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雷蒙德望着那里吸了一会烟,他很认真的回忆了一会自己的人生,觉得,还是挺不错的。这样很好。 他不断安慰了自己,便安然的顺其自然的等待下去。随便命运如何安排自己吧。好的,坏的。该做的他都做了。虽然他不知道在等待什么,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
埃德蒙快速的在正在逐渐倒塌的巷道中穿行。 一层,一层,他就像生长在这个地方的人一般,甚至,即使是从小生长于斯的人,都未必像他这般驾轻就熟的穿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他一直跑到遇到了一些白色的粒子,那些散乱的粒子从埃德蒙的身边飘过。埃德蒙停下了脚步,他当然熟悉这些粒子,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包含了同样的物质。
轻轻的伸出手,埃德蒙想触摸那些最后趴伏在岩壁上的东西,那些粒子很快破散,变成了别的东西,消失不见了。
“真是可怜。”埃德蒙叹息了下。
这个星球,它死了,最后的粒子带给埃德蒙这样的信息。埃德蒙很悲哀,这种悲哀的qíng绪并不来自他本身,他只是因为……因为是同类,所以才悲戚吧。
又是很长的一段黑暗巷道,终于,埃德蒙来到那块岩壁面前。他默默的看着它,这条道路太过黑暗,正常人根本看不到这里跟周围有何不同。但是初始人的眼睛,能在更加黑暗的环境里区分出更加狭小物质的不同之处,更何况面前这是一块硕大无比修补过的岩dòng。
埃德蒙从身后拔出一把并不长的匕首,他顺着这块岩壁的fèng隙开始仔细的切割起来。坚硬的岩石,在光匕的催动下掉落下来。
随着大块大块的碎石落下,弥补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埃德蒙终于笑了。他伸出手,使劲的推动几下,岩石顿时一块一块碎裂,成块的钢板显露在埃德蒙的面前,看样子,居塔临走之前把这里彻底伪装过了。
埃德蒙的脸上微微流露出一丝讥讽,他能确定,在不久之后,这里会化成一片尘埃,整个星球都会悄悄的消失在这个宇宙。
巨大的钢板根本没有给埃德蒙的前行带来任何险阻,他身上装备有最jīng良的武器,别说钢板,金刚石都融化的了。
随着钢融化,埃德蒙没有等待那些铁汁彻底冷却就迫不及待的一个纵身的蹦了进去,当他进入那里,随之而来的竟然是扑鼻的腐臭。
许多天之前,波纹科菲最后丢入生物层顶端的那辆飞行坦克还在凄凉的悬挂着。那个时候,这里到处绿树成荫,现在……这里的生物已经全部死去了,原本在密封的空间它们还保持了最后的样子,但是随着埃德蒙的进入,这里迅速腐烂着,腐败着。
对于这一切,埃德蒙没什么心思去磋叹什么生命不易等等之类,他快步跑向那一株大树。
巨大的树gān保持了最后的残像,埃德蒙看着它,他想他是了解它最后的语言的。
“让开好吗?让我过去,你无法成为最后的屏障了,即使只是一个人才能进去的初始之地,我都要穿过,即使是粉身碎骨……”
可怜的老树没有听完埃德蒙所谓的誓言,它早就死去了,随着这生物层最后物种的消逝,老树也化为飞灰。
埃德蒙站在那里,下意识的看下左右,他伸出手拧下自己的鼻子,却被脸上带的面罩阻隔了,真是太尴尬了。
厚重的树灰缓缓的一层层的被chuī开,风是这个星球最后拥有的活体。
一个巨大的dòng口呈现在埃德蒙的面前。本来做了无数准备的埃德蒙顿时无奈起来。他一路上想了无数个突破初始dòng口的办法,以前父亲曾经尝试开启过初始dòng,但是终究是科学抗不过神奇的大自然,多次进入无果而返。
现在,这个dòng口就这样毫无遮掩的邀请着埃德蒙,埃德蒙有些不知所措了都。
“那……我就不客气了。”埃德蒙也不知道跟谁说了一句,接着,他把身上带着的那些钻头,打眼器,液体炸药,膨胀剂,甚至,他还带了几公斤各种非植物的种子。
一阵乒乒乓乓的丢弃之后,埃德蒙跳进了那个地方。
空气?
风?
cháo湿的被阵阵微风chuī来的包含生命粒子的空气?
