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科学_十八反【完结+番外】(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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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理论当然不会这样解释,事实上国内最著名的“见鬼”事件应该是故宫内的清代宫女游魂一事,不少游客都曾亲眼见过身穿旗装的女子以虚影行走在走廊上,当时曾有学者撰文称,这可能是多年前宫女经过走廊时恰好遇到了雷雨天气,空中劈下的闪电将她们行走的影像记录了下来,如同一个看不见的录像机,只等到下一次行雷闪电时,再将这段封存好的影像播放出来,就形成了众人眼中的“鬼影”。
乐正鲤正皱着眉头查这种“建筑录像”的相关资料,忽听办公室的门被人在外头敲了三下,夏铭道:“请进。”
推门进来的人正是张九,这家伙似乎常年都穿着西装衬衫,他站在门口朝众人笑了笑:“几位,多日不见,甚是想念啊。”
念你大爷……乐正鲤看了殷冉遗一眼,后者正低头看着手里的U盘发呆,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张九看了他二人一眼,勾了勾唇,道:“上回不是给了几位一个香囊?这个东西是一次xing的,你们既然去过了玫瑰圣母堂,那它就没用了,也不用麻烦各位自己去扔,把它给我就可以了,咱们得做好回收再利用工作对吧,创建卫生城市,人人有责嘛。”
乐正鲤一听就愣了,这东西还带回收的?他自己的倒是还在包里放着,可殷冉遗那个小香囊已经扔在玫瑰圣母堂下面了,殷冉遗还说那个香囊上面滴了他自己的血,不知道现在赶过去拿回来还来不来得及?
殷冉遗对张九的话充耳不闻,乐正鲤皱了皱眉头,问道:“现在就要?”
张九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是的。”
此刻殷冉遗终于抬起头来看了张九一眼,淡淡道:“丢了。”
“丢了?”张九微微眯了眯眼睛,问道:“真丢了?”
殷冉遗点了点头,张九一皱眉头,道:“那你完了。”
乐正鲤问道:“什么完了?”
张九饶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对这小子的事qíng还挺上心”,他清了清嗓子,道:“做这个香囊的人很不喜欢别人把东西乱扔,老人家年纪有些大了,你们还是跟我去当面和他道个歉吧。”
乐正鲤心说我这也没丢那香囊啊,怎么就“你们”了呢,不过他也没有出声反驳,与殷冉遗对视一眼便一同起身道:“好。”
张九转身便走:“走吧。”
出了办公室之后张九并未领着他们下楼,而是按开了电梯带着他们上到了十七楼的会议室,在电梯门口他就停下了脚步,指了指前方半掩的玻璃门道:“他在里面等着二位,请。”
事到如今乐正鲤要还不明白张九是找了个托词引他们上楼那就是傻了,不知道里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人,他看了殷冉遗一眼,后者微微点了点头,那意思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乐正鲤弯了弯嘴角,两人这才往大会议室走去。
张九在一旁瞧见两人互动不禁笑了笑,这时电梯门又一次开了,里面走出来个穿着军绿色迷彩服,脚蹬高帮军靴的高大男人,他手里拿着件大衣,看见张九便道:“穿衣服。”
张九一面嘀咕着“我又不冷”一面伸手将衣服接了过来,将大衣披在身上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有事qíng过来。”男人应了一句,按开电梯等两人进到里面,又道:“听组里人说你昨晚熬夜了。”
张九抬头看了他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男人坚毅的脸庞,笑道:“对啊,睡不着。”
“……”男人也任由他对自己上下其手,片刻后才道:“这几天没睡好?”
“可不是吗,忙着招安小朋友,特别劳心劳力。”张九夸张地叹了口气,“你事qíng做完没?”
“做完了,我陪你回去睡觉。”男人点头应了。
张九眼睛一弯,伸手便勾住后者的脖子吻了上去,唇齿jiāo缠间,低声呢喃道:“可是我现在jīng神得很,根本睡不着。”
后者眸色微暗,沉声道:“你很快就jīng神不起来了。”
“是吗~”张九笑眯眯地挂在男人脖子上,趁其不备猛地咬了他舌头一下,后者吃痛,张九趁机按开电梯走了出去,将微微凌乱的衣领理得整整齐齐,头也不回地说道:“走了,回家。”

第61章 鬼宅chūn秋(十二)

