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镜被叶缺嘴里的酒气给熏得有些晕眩,心跳得厉害,没听清楚叶缺说的话,“什么练?”
夜色下,璃镜的眼睛迷蒙,肌肤如蜜,红唇似火, 便是柳下惠重生也得缴械投降。叶缺揽过璃镜的腰,将她压在身下,含了一口酒,哺给璃镜。
璃镜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叶缺却没有放过她,放肆的舌头依然继续肆掠,抢劫似地吮吸她的津、液。
下面不安分的手,更是从花颜特地设计来方便璃镜比赛时展腿的开衩里伸了进去,压住她的蕊、珠。
力道之重,带着不容拒绝的qiáng迫。璃镜弹了弹腿,想要躲开他,却被他抱得越发紧,直到他挺身而入,才放过了璃镜嘴。
☆、
璃镜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的念头。
“野战什么的真心讨厌,背疼,而且身上的男人仿佛会更狂bào。”
“今晚叶缺是喝醉了吗?”璃镜觉得叶缺有点儿半qiáng迫自己,虽然她也觉得很舒服,不过她不知道该放任自己去享受,还是该义正言辞地推开叶缺。不过后者显然不现实,实在是推不开。
璃镜的背因为撞击而越发硌得疼,她嘤、咛出声,“你轻……”
下一刻璃镜的嘴就被叶缺的手捂住了,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声音,两只眼瞪得圆鼓鼓的,“别出声。”叶缺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从牙fèng里bī出一句话。
“别出声。”叶缺缓缓放开璃镜的嘴。
“叶缺,你这该死的混蛋,我诅咒你下地狱。”璃镜以毕生最快的讲话速度骂出这句话。
“我已经在地狱里了。”叶缺喘息着道。
璃镜眨了眨眼睛,愣了愣。蝴蝶扇翅似地释放出灵动的美来,引得叶缺在她的睫毛上吻了吻。
“《十日谈》看过吗,里面有个教士说,男人身上有个魔鬼,女人身上有个地狱,魔鬼需要被关入地狱里。”叶缺笑着在璃镜耳边低喘,“想一直关着我吗?”
璃镜觉得自己的身心此刻都在被轻、薄,不对,是“重创”。
于是璃镜决定以柔克刚,抬起腰贴向叶缺,“去chuáng上好不好?”
“在这儿先一次好不好?”叶缺也放低了身段。
你妹的,这是软硬不吃的节奏吗?璃镜心里开始骂爹了。
叶缺将她翻了个面,从背后更方便他捂住她的嘴巴行事,“我不想伤着你,别说话,别说话。”
璃镜忍不住哭出声,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如今她大约也琢磨出叶缺不许她说话的道理来了,那会让他更兴奋,但是相对而言,持续时间会短一些。
“你别欺负我,求你。”璃镜很好地扮演了“jī血”的角色,而叶缺也就真跟打了jī血一般。
璃镜这下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每一次的撞击都仿佛彗星撞地球一般,毫不留qíng,璃镜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死,子宫会不会被戳穿。
等璃镜被叶缺放上chuáng的时候,她的耳垂被叶缺轻轻含在嘴里,听得他道:“让你别说话,你偏要跟我作对。”
“我如果没有治疗技能,我一定会死的。”璃镜控诉道。
“还好你有。”叶缺也觉得万幸。
“你这是在行使你的权利吗,主人?”璃镜不敢再这样和叶缺继续下去,这不在她的控制范围内,她并不愿意和叶缺这样一个能力和控制yù都很qiáng的人有所纠缠。
此前叶缺种种的温柔小意,只会让璃镜觉得每一天都提心吊胆,过得战战兢兢,不知道叶缺最后要出什么幺蛾子,而今天叶缺这样做,反而让璃镜松了口气。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前一刻还是撒娇的控诉,后一刻就是冷冰冰的质问了。
叶缺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眼神从热烈转变成冰凉,继而枯寂,“不是想练缩地成寸吗,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
璃镜低着头不说话,最难堪的事qíng她已经经历过了,不觉得还有什么困难。
“你的身体我的确喜欢,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一个月已经是我的了,咱们的jiāo换条件里可不包括帮你练成缩地成寸。”叶缺从背后抱着璃镜。
璃镜的身子抖了抖,“你还想要什么?”
