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么说叶天阳不是乱来,其实早就做好准备,炼化净灵之水的下一步是引动雷霆入体,一直至今,雷火恶名在外,在别人成圣的天劫上捣乱,吞纳天劫雷霆,炼化不了的回去给叶天阳,成就了自己,也成就了叶天阳。
成大事者需无所畏惧,方能化不可能为可能。
容玄这才发现以前太小看他了,叶天阳的悟xing不是chuī出来的。
“所以,我虽然没有渡劫,但修为并没有止步不前。”叶天阳道。
“那你随意。”容玄摸摸他的头,抬手拘了大片灵泉剔除水分,浓缩成拳头大小,装进玉瓶,放到叶天阳身侧触手可及的地方,继而背对着徒弟扔了里衣,毫不避讳地光着身子,走进潭中清洗。
血水晕染开,容玄坐在中央,半垂着头闭目养神。
叶天阳积蓄了些许灵力,这才把净灵水纳入体内迅速炼化,听到动静一回头,顿时傻了。
血迹化开,微微晃悠,但水质清冽,一览无遗!
容玄背对着他,结成一缕缕的长发散开来,沉入水下渐渐飘浮起来。
顺着光着的肩膀向下望,能看到两条修长的腿随意地jiāo叠着。
叶天阳心驰dàng漾,哪还有心qíng炼化净灵水,迅速封入体内,拿起身侧的玉瓶把灵液涂在伤口处,狰狞的伤口迅速愈合。
叶天阳矜持地挪到水池边,撩起容玄的长发,把边沿处的血抹了把到发梢处,继而伸到容玄眼前。
“师父发上全是血。”
容玄懒得动:“洗。”
叶天阳心不在焉地顺着长发,绕到旁边凑近了往下边一看,顿时有些失望,里裤还好好穿着。
“你在想什么。”容玄睁开清冷的眸子,见叶天阳视线和表qíng顿时脸色一黑,他猛地拽过叶天阳的衣襟,水花四溅。
叶天阳沉声道:“我在想什么,师父难道不知道么。”
容玄皱眉,如果他没看错,这货在失望,失望什么?
“你去另一边休息,别在这儿碍手碍脚。”容玄拽紧衣襟,继而猛地用力一推,这才不悦地往后靠去,试图离人远点。
逃出东荒受了重伤,到了这里又是十多日不眠不休,才刚斩了圣shòu,一切布置妥当了才进来,容玄魂力耗尽,体力也近乎于无,刚恢复了些许,眼下头疼得厉害,实在不想多言。
叶天阳被推得一个趔趄,扯到伤口疼得很,却是如愿以偿见到了师父正面,他的眼睛越发幽暗。
就在容玄向后靠,支着头缓缓阖上眼的刹那,叶天阳站起来扑了过去,一把按住师父的肩推到岸边,一手扶着容玄头,俯身吻住他的下唇。
五指伸入湿润的长发中,叶天阳搂住容玄的肩,迫着他抬头,仿佛压抑至极般,忘qíng的深吻。
第321章 过火了
感受到唇齿间温润的触感,急促的呼吸和心跳,恍若惊雷当头劈下,容玄瞪大了双眼,因犯困而停滞的大脑僵了片刻,继而猛地抬起手掌。
“师父,等一下。”叶天阳抓住他的手腕,漆黑的眸子深处有暗芒闪烁,面色却很平静,嗓音也是淡淡的,没有丝毫做错事后的畏惧或自责:“我……很有可能会渡劫失败。”
“滚一边去!”容玄哪还听得进去。
叶天阳一本正经地说道:“别误会,这些年我担心师父安危,一直放心不下,如果天劫炼心出现师父,以前的我定会迷失,现在我也不清楚。”
容玄被抵在灵潭边上,被迫仰起头,薄唇泛着水光,疲惫不堪的面上带杀气,只是说话有些低哑。
见他坦坦dàngdàng,容玄反而困惑了,难不成这货是故意想惹他失态看笑话?容玄转念一想四字,眼神示意他好好说话少动手动脚:“什么意思?”