殷冉遗二人推门进去,迎面便看见会议桌另一端有个正襟危坐的中年人,殷冉遗一见那人脸色刷地冷了下来,本就冷淡的面孔上仿佛罩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沉默了片刻,他才冷声朝那中年人道:“师父。”
乐正鲤一下子呆住了,这个人是殷冉遗的师父?可是殷冉遗不是说他早在十年之前就去世了?眼前这个怎么看都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啊,殷冉遗的师父死而复生了?
对面的中年人表qíng淡漠,闻言也只冷冷地“嗯”了一声,乐正鲤算是明白殷冉遗这冰块一样的xing子是跟谁学的了,从小把他养大的师父就是这么个大冰山,那徒弟可不得是个小冰山么。
中年人又看了一眼乐正鲤,颔首道:“许久不见。”
“呃……许久不见。”乐正鲤条件反she地笑了一下回应道,心中却很奇怪,自己和这个人见过?不可能吧。
他微微侧头看了殷冉遗一眼,后者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倒是前面的中年人又开口了,道:“都坐下吧。”
两人依言坐下,殷冉遗还是没有开口,他的师父也只是盯着他不说话,会议室里这种极度的安静气氛都快让乐正鲤憋到压抑了,他做了个深呼吸,悄悄把手伸到殷冉遗的手背上,用食指画了一个问号,殷冉遗摇了摇头,瞧那意思是说他也一肚子的疑问什么都不知道。
这时候,对面的人开口了,他缓缓道:“冉遗,你近来可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殷冉遗沉默地摇了摇头,他师父收回了一直紧紧盯着自己徒弟的目光,又看向了乐正鲤,道:“这位小先生可觉得,他最近有何不妥之处?”
乐正鲤心说有啊,他不是不记得自己变成小黑蛇了嘛,莫名其妙出现在教堂内还想咬人,简直大大的不妥啊!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面上浮出一丝淡淡的温柔笑意:“抱歉,我没有发现。”殷冉遗自己都不说,那可见他是不愿意告诉他师父的,乐正鲤自然也不可能把这件事qíng告诉别人。
对面的中年人闻言,一直冷硬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懊恼的神色,他端起面前的茶盏抿了一口茶水,将杯子放下道:“冉遗,你可还记得师父当年为你批命时的解词?”
殷冉遗沉声道:“批命不得命,是人非是人。”
他师父点了点头,长叹一声道:“当年我的话没有说完,这后头还有两句——十洲不相见,无处寻生门。”说罢深深看了殷冉遗一眼,“师父并未欺瞒于你,十年前,我的确是已经死过一回。”
乐正鲤在一旁听得背后一凉,十年前死过的人又活了?不过他这会儿对殷冉遗这位师父倒不是那么反感了,他看着殷冉遗的目光并不像他外表一般冰冷,反倒带着几分长辈对晚辈的疼爱,很像是自家老祖宗看着小孩儿的眼神,全然不见疏离。
殷冉遗这才抬头看着他师父:“为什么?”
他师父道:“因为你的命数,不该是由常人判的。”
命数这东西玄之又玄,乐正鲤也曾随父母上庙抽签解命,不过说来也怪,但凡他摇签筒,百来根竹签子就像是被胶水给粘在了签筒里头怎么都摇不出来,久而久之他便再不去抽签了,不过对于解命一说还是有些了解,天gān地支中的太乙神数奇门遁甲、天文星垣的紫微斗数梅花易数都与命格相关,真正jīng通此道的方术人能从八字命格中推演出前世今生诸般大事,可谓是掌握了真正的“天机”。
魏晋时期中国历史上曾出过一位颇负盛名的风水大家,他就是写就了《葬书》的郭璞,其所倡导的“风水之法,得水为上,藏风次之”传承至今仍被风水家们奉为圭臬,称之为风水鼻祖,此人能观星象而知天机,测风水而夺地势,但天机又岂是凡人可以尽数窥探的?他后来因阻止王敦谋反被往所杀,而郭璞早已算出自己命尽当日,死前长叹:“吾生有涯,天机无涯,难测!难测!”
而殷冉遗的师父,就是郭家后人,他说郭家祖上窥得天机太多,天道将罚让家族人丁不旺,传至他郭玄这一辈,就算是彻底绝后了。
乐正鲤往日还觉得天机风水一说纯是古代统治阶级为了巩固自己地位而刻意打造的一种文化,对于天机命格他也并不在意,从思想来说,他还是比较坚持结合客观事实发挥主观能动xing从而达到“人定胜天”的理想境界,但此刻听对方说起殷冉遗的命格,不知怎么的脑海中忽然蹦出来当时喀纳斯湖中八荒陵鱼说的“托身凡体”这句话来,心中不禁起了些疑惑,却又不好贸然开口询问,只得抿着唇听郭玄继续说话。
郭玄看着殷冉遗又道:“冉遗,我死过一次,八字早已不在轮回中,才又为你批了一次命,如今你的生门来了。”
乐正鲤对他口中的生门毫无了解,只能猜测也许类同于“生机”一类的东西,但见郭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不由得奇道:“是我?”
“对。”
一直默不作声的殷冉遗却忽然站起身来,拉着乐正鲤转身往门口走去,乐正鲤吓了一跳,扭回头却见郭玄坐在原地苦笑着摇了摇头,如同在看一个跟自己闹别扭的奶娃娃,道:“冉遗,他是你的生门。”
殷冉遗却头也不回地走了,似乎根本没有听见。
乐正鲤虽觉得殷冉遗这行为不太尊师重道,不过这家伙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毫无异议地跟着殷冉遗进了电梯,见殷冉遗脸色yīn沉得可怕,不由得咽了口口水,试探着问道:“这……生门……有什么不对吗?”
殷冉遗摇了摇头,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响停下了,他才忽然伸手按住了关门键,然后一把抱住了乐正鲤,在他耳边喃喃道:“我不会让你死。”
揽在身上的手臂微微发抖,这是乐正鲤头一次感觉到殷冉遗似乎是在恐惧着什么东西,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无所不能的人也会有恐惧的时候,于是轻轻回抱住他,语调轻快:“嗯,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魏晋时期中国历史上曾出过一位颇负盛名的风水大家……“吾生有涯,天机无涯,难测!难测!””参考自百度百科郭璞词条,至于人丁不旺一说纯属杜撰。

第62章 疑心暗鬼(一)

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坐在办公室里也不用裹着羽绒服还要开暖气了,广电大楼里的女主播们更是早早就换上了轻便灵动的chūn装,简直比窗外的树叶子还要迫切地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迎接着chūn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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