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正卿却已经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闪身过来,将她一把抱住:“你是真个儿怕我呢,还是想我呢?”
明媚伸手便去打他:“你敢!”
景正卿抱起了她,笑道:“我自然敢,我可是一日也没有忘记过妹妹,尤其是记得那一日……”
明媚竟知道他在说什么,忍不住大叫:“我不要听,你滚开!”
眼前光影一暗,不知为何人却在假山之中了,明媚浑身战栗:“不要!不要!”嘴却被他狠狠地咬住了,手在腰间一扯,竟将她的衣带解开,顺着便探了进去。
明媚呜咽出声,景正卿低低说道:“你只管叫,最好叫来许多人,都来看看我跟妹妹在gān什么……”
明媚张开口,却又无声,景正卿笑了笑,俯身吻落,手探到底下,轻轻揉搓。
明媚身子一抖,双腿动了动,想要挣扎,却偏失去力气,惊叫声也是绵软近似呻~吟。
景正卿索xing撩起裙摆,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抚摸,绢丝底下,香肌轻颤。
明媚低泣,夹杂着喘息声,心中难堪,不知是不是该出口求饶,也不知求饶之后他会不会饶了自己。
正在犹豫之时,景正卿却忽地俯身下去。
明媚惊了一惊,昏头昏脑里,不知道发生什么,只觉得他矮了身子,眼前没了这人。
明媚失去禁锢,便要逃,谁知景正卿俯身之际,手紧紧地便握住了她的腰,明媚只听他道:“妹妹急什么?”而后,竟一把撩起她的裙子,探身进去。
明媚“啊”地一声,越发花容失色,身子往后,qíng不自禁地一缩,却贴在冰凉地假山上。
景正卿低低一笑:“妹妹好香……让我……”嘴里说着下流的话,分开双腿,便凑过去。
明媚惊慌失措,伸手往下,没头没脑地,揪住了景正卿的发端:“你、你gān什么……”有气无力地,带着哭腔,声音婉转,娇喘连连。
双腿之间一阵濡软,是他贴上来,明媚惊得魂飞魄散,羞得死去活来,哭叫两声,试图蹬动双腿,却逃脱不了他的折磨。
渐渐地觉得麻痒难耐,耳畔之外,甚至响起羞人水声。
脑中一片空白,明媚躬起身子,想要逃脱,挣扎中,断续哭道:“表哥,别这样……别这样……”
耳畔似乎听到他在说话,明媚拼命挣扎,出了一身地汗,猛地浑身一抽,惊醒过来。
窗外月光幽寒,此处并非是假山dòng,而是在她的房内,也并无景正卿,只是,除此之外,身体的异样,却是真真切切地。
明媚喘息着,双眸怔怔地盯着夜空,浑身战栗而后怕。
过了许久,却又暗自庆幸自己并没叫出声儿来,外间的丫鬟都也没有听到。
她摸索起身,掏出帕子来,擦擦额头,想了想,撒手松开,才又躺了下去。
明媚拉了被子,盖住脸,心道:“我怎么又想起这件事来,羞死人了。他是那样的坏胚子,亏得我白日还……”
被子盖着,喘不过气来,隔了会儿才又透了透气,又想:“不是跟土匪打架么?最好一直打个不休,或者让他……”心中忽地生出一个极可怕的念头,明媚想到,身子也轻轻地颤了一颤,看着窗上那冰冷月光,忍不住有些胆战心惊,心头隐隐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如此,将要到天明的时候,又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却格外可怖,竟比之前假山的qíng形更为惊人。
明媚惊叫一声,声音凄厉,引得外头的玉葫跟四喜双双跑了进来,两个人变了脸色,一个挽起帘子一个扶起明媚,都问:“姑娘,怎么了?”
明媚出了一头冷汗,脸色惊慌,呆呆看着两人,隔了会儿,才抱住了玉葫,尖叫道:“好吓人!”
玉葫问:“姑娘,什么好吓人?”
明媚哆嗦嗦嗦:“我、我做了个梦……梦见……”眼前忽地又出现那一幕,无比清晰,明媚低呼一声,无法再想,钻到玉葫怀中,浑身发抖。
这一日,明媚觉得身体不适,在屋里头歇了半日,老太太那边便派人来问,便只回是晚上睡觉着了凉。
下午时候,明媚觉得好了些,便去见老太太。
景老夫人瞧着她脸色有些不好,不免嘘寒问暖,明媚自然不能说是因为夜有所梦惊到了,就仍说晚间染了些寒气。
老太太听了,便道:“是了,这眼见要入冬了,你那院子里估摸着也凉,叫人给你多加些被褥,换门帘窗帘,你的衣物之类也该添置了。”就张罗着叫朱氏来料理这些。
正说罢了这件,外头苏夫人也到了,老太太见她来,一时就问起了景正卿在外头的qíng形。
明媚在侧听着,不动声色,心却隐隐不安。
苏夫人只说景正卿领了人前去围剿,只是贼人势大,一时胜负未分,估计还要再耽搁两天才能回京。
满堂的人听了,有的便夸奖景正卿能gān,谁知道正夸奖之时,外头有个小丫鬟慌里慌张地跑进来,在苏夫人耳畔说了句话。
苏夫人一听,顿时色变:“什么?”霍地站起身来。
老夫人察觉不妥,便问:“怎么了,发生何事?”
