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拉好自己的衣襟,“你小时候一定没好好读书,我是植物妖,我们天生没有移动的能力,所以自保的力量就只能来自于我们身上的东西。还得感谢你这么喜欢生啖人ròu,不然我还真没有什么好法子可以这么快地制服你呢。”
“神仙醉!”段天和嘶哑地喊出来。
“哦,这个啊,本公主天生的百毒不侵,不好意思了。”芙宓换了一件衣裳,嫌弃地将段天和碰过的衣服在掌心烧毁。
“不过,你喜欢用神仙醉这个手段,我早就知道了呢。”芙宓道,“你这个坏习惯可真不好。”
芙宓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对付段天和,又怎么可能不查他的消息,“多谢你提供父皇的下落给我,本来想先折磨折磨你的,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就给你一个痛快吧。”芙宓一指轻点段天和的额头,金乌火瞬间就进入了段天和的脑子。
此时的芙宓,神色冷冰冰的,仿佛她手指下的根本不是一个人,也只有这时候,她才当得起杏花村的五彩雀和天狐山的小狐狸口中的女魔头的称号。
金乌火焚尽世间污秽,芙宓既然要杀段天和,自然不能让他再有复生的机会。
等段天和从割裂空间里彻底消失之后,芙宓才慢慢打开早就被她抓到手的段天和的乾坤囊,她抹去段天和的神识,将手探了进去,里面的东西实在是太过恶心,她将金乌树枝取了出来,又将其中的灵药都拿了出来,当然还有段天和的那柄“虚空匕”。
不过芙宓在段天和身上的确找到了不少宝贝,果然不愧是欢喜宗的少主,灵药不少,芙宓想着看来落霞长老炼制金乌丹的辅助灵药都不用另外找了。
至于其他剩下的那些恶心的工具,芙宓都将他们焚毁gān净了。
“公主!”飘渺见芙宓破空而出后,赶紧迎了上去,“公主,你没事吧,都是我们大意了,没想到他居然能割裂空间。”
芙宓吐了吐舌头,“没什么大事,就是太恶心了,我估计以后我得有心理障碍了。不过他身上好东西不少,也不算吃亏。”
“公主,你?!”飘渺还以为芙宓只是逃出来的,没想到她却杀了段天和。
“前几天不是让你打听段天和的事qíng吗?他果然恶心,居然真的喜欢吃女子身上的ròu,不过他也不打听打听我芙宓公主是谁,是他能随便下口的吗?”芙宓得意洋洋地道。
如果段天和不吃人ròu,那芙宓还真拿段天和没有办法,可惜偏偏他有这个爱好,芙宓才会拿自己做诱饵来钓他上钩。实际上,段天和是摸到了先天境的人了,如果他不是轻视芙宓,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不过芙宓公主的不学无术是三千州域出了名的,所以段天和即使认出了芙宓是那天的胖子,但出于惯xing思维,他也没想到芙宓能够杀得了他。
“可恶,居然敢玷污公主的圣洁。”飘渺义愤填膺地道。
芙宓点了点头,“嗯,把那瓶净灵水拿来给我洗澡。”
飘渺立时就变了脸,“这个就不用了吧?”净灵水可是好东西啊,炼药的时候可以去除杂质,中毒时可以净化毒素,用来洗澡实在太làng费了。
芙宓跺脚道:“不行,太恶心了,不用净灵水,我会有心灵yīn影的。”
飘渺拗不过芙宓,只能服从。等芙宓洗过澡出来,才将莲皇的下落告诉了飘渺。
“公主,那我们要去蛮荒之地吗?”飘渺问。
“当然。”芙宓道。
“那我们还去不去换界牌?”飘渺又问。
芙宓摇了摇头,“不换,这东西就是烫手山芋,实力不够,拿着就是倒霉。不过,越婵娟我还得去会一会。”
☆、男人也练媚术?
“越小姐。”芙宓在越婵娟前去魔都拍卖行的路上叫住了她,此时青弦正陪在越婵娟的身边。段天和已死,手里有金乌树枝的人就算都到齐了。
越婵娟转过头,微笑地看着芙宓点了点头,“芙宓公主。”
“大师兄,能不能让我和越小姐单独说几句话?”芙宓问。
青弦点了点头,越婵娟和芙宓一前一后地进了旁边的茶楼。
“越小姐,我是想向你打听打听那位上界尊者的消息,若是越小姐愿意告知,我可以将金乌树枝送给越小姐。”芙宓开门见山地道。
越婵娟美眸微动地看着芙宓,“芙宓公主不想要界牌吗?”
芙宓摇了摇头。
“也是,芙宓公主现在当务之急,大概是躲避欢喜宗的追杀吧,他们少主失踪,很快欢喜宗的宗主就会亲自赶到的。”越婵娟道。
芙宓不意外越婵娟知道这件事qíng,毕竟她和段天和的矛盾可是闹得整个魔都的人都知道的,而莲州也的确有杀死段天和的本事。
越婵娟的语气让芙宓微微有些不快,“越小姐愿意做这笔jiāo易吗?”
