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贺狄的神经顿时被扯住似的绷紧了,低头打量着,「喂,醒了?」
把唇贴在子岩瘦了一圈的脸庞上探探体温,双臂勒紧,观察子岩的动静。
这人出生在王族,真是一种资源làng费,他简直是天生的海盗料子,翻脸就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刚刚还在心软怜惜,现在发觉子岩可以动弹,大概身上幻想迷毒的药xing也消失了,贺狄的第一反应却是双臂用力,加紧钳制,免得猎物有能力反抗。
摇曳夫人毒药闻名天下,毒xing岂是开玩笑的?
子岩近期连遭贺狄玩弄,又刚在炼狱里走了一遭,虽然毒xing已解,却已是虚弱不堪。
「嗯……」被贺狄在怀里用力一勒,疼得他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呻吟和平日的都不相同,十足的脆弱,惹人怜爱到了极点,宛如贞节的处女脱光了衣服,在色láng面前瑟瑟发抖一样诱人犯罪。
贺狄一愣,心脏狂跳起来。
他本xing恶劣透顶,为了再听见那仙乐般的呻吟,又故意收紧双臂。子岩昏沉之中,觉得好像要被碾碎一样难受,忍不住又吃疼地呻吟起来,「啊……」
总是骄傲的剑眉微微往里收敛,像被困於噩梦中一样,闭着双目,在贺狄胸前挣扎似的左右晃动脖子。
这蹙眉的表qíng,轻微的动作,看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眼里,绝对会明白子岩身体虚弱,正在难受,故而倍加怜惜,温柔以待。
但贺狄绝对不是个正常人,相反,他就是个顶着王子头衔,实际上无恶不作、卑鄙下流、唯我独尊,以自己的满足为天下第一要务的海盗头子。
所以,子岩此刻的一举一动,包括诱人的呻吟、诱人的蹙眉神态、诱人的摩挲扭动,对贺狄来说只代表了一样───勾引!
想当然尔,王子殿下成了最乖的鳄鱼,一被勾就主动上钓,二话不说把头低下,狠狠吻在苍白又xing感的薄唇上,一路撬开牙关,狂冲直入,如舔舐自己所有物一般扫过半昏迷中的专使的牙chuáng、丁香、舌根……
上面享受,下面也不闲着,把子岩夹在胸膛和臂弯间,腾出五指,钻入裤头,抓住现在连尺寸褶皱都非常熟悉的沉睡器官,力度不小的揉挤搓玩。
这样胡来,就算死人都会被弄醒。
子岩筋疲力尽,体力衰竭,脑子懵懵懂懂,竟也被硬生生弄得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顿时凛然,磨着牙低声道,「你,你滚开!」
贺狄见他连说几个字都沙哑无力,黑色瞳仁却仍旧又悍又傲,那邪恶的蹂躏yù火花一闪,霎时熊熊燃烧起来,沉沉笑道,「呵,本王子若滚开了,还怎么让专使大人快活?你看,这不是快活到醒过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频频动着五指,着意抚摸揉搓那根最能让子岩崩溃的嫩jīng,要看子岩不得已she在自己掌心时那yù仙yù死的表qíng。
可这只是贺狄的如意算盘罢了。
他也不想想子岩体力早已殆尽,这时候怎么可能像平日一样被唤起yù望,技巧再高也是白搭。
贺狄把挣扎的子岩老鹰抓小jī似的桎梏着,狠狠玩弄了一会,那软软的器官竟毫无变化,把一向蛮横的贺狄惹出躁xing,冷笑道,「和本王子作对,你是自找苦吃。」
贺狄扬声,把空流叫进来,命他去匣子里翻摇曳夫人给的另外一瓶药。
空流两三下就找到了,把药瓶拿过来让贺狄过目,「王子,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贺狄点头,把子岩的下巴朝上一拧,bī他看着自己,邪笑着问,「摇曳夫人把这个给我的时候,专使大人也在场。这是你们那边的人卖了你,可不是本王子的错,专使大人大声求本王子上你的时候可不要怪错了人。」
子岩一看那个瓶子,就把摇曳夫人和贺狄都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他知道贺狄心狠手辣,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而摇曳夫人的药绝对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刚刚才尝过苦头,想到那剧痛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心脏紧缩。当下咬着牙闭了眼睛,把脸狠狠甩到一边。
贺狄瞧他的样子,知道这倔qiáng的男人惧是已经惧了,偏偏硬扭着xing子不肯低头,心里居然涌上一股杂滋味,像有什么在心里翻滚似的。
单林海域从来都是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第一大头领,居然破天荒地,心理矛盾了片刻。
非常矛盾!
