”
温白羽揉着眼睛坐起来,装作刚睡醒,好像刚才窥伺的不是他一样,说:“啊……刚醒。”
九命在旁边哼哼的笑了一声。
温白羽瞪了九命一眼,然后终于没忍住诱惑,去洗手间换了泳裤,然后迈进温泉池,用余光偷偷打量着万俟景侯的身体。
温泉非常解乏,温白羽叹息了一声,说:“真舒服,不过明天就要走了。”
万俟景侯坐在他旁边,往他这边靠了靠,两个人的腿靠在一起,温白羽一激灵,说:“gān、gān吗?你过去点,太挤了。”
万俟景侯却突然抬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身体压过来,温白羽心里大喊来了来了,不过却一脸期待的看着万俟景侯。
哪知道万俟景侯的手突然下滑,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和大臂上的伤疤,说:“这个伤疤,疼吗?”
温白羽低下头看了看,翻了个白眼,说:“就没疼过,可能是我不记事的时候伤的。”
一天两夜的温泉之旅,温白羽都是睡过去的,第二天早上就打包行李上了车,准备回家去了。
温白羽感觉无比的遗憾,温磊给他的那个黑包,别说自己了,就连万俟景侯都没用上。
而温磊和温九慕看到温白羽顶着一张缺乏睡眠的熊猫眼回来,温九慕拉着温白羽,说:“年轻也要注意节制啊。”
温白羽:“……”
温白羽在金华住了好几个星期,也不能总是不回北京去,温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买了飞机票,准备回去了。
温九慕开车送他们到机场,说:“过段时间再来住几天。”
温白羽点头说:“知道了,小叔你快回去吧,大叔叔一个人在家里,看不见你又该bào躁了。”
温九慕很快就走了,温白羽带着万俟景侯换登机牌,等着登机。
在候机室坐着的时候,温白羽一抬头,突然看到一个人很眼熟,立刻诧异的大喊出来:“东海?”
他一说完,自己的行李箱突然开始左右摇晃,旁边坐着很多要登机的人,看见他行李箱自己晃动,都吓得不行,立刻尖叫着散开。
就听“嘭”的一声,行李箱一下倒了,然后从里面钻出一只小黑猫。
九命听到“东海”两个字,立刻钻出来,果然看到一个穿着西装的高大男人,他手里拉着一个箱子,正要往vip候机室去。
东海看到九命也是一愣,九命反应迅速,一下窜出去,“喵——”的一声,四只爪子挂在东海身上,碍于旁边都是人,九命只能拼命的喵喵叫,又用脑袋去供东海,总之爪子把东海的西服抓的都是口子,就是不下来。
“有猫啊!”
“猫怎么会在这里!”
“快叫人啊!”
“那只猫抓人了!”
候机室一阵大乱……
温白羽觉得自己倒了八辈子血霉,竟然因为一只发chūn的蠢猫,被请出了机场!
众人面面相觑的站在机场外面,而九命毫无觉悟,仍然四只小短腿抓着东海的西服,嘴里也不说人话,一直就“喵——喵——”的叫着,好像多可怜似的。
温白羽觉得,最可怜的是自己好吗!
温白羽实在看不下去了,九命就跟要倒贴似的,说:“东海你这是去哪啊?”
东海说话似乎流畅了很多,不过还是很简练,说:“都广。”
温白羽诧异的说:“都广在哪来,我怎么没听说过。”
万俟景侯说:“在四川,山海经有记载,‘西南黑水之闲,有都广之野,后稷葬焉。’”
九命又“喵喵”叫了两声,说:“我也去。”
温白羽翻白眼说:“你去gān什么!”
九命看向温白羽,一脸诱惑的说:“成都有火锅哦,还有正宗的串串香,还……”
他话还没说完,温白羽立刻说:“走,咱们改道去成都。”
万俟景侯:“……”
温白羽说:“反正北京还有唐子,咱们去成都玩一圈也不错。”
温白羽他们很快就改道了成都,不过温白羽显然被骗了,根本不是去成都市里,东海要去的是一个小县,非常偏远,温白羽下了飞机又坐车,几乎要吐了,下车的时候温白羽要死不活的。
幸好这地方虽然偏,但是还有酒店,他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来,东海要了一间单人间,温白羽要了一间标间。
他们一进门,九命就从行李里跳出来,就跟身上长了跳蚤一样,窜来窜去的,嘴里还叼着一样东西。
温白羽定眼一看,竟然是一块蓝宝石,非常大。
温白羽说:“你去抢银行了?”
九命哼了一声,说:“你真没见识,这是鲛人王象征权力的金冠宝石。”
温白羽说:“你拿东海的东西gān什么?”
九命哼哼唧唧的,钻到chuáng底下,把宝石藏在最里面,说:“你懂什么。”
温白羽不知道他在gān什么,就问万俟景侯,说:“咱家的猫是不是该打疫苗了?”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古时候有传说,只要将鲛人的贴身之物拿走藏起,鲛人就会和这个人长久的生活在一起,但是一旦鲛人找到被拿走的贴身之物,就会重回大海。”
温白羽“哦——”的拉长了声音,笑着说:“原来如此啊,你是不想让东海走,那就直接和东海直说啊。”
九命炸毛说:“谁、谁不想让他走!我只是想戏弄他!我们可是天敌!”
温白羽一脸的但笑不语。
九命藏好了宝石,终于从chuáng底下爬出来。
晚饭的时候,温白羽已经迫不及待的去吃火锅了,小县城的物价很低,串串香都很便宜,温白羽跟打了jī血一样拿了一大盘串串。
九命已经变成了人的样子,以免再被人赶出去。
四个人坐在小馆子里吃串串,万俟景侯和东海都是一脸总裁相,简直跟串串格格不入!
九命坐在东海旁边,总是偷偷的去暼东海,那一脸的痴汉样,温白羽都想捂脸了,反而是东海态度很冷淡,也不去看他。
店里声音不是太好,旁边有一桌,和老板似乎认识,一边吃一边聊天。
那人说:“我跟你说,这几天早点关门,晚上不安全,就上次淹死的那几个人,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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