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了我,我这厢谢过了,您的大恩容我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吧”
说完就起身冲了出去,楚楚暗暗叫糟,急忙追了出去,见外面已经是安静了不少,那个女子刚一出去,就被一个花枝招展的老鸨子抓住,又扯又打,那个女孩拼命挣扎,很快就挣开了老鸨子的束缚,转身飞快的向侧面的窗子奔去,楚楚急忙上前挡住她。
却被她撞得头重重的磕在窗棂上,一阵刺痛,感觉额头上一热,伸手一摸一手的血,九阿哥见此大怒,大声喝道:
“来人,”
很快就进来了两个便衣侍卫,楚楚这时才明白,人家九阿哥不是没带人,而是暗中带着侍卫的,
“给我把这个女子拉住”
那两个侍卫一边一个架起那个女孩,楚楚才得以脱身,九阿哥急忙近前,掏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捂在楚楚的额头上,低声道:
“怎么样了,碰着那里了,你就爱管这些没用的闲事儿,别人跳河还是上吊与你有什么相gān,瞧这会子破相了吧,回去爷如何jiāo代”
楚楚摆摆手道:
“那也不能看着一条生命就这样死了,我做不到袖手旁观,好了不要唠叨了,回去大不了就说我自己不小心摔得呗,没什么,反正我本身也没多少姿色,也毁不到那里去”。
九阿哥摇摇头瞪了她一眼,就听见外面一阵说话声传来:
“十四弟你瞧这个画舫多热闹,指定能找找那丫头,那丫头就是个惹麻烦的命,到哪里都得折腾的事儿出来,刚才我看见九哥的侍卫进了这艘船,走咱们进去瞧瞧”
说着两个人走了进来,楚楚暗暗翻白眼,心道:
“越乱越添乱,这两个人”
十三十四一进来看见里面的局面不由一惊,九哥扶着楚楚,楚楚自己额头上按着块帕子,渗出些鲜红的血,很是吓人,急忙走过去,一左一右站定,十三伸手去拿楚楚额头的帕子急切的道:
“这时怎么弄的,我瞧瞧,四哥知道了可怎么好”
十四上下打量楚楚絮絮叨叨:
“那里还有伤疼的厉害吗”
楚楚叹口气道:
“没什么,你们不要紧张,我又不是玻璃人,不过是头撞在了窗棂上,有些破皮罢了,”
十四扁扁嘴道:
“还说,破皮能留这么多的血吗”
说完转身对九阿哥道:
“九哥这是怎么回事,怎的到弄伤了楚楚”
“还不是这丫头多管闲事,救了那个跳河的女子,可是人家还是想死,她一拦就成这样了”
十三扶着楚楚坐在一边的软榻上,在她身边坐定,九阿哥和十四也坐在中间,九阿哥扫了那个老鸨子和那女孩一眼道:
“说说吧,这是哪一出,你们自己闹的热闹,却带累了爷的家人跟着受伤,你们死一百次也跟爷没关系,可是牵连了我的人就不行,是在这儿跟爷说,还是爷找来江宁的知府来听你们说”
那老鸨子早就有些傻了,一看就知道今儿这事不能善了,眼前的几个人一口的官话,举止言谈透着尊贵,不是皇亲就是贵胄,那是自己一个秦淮上的老鸨子惹得起的,急忙谄媚的上前深施一礼道:
“实在是冲撞贵人,老身这厢赔礼了,这丫头本是我花了千两银钱,从扬州买来的瘦马,指望着在这十里秦淮赚些银子糊口,可谁知这个丫头愣是身娇ròu贵的,自打买来,每日哭哭啼啼,简直就是个丧门星,无奈我只得找了西街的刘老爷来梳笼她,今天正是她簪花的好日子,却是死活不依,愣是寻了死,您说我这千两的银子可就管谁要去”。
说着狠狠的瞪了那女孩一眼,九阿哥听完瞥了楚楚一眼,楚楚却紧紧盯着那女孩打量,引得的九阿哥十三十四都顺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见那是个十三四的小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自有一种风流袅娜的姿态,且面容娇丽,虽然现在有些láng狈,但还是可以看出,比那花魁季潇潇也不在以下,假以时日,必是秦淮河上一支最香艳的花。
九阿哥倒还罢了,十三十四自认为是很了解楚楚的,这丫头什么都不缺,就缺少同qíng和怜惜这两种xing子,那丫头认为同qíng不如帮助,怜惜不如鼓励,可好现在楚楚盯着那个小丫头的目光里是什么,有同qíng有怜惜,更有心痛和喜悦,仿佛认识那个女子一般,既陌生又熟悉。
十四伸手拉拉楚楚的袖子低声道:
“你认识她”
楚楚回过神道:
“啊!哦!不认识,不过却好像哪里见过一般”
眼前的女孩勾起了楚楚仿佛是上辈子的回忆,想起了孤儿院时她和晓莹的互相安慰,求学时期的彼此勉励,上班之后的共同打气,可以说晓莹是楚楚出生二十多年来,却已经相处了一辈子那么久的亲人朋友,所以面对眼前这张酷似晓莹的脸,楚楚不忍也不愿看着这样的脸,流露出痛苦和绝望。
楚楚暗自想了一会儿道:
“这位妈妈,我要是给这个女孩子赎身您看怎样”
不仅是那个妈妈,整个画舫的人都是一愣,哪有女子给□赎身的,这可新鲜,九阿哥道:
“你莫要胡说,你赎了她做什么,做丫头,咱们那里那容得这样一个出身的丫头,就是那些粗使的也都是身家清白的”
十三十四点点头,楚楚瞪了三人一眼道:
“别咱们咱们的,我是奴婢,您们是少爷,我把她放在我的度假村,怎么你们还有意见”
十三却小声凑到楚楚耳边道:
“我看这个丫头可比你标志的多,你放在身边,就不怕四哥动心思”
楚楚道:
“你们这些少爷,那个不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四爷对谁动心思我都管不着,唯独要是动了这丫头,我就是死也不会原谅他的”
十三不禁一愣,觉得很不好这个话题,十四低声道:
“长得标致能怎么样,有什么稀奇的,我瞧着你比她顺眼多了”
楚楚伸手杵杵他的额头心道:
“这位爷的更年期算是犯过去了”
楚楚站起身走到侍卫架的那个女孩面前,伸手扶到一边坐下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还记得家吗?”
