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把万俟景侯的手掌拽过来,给他处理了一下,用gān净的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万俟景侯看着自己手掌上整齐的包扎,心底里有些松动,似乎什么要破土而出,他伸手搂过温白羽,说:“白羽……”
温白羽听他要说不说,有些奇怪,说:“怎么了?”
万俟景侯笑了一下,贴着他耳朵,声音温柔又沙哑,说:“我想吻你,吻遍你的全身。”
温白羽哆嗦了一下,后背一阵发麻。
万俟景侯见他脸色有些红,不禁吻了吻他的唇角,温白羽虽然不太自然,但是并没有拒绝。
慕秋吐gān净了肚子里的脏东西,好转了一些,又觉得恶心,使劲擦着自己的嘴,一抬头就看见万俟景侯和温白羽在亲吻,不只是碰碰嘴皮子,两个人的舌头还在相互纠缠摩擦着。
慕秋好奇的看着他们,唐无庸见他稍微好一点就开始多事,把他拽过来,说:“感觉怎么样了?”
慕秋伸手抱住唐无庸的腰,说:“师父,我以为我要死了呢!”
唐无庸冷淡的说:“死了倒让人耳根清净。”
慕秋说:“可是我一想到师父舍不得我,我就挺过来了。”
唐无庸:“……”
万俟景侯把那张皮子的地图拿过来看,地图上画的很复杂,看起来画的很jīng致,寨子的全貌都显示在了众人的眼前,用红圈圈住的地方,应该就在这座木楼的后面。
温白羽探头去看那张地图,万俟景侯毫无保留,也拿给他看。
温白羽奇怪的说:“你们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鬼一早就觉得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的关系不一般,刚才虽然一直在呕吐,但是也看到两个人亲吻了,那叫一个眼馋,眼睛不断的转,心想着温白羽长成这样,果然是跟男人好的,找个时机要把人骗来玩玩才行。
老鬼殷勤的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有人说这东西和血月族的古老禁术有关,有人说这东西和上古神明烛龙有关,总之说法是千奇百怪的,我在道上走动的多,喜欢收一些离奇的东西,结果就收到了这儿。”
老鬼最近手头比较紧,想找单活儿做,刀疤脸是个雇主,他总是带着人去做活儿,然后分钱,老鬼找到刀疤脸,但是刀疤脸的人满了,不需要他。
后来老鬼遇到了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自己说是新出道的土夫子,做了第一单买卖,结果是个二进宫的空斗,赔了好多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所以就想把传家宝卖了。
老鬼觉得有便宜可以占,而且那个年轻人太漂亮了,长得高鼻梁薄嘴唇,笑起来的时候有一种妩媚的样子,老鬼当时不怀好意,还使劲压价,就把这张地图买回来了。
血月族一直是个神秘的存在,道上的土夫子都想要寻找血月族的墓葬,因为这个远古的部落擅长各种jīng妙的机关,墓葬jīng巧无比,但凡淘出来一件,那都是无价之宝。
但是也因为这些墓葬太过于jīng巧,所以大多都是有进无出,很多土夫子都埋在了里面。
不过gān他们这个行当的,都是最下九流的人,毕竟在古代非常迷信,毁尸是大罪,土夫子也见不得光,能gān这个行当的,除了穷凶极恶,就是要钱不要命的,所以还是有很多土夫子前仆后继的去寻找血月族的古墓。
一来是为了钱,二来也是为了寻找这个古老部族的禁术。
一种可以长生不老,可以撒豆成兵的禁术。
老鬼低价收了地图,虽然想去,但是他完全没有器材,所以找到了刀疤脸,刀疤脸对这张地图非常有兴趣,集合了一部分人,但是他们也知道,如果真的是血月族的墓葬,那就是九死一生,所以有花大价钱请了道上属于泰山北斗的唐无庸。
万俟景侯似乎也对这个地图很感兴趣,他起初根本不感兴趣什么长生不老,人都有死的时候,qiáng求这个也没什么意思,但关注的是撒豆成兵这样一说。
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岂不是能壮大襄国?
不过他发现,自从温白羽出现之后,他开始有些关注长生不老了,因为温白羽是神明,他是鸿鹄,而自己就算是君王,但是只是个普通的人,温白羽的寿命接近天地,而他只不过匆匆几十年。
万俟景侯想让温白羽一直陪着自己……
万俟景侯看着地图出神,温白羽晃了晃手,万俟景侯这才收回目光来,说:“休息一下吧,现在外面天色太黑,你也累了,明天一早咱们再出发。”
温白羽说:“你想去这个地方看看?”
万俟景侯点了点头,说:“你如果不想去的话,明天一早我让化蛇先送你回去,你在营帐等我也一样。”
温白羽立刻摇了摇头,说:“我当然跟着你了。”
他的话立刻取悦了万俟景侯,万俟景侯伸手搂住他,说:“白羽真乖。”
温白羽翻了个白眼,怎么感觉他在哄孩子。
大家在房间里缩着,外面还有“簌簌簌”的声音,那些虫子看起来并没有走,还围在旁边。
大家把行李打开,拿出gān粮来分,他们本身带了水,但是水不多,所以遇见河水的时候想要补充水源,哪想到竟然喝了一肚子的螺丝。
慕秋感觉好了一点,又开始上蹿下跳的,说:“我感觉这个地方很邪乎啊,外面有什么障眼法的破阵,这寨子又空空如也,楼里还有棺材,真是好奇怪啊。”
他说着,拿了gān粮过来递给温白羽,温白羽接了gān粮和水,慕秋却不走,蹲在他旁边,仔细的看他。
温白羽被看的发毛,说:“怎么了?”
