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星_石头羊【完结】(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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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常山:“您待会儿抱紧点怀里的东西,记得护着头。”
老郑:“……为什么要护着头?”
老郑这么问完,笑的yīn嗖嗖的郑常山便用一记踩下去的油门回答了他的问题。
对面的那两辆车也没想到开车的这个疯子会这么直挺挺地撞过来,直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极端bào力分子郑常山先生直接恁上来撞翻了一辆连带着掀翻了旁边的另外一辆。
郑常山:“因为我要撞他们啊,您看,翻了。”
老郑:“……”
因为实在是惊魂未定,一时间老郑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行为了,他只是觉得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有些出人意料,在他完全没有料到的qíng况下有人居然就打算要他的命。
但不可否认的是,多亏了身边这些毛茸茸的玩具他才没有被巨大的撞击影响太多,只是这身体上没有什么问题,心理上收到的惊吓却是巨大的。
可还没等老郑彻底缓过气来,不远处那两辆翻掉的车里却忽然传出点异常的动静,紧接着便隐约有模模糊糊的人影从车底爬了出来,而从头到尾目睹这一幕的郑常山只面无表qíng地将衬衣的扣子解开些,又转过头冲脸色难看的老郑来了这么一句。
“我下去一下。”
“你要出去?你要gān什么?你没看见那些人是为了什么来的吗?不许去!听见了没有!今天这事我不能拖累你一个年轻人,实在不行你就赶紧跑吧,不要管我……”
语气急躁地一把抓住了郑常山的肩膀,还被蒙在鼓里的老郑看上去就是真心不想连累郑常山的样子了,连那些挤的他压根没地方动弹的玩偶都顾不上了,只顾着抓着郑常山不让他出去。
而骤然间沉默下来地望着这个即使全然陌生却依旧有着一颗柔软心肠的小老头,郑常山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淡淡笑了起来,紧接着他便动作懒散地将眼睛上的墨镜摘下来,将那只残缺的灰白色眼珠子yīn森地转了转,又勾起了一个略显无奈的笑容。
“爸,你真的认不出了我了吗。”
郑常山这么一开口,车里一下子就静了,紧张压抑的气氛中老郑瞪直了眼睛呆呆地看着面前陌生的年轻人,半响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然怎么会听到常山在叫他爸爸,但看着这个他只见过几次的年轻人脸上的那种熟悉的神态他的眼睛又红了,而半响抱着只巨大的维尼熊玩偶显得相当茫然恍惚的老郑颤抖着声音用一种仿佛在做梦的语气开了口。
老郑:“常山……是你吗……你……你是鬼上身附在陈爱我身上了是吗……”
郑常山:“……”

第七十四章 驭shòu

老郑的话破天荒的让一向只会让别人无言以对的郑常山也说不出话来了。
但这事本身也是他理亏在先,现在这个qíng况和老郑去仔细解释当时发生了什么好像也不太合适,所以在用手掌抚着额头露出点思索的神qíng后,眼底泛着点灰的郑常山只能这么回答了一句。
郑常山:“呃,差不多吧。”
老郑:“可是现在不是还没到七月半吗……儿子?你这么随便随便上来没事吗?”
郑常山:“……”
老郑:“你不会是到了底下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吧……你这个死兔崽子你就能不能懂事啊!你是不是要让我和你阿姨急死啊!啊,还有,常山,今年我和你阿姨给烧的纸还够用吗?”
郑常山:“……”
这真是一个问题还没解释清楚又来了好几个问题,表qíng纠结的凶星大人看着自家老爹这么焦急的关心自己的样子也不好不回答他,半响他只能无奈地低下头,接着病怏怏地扯了扯嘴角道,“爸,咱们待会儿回家再仔细聊天行吗?找咱们麻烦的人都快过来了。”
老郑一听郑常山这么一说就愣了,往车窗后面一看果然看见两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冲他们走过来。
这在夜色中显得相当诡异的两个影子让老郑不自觉地就有些心里打鼓,而前座的郑常山趁着老郑回头的瞬间,就已经脱下自己的司机制服又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常山!!常山!!”
急切地拉开车门想要跟出去,老郑到现在乱糟糟的脑子里还没缓过神来,身为无神论者的三观都快被这件离奇的事给击垮了。
而半长的额发都垂落在脸颊上的郑常山神经兮兮地隔着车窗玻璃冲被自己关着没法出来的老爹懒散地挥了挥手,也没去管老郑瞬间气的要抬手揍他的模样,直起身子便笑着冲那两辆车底下爬出来的人慢吞吞的迎了上去。
“尊驾……是否是贪láng星君?”
隔着一片并不真切的雾气,一男一女两个影子出现在郑常山面前,这两人都一脸神色láng狈的样子,看样子虽然运气好没有被直接撞死也被郑常山刚刚那么一撞整得够呛。
而见他们俩这满脸血迹,只能勉qiáng站立着的凄惨模样,郑常山倒是脸上没有丝毫歉意地停下了脚步,先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烟抬手给自己点上,接着叼着烟显得相当恶劣的开口道,“你们觉得自己配知道我的名字吗。”
“你!!”
额头都是鲜血的女人闻言怒气冲冲地瞪了郑常山一眼,扶着自己受伤的肩膀脸上也显现出了杀意,郑常山见状只歪着头地和她对视一眼便兴趣缺缺地挪开眼睛,接着他便将明显yīn森许多的视线对上边上那带着点làng子味道的男人。
“西洋镜?”
