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忠哈哈地打着圆场:“你看,果真是有缘的。”
宝嫃如撅了撅嘴,低声嘀咕说道:“有什么缘啊,我是看出来了,老爷好像对我姐有心思,不过我劝老爷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姐对我姐夫是一条心的,何况我姐夫对她又那么好。”
赵瑜正高兴着,听了这话仿佛一盆冷水从天而降,眼前就出现那贴着膏药的猢狲jīng的脸,结巴问道:“你……姐夫?”
“当然啦,”宝嫃如骄傲地一抬下巴,“我姐夫可是最疼我姐的,我姐又那么贤惠……唉,这世上没我姐夫那样好的人了,”她说着,意犹未尽地加了一句,“起初我看他生的那样好,还以为是个花心靠不住的呢,没想到竟然对我姐一心一意。”
赵瑜咽了口唾沫:“他生得好?”
宝嫃如点头:“当然啦。”
赵瑜只觉得天昏地暗:这姐妹两都是什么眼神,简直暗无天理啊。
赵忠见状,在旁边不怀好意地问道:“那么我们老爷跟你姐夫比,哪个生得更好啊。”
宝嫃如毫不犹豫地说:“老爷怎么能跟我姐夫比啊……”忽然间看到赵瑜的表qíng,又感觉手心握着那结结实实地钱,赶紧又补上一句,“不过老爷是读书人,大概读书人都是这样吧……嘿嘿,嘿嘿,老爷您要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赵瑜很悲愤,胃口全无。
赵忠却懂他的心思,赶紧拉着宝嫃如出来:“走了走了,我告诉你厨房在哪。”
宝嫃如摸到了厨下,见那厨房久不用了,落满了灰尘,她就把围裙拿出来,往身上一围,麻利地把厨下打扫的gāngān净净。弄完了这些,又取了篮子,出门去买了几样时鲜蔬菜。
回来再进衙门,看门儿的也认得了她,赵忠都说过了这是新来的厨娘,大家见宝嫃如生得可爱,也都笑哈哈地跟她打招呼。
宝嫃如利索地择菜,洗菜,切菜,锅碗瓢盆叮当响的时候,菜香味儿也开始在衙门里蔓延。
连那些惯常吃外头的衙差们都凑了过来,纷纷打听宝嫃如在做什么,渐渐地后院这便也热闹起来。
宝嫃如先把给赵瑜的菜备好了,她也机灵,知道先前她说的那几句话恐怕县老爷不喜欢,万一他大怒把自己赶走就不好了。
赵瑜心qíng本来很是悒郁,但人终究是要吃饭的,猛然闻到了菜香气,便动了动鼻子,一抬眼,看见桌子上放这个托盘,里头有两样小菜,还有一碗米饭,一碗米饭,菜色碧绿,jī蛋嫩huáng,油而不腻,汤也喷香,那碗白饭也煮的好,米粒颗颗饱满。
可再往前,就是那胖丫头笑容可掬地脸,正望着他,小心地说道:“老爷,我听说大户人家里头,经常会吃米饭的,就特意给您做了,正午了,吃点儿吧。”
赵瑜本来不想吃,可却架不住饭菜的诱惑,又看宝嫃如笑得是有几分可爱,没先前夸她姐夫时候的可恶了,就道:“你退下吧!”
宝嫃如答应了声,果真听话退下。
赵瑜见她走了,才愤愤抄起碗筷,吃了一口。
然后就一直都没有抬头,一直把米饭跟菜都吃光了,又把汤喝光了,才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赵瑜吃了这顿饭,只觉得整个人活过来了,先前的悒郁也不翼而飞,他起身,摸着肚皮往外走,走出书房,将来到后院,却听到有人嚷嚷说:“以后宝嫃丫头也给我们做饭吧,我们也给你钱。”
赵瑜一惊,赶紧走前几步,却见几个衙差把宝嫃如围在中央,赵忠却也在,还捧着一个碗,一边吃一边含含糊糊地说道:“这可不行,这是我们老爷的专用厨子……”
作者有话要说:瑜儿:妈呀,现在不流行花美男,流行牛粪了吗?~~~~咦,哪里chuī来一阵风好冷
顾风雨:蠢材,那是杀气!看样子我得多向赵老爷要点银子。。
哈哈,今天的第二更啊~摸个~
59于飞:误落尘网中
凤玄回家后,宝嫃正在外头看jī,她新开了一块菜地,刚种了种子,怕两只jī过来刨,就让它们在外头溜达。
两只jī也不远离,咕咕叫着,只在门边上转悠。
老姜他们已经将大门给安上了,门头都弄得整整齐齐,厢房也盖的妥妥当当,匠人们去后,老姜又叫他娘子来跟宝嫃把院内收拾了一番,因此凤玄回来的时候,已经万事大吉。
先前那个灶就贴在东边的书房边,那书房里本来空空地,只一面书架,一张桌子几个凳子,显得有些空dàng。
此刻便贴着厢房处又起了一个炕,炕dòng正接着外头的锅灶,因此烧火的时候,灶膛里的火顺着过来,就会把炕烧得热热地,旁边又打了个墙dòng,从外头垒起一个出烟的墙壁,屋顶上竖起了烟囱,烧火做饭的时候,烟气袅袅从上头冒出来,这才像个有烟火人家住的模样。
这些都是老姜规划打算的,凤玄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此刻前前后后看了一番,当真啧啧称奇,心想所谓“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古人诚不我欺。
宝嫃抱着凤玄的手臂,喜洋洋道:“夫君,我正愁要是入冬了天变冷要怎么办,没有炕始终不大好,不能烧火就会冷呀,现在倒好了!”
