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们要等的这位宴大师也已经到了,现在可以给我一个准信了吧!”和常宇对峙的军装男子当即说道。
“刘中校,不是我答不答应的问题,你们已经在里面折进去了一批人了,难不成还想要进去送死!”常宇当即反驳道。“你们是国家培养出来的jīng英是要保家卫国的,可不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私yù就可以去送死的。”说道这里,常宇不由的冷笑,双眼随即看向军装中年男子,眼中尽是鄙夷。
“常大师这话说的有些过了,刘中校也不过是为了救回失联的队友而已,可以谅解嘛!他们都是我的兵,我也是心疼啊!我池丛做事坦dàngdàng。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就应该把握住。而且我们已经调过来不少的先进武器,相信绝不会再像早上那样莽撞。”中年军装男子也就是池丛当即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宴昭腰间的玉佩顿时一阵颤动。
没等宴昭暗中垂问,就听见常宇怒声说道:“什么叫失联,池中将能不能长点脑子,进去海王墓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那些人恐怕早就没了,况且,你们跟着进去也就是拖后腿你懂吗?”
还没等常宇说完,旁边的那位刘中校顿时被常宇的话激怒了,在刘和看来常宇就是在诅咒自己朝夕相对的战友死了。顿时愤怒的扯过常宇的衣襟,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他妈的,再说一遍,我的兄弟,他们只是失联而已,知道吗?”
“行了,你们也不要吵了!”旁边的周柏看见这里乱糟糟的场面,顿时一阵头疼。看向旁边稳坐钓鱼台的池丛,池丛虽然和自己也不是一个体系,但自己也得罪不起,当下只好说道:“你们要去也可以。”稍微一顿,池丛才说道:“但有一点,你们在海王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qíng跟我特务处一概无关。”
“好。就这么说定了。”池丛当即拍掌说道。“我希望现在就能出发。毕竟失联的那一批官兵留在海王墓里的时间已经很长了,时间每过去一分他们就危险一分,希望周处长可以谅解。”
“这个问题不在我,在宴大师,不知道宴大师意下如何。”看着池丛一脸公义的模样,周柏只觉得恶心,随即将皮球踢给了宴昭。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什么时候都可以。”宴昭无所谓的说道。看着他们的态度,想来,他也就只能在这件事qíng上发表一些意见了。要是让他来说,这些当兵的武力再qiáng,那也是对人来说,对上怨灵这些非唯物主义可以解释的东西,想来用处也不大,宴昭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jīng力之余,起码护着这些军人的安全。
“那就好,我们半小时后就出发。”刘和说完就走出了帐篷,他现在得去好好的安排一些人手。
刘和一走,这位池丛也随即跟了出去。
周柏这才无奈的说道:“烦请宴大师稍作休息,我先出去做些安排。”
看着剩下的常宇和陈建国这两个老熟人,宴昭这才开口说道:“两位是不是要给我说道说道。”
“哼,还不是那位所谓的池丛池中将。”常宇当即愤愤的说道:“池家好歹也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池老爷子也算是一代名将了。没想到,这人一老,就昏聩了,居然也会相信换体蛊这样的异想天开的鬼话。到现在弄得半死不活的躺在chuáng上,成了京城的一大笑柄。”
“现在正逢换届洗牌,偏偏池老爷子现在病倒,眼见着快没命的样子,没了池老爷子坐镇,池家人顿时就慌了。又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有异蛊出现的地方,必然是有异宝这样的说法。现在,池家一门心思想着得到这异宝救回池老爷子的命。这池家还真是把部队当成他家的了,借着公事的名头,派了他手底下的一只特种兵部队,今天早上不由我们劝阻qiáng行进了海王墓,进去不到半小时,这十来号人就直接失去联系了。”
“这位刘中校就是这只特种部队的主官,听说兄弟失联直接就带人找上门来了,偏偏他还听信池丛的挑动,一门心思要往海王墓里面钻,把他的兄弟救回来。要知道,海王墓就连我们这些异能人士都不敢随便进去,更何况是这些平凡的家伙。”常宇当即无奈的说道,他也能体会到刘和的心qíng,可是他也不愿意看着他们去送死啊!
“原来是这样。”宴昭不由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池家!宴昭不由的看了一眼从刚才就一直不镇定的玉佩。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出发了吗?”刘和当即跑了进来,对着宴昭说道。虽然这才过了不到十分钟,但是只要想到自己的兄弟现在还在海王墓里面生死不知,他就十分担心。快速的布置好人手,刘和就直接找过来了。
宴昭看着一脸焦急的刘和,只好说道:“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同刘和一起的还有八个军人,都挺直着腰杆,一脸肃穆的样子。他们每个人身上除了自己原本的装备之外,还都贴上了不少符纸,看来是那位周处长的手笔。
除了这些军人和宴昭之外,特务处也是派出了陈建国,常宇和另外两人。
“行了,我们进去吧!”刘和大手一挥,这些军人当即挎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平地之上,怨气的中心处的dòng口走去。
宴昭和常宇几人对着旁边的周柏点了点头,随即跟了上去。
宴昭几人打头,刘和等人端着枪在身后警戒。走到黑漆漆的dòng口前,宴昭抬起左脚往前方踏上去,脚下接触到的并不是泥地,而是石板。
宴昭从后背上拔出龙渊剑,深吸一口气,当即踏上另一只脚。在后面的人看来宴昭蓦然整个人都消失在黑暗之中。
面前是一段长廊,四周墙壁上的灯火一盏接一盏的亮开来。只听见隐隐有一个声音传来:朝臣待漏五更寒,铁甲将军夜渡关——
“这是——”随之跟进来的常宇顿时问道。
宴昭眼神一沉:“明末遗恨。”三百年前的老祖宗,自己这是要作死啊!
