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羽被他说得一激灵,差点被“美色”迷昏了头,这里这么邪乎,这座墓在明墓的下面,明墓就有两层,再加上盗dòng的距离,少说也要在地下一百二三十米往上,这么深的距离,怎么会有个小姑娘在这里!
而且这小姑娘气色非常好,一点也不想挨饿的样子,他们就算带着水和gān粮,也没有小姑娘这么好的气色。
温白羽越想越诡异,说:“咱们……咱们快走吧。”
雨渭阳说:“往哪里走?咱们在这里的话,唐子他们过来的时候看见地上有翻板,还能顺着下来找咱们,如果咱们再往前走,恐怕他们就找不到咱们了……”
“嘻嘻……”
小姑娘还在笑,双手扒着石头,用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他们,好像在探索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温白羽被他一笑弄得一个激灵,说:“可是着姑娘好诡异啊,一直在笑,好瘆人……”
他刚说着,雨渭阳突然瞪大了眼睛,说:“来……来了!”
温白羽被他吓得几乎大喊一声,只不过嘴巴张大了,却没有喊出声来。
只见那“小姑娘”已经从岩石后面站了起来,瓷白的皮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身材瘦削却不见骨,削肩膀,细细的腰身,光滑的大腿,优美的小腿,连脚趾都圆润的像小贝壳一样,看起来柔弱可爱。
左肩左臂和右侧腰右侧大腿都有散落的花瓣纹身,温白羽觉得这次不是幻觉,他能味道一股花香!
如果忽略了“小姑娘”双腿之间的东西,那还真是个仙女呢……
“卧槽……”
温白羽低声说:“是个男孩子!”
雨渭阳后退了半步,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
男孩的头发披在肩膀上,“嘻嘻”笑着,他的笑容似乎特别有感染力,整个人好像神仙,举手投足散发着灵气,慢慢走过来。
温白羽吓得汗毛倒竖,正常人会不穿衣服就到处傻笑吗,还有那股花香,这里是墓葬,哪来的花香,如果有花香,绝对是妖怪好吗!
雨渭阳伸手去拽他,准备逃命。
就在这个时候,男孩却两手一勾,已经先一步勾住温白羽的脖子,然后整个身体坐在温白羽的怀里。
他身量很小,就像窝在温白羽怀里似的,温白羽和他一比,简直是高大伟岸的类型……
温白羽吓得不敢动,而且那可爱的男孩子正好坐在他断腿上,他顿时一头冷汗,就想骂娘。
“嘻嘻……”
小男孩又笑了一声,说:“你叫什么名字?”
温白羽疼的呲牙咧嘴,紧紧抿住嘴唇,头摇的跟拨làng鼓似的,绝对不说话。
小男孩的皮肤入手细滑,就像上好的陶瓷,又光滑,又腻手,别看小男孩瘦,但是身上却ròuròu的感觉,但是最主要的是,他浑身冰凉冰凉的!
鬼……
温白羽心里只剩下这个想法。
就在这个时候,“嘭”的一声,后背有声音传来。
温白羽惊喜的回头,只见万俟景侯和唐子已经从翻板上面滑下来,他们的腰上还捆着绳子,两个人的身上都有点血迹,但是好像没有受伤。
万俟景侯一下来,就看到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坐在温白羽怀里,伸手紧紧抱住温白羽,顿时脸色很差。
温白羽哆嗦着张嘴呼救,说:“万、万俟景侯……救命啊!”
万俟景侯眼神一眯,就见那小男孩似乎非常恐惧他,突然蹿起身来,温白羽只觉得眼前一闪,那小男孩赫然从一个大活人,变成了一只兔子!
兔子!
而且是上半截人身,下半截兔子,还有兔子的尾巴,浑身白绒绒的,如果忽略他的人身,那还真是只可爱的兔子。
可是这怎么忽略的了!
温白羽吓得“啊!”的大喊一声,脸色苍白,仿佛断腿的痛苦都比不了。
那兔子唰的一下跳的很远,又唰的一下,消失在黑暗中了。
温白羽见他逃跑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俟景侯走过来,脸色特别不好看,温白羽瘫坐在地上,伸手抓住他的裤子,说:“吓死我了……”
万俟景侯伸手摸到他的手,手心里一片冰凉的冷汗,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温白羽说:“刚才那是什么?鬼吗?”
唐子看着温白羽脸色惨白,又看到万俟景侯脸色不好,很不厚道的笑了一声,说:“老板,刚才那个叫讹shòu,也叫诞。”
温白羽说:“鹅?他长得一点也不想鹅啊,也不像蛋,分明是个兔子!”
唐子笑着说:“不是家养的鹅,是讹诈的讹,荒诞的诞。是一种上古神shòu,面容姣好,身体却似兔子,据说仪态万方,ròu质鲜美,而且有医用价值,不过讹shòu有蛊惑人心的能力,而且,喜欢讲故事,但是说出来的话没有真话。有人说如果吃了他的ròu,也就再也不会讲真话了。”
温白羽说:“这座墓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怪物?”
唐子说:“或许是陪葬,或许是墓主养的宠物。”
温白羽坐在地上喘气,随即可怜巴巴的对万俟景侯说:“我的腿又摔断了,我太倒霉了。”
万俟景侯蹲下来给他看了看,温白羽这次疼的不一般,看他脸色苍白,一身冷汗,万俟景侯也有些不忍,收起了冷淡的神色,说:“断倒是没断。”
“真的!?”
温白羽高兴的说:“我还以为又断了,没断就好!不过没断怎么这么疼,比上次还疼?”
