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幽再支持不住自己,跌坐下去,直到抱琴一脸焦急地走进来,“娘娘,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何必同皇上闹别扭?”
抱琴手里拿着一罐药,看见亭幽的脸,心痛得不得了,挖了药膏为她抹上。
“你怎么进来了?”亭幽呆坐了良久才反应过来。
“王公公拿了药膏给奴婢,让奴婢进来的。”抱琴道。
亭幽别过脸,不让抱琴给她上药,“去告诉王九福遣了人来搬东西,咱们回和曦宫。”
尽管亭幽许久不曾住在和曦宫了,但这里的地龙依然烧着,进去时丝毫没有主人离开过很久的感觉。
遣退了宫人,包括抱琴后,亭幽立在窗前,看着越下越大的雪,世间上皆白茫茫一片。
亭幽在心里叹道,“老祖宗,亭幽今日好像做了不太明智的事qíng。”可是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后悔。
本来可以继续在定熙帝的后宫做个风头无两的贵妃,提拔敬家发达,做太后是不指望了,可做个皇贵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也就不算丢了敬氏女子的脸了。
一辈子荣华富贵,慢慢老去,看定熙帝将一个又一个更新鲜的女子纳入宫内,脸上要挂着贤德妃那样的笑容。
其实,亭幽也能做到的,如果不曾那般被宠爱过。可惜那宠爱尽管短暂,却改变了一切。
晚上是抱琴值夜,亭幽看着这个陪自己长大的女孩儿,因为她,唯一对今日的事产生了一丝后悔,“抱琴,对不起,我应该早些把你送出宫的。”亭幽握住抱琴的手。
“娘娘说什么话呢,抱琴绝不会离开娘娘的。”虽然不知道今日乾元殿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看定熙帝的怒气和亭幽脸上的伤,抱琴就知道有些事大大的不好了。
亭幽笑了笑。
☆、第 54 章
第二日领了抱琴,去了冷宫。
“娘娘怎么想着到这儿来?”抱琴问。冷宫在禁宫西北角的偏僻处,屋宇空旷而yīn森,附近少有人来。
里面住着一个先帝的嫔妃,已经白发苍苍,jī皮皱颜,早看不出昔日颜色,正抱着一根柱子,一个劲儿地请安,“皇上万安,皇上万安……”
亭幽在门口站了许久。
“娘娘,该回去用午饭了。”抱琴的心没来由地慌张。
“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来给她送饭?”亭幽不答反问。
“送饭的小太监忘了,这是常有的事儿。”抱琴自然比亭幽了解。
然后亭幽就看见那白发女人扭了扭身子,低头在她自己身上找着什么,然后两只手指掐着,放入了嘴里,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品尝无尽的美味。
亭幽自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今日见着这白发宫嫔才明白,定熙帝说得没错,她这是没见过失宠的女人。
一回宫,亭幽就开始清点自己的东西。冷眼瞧着定熙帝赏的那些没用的东西,只冷冷一笑,她一旦去了冷宫,这些自然就会收了回去,所以说皇帝赏人东西根本不吃亏,来来回回总在宫里,只是搁在不同的地方而已。
有用的还是银票、金锭子、银元宝还有金瓜子儿。亭幽悉数jiāo给了抱琴。
“娘娘这是做什么?”抱琴不肯接。
“你保管着这些,对我来说都是无用了。若我真去了那个地方,你就只能靠自己了。媛昭仪那里是去不得的,贤德妃我至今也没看清楚底细,但有一点儿她这辈子是要装贤惠装到死的,你打点一下,若是能得她照顾,想来放出宫也是可以的。”
“娘娘这是何苦,皇上那里你只要认个错儿,皇上定然不会再怪罪你的。”抱琴拉着亭幽的手,祈求的看着她,“娘娘忘了老祖宗的话么,何况老爷、夫人还在,还指望着你呐。”