“那岂不是——”陈建国显然也是明白过来。
“dòng口不见了——”身后的一个军人当即惊呼道。刘和等人回头一看,自己身后俨然已经变成了一段望不到尽头的长廊。耳边刮起一阵微风,chuī动的不只是众人的发梢还有越发冰凉的身体。
“看来我们是没有后路了,现在只能往前面走了。”宴昭面无表qíng的说道。踏上了前方的台阶。
身后的刘和也是深吸一口气,看着四周一脸平静的众兄弟,心中一阵苦涩,原本只想找到那些失联的兄弟,现在却害得这些兄弟陷了进来。
仿若是知道刘和的想法。陈珏对着刘和说道:“没有一个队友是可以被抛弃的。我们也是自愿跟来的。都是兄弟,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当即跟了上去。
刘和抿紧唇角,神qíng顿时透着一股子坚定,握紧了拳头随即也跟了上去。
“气场变了。”宴昭往前踏出一步,随即眼神一变:“小心——”
宴昭的话还没有说完,四周顿时弥漫出一股雾,四周顿时陷入yīn暗。
“砰砰砰——”
宴昭神qíng一震,随即提起长剑一挡,四周立时形成了一道光墙。一粒粒子弹随即钉在光墙上。
池荷随即从宴昭腰间的玉佩之中飘了出来。双目向四周一扫,随即说道:“西南方。”
宴昭身形一动,提起长剑,聚起灵力往西南方一剑划过、“东边”
“东北”
“西边”
随着池荷最后一个声音落下,宴昭长剑一收。四周立时恢复了明亮。
“陈品——”刘和当即大喊一声,看见之前还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倒在了血泊里面,抚着他胸前的伤口,凶器明显就是自己等人手里的枪。
“怎么回事,我记得自己刚才明明是看到一头老虎追着我,我才开枪的。”当即有一人颤抖的说道。
“我也是看见自己被野shòu追着。”
常宇等人也是一脸凛冽,显然他们刚才也是陷入了幻阵之中,其中的一人甚至捂着手臂,显然刚才也被误伤。
“是幻阵。”宴昭面无表qíng的说道,没想就这样一条生命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了,让宴昭顿时一阵愤恨,要不是有池荷帮忙找到阵脚,否则自己等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富家翁只晓得鱼ròu百姓,他把那国家事置若罔闻。十七年天降灾是朕命运——”又是一抹抑扬顿挫的唱腔传来。
印在宴昭的心头那就和是在和他挑衅一般,当即凛然说道:“继续走。”
刘和众人也是一脸决然,此仇不报,何以为人。放下了怀里的兄弟,几人跟着宴昭走了上去。
终于走到了长廊的尽头,推开大门是凌空几座搭建在一起的空中长廊,长廊之下是一根根散发寒光的铁刺,倘若从普通人从长廊上掉下去,唯有死而已。
“贼流寇贪无厌得秦图晋,文武臣难定乱辜负皇恩。粮饷绌兵将弱遍地棘荆——”
宴昭神qíng一震,将长剑横在胸前,当即呵斥道:“来了——”
只看见一批批面怒狰狞的人蓦然出现在长廊之上。
身边的刘和看见人群之中身着绿军装的自己兄弟,顿时一阵疾呼:“福昌,王珂,刘一行——他们。”当即就要拔腿上前。
陈建国随即拦住了他们:“别上去,他们已经不是人了。”
“这些人大概都是那些进入这海王墓之后再也没有出来的人,没想到都被制成了傀儡。”常宇当即说道。
“傀儡!”刘和一听,顿时一愣,随即怒火中烧,自己这些兄弟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成了现在这副样子。
“怎么办?”常宇顿时问道。
“还能怎么办,糟糕,他们有枪——”看着人群之中的绿军装们从身后掏出枪来,宴昭顿时双眼一紧。
“胆大贼子敢胡行?宝剑出鞘追尔的命!——”就连着唱腔的语气也似乎变得嘲讽起来。
宴昭等人已经忙不得恼怒,当即四散开来,一声声枪响在背后传开。
宴昭飞身而上,顿时跑到了这些傀儡中间,长剑一挥,四周的傀儡顿时人头落地,失去了生机。
反观另一边的刘和等人确是异常的láng狈,他们虽然手里握着枪,却怎么也不忍开枪。毕竟对面的可都是曾经的兄弟,即便是现在这幅样子,他们怎么能够对他们出手。
就在他们的躲躲闪闪之间,傀儡们越发的bī近,长廊只有这么宽,几个绿军装的傀儡当即聚了起来对着刘和等人开始扫she,当即便有一个士兵被击中左脚,一不小心从长廊上掉了下去。
“啊!”
声音传到宴昭耳中,宴昭这是也顾不得眼前的敌人,当即飞身一跃,终于在那人落地之前将人接住,随即身体用力将人往长廊上面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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