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恬哑然失笑,果然又亲自喂了两口。
吃完晚饭,还不见容虎前来报告。凤鸣先被秋月等逮了去更衣,回到山dòng中,跺脚道:「不行,我要亲自去监工。」
容恬摇头叹气,将凤鸣拦腰抱住:「耐心真是差到极点。容虎做事一向利落,他不行,你去监工也是白搭。在山dòng中钻个dòng出去岂是容易的事?我们先回卧室,明日再问。」
「明日?」
「当然是明日。」容恬眉毛一挑,暧昧地靠过来,大手抚摸凤鸣曲线起伏的背部,嘿嘿笑道:「谁让你教导本王chūn宵一刻值千金的?那可是你教给本王最有用的一句话。」
「色láng!」
连连反对中,凤鸣已被容恬半推半抱带回卧室。
一晚闹个腰酸背疼,第二天凤鸣挣扎着从chuáng上爬起来。
容虎已经等候在山dòng内,一见凤鸣便笑道:「已经成功了,现在只等鸣王的新工具。」
凤鸣大为兴奋,摩拳擦掌道:「立即动手!」
当即一呼百应,将凤鸣的「潜望镜」小心翼翼cha入dòng口。众人忙碌多时,总算安置妥当。
看那管子cha入的长度,原来地面离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遥远。
兴奋的时刻终于来临,凤鸣怪叫一声,第一个覆在潜望镜下端,集中目力窥探起来。
一时寂静下来。
秋星等屏息地等在一旁,都瞪圆眼睛看凤鸣的动作。容恬靠在dòng壁,微微扬唇。
过了半晌,凤鸣才把脸从潜望镜那旁转过来面对众人,神色古怪。
「鸣王,真的可以看见周围qíng况?」
烈儿向前,推推凤鸣的肩膀:「鸣王?」
容恬咳了一声,淡淡道:「若是看不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恐怕是容虎这个dòng钻得不对地方吧?」
凤鸣愣了片刻,才古怪地望向容虎:「你怎么选了这个地方钻dòng?」
容虎不明其理,回答道:「这里土质比较适合,所以选了这里。」
「我们现在,刚好位于我以前所住的房间之内,根据我的推测,dòng口也许就在chuáng角边缘,那里有秋月她们在室内种植的几盆花糙,又是角落,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秋星惊叫起来:「那就是真的有用了?」☆油 炸☆冰 激凌☆整 理☆
「天啊,真的这般神奇!」
凤鸣看众人兴高采烈,连忙把手指放嘴边:「嘘,小心声音传到上面去。」他的伟大制品成功运作,却并未露出兴奋模样,脸上反而带了几分害怕,转头看着容恬,轻声道:「我看见若言,就坐在房中,旁边还站着个将军模样的人。他……他居然亲自到这里来了,定然是来抓我的。」唇一抿,瞪着惶然的黑眼睛,怯怯缩进容恬怀中。
第五章
容恬没想到凤鸣只远远瞅见若言便被吓成这等模样,眉毛一竖,抚着凤鸣道:「别怕,有我在。」
烈儿笑道:「我们这次可真是选对地方了,要是若言就住在鸣王开始住的房间里,那他们的军事布置,我们都可以知道。」
凤鸣从容恬怀里探头出来,蹙眉摇头:「潜望镜只可以看见上面的qíng况,传音的话,我可不敢保证。」
「只要看得见他们就可以。」容虎站出来:「我会读唇语,大致上可以猜出他们在说什么。」他转身,学凤鸣的样子俯在潜望镜处,讶道:「咦,真的可以看见,若言就象坐在我们面前似的。」
「当然,这可是高科技产品。」凤鸣又不免开始洋洋得意。
容虎忽道:「等一等,他们在谈论我们。」众人立即集中jīng神。
容虎按照嘴形,将若言和身边大将禄卫的对话复述出来。
