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īng神没有负担,轻松自如,更加把经过描述得跌宕起伏,夏管和烈儿听得一脸陶醉,不时拍掌叫好。
到了最后,夏管叹道:「夏管素知容王学贯古今,知天文地理,却没想到连演算也达如此境界。」凤鸣想起自己
为容王chuī了个天大的牛皮,嘿嘿笑了两声,闭口不作声。车队到了下榻的行馆,进了屋子,秋篮几人等了一天,
见到凤鸣都跑着迎了出来,露出笑脸。三个侍女拥着凤鸣入内更衣,秋篮道:「恭喜太子,过几天就要把三公主
接回西雷了,容王知道一定很高兴。」
「你怎么知道?」秋星憨厚点,笑着点头:「那是当然,我们太子风流倜傥,天下无双,三公主一定会肯跟我们
回去的。」
「拜托,秋星,这些话我们昨天就说了,你找点新鲜的。」
「哼,太子殿下天天都风流倜傥,我们就天天都可以说。秋篮,你不过是看着夏管先生和瞳将军的脸色好,猜到
有好消息罢了,这又有什么?」
凤鸣觉得好笑,举手道:「好了好了,今天确实顺利,我们很快就可以回西雷了,大家都高兴吧。」他这一宣布
,三个丫头更是唧唧喳喳得不得了,又兴奋地追问三公主容貌是否真的如传言那般美。欢声笑语,传出行馆。
◇◆◇
第二天天气忽然转寒,下起大雪,白亮亮一层铺满庭院。
归森一早登门。
也许繁佳真是爱美国度,连男子也不例外。归森一身玄黑,连披风也是亮黑的,偏偏脸色白里透出血气,衬上点
缀在披风上的一点点白雪,也算是英俊潇洒,顾盼生辉。
凤鸣本来打算睡懒觉,被秋篮她们七手八脚从chuáng上拉了起来梳洗,只好qiáng打jīng神接待客人。
「大王夫好早。」一出厅门,见到正安坐品茶的归森,凤鸣拱了拱手。
凤鸣刚刚起来,屋内烧了地龙又不出门,便只穿了一套紫袍,脖子和手腕,腰肢间围了一圈秋星亲手织的鹿皮,
这打扮虽不着意,却显出一身雍容气质,说不出的标致。
归森一抬头,眼睛顿时一亮,站起来笑道:「归森特来恭喜安荷太子,昨日太子大显神威,已经让三公主对西雷
生出向往之心。三公主已经向大王表示希望随太子回西雷去。」
不料事qíng如此顺利,那三公主手脚也真快。
凤鸣「呀」了一声,回头看看夏管和瞳将军,都是一脸不敢置信的惊喜。
「还有,大王相信安巡王夫之死非西雷之过,已经下令繁佳大军立即回程。」归森不徐不急,把最重要的消息说
了出来。
瞳将军哈哈大笑,击掌道:「这就太好了!」
夏管对归森行礼,诚恳道:「全赖大王夫鼎力相助,否则此事不成。西雷不会忘记大王夫的恩德。」
归森微笑摇头:「哪里哪里,归森应该帮忙的。」他转头看着凤鸣,亲切地说:「三日后大王将亲自召见太子,
为太子设宴。安荷太子这两天可以好好欣赏繁佳冬景,不如让归森为太子介绍,可好?」
凤鸣本来无可无不可,听到可以出去玩,忽然想起归森那匹骏马,刚想点头,烈儿已经cha嘴道:「太子,这两天
我们可以悄悄溜出去呢,尝尝当平民的滋味好不好?」
夏管也立即接道:「对啊,要让大家知道我们是西雷使者,那就领略不到繁佳民间风qíng了。」
「如此,我也可以带太子去民间走动。」
烈儿斜眼笑道:「大王夫,你这么威风,人人都认识你,我们如何扮平民?」
归森的脸色白了一白,嘿嘿两声:「既然如此,那归森就不奉陪了。」他瞅了烈儿一眼,对凤鸣微微颌首:「太
子,归森还有要事,先告辞了。」带着隐隐怒气去了。
归森一走,凤鸣挠挠头,转身看着大家,把修长的眉皱了起来:「为什么你们对归森态度那么恶劣?人家好心好
意陪我逛街,说不定还肯把他的马借我骑……」
夏管一脸高深莫测摸摸小胡子,微笑不语。
烈儿瞄凤鸣一眼,忍了一会,开口回答:「太子,归森昨天才碰了个钉子,闹得灰头土脸,为什么今天会神色如
常来报好消息?」
「不知道……」凤鸣不耻下问,看着烈儿:「为什么?」
烈儿偷眼看看夏管,抿唇笑了一笑:「我一个侍从,怎么会知道?夏管先生应该知道吧。」
凤鸣立即将视线转到夏管身上。
众目睽睽下,夏管停下摸他的山羊胡子,叹气道:「三公主太过xing急,大王夫太过热qíng,繁佳王未免也太好说话
了。事有蹊跷,夏管现在还不能把里头的玄虚想清楚,不过此事不简单,太子千万小心。」
瞳将军也沉声道:「对,此地不同西雷,太子万万不能随便离开行馆。」
凤鸣心道:我就算在西雷也不能随便离开太子殿。见众人表qíng严肃,不禁微微害怕,耸起肩道:「好了,一点点
事qíng疑神疑鬼,容王派你们来吓唬我吗?」
他毕竟知道事qíng不对劲,接下来一天,老老实实呆在行馆里看雪。秋篮、秋星、秋月、烈儿四人陪着他玩闹,瞳
将军在行馆里保护,夏管倒单独出外,不知道gān什么去了。
第五章
傍晚时分,夏管匆匆冒雪回来。
瞳将军一见,忙把他拉了进屋,两人窃窃私语半天。
凤鸣和烈儿也得了消息,远远见他们jiāo头接耳,便跑了过去。
「夏管先生?」
夏管猛一回头,对凤鸣施礼:「哦,太子殿下。」
「夏管先生今天出去了一整天呢。」
「不错,而且颇有收获。」夏管一摸山羊胡子,请大家团团坐下,聚首细说:「有两件事qíng。第一,派出去的密
