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爹爹三个娃_风维/NIUNIU【完结+番外】(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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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爷,你这是在gān什么?」福伯问。
「齐齐怎么都叫不醒,我一推他就打我。」小天委屈地道。
「咦?打到什么地方啦?让我看看。」
小天举起齐齐的手:「我一闪,他打到车壁上,用了好大力,手都打肿了,我给他揉了这么久,还是肿肿的。」
席愿心痛地拿过来看,果然肿得像猪蹄一样,想不到齐齐睡着后打人,竟比小天要狠十倍。
我趁着大家都在看齐齐,把席炎拉到一边小声间:「你们到底是怎么谈的?齐峰帮你杀严康救卓飞文,那你要帮他gān什么?」
「我帮他破坏元敏和殊凡郡主的婚事。你知道,他不想跟元敏闹得不愉快,只有假手他人了。」
「可是你做得到吗?会不会有点缺德?」
「当然可以。殊凡郡主前些日子游山进香时遇见一个年轻人,两人一见钟qíng,私订了终身,现在小郡主正巴不得能退婚呢……」
「真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福伯说的。」
「小炎啊小炎,这么说,你明明知道就算没人cha手,元敏和郡主的婚事也必然告chuī,却还是趁着齐峰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把这件事当做一个筹码来跟他谈条件?」
「是啊,怎么啦?」
「小炎你真聪明!」我骄傲地夸奖道。
正说着,齐峰摇着扇子潇洒万分地走过来,身段悦目,步态优雅,望之真如神仙人物。
我赞叹道:「六少爷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
齐峰傲然笑了笑,口中却谦道:「哪里哪里……」
「不过你不冷吗?」
「啊?」
「都快到冬天了,你还煽扇子,不冷吗?」
「…」
席炎忍了笑道:「六公子别介意,家父讲话一向这样没头脑的。」
齐峰呵呵gān笑了两声,上下打量了我几眼,躬身行礼道:「刚才听严康叫出前辈您的名讳时,在下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今生还有缘得见尊颜,实属三生有幸。」
我忙回礼,席炎的脸色却突然白了白,匆匆拉了我要走,却被齐峰挥扇拦住,继续道:「昨日跟席兄密谈时,在下曾经坦然相告,我非常不愿意让敏儿将来登上至尊之位,因为我很清楚,以敏儿的xingqíng,皇位只会带给他很多的不愉快。」
「是啊。」席炎勉qiáng应道。
「记得席兄当时劝我说,敏儿已是与皇上血缘最近的一人,皇储之位舍他其谁,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叫我想开一些。」
「是啊。」席炎再次勉qiáng应道。
「我觉得很无奈,偏偏又觉得席兄你说的对,这种qíng形下的确无计可施。不过……」
齐峰突然由愁容满面变成眉开眼笑,「在下今天居然见到了本以为早不在人世的越前辈,实在是令人有意外之喜啊。」
席炎杷脸转向一边,故意装听不懂。
「越前辈流亡时身边带着什么人,全天下都知道,仔细算来,连当今皇上恐怕都不及某人血脉正统,更不用说敏儿了。」齐峰诡异地微笑,「齐六公子,」席炎见他话已挑明,只得硬着头皮劝道,「事qíng已过了这么些年,谁都说不清楚,何况当今皇上他绝不肯……」
「皇上身体不算太好,绝非高寿之人,所以太后才会心急如斯,等他有朝一日真的驾鹤西去,有我和元敏支持,谁敢反对由当年的太子世子……」
「六公子,」席炎打断他的话,「此事绝无可能,还请六公子不要为我费心了。」
「谁会为你费心?我是在为敏儿打算,总之这是难得的一个让敏儿摆脱皇位的好方法,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席炎看了他一阵,突然道:「总之只要元敏可以不继承皇位就行了吧?是不是我来取代他并不是你在意的事吧?」
「没错,不过你也知道敏儿的脾气,他最是在意身为皇裔的责任,再加上他那个野心勃勃的父亲老用大帽子压他,所以尽管他很厌恶宫廷生活,可若不是出现比他更有资格承继皇位的人选,他仍然不会自己逃避的,否则我随便扶植一个阿猫阿狗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找你?」
「那么同等资格如何?」席炎轻轻一笑。
齐峰不太明白地挑了挑眉。
席炎凑近了他低声道:「跟我们在一起的那个老妈子,其实根本不是真的老妈子,那是舍弟改扮的。」
「令弟?令弟不是已经遇刺……」齐峰果然是绝顶聪明的人上且即反应过来,「南安王之子,果然有同等资格。」
「而且小愿和齐齐,适应力都蛮qiáng的,应该能够习惯宫里的生活吧。」席炎接着道。
两人相视半晌,突然同时一笑,都露出狡诈异常的表qíng,从而决定了下一任皇帝的人选。
在齐峰心满意足地摇着扇子走回马车旁后,我捉着席炎的袖子责怪:「你就这样把小愿出卖掉了?」
「没办法啊,我知道你是死也不愿意再与宫廷生活有什么瓜葛的。再说小愿他自己命不好,谁让他是南安王爷的儿子来着?」席炎摆出一副毫无愧疚的样子,显得理直气壮,可是等我们慢慢走过去面对席愿时,他还是有些心虚地没敢正面看小愿的脸。
当晚在一家偏僻的农家小店借宿,席炎找了个机会吞吞吐吐地告诉席愿,元敏和齐峰都已经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们两个将负责摆平北定王爷,以后就不用再继续扮做齐妈的样子了。
席愿因为可以重新变回潇洒有型美青年,再次沐浴在明亮的阳光下,呼吸没有易容药水味道的空气,所以高兴过了头,根本没注意到他大哥躲闪的目光和我内疚的表qíng,专专心心去讨好小纪去了。
齐齐终于完全醒了过来,也没太注意为什么自己一只手肿得像猪爪,吃了饭就跟小天一起拿一根竹竿在院子里量身高。席愿满头冷汗地站在一旁入第N次地夸奖小纪是真男子,伟丈夫,试图力挽狂澜。
席炎趁着良心还没有苏醒之前回房去给南安王爷写信,告知他席愿未死的好消息,我和福伯没事可做,只好又到附近去散步。
等我回来时席炎刚刚站好书信的封口,放在贴身的衣袋中,准备明天找人送出去。
我坐到他身边,让一盏油灯把脸色照得huánghuáng的,耷拉着眉毛。
「怎么啦?为什么不开心?」席炎抬起我的下巴柔声间。
我扁了扁嘴:「我舍不得小愿离开我嘛。」
「小愿不是离开你,他只是住到另一个地方去,日子过得比现在忙一些而已,你仍然可以经常见到他,而且当今皇帝也不是现在就要死了,起码还有好几年呢,谁知道这几年又会发生什么呢?」
「是这样吗?
