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听,在皇宫里住了这么多年,就是不聪明,但耳濡目染也懂得很多事qíng,立刻反驳:“陛下明鉴,陛下申斥臣妾之后。一直闭门思过,连妃嫔和宫外的请安也推了,太子来请安,臣妾都没见,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qíng。再者,陛下都已经告诫臣妾了,臣妾即使再笨。也不会做这样的事qíng。一定是有人趁机散播流言。污蔑臣妾,挑起陛下和广陵王的矛盾,坐收渔翁之利。陛下。您可要明鉴……臣妾是冤枉的……”
听到皇后如此说,晋武帝的怒火已经逐渐平复,这皇后虽然不聪明,有时候犯点蠢。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听话的。的确不会蠢得做这样的事qíng!
“哼,即使不是散播的流言,但杜九这件事qíng也是因你而起,若是没有私心。别人有怎么钻空子!事qíng到底如何,朕会调查,你就好好闭门思过吧。”晋武帝说完。气哼哼快步离开。
皇后失魂落魄坐在地上,陈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搀扶,总是坐在地上也是事儿啊!
“皇后,陛下走了,您赶紧起来吧,地上冷!”陈嬷嬷轻声道,搀扶着失魂落魄的皇后。
好一会儿,皇后缓过神来,看向陈嬷嬷道:“嬷嬷,外面出了这么大的事qíng,兄长怎么会不让人送消息出来呢?尤其这件事请还是因本宫而起。”
陈嬷嬷也很奇怪,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斟酌再三,小心翼翼说道:“娘娘,是不是咱们传递消息的人被人收买了?”
陈皇后听了,心中大骇,若是这样,那就大事不妙了,有很多事qíng都是通过那个人传递进来的,若是叛变了,定会掌握她们很多秘密。
“别人我信不过,嬷嬷,你亲自出去一趟,问问我兄长到底有没有往宫里送消息,同时我会派人去东宫,看看太子知道吗?”陈皇后jiāo代说道,焦躁不安,相比较有人背叛,皇帝那点愤怒并不算什么!
闭门思过而已,她不在乎,反正她年纪这么大了,也不需要承宠,皇帝来不来无所谓!
陈嬷嬷收拾好东西,带上令牌,急急忙忙出宫。
见到平阳侯陈斌,陈嬷嬷还没来得及问话,平阳侯抢先问道:“那些流言是不是皇后让人放出来的?”
陈嬷嬷连连摇头道:“不是,真的不是皇后放出来的。皇后的懿旨被陛下申斥之后,就没有继续下去。侯爷,外面的流言,您是否派人送信?”
“送了,我送去了好几封,可都没有收到皇后的回信。”平阳侯恼怒道,“得不到皇后的回应,我以为是皇后使小xing子。外面流言,污蔑了广陵王孙女的名声,可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本侯派人去阻止流言,可是流言越演越烈,拦都拦不了!”
“侯爷,坏事儿了。”陈嬷嬷大骇,那些流言先不说,关键是他们的人被收买了,“侯爷,皇后娘娘和老奴今日还是从皇上那里得知杜九和窦慧荣的流言,您派人送去的信,一封也没有到我们手中。由此可见,咱们的人被人收买了!”
平阳侯大骇,目瞪口呆:“不可能,不可能,那可都是家族里费尽心血培养的!”
“怎么不可能!”陈嬷嬷着急道,“那些信件根本就没到我们手中,皇上今日气势汹汹打了皇后一巴掌,才说了这件事请。好在皇上不是真的昏庸,听进去娘娘的申辩,现在正在调查。皇后娘娘怀疑咱们有人被收买了,所以才让老奴赶紧出宫,和王爷当面说清。”
平阳侯在大厅来回走了几步,权衡再三,想了想,道:“娘娘所虑甚是,本侯这就让人去调查到底是谁叛变。至于皇后那里,让她安心礼佛,不光是宫里,外面的人估计也有人收买了。在没有找到叛徒之时,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是,侯爷!”陈嬷嬷应下,急冲冲赶回皇宫。
因为皇后在闭门思过,连太子都不能过来请安。这一日,收到母后的召唤,太子扔下怀里的美人儿,去看望母后。
皇帝不允许太子过来,所以太子不能进去,只能在宫门口给皇后请安。
陈皇后让身边的心腹大宫女跟太子说了有关杜九的事qíng,太子一愣,道:“让母后放心,孤会尽快查找jian细。”
太子回去之后,正好舅舅平阳侯来了,平阳侯跟太子一番讨论,现阶段先找叛徒,对于那些想要挑起太子和广陵王两边矛盾暂时只能放在一边。
可这边平阳侯刚准备离开,就听到内侍通传,窦慧荣的父亲,也就是窦家的家主窦玄德求见。现在过来,想必也是为了他二儿子和杜九之间的流言。
第四百九十九章 矛盾升级
窦玄德是文定公,52书库,写得一手好文章,当年还是名动京城的探花郎,现在是朝廷上有名的文臣,是太子这边的口舌。
见窦玄德哭丧着脸,老泪纵横,太子萧逸和平阳侯陈斌都大吃一惊!
天哪,这边jian细还没找出来,广陵王那边还没有去安抚,另外一个当事人居然哭丧着脸找过来,定然不是什么好事儿!
“窦贤弟,你这是怎么了?”平阳侯问道,千万不要死他猜想的那样,之前出了那样的流言,他就让人送信文定公窦玄德,让他好好管家儿子,最近不要出门,沾花惹糙。
那广陵王杀人不扎人,弄死窦慧荣,跟捏死一个蚂蚁一样容易,所以在事qíng还没调查清楚之前,还是老实点好。
窦玄得抹了一把老泪道:“太子,侯爷,我儿子现在被人打得半死,昏迷不醒!现在歹人跑了,微臣请太子侯爷给我们做主啊!”
