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_风弄【29部大结局+番外合集】(3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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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那只可爱罕见的聪明飞貂--小秋。

  「回来啦,」烈中石把在他怀里撒娇乱赠的小东西抱起来,笑道:「小秋,你在王府里面玩得高兴吗?」

  小秋「啾」地叫了一声,便开始拚命大摇尾巴。

  烈斗在一旁看了,露出奇怪的神色,「小秋很高兴呢。咦?王府里面很多人陪它玩?」

  他显然说对了,小秋又兴奋地「啾啾」叫了一阵。

  「王府里面的人还都藏着?」烈斗摸了摸小秋的头,「他们是不是藏起来,打算要抓我们啊?」

  「没道理,他们不知道我们要来,又怎么知道要藏起来抓我们?」

  烈斗不满道:「那你就是不相信小秋了?」

  「也不是不相信,可是如果有人藏在里面,我们怎么进去埋人头呢?」

  「小秋说不要进去。」

  要不是因为正在潜伏,烈中石差点叫唤起来,「要进去!一定要进去!我们难得有机会办要紧事。」

  「不行!小秋说王府里面藏着很多人要抓我们。

  「小秋看错了。」

  「啾!」

  小秋愤怒地叫了一声,立场坚定地从烈中石怀里蹦出来,钻进烈斗怀里,对烈中石瞪起两颗小黑眼珠,怒目相视。

  烈斗顿时得意起来,「怎样?我说得没错吧,小秋说不可以进去,就不可以进去。」

  「不行,一定要进去。」烈中石也倔起来了,挺起胸膛道:「我是少爷,你是侍从,侍从要听少爷的!」

  他这一手对烈斗没用。烈斗胸膛挺得比他还高,小秋趴在他怀里,要用爪子勾着他的衣裳才没滑下去,「我是侍卫,你是少爷,应该是少爷听侍从的!」

  烈中石气得瞪眼,「我问你,大哥临走前,吩咐我们要听鸣王的话,是不是?鸣王叫我们去埋大头,对不对?」

  「大少爷临走前,吩咐我们要听鸣王的。」

  「那就得了。」

  「但大少爷还说,鸣王不在时,我们要听小秋的。」

  烈中石愣住。

  烈斗嘿嘿两声,「现在鸣王不在,就听小秋的。小秋说不进去,我们就不进去。」

  小秋及时捧场,探出小脑袋来,立即得意地「啾啾啾啾」唱了一段。

  烈中石愣了半天,郁闷地拚命挠树,忽然对小秋道:「给你五把糖,你让我也进王府去玩一会,可以吗?」

  烈斗急了,不管自己正站在树上,跺脚道:「可恶!可恶!你怎么可以贿赂小秋?不然这样,你不听小秋的,我们去找鸣王,听他的话好了。」

  小秋是罕见灵异的飞貂。

  凡是灵异通xing之shòu,通常自尊心极qiáng。

  开始被烈中石怀疑,小秋已经极度不慡,现在听烈斗说,烈中石「不听小秋的」,顿时大为不满。

  它和烈中石从小相处,当然知道怎样令烈中石听话,黑溜溜的眼睛一转,「啾」地就从烈斗怀里跳出来,蹦到烈中石怀里。

  烈斗脸色大变,忙叫:「小秋不……」

  最后的「要」字还没有出口,小秋已经实施了对烈中石的「教训」--朝着烈中石手臂闪电般的一口咬下去。

  力道计算得丝毫不差,咬破点皮,刚刚好出血。

  「小秋你又咬我……」烈中石一句话都没说完,看见鲜血,立即两眼一翻,软了下去。

  烈斗吓得立即把他抱住,免得他一头栽到树下去。

  「小秋,你你你……你……」他抱着和自己一般高大qiáng壮,却不省人事的烈中石,焦急担忧地抱怨道:「说了多少次,不可以咬他、不可以咬他,我上次喂了你那么多糖,你不是答应了不咬吗?你……小秋你……」

  他和烈中石吵架时,一定火花四溅。

  但烈中石不能和他吵时,比什么都让他难受。

  烈斗抱着烈中石,眼中泪水直滚,心疼得咬牙切齿。小秋想挨他怀里磨赠,被他责备地瞪了一眼,不许它过来,「谁叫你咬他?你咬我不行吗?你咬他!」

  「啾」。

  小秋发出一声无辜的叫声,蹲在树gān上,伤心地竖着尾巴。

  烈斗抱着昏过去的烈中石,看看远处的庆彰王府,又看看挂在树枝上的包袱。

  本来埋人头是挺好玩的,不过小秋已经说了不可以去,现在烈中石又晕了……

  他虽然四肢发达,但并不等于头脑迟钝,否则也不可能善于轻功潜伏,想了一下,才对小秋无奈道:「算了,现在骂你也没用,现在城门关着,我们先找个地方藏起来,等他醒了再说吧。」

  向小秋打个招呼,抱着烈中石跃下树,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第二章

  洛宁奉命把秋蓝等人带到江边,打亮信号过来,不一会,船队上的小艇就迅速划了过来,把他们都接到主船上。

  罗登当然没在睡觉,早就穿着整齐在那里等着,见到上到甲板的洛宁,倒有些惊讶,「是洛总管?我还以为又是洛云回来了呢。正好,我已经发出召集信号,只要在同泽附近的兄弟,只要看见都会赶来。等人到齐了,我们一同带了人马赶去同泽接应少主。」