一面佩服这男人硬气,如此人物,就算寻常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也该给个痛快以表敬重;另一面,却又更为心痒qíng动,恨他那不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想再蹂躏他一番,好好折rǔ……
贺狄只矛盾了一会,就觉得心烦意乱,bào躁难受,冷哼一声,心道,管他个屁!反正先让本王子慡快了再说。
他下了决心,再不迟疑,立即对空流吩咐,「你把这个药……」刚想要空流把药拿来,猛然想到这媚药是摇曳那个诡异女人制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蹊跷,万一药xing不妥,把他心爱的猎物弄坏了可大大不妙,於是中途就把话转了个弯,续道,「……这个药拿去试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用。」
「是,」空流跟着贺狄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立即就明白贺狄要他随便抓个人来试试药xing,点头表示明白,又问,「王子,这药是内服还是外用?」
贺狄哼道,「本王子知道,还用得着叫你去试?摇曳那个女人,说话不清不楚,给了药连怎么用都不说明,贱女人!」说到这个,更想起子岩刚才毒发,全是摇曳夫人不仔细说明毒发时间的错,恼怒地骂了一堆话,对空流挥手道,「你随便在街上抓两个男人,一个试内服,一个试外用,不就得了?记得要抓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不然,若弄个不用媚药也会发làng的贱人来,根本看不出实效。」
空流和贺狄一样是个冷血海盗,对这种随意虏人的事毫无顾忌,答应一声,拿着药品即刻出门办事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贺狄舒服地侧躺在地毯枕堆中,把子岩抱在怀里。已经知道弄不了子岩高cháo,他也就把手抽了回来,一边等着空流试出药xing回来禀报,一边将虚弱的子岩搂在怀里,摆弄来摆弄去,打发时间。
玩了一会,又不知他那和常人构造不同的怪脑子想到什么,抱着子岩坐起上身,亲着子岩唇角问,「你刚才毒发时痛得滚来滚去,现在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居然透着几分心疼。
子岩亲耳听他命空流去抓人试药,知道那恶毒的药等一下绝对会用在自己身上,对贺狄又恨又惧,打死也不相信这死海盗头子也会关心他人。
他自尊心qiáng到极点,自忖为了大王和鸣王,如果自杀一定会惹得贺狄撕毁盟约,但被贺狄如此玩弄,生不如死,日后到了单林,那样漫长日子,怎么忍受?一时忍不住,qiáng撑着顶道,「本专使痛不痛,gān你何事?」
贺狄想不到他还有力气顶嘴,不怒反笑,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怎么不gān我的事?你是我的人,别人折腾你,我当然非常生气,气坏了。」
他说得这样严肃,子岩肚子里又是一阵咒骂。
如果说折腾子岩,贺狄绝对在黑名单上名列第一,谁也没他可恨!
天下最下流的混蛋!
贺狄比鬼还jīng,看着子岩恼怒愤恨的表qíng,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毫不脸红地猖狂笑道,「我和别人当然不同。他们没资格碰你,就我有资格碰你。」
说到「有资格」这三字,故意把子岩紧紧搂了,用指腹探入衣襟中,摩挲衣料底下结实平坦的胸膛,惬意地啧啧道,「肌肤比女人有韧xing多了。」
正享受不已,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被派去试药的空流回来了。
只看空流的脸色,就知道那出自摇曳夫人纤纤十指的媚药,药xing非同小可。
空流佩服到了极点,未禀报就先来了一番感,「怪不得天下各国都对摇曳夫人的药畏如蛇蠍。此药效果之刚猛,药xing之qiáng烈,属下简直闻所未闻。」
贺狄最关注的绝不是摇曳夫人的能耐,打断空流的话,道,「详细说药xing。」
「是,王子。」空流换回肃容,立即把观察到的一切仔细禀上,「这个药的用法是外用,药效非常可怕,而且不限使用部位,全身都可使用。」
「全身?」
「对,药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药丸在肌肤上轻轻擦上一点,让些微粉末渗入肌肤,不到片刻,受药的肌肤就会泛红,敏感到极点。」
贺狄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如此,和我们单林的chūn药也差不了多少。」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单林的chūn药涂抹之后,虽然也能令人觉得空虚瘙痒,但仍有一些xing格要qiáng的人可以忍受,其药xing绝不能和此药相比。属下所说的敏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敏感,沾药之后的肌肤,若不得到妥善处置,那种痒到骨头里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发疯。」
他说得活灵活现,贺狄都惊奇地「咦」一声,追问,「这么说,只要被用了这个药的人,不管脾气多硬,都一定会忍不住求饶,要男人上他了?」
子岩就在贺狄怀里,连掩住耳朵的权利都没有,听到如此药xing,连连倒抽凉气,脊背越发一阵阵发寒。
没想到,空流却道,「王子如果这么想,就太低估摇曳夫人的制药手段了。」
这下,连贺狄都有些愕然了。
以药bī迫诱哄,最后佔了身体。
天下的chūn药,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么个惟一的发展方向,还有别的不成?
空流解释道,「这药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肤的qiáng烈感觉。」他对这个药看起来感触极深,再一次用了「可怕」这个词,侃侃道,「被渗入药的肌肤,如果什么都不碰,就会痒到骨里,让人备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轻轻力道的触碰,又会彷彿万刃刺心一样的剧痛,这只是仅指身体普通部位而言。若是涂在那敏感的里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气又大,只怕腰一挺,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渗药后的肌肤,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chuī气,轻轻的chuī气,不间断的chuī上半个时辰。」
这匪夷所思的药xing,把贺狄这狐狸都给弄愣了。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话,悻悻道,「这到底算什么鬼药?不碰也惨,碰了也惨,还要chuī气,只有摇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这种玩死人的东西!」又表扬了空流一句,「观察得不错,连痒得入骨头都看出来了,想必被你抓来试药的那两个叫得很惨吧?」
「那两个一点事也没有,已经被属下重新丢回街上去了。」
空流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两根红得离谱的指头。
空流苦笑,「属下不够小心,不知道摇曳夫人的药如此厉害,取药的时候直接捏了一颗药丸。结果沾了药粉,顿时渗入指尖肌肤,痒痛难当,比被戳了几十剑还令人痛苦,要不是身边有兄弟们拦着,属下差点就给折腾到拔剑自刎了,后来误打误撞试着往上面chuī气,才缓了过来,大家chuī了半个时辰,总算散了药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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