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见不如见我。」
「让我见见他吧。」
「……」☆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借用妙光公主的哀兵之计,趁目前软弱无力的姿态博取容恬的宠溺。
「你可是堂堂西雷王,何苦和一个要立即离开的人吃醋?」
「那……鸣王怎么报答本王的宽宏大量?」
「……」
当大王的人,怎么可以这样厚颜无耻?
再次痛苦地许诺一个让容恬兴奋不已的夜晚,凤鸣终于被允许在沐浴后见鹿丹一面。
◇◆◇
在书房中足足等了两个时辰,鹿丹一点不耐烦的样子都没有。窗外不断有好奇的窥视目光闪动,他微微笑着,听见门外侍女侍从们倒吸凉气的惊呼。
「真是个美人,真没想到男人也能这么美。」秋月偷偷用指尖掀开一点帘子,和秋星jiāo头接耳。
「我看鸣王比他好看多了,大王也比他好看多了。」身后忽然传来压低的男声,吓得秋月两人一起紧张地转身。看清来人,秋星才松了口气,咬牙骂道:「再鬼鬼祟祟藏到我们身后,小心我们告诉鸣王。」
秋月跺脚助威:「你眼里谁都不好看,只有秋篮好看,哎哟!」后脑忽然挨了一记,竟是秋篮到了身后,不满地瞪着她。秋星忙拉过秋月,安慰道:「别和他们小气,他们现在一起欺负我们,等成了夫妻,自然会天天吵架的。」
一席话说得荣虎脸色涨红,看看秋星秋月,又看看秋篮,竟然不敢作声。秋篮气急道:「你们胡扯什么?谁和谁是夫妻?」
说到斗嘴,秋月两人怎会落后,秋月立即拍手道:「不是秋星,也不是我,难道是采青?哎呀呀,如果是采青的话,可有人要哭了。」
「秋月你这坏嘴巴!」秋篮追上前,秋月早躲到秋星身后。
正笑成一团,帘子忽然被掀开,对上鹿丹深谭似的望不到低的眼睛。骤见不象凡间可有的绝世容貌出现在眼前,门前顿时一片静默,众人都不安地低下头去。
鹿丹儒雅地浅笑,视线落在众人身上:「诸位是鸣王身边的人吗?」
秋月自觉失礼,早飞红了脸,行礼边轻声答道:「我们都是侍候鸣王起居的侍女,国师有何吩咐?」
「不敢,只是鹿丹在此等候鸣王,已经两个时辰……」
「哦,」秋篮行礼道:「鸣王这些天身体不适,大王吩咐他睡觉时不能打搅。不如……让秋篮去看看鸣王醒了没有。」对鹿丹匆匆行了礼,和荣虎退了下去。
荣虎边走边用只有秋篮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那个鹿丹国师,漂亮是漂亮,我看着总觉得有点yīn阳怪气,他等不及,gān脆不要等,直接回国算了。」
秋篮笑着白他一眼:「你以为我去找鸣王吗?鸣王现在脚还是软的呢,一个时辰内怕是过不来。你忘了?鹿丹国师送过来的上好布料,鸣王赏了我们好些,还特地吩咐给你做一套衣裳。我想闲着也是无聊,叫你来量量身子……」
鹿丹看两人走远,朝秋月秋星笑了笑,并不急着回房,带着一点欣赏的眼光打量道:「传闻鸣王本人俊美睿智,身边的侍女侍从也是万中挑一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刚刚出去的那位年轻侍卫,应该就是武功高qiáng的荣虎。两位模样生得相似,谈吐不同一般,大概就是最得鸣王欢心的秋月秋星姑娘吧。」
他温文有礼,话中隐隐有赞美之意,令人有种说不出的好感。秋月等听着心里高兴,但脸上只是微微浅笑,行礼道:「国师夸奖,我们姐妹只是侍候鸣王的下人罢了,若论侍女,鸣王身边有好几位,谈不上得不得鸣王的欢心。」