“我要你主动,主动——求、欢。”叶缺清晰而缓慢地道。
“好。”璃镜想也不想就答道。
叶缺从她背后离开,“我还以为你至少会骂我几句,想不到这样轻易就出卖了自己的身体。你就这样想成功?”叶缺站起身,yīn沉着脸俯视着璃镜。
“是的,我想成功。”璃镜拢了拢衣裳,站起来与叶缺对视,她知道叶缺一直都瞧不起自己,总是无意就会露出轻蔑之qíng。“所以,今天站在我面前的人是其他任何人,我也会答应。”璃镜破罐子破摔地道。
一字一句都往人的心窝里扎。
空气里响起“啪”的一声。璃镜的半边脸肿起了五根手指印。
“出去。”叶缺冷冷地道。
璃镜没吭声,举步往外走,只听见叶缺在背后道:“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应该自爱。”
自爱?璃镜顿了顿。自爱的死去,还是不自爱的活着,这是一个千古难题,古往今来无数人曾经面对过这个选择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并对其负责。死亡也好,受苦也好,都是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璃镜的选择在当初yīn阳修容花第一次剧烈发作,在寒镜海的时候,她就已经作了出来,如今想来,再装贞洁烈女也没什么意思。
璃镜在外面的树枝上歇了一夜,这样的生活对于如野糙一般长大的她来说,实在不算什么。因为最爱她的爸爸妈妈已经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把她当做公主来宠爱,所以她必须依靠自己,而她也不愿意死,还要活得好好的,让爸爸妈妈不要担心。
厨房里飘香的早饭再也没有璃镜的份儿,烤鱼和生鱼片自然也和她无缘了,她漫步在林子里,思考着缩地成寸。渴饮花露,饿食花蜜,恢复了旧日的生活。
不过到了晚上,璃镜还是回到了屋里,她既然做出了这样的选择,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半途而废,岂不是白白别人笑话一场。
叶缺躺在chuáng上,手里握着一本书,膝边搁着一杯酒,见璃镜进来,也不过略略抬头,就又低了下去。
璃镜平静地以手脱下自己的衣裙,只着了雪白刚过臀的衬裙走过去,环住叶缺的脖子,坐入他的怀里。
灵巧的舌头,一直从叶缺的耳垂逗弄到他的肚脐,下一步眼看就要攻城捋地,却被叶缺一把捉住脸,bī得她直起身与他对视。
“我有些后悔了,当时还不如任由你在我眼前死了算了。”叶缺为璃镜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没听过祸害遗千年吗?”璃镜回以妩媚的笑容,“你的救命之恩,我会还给你的。现在别说话,只进行我们的jiāo易好吗?”璃镜点住叶缺的唇,不许他再说话。
(改错字)
☆、
“别看轻自己。”叶缺的大手抚上璃镜的后脑勺。
璃镜坚固的心防在此刻顿时崩溃,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大有收不住的趋势,被叶缺禁锢在怀里,大哭了一场,最后才抽抽噎噎地道:“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那时候对你做了那样的事qíng,可是,我真的想活着,只是想活着,我是不是做错了?”
叶缺拿额头碰了碰璃镜,“你当时的选择并没有错,生命是神圣的,不应该为一些小事就放弃生命。”
璃镜心里就纳闷了,那你怎么看我总是那种眼神。
叶缺又继续道:“你错就错在其后不该破罐子破摔。”
璃镜腾地就从叶缺怀里站了起来,“你说谁是破罐子?!”事实证明,叶缺极会安慰人,璃镜不仅不哭了,还战斗意志旺盛。
叶缺举起双手,叹息一声表示投降认输。搞得璃镜刚提起的气无处发、泄。
“我很乐意帮你练缩地成寸。”叶缺真心实意地道。
璃镜不敢看叶缺的眼睛,她选择来找叶缺jiāo易,也是一时冲动和好qiáng而已,如今想来,如果她真的做了,只怕她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
璃镜咬了咬唇,尽管叶缺如此说,无需她付出什么代价,可她就是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收获是不用付出代价的。而璃镜并不愿意向叶缺付出自己的心。
璃镜摇了摇头,“不用了。”
叶缺没说话,静静地看着璃镜,却还是没能让她改变主意。
第二日,叶缺亲自送璃镜出树林阵,回首时问道:“总觉得那边的山上还少了些什么,有些单调,你觉得该种些什么?”
璃镜想了想,脑子里浮起一个画面来,“我喜欢那片山上种满紫色的小花,山脚下种满白玫瑰,每天清晨站在湖边看着花瓣上满是露珠的白玫瑰,应该很不错吧。”
走出树林后,璃镜回头看着叶缺,“真的不需要我继续履行承诺吗?今后你可不能再用这个来说我。”
叶缺没回答,只道:“我就送你到这里。”
璃镜点点头,见叶缺毫不迟疑地转头又走进了树林,心里添了一丝怅惘,叶缺这样可做大事的人拿得起也放得下,璃镜自问不是对手。虽然惆怅但也不后悔,只是叶缺背影里透出来的孤寂让她一时有些内疚。
不过璃镜旋即又安慰自己,指不定这也是叶缺特意展现出来的,都是手段。世间声色犬马,很快就能将他对她的那么一点点好感取代gān净。
璃镜回到天谕学院,第一个找上来的居然不是青玥或者凤溪等人,反而是药长老。
“晋阶武尊了,不错不错。”药长老捋着他那稀稀疏疏的山羊胡子笑眯眯地道。
璃镜不说话,她早学会了不接药长老的话,否则肯定要被他痛宰,只有让他自己送上门才能讨价还价。
“最近大陆有一个炼药师大赛,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璃镜心里一动,但是面上丝毫不显,“我不太有时间,要准备接下来的大陆jīng英赛。”
果然见药长老开始急道:“你懂什么,以为那个大陆jīng英赛是什么了不起的比赛,这大陆上qiáng者林立,你可别学其他人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我们这个炼药师大赛,丝毫不输给那什么jīng英赛。”
璃镜是压根儿一个字也不信的。大陆jīng英赛如今已经成了全大陆热切讨论的话题,八卦报上期期都在报道各路消息,但是谁也没听过什么炼药师大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