万俟景侯淡淡的说:“可能骨裂了。”
温白羽:“……”
温白羽心里哀嚎着,那还不如断了,听说骨裂比断了还疼!
万俟景侯伸手将他背起来,温白羽和配合的趴在万俟景侯背上,可怜兮兮的说:“特别疼。”
万俟景侯说:“忍一忍,咱们找路出去,这山上也没有正规的医院,还要进城去找,如果耽搁的时间太长,你的骨头长歪了,还要敲开重新接。”
温白羽:“……”
温白羽浑身一哆嗦,说:“你还是别说了……”
万俟景侯背着温白羽,温白羽说:“前面的路不知道通到哪里,刚才那只兔子一晃就不见了,前面肯定有路。”
万俟景侯点点头,就背着他往前走。
唐子在后面,跟雨渭阳并排走。
唐子见雨渭阳身上全是擦伤,从背包里拿出药来,给雨渭阳喷上,说:“雨老板,疼不疼?”
雨渭阳忍着痛摇了摇头,说:“没事,你身上那么多伤口,赶紧处理一下吧,不然感染了。”
唐子笑了笑,说:“没关系,都是小伤,别làng费药。”
雨渭阳说:“怎么没关系,把手伸过来。”
唐子只好把手伸过去,他只想和雨老板说,其实自己真的用不到伤药,坟可以自我疗伤,只不过没有万俟景侯的血和唾液那么神奇罢了。
雨渭阳很仔细的给唐子喷上药,深得伤口还裹了纱布,避免碰到伤口或者脏东西进入伤口。
“雨老板。”
唐子突然轻唤了一声,雨渭阳疑惑的抬起头来,就看一片yīn影压下来,然后嘴唇一热。
唐子的体温很高,高的甚至像是在燃烧,印在雨渭阳的嘴唇上。
“嗯……”
雨渭阳下意识的叹息了一声,唐子已经伸出舌头,探进雨渭阳的口腔里,轻轻的磨蹭着雨老板的舌头。
温白羽趴在万俟景侯背上,还在想后面两个人真慢,别出了什么事qíng吧,一下就没声音了。
温白羽担心的回过头来,就看到唐子把雨渭阳按在石壁边,两个人gān柴烈火的吻在一起,唐子的手还钻进了雨老板的衣服里乱摸。
别看唐子平时跟个傻大个儿似的,但是那啥时候简直是不要脸的典范。
“咳咳!!”
温白羽使劲咳了两声,雨渭阳吓得一哆嗦,差点顺着石壁瘫软下来,被唐子一把抱在怀里。
温白羽说:“快点走,别掉队了!”
雨渭阳脸皮很薄,脸上红得厉害,唐子则是很自然的拉住雨老板的手,说:“雨老板,你能走吗,不然我也背你吧?”
雨渭阳瞪了他一眼,说:“我自己走,不知道还有多长的路,你还是保留体力吧。”
唐子笑了一声,轻声对雨渭阳说:“嗯,既然雨老板这么说了,那我就保存体力,等回去的……”
后半句他说的很小声,雨渭阳的脸却红的像煮熟了一样,又恶狠狠的瞪他,不过唐子是油盐不进的。
温白羽咂咂嘴,这俩人简直如漆似胶啊,天天秀恩爱,简直腻歪得慌。
他们一直往前走,走了很远的的距离,一直都是黑dòngdòng的,四周虽然开凿的非常平整,但是没有壁画,也没有垒砖头。
雨渭阳都开始怀疑这里不是墓葬,而是矿dòng了。
就在他们走的几乎没有耐xing的时候,石壁变成了通道,终于又步入正轨了,圆顶方底,比外面更加考究。
温白羽惊诧的发现,这通道里每一幅壁画,刻得都是凤凰和襄王,甚至是日常琐事。
温白羽突然指着其中一幅,说:“哎你们看,是刚才那只兔子!”
众人看向温白羽指的壁画,雨渭阳说:“还真是那只兔子。”
壁画画了一个小故事,兔子是讹shòu,虽然灵动漂亮,但是并不是祥瑞之shòu,讹shòu自古代表着欺诈和蛊惑,听说讹shòu出现的地方,民风不古,会出现很多下欺上,民反官,子不孝,妻不闲,甚至子弑父的现象。
有官员抓到了一只讹shòu,进献给了襄王,襄王命人把讹shòu绑在木头上,丢到火中焚烧。
讹shòu看起来很可怜,似乎还是个幼崽,鸿鹄把讹shòu救了下来,襄王不忍心驳了鸿鹄的意思,就把讹shòu装在笼子里,然后戴了金嚼环,不让讹shòu开口说话,送给了鸿鹄。
温白羽说:“原来这只兔子是鸿鹄养的?那这得有几千年了,都成jīng了!”
万俟景侯眯了眯眼睛,看着这些壁画,一幅幅的看过去,最多的就是一些琐事。
再往里走,赫然是一个石室,门开着,里面放着两个棺椁,棺椁的盖子却打开,根本没有盒盖子。
温白羽探头去看,棺椁一看就是好东西,但是里面竟然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雨渭阳不禁失落,说:“看这雕饰和装潢,该是主墓室了,怎么也是空的,这整座地宫这么宏伟,却没有放任何东西?”
万俟景侯突然说:“并不是没有。”
他说着,众人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两个棺椁的后面,有一个小石台,石台上摆着一个青铜盒子,盒子是正方的,怎么也有三十厘米见方。
万俟景侯背着温白羽走过去,就见盒子后面蹲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们走过去,毛茸茸的东西一晃,突然跳起来,正是那讹shò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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