那个女孩这时才算看见了一线曙光,抬头望着楚楚道:
“不知道,记事起就跟着一个教养的妈妈在扬州住着,到了今年十三岁了,那个妈妈才把我卖到这里,名字是原来的妈妈起的叫苏苏,没有姓,姐姐你就买了我去吧,我会很多事qíng,我会弹琴会唱曲,对了还会写字,会算账”。
楚楚伸手,屡屡她粘在脸颊的发丝喃喃的道:
“是啊你和她一样的能gān,若是她到了这里,指定比我还要适应也说不定”
“姐姐说什么?苏苏听不懂”
楚楚深吸一口气道:
“从现在起你就跟着姐姐也姓佟如何,苏苏就算个小名吧,姐姐给你起个大名就叫佟晓莹,如何”
那女孩很是机灵的跪下给楚楚磕头,楚楚扶起她道:
“你不要跪我,今后你就跟着姐姐就行了,我们做最好最亲密的姐妹”
说完转头对九阿哥眨眨眼笑道:
“九爷奴婢可没带银子出来,您先垫上怎样,回去奴婢就还你”
那陶继宗急忙道:
“姑娘不必担心,小的自会给您处理得当”
楚楚点点头道:
“明天我就要拿到晓莹的卖身契和脱籍文书,走吧几位爷,这秦淮奴婢也不逛了,咱们回去吧,奴婢要跟妹妹好好说说话”。
十三急忙把楚楚拉到一侧低声道:
“你糊涂了,这个丫头是你说带回去就能带回去的吗,咱们住的的可是行宫御苑,哪能说进就进的”
楚楚嘟嘟嘴道:
“那怎么办,反正从今后我到哪里,都要带着她的”。
十四凑过来道:
“先把她安排在前面的织造府院中,待明日回了皇阿玛在做道理”。
楚楚想了想:
“对啊,皇帝身边百米之内出现的人的祖宗八代都是清清楚楚的,这个苏苏还没查明白,是绝不会允许进入行宫御苑的,左右就是一夜,况且离得很近,只能先这样吧”遂点头同意,三位阿哥和楚楚商量妥当,带着苏苏去了。
陶继宗留了下来处理后面的事qíng,恭送几位出了画舫,那两个妈妈凑近陶继宗道:
“刚走的三位爷是哪个皇亲贵胄,一嘴的官话,气派的很”
陶继宗瞥了他们一眼道:
“闲话少说”。
从袖子里拽出一张银票递给一人到:
“这是哪个丫头的赎银,一会儿就把卖身契给我送到府里去”
那个妈妈不大qíng愿的接过那张银票道:
“废功夫寻的摇钱树,一两银子也没赚成,还搭进去了十几天的饭钱,真是晦气”
那陶继宗脸一沉道:
“我劝你消停些,以后也不要提那个苏苏的事儿,人家现在是一步就上了天,再也不是任你打骂的闺女了,佟知道什么意思吗,京城的佟半朝,万岁爷的国丈,刚才那位就是前几日在山东下雨的佟格格,佟格格是谁知道吗,那是咱们康熙爷的唯一的弟子,没瞧见几位爷都哄着她吗,她的妹子也占了皇家的边,比咱们江宁知府家的千金都尊贵几分,你往日打骂于她,她若记仇,你别说银子了,连你的老命都难保”。
那个老鸨子诺诺的应着退了出去,陶继宗,瞧了一眼立于一侧的季潇潇,走过去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怜惜的抬起低声道:
“你以为自己多清高,竟敢在这样的场合得罪我的贵客,知道吗你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枕的□,你连给人家倒夜香都不够格,我捧你,你就当自己高贵了,九爷说了,让你这个自以为高贵的身子,认清楚自己到底是个什么货色,来人,把她给我扔到江宁最底层的窑子里去”。
说完一松手,那季潇潇瘫倒在地上,喃喃的道:
“怎么会,明明是个丑丫头,怎么会是格格了”
瞥见陶继宗出去的身影,急忙扑过去紧紧抱住他的大腿道:
“陶爷绕了我吧,念在我也伺候过您几天的份上”
陶继宗回头扫了一眼,季潇潇梨花带雨的美丽脸道:
“要说你这身子我也喜欢的紧,实话告诉你,今天让你来,本是给你的机会,谁知你却搞不清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九爷什么人,那可不是个宽容的主子,你就去好好的享受吧,贱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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