  洛宁暗叹自己来得及时,故意做出从容姿态,「这事不急,等下再说。」回头吩咐手下少主在同安院,顿时急得掉下泪来。

  秋星焦得拚命跺脚,埋怨道:「真是看少一会都不行,那庆离是什么好东西?怎么半夜到了那地方去?我还以为鸣王在船上呢。」

  听见洛宁安排她们去睡,两个侍女都坚决不肯。

  秋蓝抹着泪道:「急都快急死了,哪里睡得着。

  洛总管你也……鸣王在同安院,你怎么不早和我们说呢?倒把我们带到这来。」

  秋星伸着脖子去看江边,一点有人过来的迹象都没有,也道:「等一下洛云把秋月接回来了,她要是上来没有看见鸣王,不知道也会急成什么样子。晚上送信给我的时候,还叮嘱了要好好照看鸣王,这下可好,定要被她念叨死了。」

  洛宁不是凤鸣,才没心qíng劝慰她们,板起脸冷冷道,「就是为了你们平安,少主才特意要我把你们接来的。要帮少主的忙,就都给我闭嘴进房里去,大事发生在即,还想给我惹乱子?」

  脸一沉下,吓得秋蓝和秋星都不敢再说。

  心里也明白自己即将在鸣王身边,可能也帮不上忙,只好藏着满腹担忧跟着一个萧家高手进了舱房。

  等她们走后,洛宁才返回来,和罗登继续谈援助凤鸣的事,「罗总管办的对,确实应该把人手召集起来,以防有变。不知目前集合起来的都有些什么人?」

  罗登斟酌着道:「除了船队上本来的人手外,我们在同泽城里外还有一些生意上的伙计兄弟,例如郊外的铸造作坊里的人,还有手工坊的。」

  罗登大致说了人员数量类型,又加了一句,「当然,若论武功身手,最倚靠的还是洛总管下面的高手团。」

  洛宁道:「人手多,也不是不好。不过一般作坊里的伙计,最多就是臂力大点,单打独斗起来并不顶用,再说,没经过训练,也不好调配。少主的计划,洛云已经和你说过了吧?」

  「对付庆彰的计划吗?」

  「正是,」洛宁深思熟虑道:「这一次,少主主要是用计,只要计谋成功,其实用不着人手。」

  他看见罗登要开口,把手一摆,道:「罗总管的意思我明白,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不如这样,船队不能没有首脑,这里就拜托罗总管照看,随时准备接应。召集过来的人马,留一半在江边,以防不测,剩下一半和高手团的人,由我领着,到同泽外围准备接应。」地。狱十+九层|整、理

  稍停一下,沉吟着道:「但愿少主这次的计策行得通,可以成功除掉庆彰,获得同国御前将的支持。

  否则一旦被识破,可能反而会引来同国大军围攻。那时,罗总管这支船队就是少主唯一生路。罗总管,你千万要稳守此处。」

  「放心。」罗登听他说得有理,重重把头一点,「陆上不敢夸口,但江面之上,只要不遇到单林海盗,我罗登谁都不怕。万一真出了事,洛总管只管把少主救出来,上了船,就看我的。」

  当下两人议定,罗登看守船队,随时准备接应凤鸣一行。

  洛宁将召集来的人马,还有高手团全部带走,赶去同泽城找机会和凤鸣会合。

  不一会,人马差不多到齐,洛宁把人组编了一下,剑法高qiáng能征惯战的都跟在自己身边,剩下的人组成一队,让冉青领着。

  一大队萧家兵在江边集合,一人一马,跟着洛宁浩浩dàngdàng奔往同泽方向。罗登在船上,远远看着晃动的人影隐没在黑暗中,根本就不知道,洛宁这个带走了大半人马,和几乎所有萧家高手jīng锐的总管,压根就没有救援少主的打算。

  萧家少主的xing命,已危如悬卵。

  同安院,内外严密戒备的长柳公主小院处,传来轰然的家具倒塌声。

  「岂有此理!」

  看完有裳衣画押的供词,庆离脸几乎扭曲得无法辨认,一脚踹飞面前的jīng致木几,将手中那份供词三两下撕成碎片,霍然转身,仇恨地瞪着自己的妻子,「裳衣绝不会是jian细!她失去家人,在外流落,正是因为得罪了那混蛋庆彰,受到庆彰迫害、她对我是真心的!」

  「殿下,你清醒一下吧。」长柳公主叹息一声。

  真是气煞人。

  到这种时候,供词都清楚说明白了,庆离居然还不领悟。

  难道真要被那女人害死了才知道后悔吗?

  「裳衣根本就是庆彰派来的jian细,她喂你吃迷药,所以你才……」

  「那不是迷药,是吃过快乐如仙的极乐药丸!」

  「她连供词都写了。」

  「严刑bī供下,何等供词不可求?裳衣在哪?把她还给我!」庆离恶狠狠地吼起来。

  长柳公主气结,「殿下,你……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脸色忽然剧变,身子往后微微一倾。

  「公主!」师敏惊叫一声,赶紧扶住。

  近日坏事连连,长柳公主早就劳神过度,郁气浮生。

  本想着裳衣坦白供认了罪行,庆离只要看见,至少也会生出悔意,知道自己错了。不料庆离的态度竟是如此。

  人怎会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

  长柳公主被师敏扶住,勉qiáng站稳了,虚弱地摆了摆手,要义愤填膺的众人不要cha手,一手抚着隐隐发痛的肚子。

  缓缓地,对庆离低声道:「殿下先不要动气,听我一言。你我虽曾不和睦,毕竟是结发夫妻,况且,我腹中已经怀了你的骨ròu。如今,我就一心盼着你平平安安,早日登基,这是真话。」

  顿了顿。

  长柳公主又道:「并非我嫉妒裳衣,容不下她。可她确实是庆彰派来的jian细,她招供之时,鸣王就在当场,可以为我作证,裳衣是自行坦言罪行的。请殿下处置裳衣,痛改前非,至于那些从前之事,我们就再也不提了。」

  这番言语,真qíng流露,哀切诚恳。

  师敏听得眼泪直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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