埃德蒙缓缓的摘下自己的面罩,微微侧了下脑袋,感受了一下。他去过好多个初始之地,一致认为,初始和地面的环境是息息相关的。初始死去,那么地面就会死去,现在……这里似乎没有什么死亡的迹象。
“波纹科菲……”埃德蒙突然对着空气喊了一句。
“科菲……科菲……科菲……”埃德蒙的声音在无数岩壁的dòng眼内来回撞击着。
埃德蒙随着那些声音送出的地方,慢慢的向着dòng的最深处走去。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埃德蒙停下自己的脚步,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来到那个就像呆在母体内部受到最好保护的大婴孩面前。
“波纹科菲……”埃德蒙低声的呼唤他。
波纹科菲就躺在那里,他的周围什么都没有了。他蜷缩在那里,就像古代传说中被供奉在神像前祭台上的祭品一般。他呼呼大睡着,嘴唇微张着,那粒种子耗尽了他大部分的jīng力。
埃德蒙抱起了他:“你是多么的好。”他这样说着。
可惜,波纹科菲没有对他的赞美流露出什么其他表qíng,甚至他平时最爱做出的尴尬劲儿他都没露出半分。
埃德蒙亲吻着他,开始他是小口、小口的就像品尝什么美味一般亲吻他,但是那之后埃德蒙把自己这段时间的担心化成了愤怒,他开始使劲啃他,感受他。此时,他不必听波纹科菲解释任何的话,他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这么傻,它能支撑那么多年,也就不着急这几天。波纹科菲总是这么傻的吗?”埃德蒙气恼的抱怨着,看着这个笨蛋。
笨蛋的嘴唇软软的,带着一丝丝甜甜的味道。埃德蒙开始品尝那里,越吃越好吃最后开始一发而不可收拾。
“对不起……哦……我想我是太久没看到你了。”埃德蒙的手缓缓向下逗弄着,一直逗弄到,沉睡的人突然架不住的小声抽泣了一下。
埃德蒙悄悄笑了一下,正要继续自己的大业,突然,地面上一些青藤瞬间冒了出来,那些青藤好似从波纹科菲的背部冒出来的一般,它们延伸至他的细胞、血脉,然后慢慢渗入地下。一旦它们的寄生体发生了某种危险,这些植物的自动防御系统就拉开。
可怜的浴火焚身的埃德蒙就这样被无数的青藤卷到了半空中,如果他不是初始人的话,可能此刻他已经成为了碎片。
当然,成为碎片这并没有什么,真的没什么!
伟大的诺曼后代,伟大的诺曼十四的孙子,若代堡的主人,贝因托的前王子,殿下也许阁下,好吧,随便他叫什么,总之这位身份高贵,出身不凡的先生,今日倒了大霉。他的裤子刚脱了一半,现在那些纺织品就悬空挂在大公阁下的膝盖上,随着植物将他举高,大公阁下还掉了鞋子。
只有初始的植物才能无声无息的这样接近初始人,埃德蒙第一次这样束手无策。他脸色涨红,再次的四下看,没人。再看看波纹科菲,恩,还在睡。
“我说……怎么说这个问题呢?我想想。”埃德蒙无奈的想了一会,他看着面前的一个从青藤里延伸出的有单车轮子那么大的一朵嫩粉色的,好似正在观察他的花蕾说。
“下面那个人,那个能给你带来新生的人,他是我的。你懂得“我的”这个意思吗?就是我的就是他的,他的就是我的……不对,这么说吧,你伤害了我,就是伤害了他,懂不懂?”
那花当然不懂,它四下灵活的调整着角度,无助的用它的方式表示着自己的迷茫。
“妈的,谁告诉我,初始树是宇宙全知的,放屁的话……当然,抱歉,(花儿很生气的猛的张开花瓣)我不是说你。真的,真的,不是说你!我是说……天呐,我一定是疯了,我在跟一个花蕾谈判,我觉得这个谈判比卡蒙嘉金融案可要难得多了。”
埃德蒙哀叹的,低头想了一会,他抬起头对那朵还在纳闷的花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威胁,他大声对着那花威胁到:“知道吗?我死,就是他死!你要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就最好尊重我,巴结我,讨好我!我这话你可以去问他,我知道你有你的办法,对吧?快放开我,这个该死的单细胞……大笨蛋……”
那花儿显然是吓了一跳,它迅速张开自己六个花瓣,接着开始发抖,花瓣几张几合之后,它就像一个胆小的孩子一般咻……的一下,迅速钻入地面。
埃德蒙重重的被甩到地上。
“它是故意的……”埃德蒙呻吟着,慢慢爬起来。
波纹科菲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脸色涨红着,埃德蒙的味道,那种熟悉的戏弄手段弄得他周身的皮肤呈现出美妙的粉红色。
“呵……多可爱。”埃德蒙盘腿坐下将他抱在怀里,他先是看下左右,那花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这个笨蛋啊,给我带来了大麻烦呢。”轻轻的伸出手埃德蒙点点波纹科菲的鼻子。他又开始吻他了,一点一点的。
岩dòng里,因为某些事qíng的牵引,突然淡淡的泛起一些粉色。岩dòng的壁板上,残留着的一些亮晶晶的石头慢慢的发着光。
波纹科菲小声无助的抽泣着,颤抖着,埃德蒙知道他那里最不经挑逗。这个混蛋,就是这样欺负我们可怜的,老实的波纹科菲先生,即使在沉睡中也不放过。
埃德蒙亲吻的很认真。但是眼睛却是无比的清醒。对,清醒,甚至他那对非常美丽的眼睛的深处还闪着寒光。
埃德蒙没有看波纹科菲美丽的躯体,他的眼睛看着面前的,那个再次从地面延伸出来的花。这花儿就像一个好奇宝宝,埃德蒙亲到哪里,它就“看”到哪里,也许是波纹科菲跟它同用一体的缘故。波纹科菲□起来的刹那,那花儿竟然带着软绵绵的jīng子在地面“S”的滑动着,它看上去简直是滑稽极了。
亲吻还在继续,波纹科菲已经遵循自己的本能缠绕到了埃德蒙的身上,那花儿又再次的不识时务的爬到了波纹科菲的肩膀上,充满好奇的越看越近。
“你!这个!该死!的!我终于抓到你了!”埃德蒙大喊一声猛的抓住了那花的jīng子,他脱下自己的皮鞋按住那朵他看来可恶之极的花就是几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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