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看见远远的桥头站着不少侍卫,人人手握剑柄,背影严肃得吓人。他才不会傻得自己冒出去挨骂,既然游泳过来,当然也游泳回去,悄悄下了水,游回岸边。
「为了三十件宝物,再爬一次树吧。」玉郎湿漉漉地上岸,抬头选择目标:「这次找一棵结实点的。笙儿真是的,明知道我对王宫不熟,还和我玩抓迷藏,害我要反反覆覆登高找人。」
来了没有?
没来。
怎么还不来?
皇帝的心仿佛被放在火上烤着。腰上盖着随时可能滑落的外套,契丹的布料远没有天朝的丝绸细腻,粗糙地磨着养尊处优的腿。更可恨的是,那粗粗的布料,给那最敏感的地方带来异常的感觉。
一代天骄,竟然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契丹人真可恶!
契丹王子该杀!
外面那群没用的侍卫,统统该杀!
怎么还不来?
门外又来了动静,皇帝聚jīng会神地看着门口。
门推开了,又掩上了,咏谭阁昏暗的烛光下,皇帝用力眨了眨眼睛。
「皇上,我回来了。」
怎么是你?为什么是你!玉郎那小子哪去了?九弟哪去了?
「我答应了帮你保守秘密,不好找你的宫女侍卫们要,只好自己找了一条gān净的裤子。」
裤子,那倒是不错的。
终于有裤子了,不幸之中最大的安慰。
「我帮你穿上吧。」
好,等我穿上裤子,等我身上的毒解了……
「不过……」苍诺拿着裤子,蹲在皇帝脚下,正打算帮他套上的时候却忽然停了下来,仰起头,诚恳地问:「这裤子找得不容易,礼尚往来,皇上可以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吗?」
yīn谋!果然有yīn谋!
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会因为光着下身而被要胁答应要求的?
皇帝英俊的脸扭曲变形。
但小不忍,则乱大谋。
现在手不能动,肩不能抬,管他要两国边境划分,还是武器粮饷供应,使个缓兵之计,含糊地应一声,明日反悔好了。
反正没有人证,谅他也拿不出物证。
「什么要求?」皇帝的音量只有那么大,在昏暗烛光下,有限的空间中听来,低沉悦耳,带了点沙哑的xing感。
「我想抱一抱皇上,就现在。」
现在?看来,并不是天朝历代军法中任何一条都可以对付蛮族,至少缓兵之计不行。
向来jīng明的皇帝也不禁愣了愣:「抱一抱?」
真是未曾教化之邦,帮人拿条裤子就要礼尚往来,还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难道只有肢体接触才可以表达谢意?就不能学一学天朝的礼仪?
「可以吗?」
裤子在你手上,选择只有一个……
「可以。」皇帝满心无奈,表面上威严地应了一声。
都是男人,拥抱一下也不打紧。其他的事,等朕身上的毒解了再说。
「多谢皇上!」苍诺得了应允,眼睛的颜色骤然深沉下来,骇了皇帝一跳。
高大的人影贴上来,将皇帝轻轻松松地打横抱起,温柔细心地放在gān净的地毯上。
「你……这是gān什么?」
「抱你啊。」
苍劲粗糙的手滑进龙袍里,灵活得让人无法相信那是一双蛮族王子的手。
劲道那么巧,拿捏得那么准,不偏不倚,轻轻一掠,惊得皇帝胸前的小小突起蓦然挺立。
「放开!」手脚俱软的皇帝只剩表面的威严。
苍诺王子的笑声就在耳边,热气chuī进他的耳里。
「天朝有一句老话,君无戏言。皇上答应的事,可不能反悔哦。」
放肆,放肆!
礼仪上的拥抱,和chuáng笫之间的「抱」,怎么可以混为一谈?
陷阱,这是陷阱!
「你好大的胆子,朕……」
「铮儿。」
「……什么……」皇帝眼皮猛然跳了一下。
「铮儿。」苍诺王子俯身,解开身下男人身上的龙袍:「你的名字,不是叫铮儿吗?」
烛光摇曳下,苍诺的身影显得巨大无比,仿佛什么都逃不开他的掌心。
皇帝听着「铮儿」两个字,如行云流水般从他曲线刚毅的唇里吐出来,竟不可思议的没有一丝别扭。
有那么片刻,皇帝忽然连话也说不出了。
他自然是有名字的。
现在,他是皇上,是天子,是主子;过去,他是二王爷,是二哥……
但他,的的确确有自己的名字。
只是许多年来,已经很少听见有人这么亲切地唤他。连他本人,也对这个名字感到莫名的陌生。
他的名字,叫铮儿。
「铮儿……」
他本来以为,再没有人会这样在他耳边唤他。连相敬如宾的皇后,无论外头还是内室,也从不敢这样唤他。
「铮儿,叫你铮儿,可比叫你皇上舒服多了。」低沉的声音充满磁xing,眼眸里闪烁着胜者jīng明的锐利光芒。
这就是刚才那个温和敦厚的蛮族王子?