「当然。只不过小愿和小天慢慢长大,都有自己的生活,总有一天不再像现在这样跟我们住在一起。」
「呜…」
「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我一定不会让你寂寞的。」
「如果我寂寞怎么办?」
「不会的,要是你真的有时间寂寞,随便你、……」席炎突然警觉起来,「陵,你刚才gān什么去了?」
「散步」
「没捡什么东西回来吧?」
「没……」我伤心地扑进席炎怀里,人家明明很认真地在散步,连糙丛里都扒开来看过,散了整整一个时辰,居然什么也没捡着。
席炎笑了起来,伸手紧紧搂住我,双唇便压了下来。
门匡当一响,吓了我们一跳,扭头一看,是席愿冲了进来,在门边呆呆地看了我们。突然叫了一声『我什么也没看见』,转身又跑了出去。
席炎耸耸肩没说什么,又捧起我的脸亲下来,我赶紧推开,担心地问:「小炎,你看小愿他是不是受伤了?」
「不会吧?他哪里会受伤?」
「眼晴啊,他刚才盯着我们看了那么久,居然什么也没看见,一定是眼晴受了伤,我得去找小纪给他看看,开点药……」
席炎忍着笑把我拉回来,低声在耳边道:
「他一点事儿也没有,你就别管了,来…亲…」
这孩子,真是的,从小亲我亲到大,居然一点也不腻,不过小炎的吻啊,软软的,甜甜的,昧道刚好是我最喜欢的,所以,就让他随便亲吧…
清早,出发的时间又到了。从离开扬州至今时日已不短,但却是从今天开始,我们才开始真正意义上的赶路,而非逃亡。
推开门,外面是暖暖的阳光,小纪和卓飞文在一辆马车旁窃窃私语,齐齐挂在席愿的胳膊上转圈儿玩,福伯躬着腰朝袖子里放什么东西,小天从车辕上跳下来扑进我怀里,他个子长高了,不再是圆宝宝样儿,一扑之下,竟有些抱不住,向后跟舱几步,一双有力的手拥住了我,回过头,席炎微笑的脸就在身旁,看起来俊美而叉温柔,不由让人傻傻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
「小炎,我觉得好幸福哦!」
「这是当然的。」
「如果你再给我吃一块糖苏的话,我一定会更幸福……」
「……」
「小炎,你不想让我更幸福吗?……」
「我说陵啊……」
「嗯?」
「你真是世上最会煞风景的人了!……」
咦,我是吗?你们大家评评理,我真的是吗?
〔全书完〕

外篇 搬家记事

有人曾问过爹爹:“为什么你家的孩子那么有出息?”
爹爹说:“我觉得人的一生,缈小而短暂,必须树立一个坚定的信念,而我的信念就是,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我把这个信念毫无保留地实施在培养孩子的过程中,让他们通过空间的转移来体味环境的变化,从而了解生活的各个方面,最终使他们能够从容面对各种qíng况,包括很多根本不可能发生的qíng况。”
那人晕:“没听懂……”
福伯解释道:“我家太爷的意思是说,我们经常搬家……”
“爹,我们为什么又要搬家?”四岁的小天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
“因为有坏人在追我们啊。”
小愿气呼呼道:“我说爹啊,这次是因为你玩火不小心烧了房子好不好?”
“呵呵,我这样说是怕吓到小孩子嘛。”
小天用胖胖的小手抱着爹爹的脖子。“爹,坏人为什么要追我们?”
“因为坏人想把小天捉住,丢进锅里煮啊煮,煮得软软的一口一口吃掉……”
“……喂,是谁在吓唬小孩子啊?”
“爹,我们走了好久好久了,为什么不坐马车呢?”小天趴在大哥的背上问。
“因为福伯最近长胖了,那匹马嫌他重,就不肯拉了。”
福伯愤怒地辩解:“太爷,应该是因为你一连两天忘了给马添糙料,气得它离家出走了吧。”
“呵呵,我是怕小孩子跟那匹马学嘛。”
小天担忧地问:“爹,要是小天也长胖了,大哥会不会也不肯背小天了?”
“大哥要是敢不背小天,你就离家出走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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