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chūn同司空四目相对之后才又看阿秀,问道:“司空大人怎么会在此?”
阿秀哼了声,面色有些不好,酸溜溜说道:“现在才看到我么?只管叫他做什么?”
幼chūn不以为意,急忙从他怀中挣了出来,此刻司空人已经过来,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幼chūn,透出惊艳神色。幼chūn这才想到先前自己是男孩儿打扮,今番还是第一次给司空看到自己女装,不由地有些窘迫,低了头说道:“司空大人……先前……”
司空笑眯眯望着幼chūn,摆摆手说道:“方才阿秀已经同我们说了……只是真个儿想不到,小chūn儿,你真是瞒的我们好苦,倘若知道你是个女娃儿,我一早就……”
话还没说完,旁边阿秀一脚踹出去,喝道:“一早如何?!”
司空咽了口口水,敢怒而不敢言,委屈说道:“一早就好好地照料她了呗。”
阿秀哼了声,说道:“你照料她?我照料的很好!”
司空不以为然,说道:“先前不知是谁,防贼似的防着人家,还把小chūn儿使唤的病了呢……”
阿秀见他初初来到便动乌鸦嘴“挑拨离间”,大怒,说道:“你是不是即刻要滚回涂州去!” ?
司空吓一跳,急忙闭嘴。幼chūn却瞪向阿秀,说道:“司空大人又未曾说谎,你做什么这么凶!为何要他回去,才刚刚来到,……你、你真是越来越凶啦!”
阿秀被她一喝,当下想到昨晚上之事,立刻就软了下来,陪笑说道:“chūn儿别恼,我只是同他开玩笑的罢了。”
司空在一边看得瞠目结舌,望望幼chūn又看看阿秀,过了许久之后,面上却又缓缓地浮现一种幸灾乐祸的表qíng来。
三个人自顾自说了会儿话,司空才跟想起什么来似的,顿足说道:“差点儿忘了!看我这记xing,chūn儿……你还认得他吗?”说着,就把站在自己身后的少年拉了出来。
幼chūn一怔,这才看向那少年,只见他生的如玉人一般,眉眼jīng致,俊逸非凡,竟是个极出色的少年郎,年纪大概十五六左右,正也怔怔地望着自己,双眸略有些红。
幼chūn不由地略觉得羞涩,就看向司空,说道:“我……我不认得,这是谁呀?”心里却想:“为何司空大人这般问,难道我在哪里见过他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意外吧,有同学说要看司空跟那小谁的,如今得意了吧?
不过,阿秀的醋罐子怕要打破一个又一个啰,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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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妒少年醋海生波
幼chūn问过司空,司空还未来得及作答,那美玉般的少年却眼红红望着幼chūn,问道:“你……你个是我chūn弟么?”幼chūn听了“chūn弟”两字,恍然大惊,瞪着眼睛盯着这少年看,她先前见是个正当年纪的少年,生的又好,就没好意思细看,如今仔细打量了一番,果然看出几分熟悉来,忍不住说道:“你……难道你是无忧哥哥?”
夏无忧眉头微蹙,差点流出泪来,说道:“chūn弟,真的是你。”上前一步将幼chūn的手牢牢握住。
此人自然正是夏家的小少爷夏无忧。当日幼chūn在涂州时候,居住夏家,跟他耳鬓厮磨,熟悉的很,只不过当时他还是个小孩儿样,脸尚圆嘟嘟的,稚气未脱,如今却已经隐隐长开了,那脸容也清减了许多,透出骨子少年的味道来。
他们两个分别多日,各有惊变,因此居然相见不相识。如今说破了,两个小家伙两小无猜的,无忧将幼chūn的手握了握,幼chūn叫道:“无忧哥哥!”用力在原地跳了跳,两个不约而同撒手,便如同当日分别一样,两两便抱在一起,极其亲昵之态。
阿秀瞠目结舌看着这一幕,起初见无忧握住幼chūn的手,他的眼中已经透出火来,如今见两个人抱在一起,当下越发五内俱焚,便要上前“棒打鸳鸯”,旁边司空自方才开始就一直看着阿秀,此刻见他气的七窍生烟的模样,忍不住便掩着嘴低低笑。
阿秀一眼瞥到,顿时咬了咬牙,低声喝道:“你这混账,只叫你一人来的,你作甚还带着无忧?”司空说道:“我也没有法子,当时接了你的信,我便打点启程,无忧正好来到,我就不免跟他说了,他一听,死活要跟着我来,你也知道,三少是最爱他这宝贝弟弟的……”阿秀怒道:“既然疼爱他,就该好生护在家里,跑到这里算什么?也不怕路上有láng吃了!”
司空嘻嘻笑道:“三少起初是怎样也不肯的,小无忧在家里不吃不喝,饿了一阵,三少就抵不住了,只好托我好生照料他。”
阿秀说道:“你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迟些再跟你算账!”
将司空骂了几句,阿秀见两个小东西已经互相抱着落了泪,便急忙过来,将两人一手一个握着肩头拉扯开,假惺惺地说道:“唉,好端端地相见,怎么就哭了呢?快别如此啦,无忧啊,你也长大了,堂堂男儿,怎么这般轻易落泪?”他不敢去苛责幼chūn,就只装模作样地说无忧。
无忧擦了擦泪,说道:“秀叔叔,我好久没见到chūn弟了,一时之间未曾忍住……”
厅堂之上,阿秀同司空分开落座。司空便说道:“行,你放心好了,我保管把chūn儿照顾的好好的。”
阿秀很是不快,说道:“我现在倒有些后悔,不如不叫你来,叫小三来也比你保险些。”司空说道:“怎么这么瞧不起我?”阿秀说道:“连无忧都拦不住,你还有何用?”
