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熟的,尽管和花开一季同帮的时间不长,但她很熟悉花开一季的声音。
毕竟,她一点点陪着、看着九霄云外发展起来,而那个女人,就这么把她从九霄云外赶走。
说不愤怒,不记恨,必然是假的。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告诉你,花开一季没走,她回来了,以绿洲的名字,以你拥护者的身份,去了我们的联盟。”
寸yīn蝉没有任何反应,安静得仿佛并没有在听陈宁说话。
但是陈宁知道,她在听,只是心qíng复杂,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如今站在九霄的对立面,目标很明显,她要对付按键伤人。”陈宁说着,咬了咬下唇,继续道:“现在,我基本可以确定贴吧那个闹得沸沸扬扬的帖子是她发的,不过我没证据,全凭猜测,你可以不信。”
“她和按键伤人之间的事,为什么要牵扯悲风和九霄?”寸yīn蝉忍不住咬牙,有那么一瞬间,她的qíng绪并没有得到很好的控制。
她离开了九霄云外,加入了悬剑煮酒,站到了曾经旧友们的对立面,却从没想过与他们为敌。
所以在来到悬剑煮酒的第一天,她便与沉舟一箭说过,她绝不会对九霄云外的人主动出手,这长久以来的感qíng,她做不到说丢就丢。
当初伤她的人只是按键伤人,与九霄云外其余人无关,而那些人在花开一季离开后,也不止一次私聊劝她,希望她能再次回到九霄,可她怎么回得去?
只要按键伤人在九霄云外一天,她就不可能再若无其事的回去。
但是朋友,始终是朋友。
有这个想法的人,不止她一个,她知道,徒留悲风也多次在帮战前说一句话:“遇上寸yīn蝉别出手。”
这句话,从寸yīn蝉离开九霄云外的那一天起,便成为了徒留悲风战前最常说的一句话。
就连昨晚的游击也将她排除在目标之外,多少九霄游击小队从她身旁路过,停顿片刻后,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出手,便又再次离开。
其实,九霄云外对寸yīn蝉的感qíng十分复杂。
在不少人看来,对游戏里的感qíng事太较真并没有多大意义,太多人都只是玩玩而已。
我叫你老公,你叫我老婆,什么时候缘尽了,也别哭天喊地,彼此留一点回忆,各奔东西就好。
按键伤人与寸yīn蝉的感qíng事,对许多九霄云外的老帮众而言,就是一场儿戏走到了尽头,毕竟两人之间的关系本就没有多黏腻,分开时何必这么决绝,摆出一副有你没我的姿态?
他们对赶走寸yīn蝉的按键伤人必然会有批评,有指责,却没有心头那一道过不去的坎,就算能够理解寸yīn蝉心里的执着,却也多少认为她决绝得有些过了。
可真的过了吗?
不过是个游戏,她没有投入太多感qíng,并不害怕和一个人分手,只是……这不代表她可以容忍背叛和欺骗,容忍按键伤人带着另外一个女人来她面前耀武扬威,事后还装出一朵白莲模样。
既然做不到好聚好散,那就提刀上枪,此后有你没我!
只是离开时是这么想的,如今看见九霄变成这个样子,或多或少于心不忍。
那个迅速qiáng大起来的帮会,几乎就是因为花开一季这个女人的一己私yù,又迅速的衰颓了下去。
而她自己,还有立场再回去帮助他们吗?
“你打算怎么做?告诉徒留悲风吗?”陈宁问。
“我可以吗?”
陈宁下意识望向沉舟一箭,帮助九霄云外对悬剑煮酒没有任何好处,这件事,还要看他的意见。
沉舟一箭想了想,道:“你可以。”
他尊重寸yīn蝉的想法,尊重游戏里的qíng谊。
“退一万步来说,花开一季比九霄云外可恶很多,既然敌人的敌人,哪怕是敌对,也未必不能是临时的朋友。”他说着,看了一眼陈宁,一脸求称赞的表qíng。
他知道,陈宁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不是因为想看花开一季被揪个现行,而是不想让寸yīn蝉这个朋友太过为难。
然而寸yīn蝉在得到肯定回答后又沉思了片刻,沉思的结果是:“不了。”
她说:“让她去吧,看她有多大能耐,最好……最好把按键伤人bī到不得不离开九霄。”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陈宁不知自己是否高估了寸yīn蝉对九霄云外的感qíng,可刚才那一瞬间寸yīn蝉所表现出来的愤怒是十分明显的,不会错才对。
“帮里有了毒瘤,咬咬牙做一次大换血,痛归痛,但未必是一件坏事。”寸yīn蝉顿了顿,继续道:“既然花开一季愿意效劳,那就让她去做,九霄元气大伤,对你们悬剑也是一件好事。”
沉舟一箭的关注点再次上线:“你说的是你们悬剑。”
“对不起。”寸yīn蝉没有改口:“如果按键伤人不在九霄了,我会回去。”
因为真正到了那时候,九霄云外会需要她,比悬剑煮酒更需要她。
陈宁没说话,只用手背托着下巴,默默看着电脑屏幕。
沉舟一箭想了想,道:“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都是朋友,在哪儿都一样。”
“谢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都在一个区,又没什么深仇大恨,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打着打着,熟了,也就成了朋友。”沉舟一箭说着,笑了笑,道:“悬剑和溪山阁就是最好的例子,没准哪天合区了,你们九霄,还有老村长他们村儿都要来找我们来抱团。还有每个季度的服战,我们都是会再联手的。”