“皇上还不至于为了我这么个小小嫔妃就去为难臣下的。”亭幽拍拍抱琴的手,安慰她,也安慰自己。
无论抱琴再怎么劝说,亭幽也全不应。
除夕晚宴,亭幽称病不去,阖宫上下自然都明白敬贵妃这是失宠了。
定熙帝楚恪躺在乾元殿西翼的chuáng上,斜睨着眼前的媛昭仪谷氏。
肌肤莹白、薄纱覆体、胸前两颗红点半遮半掩、大腿修长而结实,丝毫看不出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定熙帝客观地评价,谷氏的身子其实并不比那个她差,甚至更结实有力,你可以任意地驰骋在上面,淋漓尽致,总比她好,时时处处还得照顾着她的感受,怕她受不住,轻轻一折就断了、碎了,永远都是忍耐、忍耐、让人烦闷bào躁的忍耐。
媛昭仪谷心玉垫着脚尖走近chuáng畔,细腰一拧,缓缓爬了上去,跨、坐在定熙帝的腿侧,小心打量着定熙帝的神色,含羞带俏地抓起他的手,探入自己的衣襟,握住那丰、盈。
结/实、饱/满。
因为生了孩子,谷氏这两团沉甸甸的果实比以往更为丰、盈,大小丝毫不输给她,身子也丰腴得多,不像她一般硌人。
楚恪的手摸上谷心玉的脸,滑到她的唇畔,便是这脸,也丝毫不输她的艳丽。
谷心玉探出舌头,媚眼如丝,轻轻舔起定熙帝的手指,含在嘴里,吞、吞、吐、吐。
瞧,多会伺候人。她哪里及得上,真是白瞎了那副身子。
谷心玉心里“咚咚”地跳着,被子下定熙帝并没有任何反应。谷心玉缓缓地往后缩,埋下头,捧起那物,舔了舔,抬头对着定熙帝眨眼带笑。
楚恪揉了揉谷心玉的头发,这便是鼓励了。
谷心玉嘴里含着那物,瞧着他越来越大,心放下了不少,更是卖力起来,拧tun扭腰,任谁见了这般绝世美人做着这等yin糜之事,都会热血喷张。
楚恪闭上眼睛,享受着这种伺候。真是舒服,比她的活、儿做得可好多了,她就会用牙齿咬,要不是你哄着、骗着、bī着,她岂肯做这等事,你为她低三下四做这些事儿还差不多,到头来还得不了个好字,就盼着你快些,快些。
楚恪眼底浮现出那日在书房的事qíng来,那人水莹莹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不甘,小嘴里的棍物想吐又吐不出来,只能含着,大概是含不住了,只能用手托住,揉了揉——
楚恪猛地翻身将谷氏压在身下。
夜里定熙帝楚恪回了内殿,西翼的人自然有内侍送出乾元殿。
楚恪一个人坐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雾气迷蒙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脸。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楚恪以为,换个女人还不是照样带来快、感,并非非她不可的。楚恪静下心,想回味一下先才的事,才发现那一刻不过是瞬间的,之后再回忆不起,留下的只是空dàngdàng。
日复一日照旧是听政、看折子、翻个牌子,享受那一刻。
没什么大不了的。
或许是没了新鲜感,楚恪这样想,然后站起身,对外面道:“传云美人去西翼。”
云氏,他还没碰过,那日的歌、舞虽不算绝佳,但也算有点儿意思了。
想起舞,楚恪的眼睛眯了眯,那日她也跳过舞,那蛇一般的腰,踏着鼓点——
云氏很快就来了。娇娇怯怯,楚楚可怜,纤腰细腿,看上去同她一般,也是一折就要断了的样子。云氏大概是初次,也不懂伺候,就那样怯怯地看着定熙帝。
楚恪只觉得烦,谁有心思怜惜云氏,不会伺候人,争什么宠。
楚恪听到那声细弱的尖叫声,“疼”,就退了出来。
云氏连忙起身,衣衫都顾不得整理,就那样跪在地上抱住定熙帝的腿,“臣妾该死,臣妾该死,皇上赎罪,臣妾并不疼,皇上,皇上——”水雾迷离的大眼睛,半遮半掩虽不饱满但却白皙结实的桃儿晃着。
“回去吧。”楚恪的声音里充满了疲倦。
楚恪又坐在池子里,脑子里是那日她的舞,纤细的腰肢,被他握住,她就喊疼,做张做致,还没碰她呐,就一个劲儿嚷着疼。那样怎么会疼?