苏夫人按捺着不安,敛手回道:“没什么……外头小丫鬟有点事,我出去看看。”
老夫人才不以为意:“那你去吧。”苏夫人当下便出外去了。
苏夫人去后不久,老太太便仍只跟明媚说闲话儿。
正说着,老夫人身边儿个跟随丫鬟,从外头进来,在大丫鬟嫣红耳畔嘀嘀咕咕了声。
明媚在旁边隐约听到什么“二……伤……”之类的,便转头看过来。
恰好老太太也见了,便笑问:“怎么今儿你们都咬耳朵说话呢?”
嫣红脸色不大好,还想要掩饰,明媚却说道:“我听你们说什么伤……是谁伤了不成?”
这一句,却是歪打正着,明媚本是无心的,没想到竟说中了。
嫣红见她已经听到,当下无法再隐瞒,即刻跪地,道:“回老太太,也不知道消息真是不真,外头有小厮传言说……二爷在雀屏山那里,受了伤……具体不知如何呢。”
“什么?”当下满堂皆惊。
老太太瞪起眼睛:“受了什么伤,严重不严重?难道刚才……他娘就是因为这件事?快!快去叫二老爷过来!”
立刻有丫鬟出去,去叫景睿来问端倪。
明媚在旁边听着,想到自个儿昨晚上那个梦,脸上更是一点血色也无,凛凛如雪!明媚抬手,抚在胸口,听到一颗心怦怦乱跳!
原来昨晚上,她最后所起的那个梦,十分诡异,具体qíng形如何,也不记得,只有一幕最为清楚:乃是景正卿负了伤,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眼见是个奄奄一息的模样,向着她一步一步走来,走一步,身上的血便一滴滴跌下来,而他兀自叫着:“明媚妹妹!”
那场景十分可怖,一点一滴又极真实,明媚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场景,因此才忍不住从梦中惊醒过来。
明媚不安地揪着胸口,心想:“总不会是真的吧?老天,昨儿我只是……只是想了那么一想……难道就这么灵光,就真的……成了真了?那么岂不是我害了他?”
昨晚儿她在梦见假山的qíng形醒来之后,十分气恼,胡思乱想之余,不免会想到一些念头,譬如“他若是死在雀屏山上就好了”之类,然而只是一想,并不是真的咒景正卿。
明媚毕竟只是个无瑕少女,虽然厌恨景正卿,却没有就恶毒到真要他死,何况在听了卫峰的话之后……就连一声“坏人”都有点说不出口。
谁知道,偏偏yīn差阳错,有点梦境成真的意思。
明媚正在这儿忐忑,外间景睿终于来到,上前刚要行礼,景老太太颤巍巍道:“免了,你快说,卿小子到底如何了?”
景睿十分为难,不说,怕老太太悬心,说了,又怕老太太震惊之余,不知如何。
景睿一犹豫,那边老太太已经发怒:“你倒是说呀!先前你媳妇知道了信儿,竟还瞒着我,你们是想如何!给我老实地说,不许隐瞒,更不许扯谎!”
景睿一听,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开口:“母亲,儿子是怕母亲听了担忧……是这样,听闻雀屏山哪儿,昨夜晚贼人劫营,乱站之中,听人说见卿儿受了伤,而后……而后……”
他这里迟疑,景老太太跟明媚两个都齐齐地瞪圆了眼,景睿一咬牙:“人失了踪影,众人皆找寻不到。”
景睿说完,景老太太一怔之下,头晕眼花,大丫鬟早有防备,慌忙扶住。正在此刻,却听得一声惊呼:“姑娘,你怎么了!”大家转头,却见老太太身边坐着的明媚,雪着脸儿,闭着双眼,身子一歪往旁侧倒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二爷为自己的禽shòu行径付出代价,华丽滴杯具了,某人趁机上位
☆、53、见驾
明媚本就惊心,听了景睿的话,恍惚里就见鲜血淋漓面目狰狞的景正卿往自己扑来,顿时便晕了过去。
她本就身子弱,一惊之下,便病了两天。
等到知道景正卿人已经找到,只是受了伤,并没有姓名之忧后,明媚十分惆怅,又有点懊悔:为什么竟为了这样一个人而思虑过甚晕厥了呢,真是不值。
端王妃听闻她病了,特叫人来问询,又送了若gān补品,见无大碍,才回转了。
后又过了三日,听闻雀屏山那边局势已经安稳,贼人不日便要尽数被剿灭。而明媚也挥去了心结――知道景正卿没有被自个儿咒死便好了。
因端王妃曾派人问询,景老夫人便让明媚去王府回礼。
这一日,先使了人去王府告知,说是景府要来人,免得这边儿人去了,王府那边儿王妃王爷不在家……或者其他之类,等王府回信确认,明媚便上了轿子。
这一遭去,就有些轻车熟路了,依旧是几重的丫鬟迎了,进了里间,容儿跟清芙两个是王妃的近身侍女,依旧是容儿领了明媚,清芙叫人来招呼四喜跟玉葫。
明媚入内,此刻天儿寒了,穿了件薄薄地淡蓝色团纹外夹袄,里头是烟灰色的衣裳衬着,显得人清淡出尘,只是因又病了两日,把先前才养起来的一点丰腴给消磨了,人也显得越发纤弱。
王妃见了,委实疼惜,也不让她坐在下手,拉了过来,坐在身边儿,问道:“只听说你是小病,怎么不过几天,竟清减了这么许多?”
明媚道:“好东西、药等的都吃了不少,只是身子不争气。”
王妃叹道:“你年纪还小,要上心养起来,这样儿瘦可不行。”摸摸明媚的手,觉得皮ròu倒仍是细嫩娇软,便笑道:“身上也得多点儿ròu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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