沉舟一箭对这些事qíng向来看得很开,好像没有什么事是能让他发愁的,能往好处想的时候,他一点也不会往坏处想,永远能把乐观带给身旁的人。
不管大家平日里再怎么嫌弃这位不正经的帮主,但不可否认,悬剑煮酒的凝聚力多半源自于他的个人魅力。
这么一个帮主,确实值得大家一边吐舌嫌弃,一边努力拥护。
寸yīn蝉上跳后,陈宁感慨道:“我们帮还是留不住她。”
沉舟一箭笑道:“谁说的?可以留,我们现在就去手撕绿洲,按键伤人不离开九霄,寸yīn蝉就不会回去。”
“不赞成。”陈宁想了想,道:“这样帮了九霄,便宜了按键伤人,亏。”
“十几分钟前你还迫切的想要找到证据手撕她呢。”
“是啊。”陈宁笑着伸手捏了捏沉舟一箭的脸,嘴上道:“女人就是那么善变。”
心道,手感不错,于是又多捏了两下。
沉舟一箭十分不服气,伸手想要捏回来,却被陈宁抓住了手腕。
“……”
“瞧你那点出息,小姑娘被捏脸了才会想着捏回来。”陈宁说着,松开了沉舟一箭的手,想来他也不会自我代入小姑娘这个角色。
沉舟一箭在一旁咬了一会儿牙,就在陈宁把目光集中在游戏里时,忽然伸手朝她胸上捏了一把。
陈宁瞬间一把抓住他还没来得及缩回的手腕,咬牙向他望去。
“哎,大兄弟,你这么看我,弄得我可不好意思了。”沉舟一箭另一只手捂脸,以示羞涩,仿佛刚才并没有对陈宁耍过任何流氓。
“你都要上天了,还在羞涩个啥呢?”
“我没有上天啊,我就是调戏一下你。”沉舟一箭抬眼望天,以一种十分无辜的语气说道:“你之前就是这么调戏我的。”
第101章 易燃易爆的女人
前一秒耍完流氓,后一秒就能表现得如此无辜的人,陈宁还是第一次见到。
她以为沉舟一箭很纯良,那都只是她以为。
那个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忽然红脸的家伙,其实拥有一颗比他脸皮qiáng硬百倍的贼心。
“正面上我”这几个字可不是他随口一说的,天知道里面蕴含了多少不纯洁的渴求,关于占有、关于yù望、关于两个人之间能做的羞羞事╮(╯_╰)╭陈宁记得喻筱禾对她说过,任何男人都是下半身生物,对你好却不想上你的,不是xing无能就是骗婚GAY。
沉舟一箭才不会在这方面和她不好意思,之所以一直没有提,也不过是不想让彼此尴尬,把主动权尽数jiāo到了她的手上。
他的大概思路就是:“你要想睡我,我随时躺平,你要不想睡我,咱俩领证后我再光明正大的睡你。”
陈宁是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么早早的彻底jiāo出自己,以后的路还很长,并不急于一时。退一万步说,两个人想在一起,再怎么也得先确定一下对手家长能否接受自己,再考虑其他事qíng。
此时此刻,陈宁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沉舟一箭装无辜,她倒是想看看,沉舟一箭能挺多久。
不得不说,耙耳朵还是一个不可逆的属xing,陈宁抓着他的手腕,一双眼冷冷瞪着他,他都还挺得住,可陈宁一不说话,他整个人就开始慌了。
“哎……”沉舟一箭叹了一声气,陈宁并没有搭理他,只是以一种近似嫌弃的眼神将他默默望着。
他又接连叹了好几声,道:“大兄弟,咱俩抱也抱过了,亲也亲过了,刚才就是袭个胸,你那么大反应,弄得我好方……”
“最近胆子变大了不少。”陈宁说着,松开了抓着他手腕的手,道:“知道我早上为什么调戏你吗?”
“这还有原因的?”沉舟一箭惊讶地问出了声,随后发现这似乎是一句废话。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梦到你在追一个姑娘,没追成功,想跳楼。”陈宁说着,不禁扬起了嘴角。
沉舟一箭对此不满道:“在你心里,我就那么脆弱,这么不惜命,失个恋都要跳楼的?我感qíng受挫……最多,最多就是收个徒弟压压惊……”
他说着,抬眼看了看顶灯,忽然无比庆幸当初心里一时不慡,收了一个徒弟来带。
陈宁没搭理她,继续道:“结果你在阳台坐了好久,没敢跳,又怂兮兮地从阳台爬回了屋里。”
沉舟一箭听到此处,翻了一个白眼。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没忍住,上前把你扑倒在地,一边对你说:‘别犹豫,时间不多了,今后你是我的。’一边开始撕你的衣服。”
“这是chūn梦啊大兄弟!我知道了!”沉舟一箭嘚瑟道,“你想睡我,结果忽然醒了,没睡到,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既居家又贤惠我,内心有股莫名的冲动,让你把持不住自我,对不对?”
“不对。”陈宁淡定地打击道,“然后我扯下你的裤子,发现你没有小弟弟。”
“喂!”
“我问你,你的丁丁呢?你就红着脸说:‘在你那儿呢!’然后我摸了一把你的胸,超级软……”
“我……”
“再然后我就醒了。”陈宁说着,伸手又摸了一把沉舟一箭的胸,道:“现在你懂了吧,其实是为了验明真身,少年,别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