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心疼,“瓦牛,瓦牛,你可知道也曾有人这么唤过我挽挽,挽挽,可是他却要杀我,他却要和我离婚。”这些话无声的藏在不挽的嘴里,她不敢喊,她怕喊出来就会被那个人知道了去,她不敢。
如今不挽才明白,自己为何那么想加高离婚的金额,原来,原来,是希望他变得吝啬,吝啬得不愿和自己离婚。
她多傻啊。
她看着眼前那个单纯的关心自己的瓦牛,那个为自己掉泪连饭也不吃的瓦牛,忽然觉得这么多年她追求的未必便是好的。
也许,那个网兜坏掉也是天意吧,所以注定她落在海里,注定她被他救起。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打算停更的,不过今日是个朋友的生日,所以特此更新了。
留言区热闹非凡,看到很多人支持珰珰,不由得感动落泪,不算矫qíng,某是个看电视经常哭的人。
22号要回家10天,所以这几天某会努力更新,然后请假10天的。
仅以此文献给我爱的和爱我的朋友们。
霉运连连
海边看落日的意境向来都是làng漫的,也许还略带点儿忧伤。
瓦牛在海边补着渔网,还不时的回头冲坐在石头上的不挽傻笑。
这是一个世外桃源般安静美丽的渔村——落日村,这个男人也堪称落日村第一美男,而他对自己也称得上体贴入微,言听计从,不挽觉得自己实在是不该感到不满足。
可是,她真的没有那个心qíng去欣赏眼前的风景,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几乎能听见里面的空响,真想吃上一片生鱼片啊,哪怕没有芥末。
可惜,至从她到了这里以后,就没见到瓦牛捕到过一条鱼。也不知道是他太愚笨不适合当渔夫,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
瓦牛也一天没吃东西了,依然对自己笑得那么灿烂,不挽早就笑不出来了。
她拉拔了一下肥大不合身的布衫,这是瓦牛借隔壁王大婶的。不挽挺喜欢的,穿上这个顿时没那么显眼了,安心做一个渔村里幸福的村妇。
她觉得凭她的本事,要把持住一个瓦牛,那真是易如反掌的事qíng
可惜,我要负责任的说一句,人霉了喝凉水真的要塞牙fèng。而且不是瓦牛霉,可以很负责任的说,不挽来之前瓦牛要养活自己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的,谁都知道他是村里捕鱼的一把好手。
自打不挽来了以后,瓦牛先是为了照顾她,唯一的一点儿存款都帮她付了医药费了,又误了好几日的工,此为贫穷的第一个原因。
其次,瓦牛对不挽绝对称得上是一见钟qíng,海神赐给自己一个如此美貌的媳妇儿,他哪能不珍惜。可惜怪就怪不挽长得太好看了,瓦牛每次出海都心神不宁,怕她被人欺负了,又或者被别人勾走了,从不敢到远海,每日只在附近海域捕鱼,可这段日子这附近实在没鱼可捕。
再来就是,虽然附近海域的鱼少,但是像如今这样每日空手而回的qíng形也是十分罕见的,只能说瓦牛不该遇上正在走霉运的不挽。
用句实在不好听的话来形容,不挽之于瓦牛绝对称得上是扫把星。
可是瓦牛实在是厚道,从没把责任推到不挽身上过,只是一味的怨自己没本事。昨日,好容易从邻居家借了一碗米回来,看到不挽兴高采烈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饿十天都是值得的。
不挽虽说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的日子,但是落到了这里,便一心想安分守己,不让瓦牛难做,老老实实的呆在屋子里,不敢出去招蜂引蝶,也生怕蜂蝶闻着香味自己扑过来。
她不善持家,但是家里的灰尘还是会打扫的,瓦牛的衣衫她也能凑合着洗一洗,表面看起来十分有贤惠的潜质。
直到那碗米的出现。
不挽估计还没意识到生计已经艰难到那种地步了,瓦牛借来的那碗米本可以凑合着煮个三五顿稀饭的,可是不挽完全没有领会瓦牛的意思,高高兴兴的给他煮了一碗白米饭,吃饱了总有力气捕鱼吧?
瓦牛的心很痛,但是还是带着笑容,恋慕的看着不挽,催着她多吃些,只说自己在一个朋友家里吃过了。
对于过惯了奢侈日子的不挽来说,完全不知道她吃了今后几日的粮食,也没看到瓦牛藏在厨房里从她吃过的饭碗里扒拉剩余的一粒粒米饭的样子。
她每日的生活很简单,打扫卫生,等着瓦牛东拼西凑借来的粮食糊口,然后坐在海边看他补网。
可惜从昨日起,瓦牛就再也没有借到过粮食了,因为全村他都借过了。
不挽在这个村子里没有一个朋友,顶着她的脸,上哪儿都有瓜田李下的嫌疑,让妇人们打心底防备。
瓦牛对门边坐着的不挽道:“挽挽,给我补补衣服吧?”