叶天阳停在距离容玄嘴唇半寸处,眸子更暗了些,他背对着圣shòu魂晶,表qíng模糊不清:“我只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对师父死心了,一次就好。还望师父成全。”
亲一次?多久?容玄额上青筋直爆,抬起的胳膊挣脱不开,屈指紧握,两人离得很近,几乎能感觉到长睫在脸颊上扫动的轻痒,叶天阳几乎紧挨着他的身体。
容玄脑中翻江倒海,只觉别扭至极,厉声道:“够了,明明刚才已经……”
叶天阳面不改色地打断:“刚才不算,怕师父还手太快,我紧张,什么也没想。”
容玄烦躁无比,长腿随意一伸,膝盖从对方俩腿fèng隙挤了进去。
这都叫什么事!他靠着这货炼心两百年,大仇得报,放下了很多事,这才安然渡过圣人劫,但叶天阳不同,看似再刚正不阿,本心却不再纯粹,弱点越是明显,渡劫风险越大。
如今容玄唯一的执念就是故友能安然无恙,无论这货变成什么样,容玄收徒的初衷不会变,就是要他独当一面,能安然存活。这样容玄才有望彻底放下过往,超脱出去,在道途上走得更远。
水波微漾,气氛旖旎了几分。
叶天阳眸子越来越暗。
容玄黑着脸。
“我再警告你一遍,叶天阳,我之所以迁就,只是看在你渡劫在即不想坏你道心,再敢乱来,我现在就让你成为劫灰,不用等到渡圣人劫就……唔!”
叶天阳低头堵住他的嘴,狠狠吮吸下唇,握着容玄的手腕向下摸至手肘,引着手臂勾住自己的脖颈,这才顺着胳膊缓缓绕到后背,五指张开重重抚摸,直到另一边侧腰处,轻轻揉捏,被容玄一把抓住,咔嚓一声卸掉了整只手。
叶天阳啊了一声。
“亲就亲,别乱摸。”容玄偏过头,一脸严肃地瞪着他。
叶天阳笑意更深,迅速掰正容玄的下巴,趁他说话的时候撬开唇齿长驱直入,舌尖灵巧地刮过上颚,再勾住容玄的纠缠,发出暧昧的水声。
忍过剧痛之后,叶天阳的手掌扭曲地耷拉着,却还是用胳膊箍住容玄的腰,一手扶着他的头,拇指指腹抚摸着温润的脸颊。
容玄本就疲惫不堪,被堵得头晕目眩,呼吸都难,背后是冰凉的石块,他僵着身体只是一味地让徒弟乱来,越发觉得荒唐。耐心处在即将耗尽的边沿。
容玄没再应付胆大包天的徒弟,集中全部心神催动混元噬道,残存的jīng神力愈渐亏虚,谭中灵气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涌入他的躯体,在筋脉中运转几周天他,缓缓恢复气力。
容玄就这么不反抗,跟熟睡没什么区别,叶天阳就像抱着雕塑。
无论他怎么费心取悦,对方依旧平静一如往昔,就好像他换个方式说爱,师父理所当然不当回事,难道还感觉不出来?为什么还感觉不到!
师父,师父,师父……
越是亲近,越像离得更远,落差太大,不得满足。
巨大的空虚占满整个躯壳,几乎要把仅存的理智吞噬。
渐渐地,叶天阳不要命地加大力度,像是宣泄qíng绪般咬住唇瓣扯开啃咬,喉间发出压抑得仿佛野shòu般的低吼,容玄被压得后脑几乎贴在地面,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过火了!
自己不过是想在好聚好散之前,看着这货成圣了,能在动dàng的神朝站稳脚跟,他只是为了在最后尽个师父的责任,凭什么非得为不争气的徒弟做到这种地步不可!