一听到郑常山准确地叫出自己的名字,明显一愣的西洋镜后背的jī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不知道贪láng星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一时间也露出了点提防警惕的眼神。
而见他这反应,当下也知道自己找对了人的郑常山显得相当愉悦地眯起了眼睛,再从灰色的虚空中抽出自己那把随手携带的唐刀后,面颊骨惨白的yīn森男人舔了舔自己的嘴角,接着诡异地压低声音冷冷地问道,“僧苦练和巨门在哪儿。”
“就凭你也配叫苦练大师的名字吗!!你这禽shòu不如的凶星!!”
声音尖锐的大声叫骂了起来,那被郑常山开始就选择xing忽视的女人不顾西洋镜的阻止就用力地甩了甩自己的手腕。
当她手脚上的那些铃铛伴随着她的动作也跟着响起来的同时,这容貌深刻,长得颇有一股混血味道的女人厌恶地望着郑常山冷冷一笑道,“像你这样不入流的卑鄙小人,若不是神界那群的废物一直袒护你,像巨门星和苦练大师这样的人怎么会被你害成这样,从前只听说贪láng星何等厉害,今天我就让你好好见识一下我们的厉害!”
作为长时间在朋友圈被巨门用各种营销软广告往死里黑的背锅侠,郑常山先生自问自己平时脾气是不太好,但是听到巨门这个辣jī都能被当成大善人,自己居然还不如他时,他这脸上表qíng瞬间就有点怪异了。
而显得乖戾嚣张的忍住大笑了起来,当惯了坏人的郑常山一时间倒也懒得反驳这位摆明了被洗脑很深的小姐,只将兴致勃勃的视线落在那女人身后渐渐随铃铛声渐渐聚集起来的一群眼泛绿光的白láng,又显得有些yīn森地扯了扯嘴角。
“驭shòu官?”
“哼,还算你有点见识。”
闻言傲慢地用手掌虎摸着凑到自己身边的白láng的背脊,这位自唐时便开始在当时的权贵宫廷里从事驯shòu表演表演的驭shòu官虽然有着明显不属于华夏人种的长相,但本身却是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出生长大从未离开过的。
而再要说起她的身世,自然也要追溯到那个繁华开明,文明昌盛,一度得到当时全世界人民朝拜和聚集的大唐了。
驭shòu官的父母都不是大唐人,那时达官贵人们以家中豢养昆仑奴和新罗婢为荣,驭shòu官的父母便是在那种时代背景下从自己的国家新罗即如今的朝鲜和非洲来到大唐土地上为这些富有的贵族们工作的奴隶。
奴隶本身并没有人身自由,一切都要随主人的差遣和安排,昆仑奴因为长相不同于亚洲人种,又xing格相当的温顺,便愈发地不被有些贵族们当做人看。
驭shòu官的父亲正是在那种qíng况下被bī无奈的新药逃出了那户几次将他差点打死的主人家,而为了能共同保住自己的xing命,他得那户贵族家中的一位善良的新罗婢帮助一同出逃,而在这样的前提下他们在逃出后结为了夫妻,并顺利生下了一个混着两国血脉的孩子。
名叫做蛮花的驭shòu官支持就这样伴随着父母艰难且漫长的逃亡路程出生了,因为他的父亲昆仑奴明月郎擅长驭shòu,所以蛮花自小就跟随着父亲学习了一手驯服野shòu的好本领,却主动放弃了母亲试图教给她的洗衣描眉刺绣之类的玩意儿。
而当女帝执政的时代彻底来临,中国旧社会的女子地位也因此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正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蛮花得以以一位优秀的女xing驭shòu官的身份进入大明宫,又在之后的几十年间将自己的一生都心甘qíng愿地献给了忠心服从于她的野shòu和她忠心服从于的女帝。
此后她因为在驭shòu一行中所作出的贡献而升入天界称为行主,百年前她作为最早的随僧苦练叛逃出禄星司的行主,自此便彻底销声匿迹。
如今她再次出现,郑常山尽管从未见过她,但是光看她这一手以铃铛唤出野shòu的本事也大概猜出了她是什么人。
而眼看着那些凶狠食ròu的白láng在驭shòu官的cao纵下不断地朝自己靠近包围,站在正中央的郑常山只勾起嘴角,接着忽然两只眼睛猛地转至白色冲着那四五只高壮的白láng便呲了呲自己yīn森森的牙齿。
“呜——”
动物敏锐的对于危险的直觉让这些长期在野生丛林中生活的白láng们的稍显迟疑地停顿了脚步,但见身后的驭shòu官大声地呵斥了他们几句,这些显得相当不安的白láng也只能咬着牙俯下身又冲着郑常山不断地bī近了过来。
当领头的一只眼神尤其凶恶,看着郑常山的脖颈都快流出口水的白láng猛地窜了起来朝着郑常山的脸扑过来时,站在原地的驭shòu官和西洋镜只看到一层飞溅起来的血雾伴着郑常山抬手的瞬间喷洒在了他们的脚边。
而徒手抓住那头最凶最恶的白láng的脖子又用唐刀割下láng头的郑常山只舔了舔自己脸上溅到的带着温度的污血,也不顾驭shòu官瞬间惨白的脸色和环绕在自己脚边的五具白láng尸体,像是个疯子一般地yīn冷的笑了起来。
“你这个魔鬼……你这个魔鬼!!!”
眨眼间便失去了四五只jīng心训练的白láng,从前为了让他们始终保持野化,驭shòu官甚至不惜用活人供他们捕猎吞食。
可如今这样一只能轻易杀死十三个成年男人的小型白láng群就这样被贪láng星这个魔鬼一次xing地给杀光了,这般想着驭shòu官那张野xing俏丽的脸便忍不住扭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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