禄卫道:「土月族叛军都躲藏在地下迷宫处,大王为何不立即派兵打开入口?」
地下众人立即大惊,不料离国已经知道地下迷宫的事,而且似乎连入口也已经掌握。
若言道:「土月族失踪的叛军,大概有多少人?」
「三五百之数,加上西雷潜入的jian细,恐怕有七百人。」
若言又问:「可以隐藏如此众多人数的地宫,你见过吗?」
禄卫迟疑道:「不曾。」
「这样的地宫,道路一定纵横jiāo错。一旦贸然进入,就如陷身于流沙之中,无法轻易出来。而且敌暗我明,只会增加我军伤亡而已。我另有妙计,可以活抓地宫众人。」
禄卫敬佩道:「大王明智。我们是否继续派人在外看守入口,把他们派出的探子全部无声无息地抓起来?」
「这几天土月族已经按捺不住,不断派人出来打探消息。你要保证将出来的人一个不剩全部擒拿,绝对不可以走掉一个,我要这群地下老鼠得不到地面上的任何消息。」
「是。」禄卫皱眉道:「可惜这些人个个倔qiáng得很,一旦被擒立即吞毒自尽。偶尔一两个可以被我们制止的,任凭严刑拷打也不肯吐露地宫的路线。若能有一人变节投靠我军,派他回去向土月族送一点虚假qíng报也好。」
禄卫说到这里,凤鸣等人大骂离国卑鄙。
若言冷笑道:「不用着急,让他们在地下多呆几天。王妹明日就到,等她一到,我们就可以动手。」
「原来妙光公主明日就到,那真是太好了。」
谈到此处,房外似乎有人通报某事。两人一起出房,谈话遏然而止。
容恬等人见了,也一起回到大山dòng,只派一人留守潜望镜。
凤鸣见到若言,一直怏怏不乐,喃喃道:「妙光?为什么要等妙光来?」
秋星因为凤鸣三番四次被妙光所害的缘故,对妙光恨之入骨:「那个恶毒的女人,若落到我们手里,一定手起刀落,划花她的脸。」
秋月娇憨地说:「她又不象三公主那般是个美人,你划花她的脸有什么用?」
「若言定不会等着妙光来指挥军队,也不会等妙光来为他定什么计谋。」烈儿偏头,清秀的眉毛微拧,自言自语道:「难道若言曾指示妙光做某事,而这件事做好后,就可以发动对地宫致命的攻击?」
dòng中人人苦思冥想。
容恬忽沉声道:「若言明白没有地图无法进攻地宫。」
凤鸣瞅他一眼:「难道妙光会送来地宫地图?」
「不可能,如果离王有地宫地图,我们早就没有命了。」容虎从容分析。
容恬看着凤鸣,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猛然闪过一道亮光:「他不肯派兵下来,难道是要bī我们上去?」
被容恬一提醒,凤鸣也眉毛一皱,抿唇道:「对付地道之类,最好的方法是烟熏。浓烟一入,敌人不想被呛死就要往外冲。」
秋星还是不明白:「这么大的地宫,普通的烟可以把人赶出去?」
此话一出,众人的视线立即转到她身上,神qíng都紧张万分。
「怎么了?」秋星奇怪地问。
烈儿喃喃道:「让你说对了,若言不会用普通的烟。」
「离王善于用药,自然也善于制毒烟,只要有合适的药引,制出来的毒烟一定可怕非常。」
「药引难得,所以才要让妙光不远千里地取来。」
容恬轻笑,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悠然道:「让我们再猜测一下这种毒烟的玄妙。」
秋月道:「这种烟,也许毒xing厉害,只要吸入一点点,就会中毒。」
「要对付庞大的迷宫,毒烟还需要随风充斥整个地下迷宫,聚而不散,让人无处可躲。」
「如果是这样,众人岂不是都被毒倒在山dòng里了?如此一来,若言没有地图,还是无法进来搜索,怎样确定要杀的人已经杀了?」容虎缓缓说出疑虑。