楚恪回味着那一夜,还是隐忍,但好歹舒解了一番,不算淋漓尽致,却把人bī得想发疯,恨不能两个人就那样抱在一块儿死了算了,就那样一辈子不出来。
事后,楚恪也懊悔,那丫头但凡真使出点儿手段,他自己的自制力根本就经不住。
后几日她一直有些疲惫,眼皮下有一丝青绿,说着话、吃着饭都能睡着,但你微微一动,她就惊醒了,饭也用得少了。
周糙易来给她诊脉,楚恪自己都不敢看周糙易的脸色。
“娘娘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就是了,只是冬日忌讳多些。”这是周糙易的原话,足够委婉,不然他还能怎么说,明着说让定熙帝克制些?周糙易不敢。
楚恪真觉得昭妃那事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借着昭妃释放些,自己忍得就不那么难受了,免得一时忍不住又伤了她。
☆、第55章
初三那日定熙帝微服出了宫,大街上这日行人很少,定熙帝让马车去了大佛寺,大过年的人都集中到这儿来了。楚恪坐在马车里,看了一下午,来来往往,入了他眼的至少有七八个,无一不是自有股xingqíng的女子,身子健壮而结实,脸蛋也不差,有宫里女人没有的健康红润,丝毫不造作,见着俊俏男子,也会脸红地丢个眉眼过去。
楚恪在车里看了,忍不住笑了笑。
王九福见定熙帝笑了,对着外面的人使了个眼色,这是彼此都熟悉的。
“不用了。”定熙帝忽然敛笑出声。
王九福的脸瞬间就烂了。恨不得老天立刻赐下个美娇娘来,能让主子的心qíng好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好过些。
一直到宵禁,小食摊子都收了,定熙帝才让马车回宫。
王九福琢磨不透这位主子的心思,只能跟着。
跟着跟着,才发现,定熙帝去的地方居然是和曦宫,还面带愉色。
侍夜的宫人见到屋里出现了个黑影后,立刻就想尖叫出来,却被定熙帝一掌敲在脑后,晕了过去。
掀开帘子,就见亭幽蜷缩在被子里,只留了一张小脸在被子外,越发衬得娇小来,覆着眼睛的睫毛像一把羽扇似的在眼下投出一片yīn影。
亭幽是极怕冷的,内室又不许升地龙,嫌憋闷,窗户总要开点儿fèng隙。楚恪的手从亭幽的脚底摸进去,果然是微凉的,汤婆子早被她踢到被子外了。
楚恪的手被亭幽微微踢了一下,他赶紧收了回来。静静坐在chuáng边。亭幽脸上已经看不出掌刮的痕迹了,楚恪还是忍不住摸了上去,那日他其实也没太大用力,只是想阻止她脱嘴yù出的话而已。
手指.xzsj8.才触上去,就见亭幽不安地动了动,眼角就滴出了泪,娇声娇气地道:“疼。”
楚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滑□,坐在脚踏上,眼睛平视着亭幽的脸,还以为她醒了,没想到她只是撅了撅嘴,呼吸平顺,还睡着呐。
楚恪轻轻吻上亭幽的唇,心里忽然就做了个决定,无奈地道:“好吧,好吧,朕什么都应了你,这辈子就你一个女人,真真是个磨人jīng。”
想通了这些,楚恪觉得自己心都亮了起来,其实史上只有一个妃嫔的皇帝也有,凤毛麟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