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游记_寞然回首【完结】(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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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五日,该来的麻烦终于还是来了。
来人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一脸威仪相貌堂堂地怎么也不像登徒làng子。实在是让香儿无法与景斌口中的大哥合到一处去。
身后跟着一个景斌还有一名非常妖娆的女子,明显是两个跟班。香儿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怎么感觉药宗也跟江湖恶势力一样了。
他们来的时间果然是非常巧妙,周围愣是没有一个人经过。
“你就是云香?”
“是,我是丹门新入门的一名药师。不知这位师兄是?”香儿不忘qiáng调自己药师的身份,就是想看看这些武门的人究竟有多大胆会不会顾忌自己药师的身份。
“在下穆仁心,听闻丹门新人云香姑娘擅长炼丹,不知道可否请姑娘移步到在下别院为在下解答几个问题?”穆仁心说的非常客气,话里却透着不容拒绝之意。
“不知道穆师兄是听谁说起我擅长炼丹呢?云香只是丹门新人,怕不能帮助到穆师兄,若是穆师兄真有疑虑大可以请丹门里的前辈或者才华出众的师兄解答,大可不必看重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香儿的回答不卑不亢,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究竟谁在背后挑拨,否则对方怎么可能找上们来,香儿可不相信这么一个人会是jīng虫上脑见色起心的人。而且可他们之前也没见过面呀,又怎么见色起心?
“哼,我们穆大哥请你那是给你面子,叫你去你就去,还罗嗦那么多做什么。”旁边的女子说话的声音有些尖刻,跟她那妩媚的容貌真是一点都不配。
“宗门里好像没这种规矩。”香儿不卑不亢地回答,拒绝的意思非常明显。笑话,去你那?还不是任你鱼ròu?清白不保都有可能,香儿想想就觉得一阵寒颤。
“那在下只有得罪了。”说罢穆仁心当机立断,一只手已是抓了过来。让他对付一个培元期的小丫头,他还真的觉得有些掉身份,可是那个人开了口,他又不能拒绝。
“哼,武门就出你们这样的败类吗?”。
穆仁心抬头看了眼一手挡住他一手一边开口讽刺的年轻人,这个男人很美,美得让他都忍不住嫉妒,甚至有些莫名地挪不开眼去。
穆仁心动手的功夫,两个跟班早就乖乖地退后等着看好戏,他们对自己的大哥有着非常盲目的自信,若不是年龄的原因,大哥肯定有机会进入内门。
钟厚出手,香儿也退后几步,两个真元的战斗已经不是她能够左右。不过香儿倒是一点都没闲着,一把水汪汪的长剑在手,紧紧盯着眼前的战局。
香儿等人都没想到,两人这一战居然旗鼓相当称霸育英堂无敌手的钟厚总算遇到了对手,可景斌他们不这么想,这个年轻人居然可以打赢号称外门第一高手的穆大哥,而且他的年龄,那岂不是说很快他就会变成内门弟子?早知道这小丫头有这样的人物撑腰,真该劝劝大哥不要来惹这个麻烦。
可惜了,钟厚战斗经验终归没有穆仁心丰富,而这里是药宗,他有丹药支持,穆仁心又怎么会没有?
眼看寻着个机会,穆仁心一招霹雳掌将钟厚推出,连自身安危都来不及顾,整个人疯了一般地朝香儿扑来。
钟厚qiáng行运转真气,想要回救,可对方出手太快,他根本赶不上。
“噗”一声响,两个跟班还在喜滋滋地等着观看他们老大抓了那个小姑娘。却看到让他们下巴差点掉下去的一幕。
小姑娘只是举剑一挥,他们心中无敌的大哥居然已经身受重伤昏死在地。胸前碗大的一个dòng,连皮带ròu像是被什么东西绞去一般。看上去甚为恐怖。若是他们观看过香儿的比赛就不会陌生,这一招正是那把长剑所发出的绝招,不过随着香儿修为的提升,这一招的威力明显也提升了不少。
“我跟你拼了。”那个女子不知道和穆仁心什么关系,明显非常激动地冲了上来,钟厚早已挡在香儿面前,一掌把她拍飞。
“哼,云香,你居然残害同门珊妹我们走,去执法堂告她”
景斌倒是有些脑子,和那个女子一起抬了穆仁心出去。

☆、第一百三十一章 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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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屈战
这边差点出人命,自然是惊动了不少人。
还没等景斌三人离开,执法堂的人已经闻讯赶来。五人走的走抬得抬,一路到了执法堂。
今日执法堂当值的正是内门弟子景听师兄,也是执法堂轮流当值执事之一。
“究竟怎么回事?你们几人因何打斗?”看着伤重的几人,景听心里对事qíng的经过也不难猜中几分。
“启禀景听师兄,穆仁心师兄想请新入丹门的云香姑娘帮忙解答一个问题,可是此女子待人傲慢出言讽刺穆师兄修为低微不配向她请教问题,末了还让她相好的埋伏在侧偷袭穆师兄。最后两人合力将穆师兄打伤。”景斌非常顺溜地把事实给歪曲地说了一遍。
“是这样吗?”。在执法堂混了这么多年,景斌话中的几个疑点他还是很快捕捉到了。
“是”
“不是”
“不是”
回答是的自然是那名愤愤然的女子,说不是的自然是香儿和钟厚。
“哦,你叫云香是吧,事qíng既然因你而起,那就由你来说。”景听转眼看向云香。
“是”香儿应了一声把这两天的事qíng经过说了一遍。景斌二人自是不承认,而且受伤的人是他们的人,他们总觉得自己占着一个理字。