“那我能不能问一问公主,你找尊者所为何事么?”越婵娟道。
有求于人,芙宓自然只能收敛自己的xing子,“我父皇失踪,至今音信全无,我想向尊者求助,看他能不能查到我父皇的下落。”芙宓没有说实话。
越婵娟道:“我也很愿意帮助公主,只是那位尊者行踪飘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芙宓不相信越婵娟的说辞,他们的关系可非同寻常,否则上界尊者能给她那么多神晶石?要知道,即使是在上界,神晶石也是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知道公主不信,不过那位尊者只是同上界的花月阁有些渊源,才格外照顾我的,我和他也只见了一次,就是那次魔都拍卖行。”越婵娟道。
芙宓大失所望,不过她还是拿出了段天和的金乌树枝jiāo给越婵娟。
越婵娟微笑地看着芙宓,芙宓当然知道她那眼神是在问自己手里的金乌树枝。
“越小姐的消息对我毫无用处,能给越小姐一枝,已经是我信守承诺了。”芙宓不无讽刺地看着越婵娟。
越婵娟道:“不过我曾经听尊者说过,他还要在三千州域逗留一段时间,他大约也提过要去什么地方。”
芙宓二话不说就拿出了另一枝金乌树枝,不过这一枝依然不是她拿到的那一段嫩条,而是小土jī趁乱时折下的。
“尊者说他喜欢在南海观日出,或许公主可以去碰碰运气。”
芙宓皱了皱眉头,这是什么鬼答案,居然跑到三千州域来看日出,闲得蛋疼吗?
尽管希望有些渺茫,但是芙宓还是不得不去南海碰碰运气,她需要解读出神之骨上的骨纹,看能不能发现可以帮助她找到莲皇的信息。
九幽圣莲车飞奔到南海之滨的时候,正是海上生明月的时候,湛蓝的海水在夜色下变成了神秘的幽蓝色,一轮孤月倒映在海面上,泛起了层层波纹。
海滩的砂砾沾满了月色的银光,细腻得仿佛一条缎带。
海滩上只有一个人静静地迎月而立,衣袂飘飞,白色衣衫上的银色花纹在飘动中,反she月光而发出柔和的光芒。
这个人静静而立,仿佛和天地融为了一体,皓月也难夺其辉。
芙宓等人在附近的山丘上躲着,不敢靠近了,怕他有所察觉。尽管相隔甚远,但芙宓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那人就是那该死的上界尊者,鉴于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闹得不太愉快,芙宓略微有些踌躇。
“琴瑟,你去见他。”芙宓将自己侍女里容貌最出色的琴瑟挑了出来。芙宓的侍女都是上上之姿,而琴瑟的美貌完全不下于三千州域的前十名,只是名声不显而已。
琴瑟应声而去。
“公主,你派琴瑟去,尊者会不会觉得咱们不诚心?”飘渺有些担忧。
芙宓道:“我就是太诚心了,才让琴瑟去的,咱们琴瑟怎么也比杏花村那搔首弄姿的杏奴qiáng啊。这个尊者就是个色胚子。”
飘渺不敢苟同,若那尊者是个色胚,自己公主这会儿就不用这么怨念了。
当琴瑟走到海边时,芙宓不自主地屏住了呼吸,握紧了拳头,极度盼望琴瑟能成功。不过琴瑟在那边待了不到三息的功夫就开始往回走。
这么短的时间,一看就是没戏。
偏偏琴瑟回来时,一脸痴痴迷迷的样子,连芙宓问她话,她都没回神。
芙宓倾身,在琴瑟的眼前大力地挥舞了一下手掌,琴瑟居然依旧痴痴迷迷的,跟中了邪似的。
飘渺觉得不太对劲,“公主,我去会会他。”
待飘渺离开后,芙宓看见琴瑟做了一个以手抚心,十分享受的动作,然后双手合十在胸前,像是在向上苍祈求心愿。
“这是什么状况?”芙宓不解地问周围的侍女。琴瑟脸上的红晕久久没有消退,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可惜这个问题,无人能解。
过了一会儿,飘渺也回来了,她在那人身边待的时间并不比琴瑟多,可回来之后,脸上的痴迷之色丝毫不比琴瑟少。
芙宓用秘音螺在飘渺的耳边大吼了一声,才将这位星辰境的qiáng者从痴梦中唤醒。
“我,我怎么了?”飘渺回过神来。
“我还想问你呢。”芙宓觉得这事儿邪门了。
飘渺仿佛突然忆起了先才的事qíng,双手合十胸前,在感谢天地。
芙宓将脸靠近飘渺,在她面前晃了晃脖子,意思是让飘渺赶紧回答。
飘渺难得地脸红了起来,“刚才,刚才我看到尊者的时候,突然对星辰之力就有了一丝领悟。”
芙宓一惊,先天境分成星、月、日三境,但并不是昊日境就最qiáng,这三者其实是相辅相成的,其中反而以星辰力最神秘,也最浩瀚,很多先天qiáng者终其一生就止步在星辰境,因为先天境讲求顿悟,而顿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现在飘渺居然告诉她,她只看了那个尊者一眼,就有了领悟。
“那你脸红什么?”芙宓问飘渺。
飘渺顿了顿,“那位尊者,那位尊者长得太好看了些。”
这是什么鬼答案。芙宓的脸都快放进飘渺的眼睛里了,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脸边晃了晃,“太好看了?太好看了以至于你都看傻了?你天天看着我的脸,都没对其他人的美貌免疫吗?”
飘渺老脸通红,“公主自然是天上地下最好看的,可是这位尊者不一样,你看着他,就好像整个心神都被他吸引住了。我也形容不来,可是那等魅力,的确让人容易道心不坚。”
飘渺居然说出了道心不坚这句话,实在令芙宓震惊,据她所知,飘渺的道心一直是坚不可摧的,否则当初她父皇也不会挑选飘渺给自己当贴身护卫,并希望飘渺能引导芙宓坚定修道之心。
芙宓跺了跺脚,“我不信,他一个大男人能好看到哪里去,肯定是修炼了媚术,对就是媚术,真是不要脸。我看他说不定就是臭狐狸妖。”
芙宓将飘渺等人留下,“我去会会他,我就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