容恬欣赏地看了容虎一眼,点头道:「容虎细心多了。」他负手沉思着踱了一圈,徐徐而言:「若言的这种毒烟,极有可能会迷惑人的神智,只要在山dòng中大量喷入,让众人中毒,再在入口处迎风摇铃,摄魂的铃声就会将中毒而神智不清的人诱惑出去。只有这样,才可以活抓藏在地宫中的人。」
秋星抿唇道:「若言费的功夫可真不少。可……他为什么一定要活抓我们呢?」
烈儿嗤笑:「你道若言要抓的是你么?」
凤鸣若有所觉,茫然看着容恬。
「如果不是为了抓活口,恐怕若言早已在dòng口放火放水,用毒计将我们一网打尽了。」容恬朝他淡淡笑道:「凤鸣,这六天的拖延生机,原来是你挣回来的。」
凤鸣蓦然一震,背上一阵冷飕飕:「我?若言为什么要抓我?我……」想起在悬崖顶上差点被若言煎皮拆骨,冷汗直冒。他愣愣看了容恬片刻,猛然跳起来,大嚷道:「我不管,你说过有什么事都让你来挡的。容恬,你可千万不要忘记发过的誓。」他对若言怕到骨子里去,想起若言这会正在头顶上考虑着怎么活抓自己,一时竟然忘了身为鸣王的尊严,伏在容恬肩上,哇哇大哭起来。
山dòng中人,顿时面面相觑。
只有容恬一把搂住凤鸣,心疼道:「当然是我来挡,你不信我么?」
温言安慰凤鸣片刻,容恬表qíng严肃,沉声道:「明日妙光抵达,离国进攻就会立即开始。危机迫在眉睫。秋月,你立即去见土月族族长,将这重要消息告诉他们。另外,问清楚地宫是否有其他出口。」
秋月秋星齐应一声,赶紧去了。
容恬转头对容虎吩咐:「你继续看着潜望镜,若言再有动静,立即通知。」
容虎应了一声,也立即去了。
山dòng中剩下凤鸣容恬,还有烈儿和几个心腹。
「坐而待毙,不如立即反攻。」容恬幽幽盯着dòng壁上的小地图,气宇轩昂。
凤鸣脸色苍白:「反攻?若言他们守在入口,一出去就会倒霉。」
「看你,一提若言就魂不附体。」容恬亮眼一眯,豪气顿声,凛然道:「若言就在我们头上,要对付他有何难?」
「你是说……」
「潜望镜原本中空,取下两面镜子,我们先下手为qiáng。」凤鸣教他的谚语俗句,他倒是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容恬对凤鸣微微一笑,深邃的眼睛里透出王者的犀利,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放毒。」
「放毒?」凤鸣略一思索,顿时jīng神一震:「通过管子放毒,如果若言晚上睡在那里,那可就妙极了。」不由兴奋地在地上连蹦几下。
容恬见他小孩心xing又起,故意为难道:「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有几个问题。」
「问题?」
「第一,我们手上没有可用的毒药。」容恬认真的说:「若言善于用毒,身为王者又要常常防人暗算,一定从小定期服用毒药,以增qiáng身体底质。寻常的毒药,恐怕毒不死他。」
「你身上难道没有带高级一点的毒药?象浮岩那种级数的?」凤鸣一脸懊恼地怪叫。
容恬瞪他一眼:「我又不是若言那歹毒小子,身为大王,随身带着毒药gān嘛?」
凤鸣又开始垂头丧气,在原地转了两圈,一屁股坐在椅上。
容恬又道:「第二,如果我们通过潜望镜毒害了若言,第二天势必惊动妙光。只要稍微检查,就可以发现伸到上面的潜望镜。如此一来,我们的行迹就bào露了。」
凤鸣冷冷接道:「说不定妙光来个有样学样,也从潜望镜的中空管子里来点更高级的毒药,我们一群人就象关在实验室的耗子一样被毒个jīng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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