司空眼珠转了转,笑道:“哦,我明白了,你以前那般喜欢小无忧的,如今竟这样儿……哈哈,你是吃小无忧的醋罢。”阿秀咬牙,瞪着司空说道:“你再多说一句便会死,信不信?”司空便闭了嘴,为防意外,将头转开去看向别处。
且说幼chūn同无忧太久未见,两人初次相见时候差点都认不出彼此,此刻终于好了,百般欢喜,幼chūn便从旁边的水桶里头拿了个瓜出来,说道:“无忧哥哥,你吃这个,这里的瓜果很是脆甜,你定然会喜欢的。”说着就从怀中掏出帕子来,把水擦了一擦,递给无忧。
无忧双手握了瓜,说道:“chūn弟,你也吃。”幼chūn笑眯眯地说道:“我先前吃过,你吃罢。”其实她来此也不久,然而面对无忧,自然而然生出类似自己是地主,要照料他的念头。
此时无忧已经比之先前长高了许多,幼chūn虽然也长了些,但无忧到底是男子,两人并排站的话,无忧仍高出幼chūn半个头去,真正成了“无忧哥哥”。
无忧低头,咬了一口瓜,果然甜的很,虽则如此,眼泪却一下涌出,幼chūn正笑眯眯看他,见状吓了一跳,急忙说道:“无忧哥哥,你怎么了?”夏无忧忍了泪,说道:“我……我好久不见你了,chūn弟……自你走了,我好生想念你……”说着,便抬起袖子来擦泪。
幼chūn赶忙把帕子拿起来,却因先前擦瓜擦的湿了,就伸手去替无忧擦泪,说道:“无忧哥哥,其实我也想你的。”她同无忧一别,经历了太多的事,偶然想起来在涂州夏家同无忧的相处,倒真是“无忧”的很,自然想念这个昔时玩伴了。
幼chūn的手指擦在无忧脸上,无忧怔了怔,而后慢慢转过脸去,自己抬袖子把泪擦gān了,便说道:“我只是……有些替你担忧,生怕你一个人在外头被人欺负……知道你一直跟着秀叔叔才放心了……我本来求三哥,要他带我上京去的,怎奈他都不答应,前些天我去找司空叔叔,知道了你的下落,我无论如何也是要来看一看你的。”
幼chūn说道:“无忧哥哥。”心中很是感动。
无忧将手中的瓜放在腿上,双手握紧了幼chūn的手,说道:“亲眼看一看你好端端地,我也就放心了。”
幼chūn本就心软,见无忧如此深qíng厚谊,眼泪顿时也止不住,两个人泪眼相看,若不是都非小孩儿了,早就如先前无忧相送幼chūn一般大哭起来了。
厅内阿秀很是bào躁,说道:“他们两个也不在这里,跑出去做什么?也不知怎样了。”司空慢吞吞说道:“是你说要同我谈事qíng,才叫他们出去的。”阿秀咬牙瞪着司空,司空咳嗽一声,说道:“对啦……为什么你想着帮他们啊?我有些不明白。”阿秀听他问这个,才又镇静下来,说道:“我自然不是闲的无事才如此的。”
司空说道:“愿闻其详。”阿秀便道:“其实如今西域这边,乌孙大宛楼兰都还好说,素来跟我们相安无事,但是雅安跟波斯却一直都蠢蠢yù动,一副不甘雌伏之态。俗话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他们兴了战火,又势如破竹的,乌孙三国全不能抵御,倘若给那两国将这三国给灭了,势力一大,对我们便是一大威胁。这里距离中原又不算很远,波斯跟雅安láng子野心,联手来犯的话,到时候就难办了,因此便趁着他们羽翼未丰之时,先将他们……”
司空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果真不能坐看他们势大,我才明白……怪不得你会千里迢迢跑来这里。”阿秀说道:“其实我也不愿跑来这里吃风沙,不过chūn儿喜欢这的葡萄酒,另外,也算是我……跟那个人的约定罢。”
司空问道:“那个人?”
阿秀叹一声,说道:“那个不可说之人。”
司空想问又不敢问,最终说道:“我知道你做事必有道理的。”阿秀点头,傲然说道:“我不仅仅要相助他们打败波斯跟雅安,更要将这五国压下去,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对中原有不轨之心。”
司空双眼闪闪地看着阿秀,大有崇敬之色。
阿秀瞧了他一眼,心头忽然又躁动起来,便怒道:“我如今要带人远去,你留下之后,务必要替我照料好了chūn儿,如果有什么差错,你知道的……我绝对不会手下留qíng!你也万万别给我闹出些‘后院起火’的事来!听到了么!”
司空急忙一叠声地说道:“知道知道,我一定会用上十万分心思,把chūn儿照料的妥妥当当,等你回来,就安然无恙一根头发丝也不带掉的送到你手上,如何?”
阿秀这才叹了声,说道:“也只有如此了……唉,做完这件事,再也不随便应承人了……”他心中想到要跟幼chūn分开,一时之间有露出一副“如丧考妣”的无jīng打采样儿来,看的司空暗自里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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