容玄眸光冰冷,并指如刀,集齐全部气力斩向徒弟后颈。
谁知,正要动手的刹那,身上一轻,扶着头的手顺着脸颊无力滑落。
叶天阳昏了过去,如同一滩烂泥般侧滑,脑袋磕到肩头,栽进潭水中。
扑地一声,水溅了容玄满头满脸。
“……”维持着攻击姿势不变的容玄,一脚把叶天阳踢到水潭的另一边。
水中灵气已经不多了,容玄沉入水中,神色晦暗不清,等背上蹭到的泥污洗净了,他立刻起身走出灵潭,转身的瞬间已经穿戴完毕。
容玄背对着叶天阳盘腿而坐,调理气息,长发湿湿地搭在平整的石块上,直到隔日午时,叶天阳上岸换衣袍,他才悠悠转醒。
睁眼就看到叶天阳换完裤子,染血的旧衣扔在脚边,上半身未着寸缕站在面前,按着头上刚挽的髻,低头在找些什么,容玄瞳孔微缩敌意明显,视线落在膝盖弯处的白玉发冠,微微皱眉,坐下的时候没细看还以为是石头。
容玄捡起发冠丢了过去。
叶天阳听到声音回过头,额头被砸中,这才松手去接,发冠是拿到了,长发散开来,髻是白挽了。
“师父醒了。”
容玄被逗乐了,只觉这货表qíng傻得可笑,他这才留意到叶天阳手臂上挂着没穿的衣袍,白袍华贵其上无华的花纹是用姬族古字勾勒而成,脚上的长靴不同凡俗,算是一身颇正式的皇族服饰。
容玄一目便知,问道:“你要回去?”
叶天阳点了点头,他没有隐瞒,直接拿出灵鸟递了过去:“大衍神朝出事了,真仙打进皇城,有人要我尽快回中州。雷火等会过来,让他带师父出去,之后是让他跟着还是赶他走,全凭师父意愿。”
其实雷火虽不在血海,但也在骨州境内,十多天来数次给叶天阳传音,后者都没有回应,而今事出紧急,叶天阳这才让雷火赶紧过来,估摸着时间,应该已经快到了。
灵鸟足有四只,但每只里头都很简略,容玄大致瞄了眼就能猜到是怎么回事,大衍神朝当初把天族驱逐出境,甚至追杀,如今天族真仙回归上界,自会去找姬族和谷族的麻烦,这才一个月不到,对方速度很快,复仇毫不含糊。
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灵鸟传来的内容,不止很急,甚至算得上威胁了。有什么事非得叶天阳回去才能解决?
容玄一把按住他的手臂,让他换身别的,不悦道:“真仙打进皇朝,和你有什么关系,连圣皇都招架不住,要你赶回去送死?”
叶天阳道:“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如果不回去,他们可能真会对唐月,陶青他们下手。不过师父放心,我不会有事。”
“别把事qíng想得太简单,神朝水深,哪怕你名义上说不争,其他帝位继承者找到机会一样会除掉你,自身难保还管别人死活!”容玄直接道:“安然渡劫才最为重要,你要回去也行,等一切尘埃落定了再回去也不迟。”
叶天阳看着他,突然走了过去,这货靠近,容玄打量着叶天阳的脸,做好准备,心道长得妖孽,满脑子邪念,要是再乱来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谁知,叶天阳停在他面前,替他拢了拢外袍,细心地把散开的腰带系上,有些感动地开口打破沉寂:“以为师父会很生气,昨晚我……”
咚。
“你们!”雷火停在门口,爪里的灵果滚落在地。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真看到这一幕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
凌乱的衣袍丢了一地,两人靠得很近,叶天阳光着上身,容玄站着,衣服刚穿好,叶天阳长发凌乱还没梳,这是什么qíng况!
雷火大吼一声,化成闪电冲向叶天阳,一脚踹向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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