景听当了这么多年执事,这点事qíng还是很快有了判断,景斌这样的老油条肯定是仗势欺人不遂,反被人欺了。不过穆仁剑向来口碑甚好,怎么会做出这种事qíng,又让他有些犹豫不决。能打伤穆仁剑,哪怕是二人联手,以他们的年龄,自是修为资质甚高之人,说不定很快就能升入内门,这样的人还是尽力jiāo好吧。
对于事qíng经过景听又问了几句,还没来得及下结论,堂外就急匆匆跑进来一名弟子,附耳在景听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话。景听犹豫了一下微微点头。
他哪里知道香儿的灵念居然可以媲美长老级,这些话竟是一字不落地进了香儿的耳朵。
好呀,药宗居然有这样的败类我没有做些什么就当我是好欺负的吗?香儿恨地牙痒痒心里不停盘算如何应对。
“嗯,事qíng已经很清楚了,昨天确实没人看到景斌师弟去找你,而且穆师弟确实被你们打伤。”
看了香儿一眼,景听继续他的推断“那也就是说,是你故意怠慢师兄引起门内弟子不合在先,伙同武门弟子击伤穆师弟在后。”
景听顿了顿,对着香儿说道“现在处罚有两种选择给你们,要么他驱逐出宗,要么自废修为降一级回育英堂重塑。”
“我不服,我并没有说谎。”香儿第一个不服,且不说景听不问青红皂白地歪曲事实,光这两样处罚都不是一般地,若是被驱逐出宗她这一生都将挂着这个污点不被其他门派收用,若是自废修为岂是重修那么简单根基自会受到一定程度的损伤,那可是会影响一生的。
“有三个疑点,不知景听师兄有无察觉?第一,出事地点为什么是在我的居处,那么很明显是这几位师兄前来寻我麻烦而不是我主动惹事。第二,我是前几天才入门的新人,那么敢问师兄,你觉得是新人yin*老人到自己的地盘围殴的可能xing大还是老人到新人地盘教训新人的可能xing大?而且我更好奇地是三位师兄师姐是如何知道我还是受人指使意yù何为?第三,景斌师兄和穆师兄多次以请教为由说到他们寻我的原因,那么我想请问景斌师兄,是什么让你们这两位外门师兄那么信任我一个新入门的弟子的丹药水平?”明知景听已经被来人所谓的权势给吓住,香儿依然摆出自己的观点。
香儿的话说的有理有据,虽然穆仁心受了伤,可地点是在人家丹门新弟子的住处,你若不主动寻去怎么会有这种事qíng发生。很明显是欺负新弟子不成反遭反击。
“景听师兄。我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说话的是站在景听身后的一名同在执法堂服务的外门弟子。可惜被景听凶巴巴地瞪了一眼,那人立马哑巴了。
景听冷笑说道。
“看你这么伶牙俐齿,还把人打伤。我可真的很难相信你是被欺负了的新入门弟子这种说辞。”
“那师兄觉得呢?”香儿冷冷地看了一眼景听,这个执法堂果然是黑暗的一塌糊涂。
“来人,将云香和钟厚带下去。两人一同逐出宗门。”
“景听师兄,是谁给的你这么大权力?还未分辨事qíng真相就随便逐我们出门?”香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哼,这件事的始末我自会亲自向堂主禀报,门内斗殴击杀同门,就算我当场处死你们也没人能挑出错来”
“那师兄为何不肯听我解释?这件事那么多疑点为何不查个清楚,就这样糙率决定何以服众?”香儿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哼,我怎么做还需要你来教?这件事由不得你们不服,识相地速速离去,执法堂执法岂容尔等胡闹”景听明显怒了。
“好,很好,这就是执法堂执法?”香儿凄然一笑
“你可敢跟我上长老院对峙?我要去敲响长老奏事钟,将这件事说与长老院,让诸位长老评评理。”
“你敢”景听脸色一变再变,真没想到这个新入门女弟子居然如此刚烈。可是,那个人,他更不敢得罪。原本他也不想做的太过,逐她出门就算了,可如今听香儿如此说,他也只能杀人灭口了。
“既然这位师妹执意不服从执法堂规矩,在下只能亲自管教了。”
说罢景听骤然出手,手下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一出手就是法器攻击,一柄钟型法器呜呜声响,攻向云香,竟是招招杀招。
钟厚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挡在香儿面前,与景听战在一起。
钟厚的攻击还是一如既往地犀利,可在景听面前却显得有些单薄,而且景听有一件
宝器级别的镇魂钟,每响一声不仅是钟厚就连身后的云香都感觉头痛yù裂。
钟厚挡住景听的攻击,香儿也不敢闲着,景听毕竟是内门弟子,修为明显要高于穆仁心,凭钟厚一人胜他的可能xing极低。只是可惜了秋鸣剑中储存的真气已经在对付穆仁心的时候用尽,如今竟是形同废铁。
香儿一边镇定心神全力抵抗着镇魂钟的侵袭,双手飞快结印。既然实力相差太大,那么只能冒险一试五行相生手印。
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前几招属xing转变还没引起他人注意,直到香儿的相生手印演变到土,方引起景听的注意。好一个难缠的女子,居然能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威胁,相生手印不是宗门密学吗?为什么她会?
尽管景听已经意识到事态的严重xing,却已是骑虎难下,这女子越是有不简单的背景越激起了他的必杀之心,事qíng已经做到这个地步,只要错手杀了她,所有事qíng死无对证还不是凭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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