慕秋凑过来,小声的说:“我想问问你,男人和男人亲嘴,是什么感觉?”
温白羽:“……”
慕秋摸着下巴说:“算了你别告诉我了,我也没亲过女人,所以根本没有对比……舒服吗?”
温白羽:“……”
温白羽有点消化不了,接受不了慕秋这种大咧咧的样子。
慕秋还是一脸探索的说:“要不咱俩亲一个吧,我想试试什么感觉。”
温白羽:“……”
万俟景侯的耳力特别好,一下就听到了,脸色顿时沉下来,不过还没等万俟景侯出手,慕秋身后的唐无庸已经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将人拽了回来,说:“睡觉。”
慕秋抗议的说:“我还没吃gān粮呢!”
唐无庸冷笑了一声,说:“我看你不想吃。”
慕秋说:“我想吃啊我想吃!”
唐无庸冷着脸说:“不许吃,睡觉。”
慕秋一副委屈的颓丧样子,把gān粮扔在唐无庸身上,重重的哼了一声,背过身去,蹲在地上不说话。
慕秋和唐无庸之间似乎在冷战,唐无庸话少,慕秋不跟他说话,顿了大约一刻钟,估计慕秋的腿麻了。
温白羽吃了东西,有些犯困,万俟景侯让他躺在自己腿上,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给他盖在身上。
温白羽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慕秋看着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眼睛里似乎有些欣羡,瞥了一眼正在活动自己手腕的唐无庸,立刻转过去,一双眼睛晶晶亮的看着唐无庸。
唐无庸有些头疼,他徒弟每次露出这种闪亮的表qíng,总是在想坏主意。
温白羽一躺下来就要睡着了,然后突然听到慕秋的声音特别兴奋,说:“师父师父,要不你跟我亲个嘴吗,要碰舌头那种……哎呦,师父你gān什么打我!”
第188章 烛龙鳞甲3
本身已经是半夜了,外面一片寂静,但是时不时能听到有小虫子的声音,在外面发出“簌簌簌”的挪动声,或者是吱吱的叫声。
众人就这样睡了一晚上,只要一回想起那些虫子,还有从嘴里吐出来的场景,众人都觉得不想再听到这种声音了。
温白羽倒是睡得挺好,躺在万俟景侯腿上,身上还披着外袍,很快就睡着了,那种“吱吱”和“簌簌”的声音根本就没有听到。
万俟景侯似乎觉得这种模式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他很想让温白羽一刻不离的呆在自己身边,如果离开了一刻,心里都会有一种莫名的bào怒感,就像之前走散一样,万俟景侯就想把他捆在自己身边,但是自己又莫名的告诉自己不能这样做,一定会后悔的。
万俟景侯有些矛盾,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温白羽的头发。
温白羽睡了一个好觉,一下就大天亮了,似乎还有些没睡饱。
其他几个人根本睡不着,很早就醒了,听着外面“簌簌”的声音,觉得浑身起jī皮疙瘩。
温白羽听到旁边的人活动的声音,这才慢慢醒过来,揉了揉眼睛,还伸了一个懒腰。
万俟景侯见他这样子,脸上有些笑容,说:“还没睡醒?”
温白羽从他腿上爬起来,摇了摇头,不过眼皮好像还黏在一起。
万俟景侯扶着他,亲了他额头一下。
慕秋从地上爬起来,悄悄走到门边上,然后拉开门,立刻发出“嗬——”的一声,有黑色的虫子就要从外面爬起来。
唐无庸里可以把将他拽了进来,回身猛地一脚踢上门,那些黑色的虫子就被门打了出去。
慕秋被提着领子,拍了拍胸口,说:“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外面没有虫子了呢。”
万俟景侯站起身来,把温白羽也扶起来,说:“咱们走吧,我的血放了一夜,气味已经减淡了,那些虫子很快会冲进来。”
温白羽点了点头,把外袍还给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披上外袍,化蛇这个时候也站起来,他胸口似乎受伤了,简单的包扎了一样,铠甲也脱下来了。
化蛇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外面也爬的都是类似于螺丝的黑虫子,化蛇那刀将外面的那些黑虫子全都拨掉。
相对于门来说,窗户外面的虫子比较少,起码只有一层,化蛇拨掉了一层,那些东西就也不敢爬上来,就游走在外围的地方。
看起来他们打算从窗户爬下去,但是这里是四层,幸好其他人也都是练家子,他们这些淘沙的,虽然不一定有功夫在,但是耳濡目染的,早已浸yín多时,手脚颇为麻利。
化蛇拿着刀,先出去开路,他顺着四层的窗户慢慢往下爬,一边爬一边扫dàng着外面的螺丝,那些螺丝就跟下泥点子一样,发出“簌簌簌”的声音,从窗户和外墙上拨掉下去,然后“哗啦啦”的掉在地上。
其他人跟在后面,都觉得后背一阵阵发麻。
众人从四层小心翼翼的趴下来,有万俟景侯在,那些虫子不敢贸然靠近。
大家从楼上趴下来,一站到地上,就感觉脚底发麻,地上全都是被拨下来的螺丝,众人赶紧散开,往远处快跑几步。
现在已经天亮了,比昨天晚上进寨要亮的多,在光线下看到的寨子,那就是一片láng藉,满地都是杂糙,那些糙都非常枯萎,带着绝望,毫无生机,不知道已经荒废了多久的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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