凤玄吧唧亲她一下:“天变冷了,也有我在,我抱着娘子,保管你不冷。”
宝嫃最怕听他说这些“ròu麻”的qíng话,她又脸皮薄,当下就红了脸,可转念想想先前没他在的那三年,一时就有些发怔。
在连家的时候,农家冬天里做饭,一方面也是为了烧炕,把炕烧得热热地晚上睡得才好,可是宝嫃为了伺候连家二老,便只在他们那边做饭烧火。
她自己那里,却夜夜都是冰凉的炕dòng,进了屋就像进了冰窖,每天晚上她不脱衣裳,裹紧了被子,都会冻得牙齿格格作响,要过很久才能勉qiáng睡着。
凤玄见她发呆,神qíng有些不大对头,就问道:“怎么啦?”
宝嫃默默地把他抱住:“夫君,我只是觉得……咱们现在真好,你回来也真好……”她是藏不住心事的,说着,眼圈儿就迅速地发红。
她虽没说,凤玄却也猜到几分,便也将她搂住,心里头滋味难明,无法形容。
宝嫃又道:“夫君,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是真回来了吗?”
凤玄心头一震,宝嫃靠在他怀中,喃喃地说:“你是真的跟我搬出来了,真的盖了房子,起了灶,真的养了两只jī,真的种了菜,还起了我们睡得炕,咱们还有一张新chuáng,你还给我钱,给我家里头钱盖房子,还让我买了件新衣裳……是不是?”一件一件,她忙着想要确认似的。
凤玄缓缓吸了口气,温柔地安抚说道:“傻娘子,当然是真的。”
宝嫃仰头看他,眼睛眨巴了几下,忽然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凤玄吓了一跳:“怎么了?娘子,你怎么了?”
他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人,可是见了她的泪,他慌得心跳都乱了,手足无措地握着她的手,抬手去给她擦泪,又怕自己手劲太大伤了她,只胡乱地说:“别哭,娘子乖,别哭!”
宝嫃听他慌了,自个儿抬手把眼中的泪抹了抹,可是泪还不停地涌出来,宝嫃抹了一手的泪水,索xing不去擦了,跺跺脚哭着道:“夫君,我很怕这是梦,我现在是在做梦的话,醒来了可怎么活……”
她的泪打在他的手上,凤玄怔了一会儿,便抬手将宝嫃紧紧拥入怀中。
他沉默了片刻,就慢慢说道:“娘子,你听我说,——这都是真的,我带你搬出连家了,我们重新dòng房了,盖了房子,起了灶,养了jī,你还种了菜,菜籽很快就长出来了,嗯,咱们还有自己睡的炕,还有张很大的新chuáng,我给娘子钱让娘子管着,娘子还买了件红色的新衣裳,穿着真是美极了,我很喜欢……”
他缓慢地说到这里,最后又道:“娘子,我就在这儿,跟你在一起,哪也不去。”
他低下头,亲吻她带泪的眸子,脸颊,嘴唇。
宝嫃哽咽着,仰着头被他亲吻着,凤玄抬脚将大门门扇踢上,拥着宝嫃入内。
宝嫃迷迷糊糊被半抱着进了屋,凤玄将她压在门板上,便把她的衣裳解开,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吻下来。
宝嫃羞怯又慌,想让他停下,凤玄却不由分说地,他身子高大,吻到她胸前处的时候就躬身下来,一路往下,最后整个人竟半跪了下去。
宝嫃仰着头细细地喘着,此刻便低头看,见凤玄半跪在自己跟前,她心里又惊又是怕:“夫君,你起……”
凤玄按着她的腰,嘴唇贴在她的小腹上,舔了舔那可爱的地方,感觉她的身子也随之一抽,这才抬头看她:“娘子觉得这是梦吗?”
宝嫃对上他的双眸,腾地红了脸。
是的,这不是梦,因为她从来做不出这样“荒唐”“破格”的梦,绝对不会的。
凤玄望着她羞涩的样子,手指往下一探,宝嫃紧张地僵了身子,凤玄试了几下,才起身来,双臂环抱着她的身子,就着这个姿势,便缓缓地抵入进去。
宝嫃低吟了声:“夫君……”这种感觉极为真切,真切到不容她再质疑。
凤玄却垂头,仍旧在她耳畔低声道:“娘子觉得这是梦吗?”
宝嫃这才醒悟过来,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却怎么启齿?
她咬了咬唇,慌乱地摇了摇头:“夫君……啊……”感觉他用了力,顶到最深处,弄得她疼疼地。
宝嫃眼中还带着泪,就看凤玄。
凤玄望见她的眼神,将动作放慢,折磨似的,来来回回几次,她的身子也便适应了,跟着湿润起来,甚至随着他的进出发出极细微的声响,宛若dàng漾水声。
宝嫃的纤腰轻轻扭了几下,有些难耐,凤玄揉着她的胸,仍旧轻声问:“娘子……这是梦吗?”
宝嫃求饶地望着他:“夫君……”
凤玄亲吻她的嘴角:“我会让娘子知道这绝不是梦。”他说着,便按着她的腰,蓦地加快了动作,进出之间一下比一下更狠更快。
宝嫃只觉得身子在颤抖着,战栗着,仿佛身体是一段很gān很gān的柴,然后被他用力地开着凿着,她就身不由己地发热了,点燃了。
她轻轻地挣扎着,却不是绝对的抗拒,嘴里发出qíng难自已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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