探回报,繁佳王昨夜忽犯奇病,几乎丧命,今早却神奇地恢复过来,并召三公主入宫。」
凤鸣瞪大眼睛,挠头道:「昨天晚上差点死掉,今天一早就好了。嘿嘿,繁佳医学真是发达。」他转头对烈儿说
:「改天我们走的时候带个繁佳的医生回西雷去好了。」
瞳将军不赞成地摇头:「论医术,天下有几个人可以胜过夏管先生?我看其中必有蹊跷。」
大家一想也是,都把视线转到夏管处。
夏管点头:「不错。并不是夏管自傲,但依夏管看来,繁佳王的病不是好了,而是qiáng弩之末,不出三天,繁佳定
有大丧。」
「哇,那……那……那繁佳王为我们的设宴,正在三日之后。」
烈儿倒比较冷静,低头想了想,问夏管道:「夏管先生,你如何可以这么肯定繁佳王必死?」
夏管自豪地再摸摸胡子,微笑起来:「根据打探到的繁佳王病状,他并不是忽然大病,而是长期被人下毒,今日
终于发作了。据我估计,是漫摄之毒。」
又是王室内的yīn谋,看来繁佳比西雷更倒霉,居然连最高位置的大王也躲不过暗算。
幸亏我这太子只是个冒牌货,过了三月就完工大吉。凤鸣拍拍胸口,小心地问:「繁佳王被人下毒,难道没有找
凶手?」
「漫摄此毒极为罕见,天下知道其药xing的人并不多,而且发作时间长,症状与大病相似,事后无法用银针试探。
唯一的特点,就是忽然发病,再忽然好转,如此反复两三次,就一命呜呼。」
瞳将军皱起浓眉:「谁如此大胆,居然敢害繁佳王?」
「既然是慢xing毒药,看来是繁佳王身边的人了。先不找凶手,我们要把自己的事qíng想好。」夏管摇摇无论何时都
不离手的扇子,头转向凤鸣,神色一正:「太子,三公主和归森态度奇怪,夏管已经想通其中蹊跷。」
「先生请讲。」
夏管站了起来,敛眉缓缓围绕桌子走了一圈,转身面对众人,开口道:「第一,为什么三公主急着到西雷。因为
她估计父王命不久矣,一旦繁佳王死,无论是大王夫还是二王夫继承王位都不会对她有利,不如趁早离开,往他
国避难。」
这个推测极有道理,可见三公主也不是那种只会演算的呆子。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第二,繁佳王为什么下令撤回大军……」夏管说到这里,忽然露出笑容,卖关子道:「各位谁可以想到?」
凤鸣低头思考片刻,脑里划过一道可怕的视线,小声问:「是因为离王若言?」
夏管拍掌道:「太子果然聪慧,不错,就是因为若言。」
瞳将军也恍然,颌首续道:「若言忽然向三公主求婚,说明他在动繁佳王位的主意。繁佳王又不是傻子,自然知
道。」
「繁佳王也知道自己病入膏肓,即将归天,所以在死前把最爱的小女儿送到西雷,并且卖个人qíng撤回大军。其实
是留个后路,希望将来离国对繁佳不利时,多一个盟国。」
夏管一人的独脚戏成功变成一场接力赛,大家一个接一个地把全局串连起来。
连烈儿也接了一句:「三公主看是不理世事,实际是繁佳王一颗重要棋子,有她在西雷,只要繁佳被离国袭击,
三公主一定可以说动太子出兵相助。」
「再说,繁佳大军在外,如果繁佳王即将归天,当然要把大军撤回,以免国丧期间生乱。」
凤鸣咬咬下唇,沮丧地总结道:「那就是说,即使没有我那场jīng彩表演,三公主也会答应到西雷去。唉,我还以
为高中数学真那么管用呢。」
夏管安慰道:「太子何必如此?如果没有太子一番表现,三公主和繁佳王就不会看好西雷有保护繁佳的能力,也
许会被迫答应若言的婚事。如今繁佳敢于拒绝离王求婚,都是因为他们对西雷的太子极有信心。」
这么说也有道理,凤鸣高兴起来,立即露出两个酒窝,清秀的眉毛微微上扬,生动之极。若是容王在一旁,只怕
又要忍不住偷偷亲一下。
夏管接着说:「第三,归森为什么如此热qíng。」☆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凤鸣这次积极发言,举手道:「因为他也知道繁佳王重病,自己有希望继承王位,当然神采飞扬,再说,他也希
望我们早点把三公主接走,少一个眼中钉。」
瞳将军摇头道:「太子前面猜测得不错,但我看归森并不想我们尽早离开,而是希望我们留下来。」
「对,他盼我们留下来,而且最好留到新王登基。」夏管点点头,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他一早来告诉我
们消息,又要带太子游玩,就是在松懈我们,令我们放心留在繁佳。万一繁佳王忽然大丧,三公主自然不能立即
就走,我们也要陪着留下来直到新王登基。」
凤鸣不解,苦着脸问:「为什么要我们留下?难道他们这里粮食太多行馆太大,要我们多吃多住?」
夏管忽然压低声音,神秘地翘翘嘴角:「只要我说一件事,太子就明白了。」他故意顿了一顿,待所有人全神贯
注听他发言,才微笑一下:「昨日我发现离王也在繁佳,已经下令探子注意他的行踪。太子可知道,昨日若言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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