大孙子,小儿子,那是老头老太太的心头ròu啊,次子文采好,写得一手好文章,窦玄德平日里就十分疼爱次子。
虽然次子顽劣,但那还不是年纪小嘛,大了,懂事了,就不会胡作非为了。
太子一听,捏捏眉心,最近没有一件事qíng是顺心的,不耐烦道:“不是让你儿子最近少出府,难道是在你家里打得?有刺客?”
窦玄德一怔,面色微僵,道:“不是在家里,是……是在chūn风楼!”
“chūn风楼?”太子讶然,若是平时,以太子的秉xing。一定会调笑几句,只是今天窦玄德来诉苦的,太子就不能这样了,忍住笑。自家儿子不争气,碍着别人什么事儿啊!他这个太子怎么给窦慧荣做主啊!
平阳侯陈斌怒道:“让你儿子在家里避避风头,外面那么多留言,就算广陵王不出手。也有很多人混乱摸鱼。现在出事儿,你让我们给你做主,但现在在chūn风楼鱼龙混杂的地方。去哪找动手的人啊!你可是文定公啊,你不嫌丢人,我们还嫌丢人呢!”
窦玄德一听平阳侯这话,就猜到这平阳侯不同意给他做主。心里更加恼怒道:“这事qíng一定是广陵王做的,那些人武功高qiáng。各个身手不凡。不是广陵王派来的,还有谁派来的。在京城这种地方,除了广陵王,谁还敢刀兵相向!”
太子见窦玄德一个劲儿地说是广陵王所为。他还想拉拢广陵王呢,这要是起了内讧,以后可不好收拢了。在事qíng没有查明之前。他绝对不会有所行动的。
“文定公,你说是广陵王所为。有证据吗?”太子问道,这件事请就算是广陵王做的,他都得给糊弄过去。
文定公窦玄德迟疑之后,摇摇头道:“没有,可是最近那些流言都是说我家慧荣和杜九的,那广陵王看不上我们家,可以直接说,gān嘛要动手伤人呢!可怜我那儿子生死未卜……”
“当初母后想给你们两家牵线,但父皇却说广陵王已经跟父皇求了恩典,杜九的婚事由广陵王自己做主,故而母后就再也没有提这件事qíng。至于那些流言,根本就不是我们传出去的。你想想,那些流言既然不是我们传出去的,还能在外面传得那么厉害,一定是有人推波助澜,挑起我们和广陵王之间的矛盾!”太子耐心给文定公解释,现在qíng况非常危急,他要尽可能稳定身边的人,才能找出jian细,否则以后做什么,都会在被人的监控之下,功亏一篑。
“太子所言甚是,咱们现在被人挡枪使了。若是咱们不弄明白,稀里糊涂地就去找广陵王麻烦,跟广陵王对上,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就达到了目的。慧荣那孩子出事,我们这些长辈也心疼,可小不忍则乱大谋,等事qíng查清楚了,太子定会给慧荣一个jiāo代的。”平阳侯也跟着说道,希望可以安抚文定公窦玄德,别跟个无头苍蝇一样,跳进别人挖好的坑里。
要不然窦玄德这个倔老头,估计明日就会一封奏折上去,那事qíng就要闹大了。
文定公一听,事qíng的确很蹊跷,觉得十分有理,若是其他人,他自己就可以上门理论,可广陵王那里,他不敢啊,这才来太子这里寻求帮助的。现在听到太子和平阳侯如此说,也知道qíng况并不像他之前所想,点头道:“老臣也不是不分轻重之人,有太子和平阳侯的话,老臣就放心了。以静制动,是现在最好的法子。”
“文定公说的是,孤这就派最好的太医去你府上,一定会把慧荣治好的。”太子安慰说道,总算这个老小子没有气疯了,还有点理智。
文定公对太子的安排连连感谢,哎,说到底,也是他家二小子不争气,被人钻了空子。虽然这个事实,他不想承认,但也得认!
平阳侯送文定公回府,顺便去看看窦慧荣,那个臭小子真惨,被人揍得连亲娘都不认识了。
就在广陵王,晋武帝都派出很多人调查之后,皇后太子平阳侯等人也加紧审问经手信件的人,拔出萝卜带出泥,居然审问出事qíng的真相。
陈嬷嬷向皇后汇报的时候,正在礼佛的陈皇后猛地睁开眼睛,手中的一百零八颗檀木佛珠应声掉落在地上,咬牙切齿说道:“姓徐的贱人……”
所有怒气全部倾注在这一生怒骂中,这个女人心事越来越大,现在都想取而代之了。
陈嬷嬷见皇后如此气愤,安慰说道:“皇后,皇后,消消气……”
“徐贱人,徐贱人……”皇后愤怒不减,一连骂了十几声。
这边皇后得到了消息,晋武帝,广陵王也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事qíng的真相。
徐妃,出自徐家的妃子,二皇子的生母,进入众人的视线。
晋武帝更是惊讶地半天说不出话,在他的心里,徐妃美艳动人,温柔小意,从不在他面前争风吃醋,也从来不为娘家和儿子女儿谋算好处,所以晋武帝一直认为徐妃是个不争不抢之人,故而一直对徐家十分信任,委以重任。
第五百章 严惩,降位份
可现在证据确凿,那徐妃的的确确制造了这样的一场流言,差点让太子和广陵王打起来,京城的老勋贵窦家成了彻底的pào灰。
晋武帝知道广陵王的手段,只要是杜啸想知道的事qíng,没有查不到的。他能查到,皇后能查到,那广陵王早晚也能查到,为了给广陵王一个jiāo代,晋武帝直接下了一道圣旨,怒斥徐妃冲撞圣颜,降为徐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