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蹭两下脱掉外面的喜袍,里面居然是一套水靠,看来是有备而来。
不挽本来还想挣扎,结果陆品根本不给她机会,直接一掌将她推落水里。不挽来不及闭气,硬生生呛了两口水。
一时间头疼yù裂,肺也疼痛难忍,天昏地暗,就在她以为自己就要因为缺氧而死的时候,忽然感到有什么软软的物体覆上了自己的嘴唇,她本能的呼吸着里面传来的空气。
晕晕乎乎的就随着陆品来到水潭潭底,也顾不上看他用那玉璧开门,只感觉里面的空气
排山倒海的袭来,估计是玉璧启开了里面的机关,由于内外气压不均,由内而外的冲开了门。
当不挽站在地上,呼吸到空气的时候,她第一次觉得想呼吸的时候就能够呼吸也是一种幸福。
“你变态啊,你明知道我~~”不挽是想说他明知自己身体不行,居然还推自己落水。
“不挽小姐要是不呛水,在下可不敢为小姐渡气,你知道在下对那玫瑰清蜜过敏的。”陆品一副不挽自作自受的模样,他才是那个备受委屈的人。
不挽头发湿湿的滴着水,浑身冷得发颤,牙齿都在打架了,但是反观陆品那厮却gān净清慡,有武功就是好,几分钟不到就能用内功把衣服给烤gān了。
不挽暗暗发誓,如果有一天陆品不幸被自己搞上了,她一定要让他当个活动gān衣机,每天就负责烘gān衣服。
陆品似乎没有意识到不挽心中的愤恨,而是走上前来,脱下外袍递给不挽,“穿上吧,小心着凉,我用内力烘gān了的。”
“你是为了我才把衣服烤gān的?”不挽抬头问。
“那当然了,一会儿出去还得再打湿,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多此一举?”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不挽心下其实也是有一份感激的,但是却引发了十分的警惕。他今日将寐宝无偿的让给自己已经是第一不妥,自己戏弄他他却没有报复那是第二不妥,现在这般献殷勤可是第三不妥。
尽管有如此多的不妥,不挽也还是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不错不错,看来陆品还是有救的,还没有坏得不可救药,至少他坏得还剩下了绅士风度。
“谢谢。”不挽咬咬嘴唇,她实在等不及想听陆品会提出什么要求来。这厮可从来都不是无事献殷勤的物种。他平日当绅士,那也是因为淑女那里有利可图,有运动可做,在自己这里可是讨不了什么好处的。
陆品没出声,只是继续前行。借着陆品身上夜明珠的光,不挽才得空打量了一下这密室,简陋无比,只在屋子的正中央立着一个石台,上面有一玉盆,她走近才发现那玉盆里有一块温润剔透的貘型白玉,浸在水中。
貘乃是上古神话里专吃梦的神shòu,看来这玉的确是梦门的圣物。
不挽看着可爱,正要伸手进去抓,却被陆品一把握住自己的手,“小心,还好我眼疾手快,不然你的爪子就没有了。”他拍了拍不挽的手背。
拔了一根不挽的头发丝放进水里,就看见那发丝遇水则滋滋的冒烟,看来是qiáng腐蚀xing的液体。
可表面上看起来和普通的水毫无二般,无色无味的。
陆品用手在桌上一拍,将那寐宝震出碗外,用内力将寐宝驱至密室外的潭水里,洗净了方才握入手中。
他从怀里取出一条绳子,将那寐宝系了,亲自挂在不挽的脖子上,她顿时感到浑身都暖和了起来。
不挽这时方才有jīng神搭理陆品,先前因为遇水着凉,头一直昏沉沉的。“陆大善人此时还不说你的要求么?”
陆品反常的严肃认真的拉住不挽的手,眼睛脉脉含qíng,“挽挽,你能不要魅离珠么?”
不挽又抖了抖,她何时从不挽小姐变成了挽挽?她收回手,“陆城主又想反悔?”
陆品尴尬一笑,这一笑复杂无比,埋怨中带着小小的遗憾。“虽然在下还算薄有田产,可是人心所向,在下也不能昧着自己的审美观将你捧上繁华第一美女的宝座啊?”
不挽恨恨的回瞪他一眼,当初他送她到白谦这个变态这里来的时候,他怎么不说昧着良心啊。“你不用担心,映泉并不参加的。”不挽除了在容貌上没有胜过映泉的信心外,面对其她人她还是觉得自己对这第一美人是当之无愧的。
“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陆品可怜的看了不挽一眼,替她理了理鬓发。
不挽心中一紧,难倒是有什么大牌的qíng敌出现了?“只要陆大善人肯将魅离珠给我,不挽又何须你破费。”
“这可不行,我答应将魅离珠jiāo给繁华第一美人的。”陆品不松口。
看来是要存心赖账了。还好自己当初聪明,在主神面前和他签了协议,男人的话靠得住,猪都会上树。
她当初qiáng烈要求签协议果然是正确的。不然陆品也不会这么低声下气的来求自己,还平白让自己捡了个寐宝。
“那我也只能说咱们还是按协议行事吧。”不挽得意洋洋的道。
“魅离珠对你那么重要吗?”陆品求证的问。
不挽点点头。
“知道了。”陆品有些萧瑟的转身。“你可别后悔?”