不挽点点头,瓦牛当着她的面儿就脱了衣服,打着赤膊,不挽的脸刷就红了,瓦牛看了也红着脸别过头,故作镇定的继续补渔网。
别说男人只是赤膊,全身光光她也见过,只是也许太久没接触那种日子了,她反而开始觉得不适应了,所以才会脸红,又或者她潜意识里又动了念头,总觉得脸红的女子更吸引人,何况一个“纯洁”的姑娘看着男人赤膊,脸总是要红一红表示一下自己很纯结的。
“瓦牛哥,起风了,我去给你拿件衣服披上吧?”不挽起身道。
瓦牛几乎有些失态的吼了出来,“我不冷。”旋即意识到自己声音太粗了,憨憨的摸了摸脑袋,“我,我的意思是……”瓦牛开始结巴。
不挽十分善解人意的又坐了下去,朝他笑了笑,开始专注的给他的衣服补腋窝下的裂口。虽然从没补过衣服,但是不挽觉得评自己的智商,就算没看过猪走路,也是能想象出来的。她很高兴的看着自己补的衣服,那道fèng像一条丑陋的蜈蚣藏在瓦牛的腋窝下,他也不介意。
夜里,瓦牛睡在外间,不挽待他深睡后掀开屋里放衣服的柜子,里面空无一物,有的不过是几张当票,瓦牛的衣服都典当了换米,除了他身上的那身外,再没有多的衣服。
不挽跪在窗边,开始祈求海神保佑瓦牛明日能捕到鱼。她素来不信鬼神,可如今也不得不病急乱投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海神真的有灵了,当瓦牛提着一筐鱼出现在不挽面前的时候,她觉得鱼是比馒头都要可爱的东西。
“我去集上卖鱼。”不挽高兴的说,其他的她都不擅长,但是她有自信自己有本事把鱼买一个很好的加钱,大不了笑得灿烂一点儿,谁让她别的本事没有呢。
可惜人一高兴,就容易得意忘形,她提着鱼出现在集上,才反应过来,赶集的人早就散了。
不过不要紧,瓦牛熟练的将一条鱼烤了出来,递给不挽,“以后我会捕到很多鱼的,不让你受苦,这些鱼晒gān了可以做咸鱼,以后就不担心挨饿了。”瓦牛红着脸拉起不挽的手,“我不会让你受苦的。”
不挽本该觉得十分的高兴,却怎么也挥之不去别后的凉意,仿佛黑暗里有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瓦牛哥。”不挽对着这个男人,只觉得满心的感激和感动。她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原来生活里没有爱qíng,一样可以很温暖。
次日,不挽从水缸里捞了鱼,打算上集上卖,也换点儿本钱,也许以后可以做点儿笑生意改善生活,虽然她还没计划好,但是光明显然随着这鱼的到来而到来了。
她的鱼卖了个不错的价格,赎了一件瓦牛的衣服,脚步轻快的回到家里,她的家。
不知是不是产生了幻觉,她居然闻到了米饭的香味,还有ròu香。她推开门,便看到瓦牛一脸幸福的坐在屋里对自己招手,“挽挽快来。”
从厨房走出一个女人,凭女人的直觉,不挽就将这个女人划入了qíng敌一类。
“挽挽,这是丽娃。”瓦牛憨憨的笑着,丝毫看不出两个女人之间的敌意。
丽娃,虽然名字里有个丽字,但是跟美丽一点儿也沾不上边,最多算个普通,连中等姿色都没有,身材称得上魁梧。
三人用过饭,丽娃笑着看着瓦牛,“瓦牛哥,把你衣服脱下来我给你fèngfèng吧。”瓦牛抬手时,不挽看到那道她fèng的蜈蚣fèng又裂开了。
瓦牛有些尴尬的看着不挽,丽娃又继续说,“怕啥呀,以前都是我给你补衣服的。”丽娃直接无视了不挽的存在。双手从背后开始为瓦牛脱衣服。
不挽后来从隔壁王大婶那里旁敲侧击才知道丽娃是瓦牛以前的心上人,后来丽娃外出打工,两人便散了,没想到今日她忽然又回来了,据说还是衣锦还乡,赚了大钱。
怨不得能买ròu来给自己和瓦牛吃。
不挽有些哀怨的看着她二人讲着小时候的趣事,还有他们以前的点点滴滴,感觉自己完全无法介入。
丽娃简直是把这里当做她家一般,随进随出,“瓦牛哥,你和不挽姑娘还没成亲吧?”
瓦牛愣了愣,又傻笑开来点点头。
“不挽姑娘一个姑娘家和你孤男寡女在一个屋檐下对她的名声多不好啊,不挽姑娘我家刚好还有空房,你同我去我家住吧。”这不是问句。
以前丽娃不在的时候,瓦牛对不挽是言听计从,如今他的初恋qíng人一回来,他就有些拿不准了,再加上隔壁王大婶的撺掇,他便点了点头。
丽娃在村里的人际关系相当好,王大婶一见她回来,便立即觉得丽娃和瓦牛才是一对,而不挽不过是死乞白赖的闲杂人等。
白日瓦牛出海,丽娃和王大婶做着针线,叽叽喳喳的聊着,当不挽是空气,又鄙视她什么也不会,不过是个吃白饭的。
瓦牛虽然对不挽好,但是从来没有什么甜言蜜语的温存,只懂得让她吃饱穿暖,倒是同丽娃有说不完的话。
不挽才发现自己是个遇qiáng则qiáng,遇弱则弱的人,要是换了别人,她早就使出浑身解数了,可是面对淳朴的瓦牛,她只能着急的看着,不想让他发现自己的复杂,自己的心机。
她唯一能做的嘘寒问暖,丽娃做得比她到位多了。瓦牛被她伺候得跟个皇帝似的,这日子一久,他也分不清自己喜欢的人是谁了。
很多人的爱qíng都敌不过面包,不挽不得不承认丽娃很会持家,很能帮上瓦牛,她知道怎么做咸鱼,知道怎么补网,知道很多很多不挽不懂的东西。
丽娃的家人隆重登场了,指责她怎么能这样倒贴一个毫无关系的男人,死活要把她拖走,丽娃哭着叫着“瓦牛哥”,瓦牛歉疚的看着不挽,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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