秋星却疑惑道:「我们不过是宫中的侍女,国师怎么会知道我们的名字?」
鹿丹温柔的视线转向秋星,浮起浅笑:「在鸣王传遍大地的传奇故事中,姑娘的名字再三地被提起呢。烈儿、荣虎、秋星、秋月、还有秋篮,有多少藏在深宫中的贵族女子羡慕你们多姿多彩的经历,你们恐怕还不知道吧?」
几句话说得秋月两人脸红过耳,正不知如何对答,采青从回廊那段端茶过来,见三人站在门前,略觉奇怪,也不敢多问,低头对鹿丹行了礼,朝秋月小声道:「秋月姐姐,秋篮姐姐说,鸣王不知何时才来,不要怠慢了客人,常换热茶。」
不料鹿丹耳尖,全部听在耳里,不等秋月答话,自行接了过去,颌首道:「有劳姑娘,鸣王未醒,鹿丹就继续等吧。不知这位是……」
秋月忙答:「这位也是侍候鸣王的人,叫采青。」
「哦,采青姑娘。」鹿丹朝她一点头。
采青却有点害羞,怯怯低头行礼便退了。
◇◆◇
凤鸣真是惭愧极了。
房事后让容恬抱去沐浴,本打算之后用了点心便去见鹿丹,谁知身体支撑不下,竟在浴池里睡着了。直到日上三竿,睁开眼睛看见阳光斜she入窗才猛然想起昨晚吩咐秋篮通知鹿丹在书房等,立即怪叫着从chuáng上连滚带爬地起来。
「你怎么不守诺言,答应让我见鹿丹的。」
容恬早起来了,坐在房间另一头看公文,闻言抬头晒道:「自己沐浴时睡着了,倒来怪我。」
「叫醒我呀!」
「你睡了。」
「我睡了也可以叫醒我嘛。」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把你叫醒。」容恬唇边勾起笑意,温柔目光到处,电流般击得凤鸣一阵狂乱心跳,倒不好意思再埋怨容恬。
叫来秋月秋星,匆匆换了衣服,急急忙忙就往书房处,边走边问:「国师等了一晚?你们真是,明知道我睡了,怎么不叫他休息?」
秋星在身后紧紧跟着,委委屈屈地回道:「我们也说了鸣王在睡,国师说鸣王不定什么时候醒过来,硬不肯去睡。他要在书房等,奴婢有什么法子?鸣王不知道,为了他一定要等,我们可都陪着在门外熬了一个晚上呢。」
「怎么不通报?」
「谁敢通报?大王说鸣王乏透了,谁也不许打扰。」
凤鸣跺脚道:「该死,该死。」
边说着,已经到了书房门前,帘子微微一动,被人掀开来。鹿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内,笑容如chūn风般温暖,淡淡道:「总算等到鸣王了。」他白等了一个晚上,居然一丝不满也没有。
凤鸣更加愧疚,忙上前道:「对不起,是我的错,让国师等了一个晚上。说起来都是容恬那……唉,我们不说他。」
鹿丹含笑止了凤鸣的话,亲昵地从近处审视凤鸣片刻,释然道:「昨晚听说凤鸣身体不适,让鹿丹担心了一个晚上呢。幸亏今天看起来起色还好。」
他越大度,凤鸣越觉不安,刚要开口道歉,鹿丹摆手道:「鸣王别把小事挂在心上,我们入内谈谈?」
两人一同入了书房,秋月秋星分别奉上热茶。
「鹿丹这次去而复返,是为了一个悬在心上的疑问。」啜一口香茶,鹿丹看一眼认真聆听的凤鸣,悠悠道:「鹿丹虽身在东凡,与西雷远隔千里,也略听过西雷王的为人光明磊落,所以出发之前,从未想过会有这般风险。」
凤鸣听得脸上发烫,讷讷道:「国师别见怪,天地环的事,容恬也有苦衷,实在是……」
鹿丹颌首道:「正是猜到西雷王别有苦衷,鹿丹才返回王宫求见鸣王。」压低声音,神色认真地问:「是否西雷王遭巫术所害,需借用天地环以保平安。」