不挽心想,我要是不要魅离珠才会后悔呢。
她本以为陆品会扔下她不带她上岸,结果证明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只是上岸后,陆品仿佛没不挽这个人似的,很快就离开了,头都不回一下。
不挽高枕无忧的呆在穿月楼,虽然陆品的意思表示是不愿意给自己魅离珠,但是她还是相信他的信用的,否则他如何在江湖上混下去。
她还是安静的呆在穿月楼,这几日不要出去,让陆品眼不见心不烦,为了魅离珠,伺候他老人家高兴是应该的。
不挽觉得自己万分的委曲求全。
当“繁华十大美人”投票的那天到来的时候,圣域城几乎要被挤满了,每个人能站下一双脚就不错了。
不挽站在客店租来的房间内,关注着投票的qíng况。
经过十二城城主提名的二十位候选人的名字都贴到了圣域城光月湖的四周。投票的人络绎不绝。
想要投票的人必须真金白银的从十二城城主府共同设的票站那里买入那虚假的票,不挽觉得选美大赛根本就是这些吸血鬼圈钱的大好时机。
每人限买一张票,也就是他只能给一位心中的女神投票。
投票的结果会立即显示在公告牌上,每个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公告牌。不挽的票数目前不过是第十九位,看来自己的声誉和人缘都不算好啊。
不挽看了看暂居第一的那人的名字。
兰皓曼。
虽然这个女人的名字让人陌生,但是她的来历却是如雷贯耳的。
繁华里,除了被称为魔道的圣门九门外,自然还有白道,最著名的便是那三大领袖教派。
兰皓曼正是出自其一的“天净云斋”。
只是“天净云斋”这个名字就足以让人幻想了,此观收徒历来严格,除非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女,否则根本无法进入,且不说这些美女还天生的资质高,能力qiáng,她们是天生的完美者。
一个人出来就足以轰动江湖了,以这样的身份,还能低调了这么久,不挽也是佩服兰皓曼的,至今见过她的人寥寥可数。
想必陆品也是其一吧,这个男人总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抢自己的东西,例如烤翅。不挽一直没觉得那只烤翅是陆品的。
兰皓曼的票数遥遥领先,不挽的票数却增长缓慢,很多人甚至为她能进入二十qiáng而不齿,主要是这个世界对女人的要求还是一样的高,良好的声誉便是其一。
节目进行到这里,不挽大概能够理解陆品的意图了,不过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她是作弊靠买票上位的,可是这都没什么,她只要魅离珠,何苦为那些虚名去烦恼。
投票一共进行三天。第三天的竞争尤其激烈,不挽的名次此时是第十五位。
可是就在投票快要结束的时候,兰皓曼稳cao胜券的时候,圣域城却涌入了大量的乞丐,人手一票,每一票都是不挽的。
全城顿时哗然。
最终不挽戏剧xing的以一票之差,赢了兰皓曼,高居榜首,称为繁华第一美女。
第二天的繁华大字报上,这则新闻刊登在头版头条,戏称不挽为“乞丐美女”,其中的轻蔑显而易见。
讲得最过分的就是不挽因为买不到人给她投票,只好去找乞丐。
坊间传闻就更下流了,说她色诱了丐帮从最高领导帮主到最低领导分舵舵主的每个男人。
总之对不挽的不满顿时溢满了圣域城的上空。
人们已经无法用正常的思维去判断这件事了,穿月楼无论多昂贵,永远都越不了高贵的天净云斋,更何况这次不挽公然用这么没脑子的方法赢得第一美人的称号。
穿月楼的档次因为不挽而下降不少,她被很多人都认为是脑残。
不挽咬咬牙,自己的确是脑残,居然相信了陆品,这个人做生意一点儿也不老实,和他jiāo易,她从来都是输者。
她深呼吸一口,只要能得到魅离珠,她都可以忍。
唯一能比上那三日投票的胜景的,就只有三日后的这场颁奖典礼。十大美女齐聚,可不是容易见到的事qíng。
这是不挽第一次见到兰皓曼,这个来自穿月楼死对头天净云斋的美女。
其实这两个门派之间倒也没什么,碰巧的是届届两派的首脑人物都会出现抢同一个男人的戏剧,仿佛是被诅咒过一般。
胜负各半,但是最近几次都以穿月楼的失败而告终,到希大那一届,不挽也不知道她算不算输,但至少没有赢。
远远看去,就觉得兰皓曼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近看更是回头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那种人物。
举止十分的优雅得体,一点儿也没名门大派的傲慢,属于亲民派美女。
其实平心而论,无论从外形还是气质,不挽都是不输给兰皓曼的,何况她经过专业训练,举止言谈间更为魅惑人心,可惜就输在名声败坏,头上还顶着“作弊”两个大字,天仙美女也被看成了东施效颦。
“恭喜了。”陆品又是一副人前似笑非笑的模样,看不出深浅,但是静距离观看,他眼神里的嘲笑却无法掩饰。
“受教了。”不挽笑得chūn光灿烂,任台下流言蜚语,她自岿然不动。她就知道自己忤逆了他,他自然看不得自己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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