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shòu图之于御shòu师,就像飞剑之于剑修,只是一个统称。
就像不同的飞剑有不同的名字,比如秦寻那只叫真灵剑,萧月那只就叫紫火鸾空剑,但他们同时都是飞剑。
御shòu图也是如此,林忘忧的御shòu图又叫万shòu图,而司徒直的御shòu图虽说比不上万shòu图,那也是他们御shòu门掌门亲自赐下的宝贝。
御shòu图这东西对外也不是什么秘密,若想知道一个御shòu师都驾驭了什么shòu魂,只要打开他的御shòu图,就能看到对应shòu魂的图像,只有拥有、并且活着的shòu魂,才能开启图像。
所以看御shòu图,只要看看点亮的图案,确实就能一眼就看出司徒直有没有收了那只三角獾。
可是,这样做,司徒直就没有任何隐私了他,他图中shòu魂就会尽数bào漏在人前。他不肯也是正常的反应。
茅一琴伸手就想接司徒直的御shòu图,林忘忧却又好死不死地以自以为“小声”的声音嘀咕了一声:
“万一她监守自盗怎么办?我们岂不是白吃亏了。”
茅一琴真是被林忘忧气的可以,她又不是御shòu师,怎么可能往司徒直的御shòu图里加东西,而且这东西都是有灵xing,可以认主。别人看看也就罢了,也只有自己的主人才能使用。
“好,我不看,那就有劳秦师兄代为查验。”
“好。”秦寻点点头,看了眼司徒直,面无表qíng地从他手中一把抓过那张御shòu图,动作比茅一琴粗鲁多了。
第53章 我会保护你的
秦寻拿到那张御shòu图之后,就是当着所有人面展开,并且附了一句简单直白的评语:
“没有。”
“怎么可能!你们一定是一伙的!”茅一琴已经气得口不择言了。
“你又不是瞎子。”萧月冷哼一声,伸手从秦寻手上接过司徒直的那张御shòu图,原路递回给司徒直,根本不给茅一琴上手。
但是刚才秦寻展开可是当着所有人,包括茅一琴。
实在是司徒直的御shòu图太简单了,就两只一阶shòu,一只二阶shòu,三阶shòu魂一只都没有。
就算茅一琴是瞎子,其他人也不可能是瞎子。
不是御shòu门穷,不给司徒直三阶shòu魂。
实在是作为司徒雄的弟子,司徒直原本有十几只三阶shòu魂,他的御shòu图可是当场被灵剑派的人看着,把他所有shòu魂都引出来给了包括茅一琴在内的几个长老亲信弟子,充当赔偿。
如今这么gān净的御shòu图,刚好也不怕被人看。
茅一琴人丢大了,赔了夫人又折兵,最主要是赔出去的面子再也找不回了。
那个林忘忧一脸得意地等着茅一琴把丹药愿赌服输地jiāo出来,那狗仗人势的小模样,说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对,林忘忧。
听说她也会御shòu,说不定就是她动的手脚。
实在是林忘忧江湖经验不足,不知道坑了人之后要低调藏起来的道理,还在茅一琴眼前晃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给了茅一琴提醒。
所以,茅一琴又一指林忘忧:“不在他身上,就在你身上,你的御shòu图也拿来我搜。”
“茅一琴,你以为你是谁?我萧月的师妹是你说搜就能搜的吗?愿赌服输,丹药jiāo出来!”萧月不gān了,直接用身体挡在林忘忧的前面,死死地盯着茅一琴。
茅一琴一边不qíng愿地jiāo了丹药,一边却不肯放过林忘忧,刚开口说:“敢不敢再赌一次?”
就被秦寻走过来,冷冷地一句:“论剑”给噎得说不出话来。
萧月喜欢找人论剑那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掌门的两位洛云城和秦寻是出了名的好口碑,至少在论剑方面是如此。
洛云城的大师兄风范,只要有人找他论剑必接,却从不欺负师弟师妹们主动以论剑为由教训人。
至于秦寻,或许是他懒得与人多做jiāo谈,所以除了门派组织的比试,平日从不主动找人论剑。
今天秦寻师兄,怎么就那么反常?
对,秦寻刚才有护着林忘忧这个小丫头,一定是她用了美人计。
一想到这里,茅一琴就更不是滋味了:“秦师兄,你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您这样做,是想出手教训师妹?”
好一招以退为进,茅一琴的shòu魂都不见了,还怎么跟秦寻打?她又没有萧月这么qiáng横的实力。
如果她示弱的qíng况下,秦寻还坚持,那就叫做“教训式论剑”了,总得有个理由。
只可惜,茅一琴的心计用错了对象。
秦寻依然是两个字不变:“论剑。”
倒是林忘忧,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很好心地提醒这位健忘的茅一琴师姐:
“你刚才说秦师兄徇私,是该被教训了。”
人家不是健忘,是故意不想提好吗?!
茅一琴觉得今天各种背,每次都是因为林忘忧。
狠狠地瞪了林忘忧一眼,茅一琴还是乖乖地上论剑台接受秦寻的约战了。
茅一琴的水平,其实也不错,人家至少是八剑弟子,筑基中期的修为,也只是比秦寻差不了太多。
可惜,差一点还是差,在支持了一小会儿之后,茅一琴就露出败迹,最后gān脆光棍地拼着丢脸,又主动离站了。
这次论剑,毫无悬念地又是茅一琴输。
茅一琴根本就不想打,论剑很重要吗?她的三阶shòu魂才重要!