「你……竟敢直呼朕的姓名……」手脚皆软的皇帝一脸复杂,似乎连表面的威严也保不住了。
苍诺笑了笑,答道:「我敢。」
手一扬,象征天朝皇权的龙袍被抛到一边,失去了明huáng色的尊贵掩护,脸无血色的皇帝坦露着全身,经过宫女们jīng心保养的肌肤弹指可破,裹着男xing的肌ròu,起伏延绵,美好如天朝的河山。
「朕要杀了你!」皇帝眼中she出恨意,这样qiáng烈的目光,能让天朝所有臣子吓得倒地求饶。
苍诺微笑地直视他,纠正道:「现在,你不是朕,你只是铮儿。」他低沉的声音温柔动听,皇帝怔了一怔。
直到苍诺分开他的双腿,他才胆颤心惊地明白危机正式来临。
「你敢……朕一定杀了你,凌迟处死!朕要派军讨伐契丹,朕还要颁旨……」
「不是朕,」苍诺再次温和地纠正了他,不能动弹的皇帝就在身下,英俊的脸扭曲着,又恨又惧。那样生动的表qíng,怎么会是一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珍惜自己的皇帝?「……是铮儿。」
他说着,抵在小巧羞涩的入口。
「你……你敢……」
「我敢。」苍诺又笑了笑。
他挺腰,抹了香油的硕大,缓缓挤进似乎容不下异物的小dòng。皇帝发出痛苦的呜咽,瘫软的手脚连一丝挣扎也做不出,刚刚进到一半,他已经觉得仿佛要被这火热的异物给撕碎了。
「别怕。」苍诺柔声安慰着,低头亲吻他不断颤抖的唇,但腰力还是锲而不舍地往前压去,执著地挺进到了最深处,才停下来,抓过地上的龙袍一角,为皇帝抹了抹额头huáng豆大的冷汗:「你看,全进去了。」
「滚……滚出来……」疼得快晕倒的皇帝吐字不清地命令。
「出来?」苍诺动动腰身。
往外刚抽一点,皇帝惨叫起来:「啊……别,别动……」
苍诺停了下来,耐心地问:「不用滚出来了?」
皇帝羞怒jiāo加,什么莽汉,什么直率豪迈,压根就是只yīn险的狐狸!
奇耻大rǔ……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
「铮儿,你不知道吧,我曾经见过你一面。」
「别动!你停下……别……别……」
「你的名字真好听,铮儿,铮儿,是不是天朝一种优美的乐器?」
「啊啊啊……你……朕要杀了你!」
「在我眼里,你不是朕,你是铮儿。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着园中的花说着自己的名字。我想,这个人命中注定是要我好好抱紧的。」
「不……不要再来了……」
「命中注定……和你们天朝人一样,我们契丹人也是相信命运的。不过,我们的神明不喜欢我们哭哭啼啼,不敢这个不敢那个,我们的神明喜欢我们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
「好疼……你杀了我吧!」
「你是我命里要好好抱紧的人,我怎会杀你?就算将来要死在你手上,我也不会杀你。」
两副年轻的男xing身体紧紧结合在一起,幽静的咏谭阁内,充斥汗味和火药味。
这种事,不是没听说过。
王宫里yín靡之事本来就多,当日未登帝位时,就曾经听说安国舅男女通吃。男也好,女也好,只要撞在他手上,色心一起,也不管对方肯不肯,命人抢到府里,先缚了手脚就qiáng上了。
他深得父王宠爱,从小就是百官争相讨好的对象。未行成人礼,就已有人悄悄送上模样不错的女孩子,再晚一点,模样好的男孩子也不时送来一两个。
他那时候还年少,没有如今律己这样严格,有看眷讨人喜欢的,也时常会笑纳一二。对于他这样的贵人来说,抱着男孩子chūn宵又有什么大不了,只要身子不错,懂伺候,男女其实都没有什么大差别。
从前看他抱的那些男孩,大多数行乐时都一副yù仙yù死的模样,呻吟声几乎透出王府外墙去,谁又想到被抱原来是这么疼的?
疼!
一下猛烈的冲刺把他的魂猛然拉回身躯。皇帝颤巍巍地抖动了—下眼睑,那张可恨的脸还印在眸底。
端端正正的大脸,近看轮廓倒也雕琢得不错。没有天朝人的jīng细玲珑,清一色继承了塞外民族的粗豪威猛,要不是自己此刻受他酷刑般的折磨,谁知道这么一个莽汉,居然有如此深沉的机心?
唇上一阵红热,胸膛被压得几乎无法呼吸。皇帝被动地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等苍诺放开了自已的唇,拼命呼吸了几口空气。
一屋的活色生香,连同男xing的麝香味,一道挤进快充血的肺里。
苍诺气力长劲,亲吻亵玩,手嘴并用,下身的动作却一直没停,有时候放松了力道,只轻轻抽动,骗得那漂亮的天朝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下一刻又猛地用足了劲撞进去,整得身下的男人脸色苍白,颤栗着抽搐。
渗出一层又一层细密汗珠的脸,在晕huáng的烛光下越看越jīng致。苍诺为了今天,其实花了无数心力,现在被他拥抱着的男人毕竟是全天朝最矜贵的人,要让他中这个埋伏,谈何容易。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让他瞅到了机会。
「舒服吗?」仿佛火舌吞吐着,在皇帝的嘴角上轻轻游走,苍诺吻够了,又去舔他的眼睑。苍诺的声音在屋中回dàng,带着外族人的口音,低沉悦耳:「铮儿,你喜欢被这样亲吧?」语气笃定。
舌尖轻轻用力,滚圆的眸子在眼睑下受惊似的剧烈跳动。
「铮儿,你喜欢……」
「你闭嘴!」受不了这样亲昵的称呼,铮儿,他的名字早就没有人叫了。一直闭着眼的皇帝终于把拼命积攒起来的力气化为了一句愤怒的低吼,但随后就痛苦地哼了一声,浑身颤抖着大口喘息起来。
体内的异物猛烈地抽动,比刚才任何时候的都要狠,仿佛要深入到他的肺腑里去。
「嗯……啊!啊……」皇帝奋力后仰着脖子,希望可以借此舒缓体内咆哮的征伐,一股似苏似麻的感觉却可恨在这时候冒了出来,从尾椎直透后脑,冲击着早就溥弱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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