凤鸣摇头。
鹿丹怔了怔,深深打量凤鸣一番,吸了一口凉气:「莫非……是鸣王你……」
凤鸣苦笑:「国师是否觉得凤鸣真没用?」
「鸣王怎能这样看轻自己?有才能的人才能惹人嫉恨,没有作为的人,谁会耗费心思加害?」鹿丹站起身,蹙眉凝思,竟露出轻微的愁容,半晌方道:「鸣王对鹿丹有救命之恩,鹿丹绝不能对此事袖手旁观。」
「啊?」谁想到事qíng忽然出现转机。凤鸣愕然道:「天地环是东凡国宝,不是绝不可以碰吗?」
「天地环是上天的恩赐,为大地苍生而存在。」鹿丹淡淡笑道:「若西雷王恃qiáng凌弱,东凡会誓死保护;若是为了救一个值得救的人,那有另当别论。」
凤鸣犹不敢相信有这样的好事,摇头道:「这可是你们东凡的国宝,国师没有得到东凡王首肯之前,千万不要随便答应什么。」
鹿丹赞叹着点头:「只听这句话,就知道鸣王心术正道,不会对天地环生出贪yù之心。鹿丹怎会未经大王许可就轻易决定国宝的事,不过……只要鸣王肯随鹿丹到东凡一趟,面见大王,鹿丹保证可以说动大王将天地环外借。」
「外借?」
「对,只是外借。」鹿丹解释道:「天地环深具灵xing,任何人只要将天地环贴身佩戴满三百天,从此就不会再受巫术的影响。鸣王只需在三百天后将天地环归还东凡即可。作为jiāo换嘛……鹿丹不敢多求,只要三十万载粮食。」
「粮食的事好办。」假如可以不再受巫术影响,那就不用关在太子殿,想去哪就去哪了。想到可以放马在芳糙满野的平原里奔驰,凤鸣的心就扑腾扑腾跳起来:「只是要去东凡那么远的地方……」
「不错,东凡太远了。」门口停着容恬高大的身影。
凤鸣高兴地瞅着容恬:「你都听见啦?」
「听了个七八成吧。」容恬走进屋内,沉思着,良久才对鹿丹道:「国师这次回去,本王送国师六十万载粮食。」果然是君王气概,一开口就把鹿丹的要求番了一倍。
不等鹿丹答谢,容恬提出要求:「国师回到东凡后,将这里的事向东凡王详细报告,请他答允借出天地环。到时候,劳烦国师携天地环再到西雷走一趟,本王将再准备六十万载上好的jīng粮,以答谢国师的厚恩。」
凤鸣暗中计算,一来一回,整整一百二十万载粮食,不由心惊,为了天地环,容恬简直要把刚刚充盈的粮库又掏空了。
如此重礼,鹿丹却轻轻摇头,不卑不亢道:「大王好意,鹿丹心领。天地环若成为勒索粮食的工具,岂不成了所有东凡人的耻rǔ?鹿丹只需要三十万载粮食,好让东凡百姓可以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冬。至于将天地环护送到西雷,此事请恕鹿丹无能为力。」
容恬想不到他居然拒绝,目光渐转凌厉,冷冷道:「国师难道害怕本王私吞贵国国宝?本王会亲自修书一封,以西雷王族之名发下毒誓,保证在凤鸣佩戴三百天后如约奉还天地环。」
「大王动怒了。」鹿丹轻叹着,笑道:「如果不相信大王和鸣王的为人,鹿丹怎么会提出将天地环外借的事?只是根据习俗,要得到天地环的庇佑,必须表示诚意,亲自到天地环的供奉之地请出宝物,自行佩戴。鸣王不到东凡的话,鹿丹能有什么办法呢?」他又叹一声,目视凤鸣,显得有点无可奈何。
看起来没有终点的软禁生涯好不容易有点盼头,却受到鹿丹的打击,想起容恬必不会答应让自己跑到远在千里的东凡去,凤鸣顿时垂头丧气,耸拉着脑袋。
52书库推荐浏览: 风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