才输了剑,茅一琴就急匆匆地原地想找林忘忧。
结果,人家不见了。
对,整个御shòu峰的人都先回去了,只留下一个观战的萧月,人家只是想留一句话而已:
“茅一琴根本不配做你对手,秦师弟改日还是来找我论剑吧。”
“好。”难得,秦寻没有拒绝。
“那么,我等你。”
秦寻点头。
萧月得到秦寻的答复,也不看茅一琴一眼,剑起处,人飞走了。
茅一琴恨得牙痒痒,却不敢再次闹上御shòu峰了。
可是,她的三角獾,三阶shòu魂啊,丢了就没了,多伤心的事。
还好,茅一琴也事聪明人,虽然知道此事御shòu峰的人脱不了gān系,在没有证据的qíng况下也不敢再去找麻烦。
煽动民愤这点事,也不能常用,这才用了一次被人家化解,再用说不定会起反作用。
茅一琴在痛失一只三阶shòu魂和三粒真元丹之后,痛定思痛地终于总结出这一天她背运的最大原因——林忘忧。
萧月也好秦寻也罢,他们都是单纯地追求剑道修行的人,根本不屑使用诡计。
但是当他们的武力与那个林忘忧的诡计多端结合在一起,才是真的可怕。
既然打不过萧月和秦寻,茅一琴心中也就明白了,唯有找机会先除掉林忘忧。
林忘忧这会儿正在做善事呢,三角獾是林忘忧所收,她却来了个祸水东引,故意让茅一琴搜嫌疑最大的司徒直。
现在,林忘忧就gān脆把三角獾还给了司徒直。因为司徒直有说,这是他曾经的伙伴。
反正也是借她人的东西施恩,林忘忧何乐而不为?
“我,万一茅师姐再来搜我怎么办?”
“放心好了,她只会想着搜我,不会再打你的主意了。她一定想不到现在小花就在你的御shòu图里。”一想到茅一琴的尴尬模样,林忘忧又忍不住笑了半天。
秦寻却无奈地摇摇头:“林忘忧,你这样总靠骗,不好。”
林忘忧急了,一下跳老高:
“谁说我骗人了?我骗谁了?我告诉她是司徒直收了她的shòu魂?都是她自己疑神疑鬼能怪谁?
哼,你要说跟御shòu门的过节,小直直的师傅说万shòu图是机密,不能说出去,我也没办法。再说也是她先骗其他师兄弟,我也只是自保。难道你希望我任由她欺负?”
秦寻想了想,觉得林忘忧说的有点道理,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最后只憋出一句:
“我会保护你的。”
第54章 剑谱来一发
林忘忧歪了歪脑袋,一时感觉天空似乎特别明朗,心qíng也特别好。
她知道这是因为秦寻的一句话。
可是为什么呢?林忘忧也想不通。
心qíng好归心qíng好,心qíng再好林忘忧也不会跟灵石过不去,或许秦寻已经忘了,林忘忧的小心思里还记挂着她贪污了秦寻的灵石。
“秦师弟,何时与我论剑呢?”
“现在。这里。”
这里指的是御shòu峰,因为秦寻是随着萧月回御shòu峰与林忘忧说话的。
秦寻也不知怎么搞得,最近总喜欢呆在御shòu峰,在御shòu峰的时间比在他们灵剑峰都长。
之前是因为海木带了萧月、萧琦外出,林忘忧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姑娘守着一个峰头,他不放心。
之后是他觉得司徒直别有用心,又有林忘忧说怕虫子,他就gān脆守在御shòu峰了。
反正练剑,在哪儿都行。
萧月也没有异议,她觉得秦寻不错,但还不如她,去论剑台的话,不能阻止其他师兄弟们围观,她以为是秦寻怕丢了面子。
其实秦寻,为的是试验那套剑法,不方便围观。
秦寻与萧月最后的比试地点,就在御shòu峰最广阔的那片瀑布之前。
原本这里是峰里豢养的灵shòu门洗澡晒太阳的地方,这两个凶神恶煞一来,灵shòu们都乖乖回shòu屋睡觉了。
林忘忧和萧琦、司徒直,顺利成章地成了观众。
萧琦依然是骑在她那只梅花熊背上。
萧琦也不知道是不是灵石太多,居然弄了一个镶嵌式的长项链,项链上有十几个孔,每个孔塞一块灵石,看上去闪闪发光很是好看。
这么个项链当然不是她自己带,而是挂在那只梅花熊的脖子上,这样只要梅花熊觉得能量不足,就能自己啃一块灵石,多方便。
是方便,但不适合穷人和财迷。
反正林忘忧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看萧琦平日里足不出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多灵石。难道她还是哪个灵石大户的子女?
倒是有可能,像那日林忘忧穿的就是萧琦送她的十几件普通衣服中的一件,看当时城里人其他人的眼神,就是充满羡慕的,足见其价值,但凡界的价值再高,总归无法与灵石相抗衡。
这也是萧琦和林忘忧投缘的原因,因为萧琦是被萧月qiáng行bī上灵剑派的,所以她也是凡心未改,喜欢漂亮衣服、喜欢宠物、喜欢小零食,这些东西,她的借机萧月都不喜欢,也只有林忘忧和林忘忧小灵shòu小松愿意与她分享。
虽然都是萧琦买了送林忘忧,但是凡间之物,入了宗门,就没有价值了,就算是十件漂亮的普通衣物,也比不上一只三目láng王的shòu魂值钱,更别说更高级的梅花熊了。
林忘忧是洒脱的人,反正她是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就是了。好吧,林忘忧的xing格根本就不懂不好意思在呢么写,如果萧琦直接送她灵石,林忘忧更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会儿萧琦骑着梅花熊拉了林忘忧上来,两个女孩就坐在熊背上飘在半空看那两好战分子比试。
司徒直看着眼热,也招了他那只小小的三角獾骑上去飞到空中与她们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