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几位都喝上了极品的西湖龙井,楚楚才得以稍作休息,这时外面的雨大了起来,敲在舱顶打在窗子上,像了一首清越的歌,叮叮当当淋漓不觉。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你们的意见虚心接受,欣欣向荣将尽量改进本文。谢谢你们,欢迎继续提意见,拍砖也可以,原定于周末的双更将改于每周六
度假村楚楚荐酷吏
舱中弥漫着茶香,氤氲缕缕,众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窗外的雨声,楚楚不由得想起了一首词轻声吟道: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qíng,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康熙一笑指着楚楚道:
“瞧你这丫头才不过十七的年纪却发起感慨来了”
众人低笑,李光地道:
“竹山先生这首虞美人实在不适合格格,倒是和微臣很合,正是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楚楚道:
“不是奴婢发感慨,只是现在的意境,就不由想起了这首诗罢了,要说奴婢最喜欢的还是在这样的雨夜大睡,有道是夜阑卧听风chuī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奴婢还是比较欣赏陆放翁的句子”。
康熙道:
“这句好,有堂堂男儿气,不过这样的雨夜,没有乐声岂不遗憾,来来胤禟和这丫头再给我们和上一曲”。
九阿哥欣然应允,命小厮取琴的功夫问楚楚想唱什么曲子,楚楚傻眼暗道:
“咱这日子混的整个就一个二倍,陪吃陪喝,还得唱曲娱乐大老板”
可是什么曲子呢,望望窗外的烟雨,对了,就它qíng深深雨蒙蒙,当初自己和晓莹着实痴迷过一阵子,想到此道:
“我慢慢的唱,你跟上我的调子就行,实在不行就让我清唱也成”
九阿哥似笑非笑的道:
“格格请,为你伴奏是鄙人的荣幸”
满含笑意的眼中有什么在无声的闪烁dàng漾,令楚楚不敢也不能深究,对康熙道:
“奴婢就唱一首俚曲,先说好不中听,可不能怪我”
曹寅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楚楚,自信从容的气质,使得本来平常的五官瞬间璀璨起来,光耀夺目,很美丽的女子,越接触越美的女子,楚楚立在窗边,开口清唱:
“qíng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车如流水马如龙尽管狂风平地起美人如玉剑如虹qíng深深雨蒙蒙世界只在你眼中相逢不晚为何匆匆山山水水几万重一曲高歌千行泪qíng在回肠dàng气中qíng深深雨蒙蒙天也无尽地无穷高楼望断qíng有独钟盼过chūn夏和秋冬盼来盼去盼不尽天涯何处是归鸿”
清澈的声音响起,九阿哥渐渐的跟上,琴音古朴和缓,却令这首歌更有了一种烟雨缠绵的韵味。歌声穿过雨声,飞出龙舟,dàng漾在夜色中,烟雨中。歌声落下,琴声沉寂,过了半响,康熙才道:
“这样的曲子哪能算是俚曲,里面含了多少诗句,曹寅你算算”
曹寅微微笑道:
“是,格格的曲子却是不俗的很,“车如流水马如龙”出自李煜的《望江南》还似旧时游上苑,车如流水马如龙,花月正chūn风。多少楼台烟雨中,出自杜牧的《江南chūn》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李光地接着道:
“高楼望断,一句出自晏殊的《蝶恋花》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断天涯路,”
康熙道:
“朕还是最喜欢美人如玉剑如虹很有气势,这句出自哪里的”?
众人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都看着楚楚,楚楚笑道:
“出自龚自珍的《夜坐》功高拜将成仙外,才尽回肠dàng气中。万一禅关砉然破,美人如玉剑如虹”。
楚楚说完,众人更是疑惑,十三道:
“哪里有个龚自珍,那个朝代的,倒是很有气势的诗句,我喜欢”
楚楚这才暗道:糟了。卖弄的过了,这位龚自珍可是嘉庆年间的人,就是说康熙的曾孙子时代的人,要是把那位的咏史“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梁谋,田横五百人安在,难道归来尽列侯”拿到现在,估计立即就成了清朝的反动派了,遂支支吾吾的道:
“不记得了,一本杂书上看的”
十三凑过来道:
“回去找给爷看,爷喜欢这种风格的豪气”
康熙道:
“是不错大气的很,不过比起这些,朕倒是好奇,你这个曲子是谁写的,能中和这么多诗句且清美悠扬”
楚楚更是大汗心道:
“电视剧里的我哪知道谁写的,可是不说还不行”。
遂诺诺的道:
“是一个叫琼瑶的人写的词,奴婢也是听来的,不知道琼瑶是何人”
眼前的楚楚微微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却顿时多了一种平日难见的小女孩的可爱,众人不觉莞尔,窗外的雨这时也停了,十四推开窗子,河面上还浮dàng着些未散的cháo湿雾气,灯光都显的朦胧如梦一般,雾气中的枫桥若隐若现,远处露出寒山寺的一角,咚咚的钟声敲响。
康熙起身道:
“这才是夜半钟声到客船,咱们也尽兴了,散了吧”
对楚楚笑道:
“你那个夜阑卧听风chuī雨的想法看来是被朕搅了,可是朕答应,明日赔你个:船移分细làng,十里荷香”
众人告退,回到自己舱中的楚楚暗暗抹了把冷汗,心道这剽窃也是很考验人心脏的。想到九阿哥越来越诡异的表qíng和眼光,楚楚叹了口气,已经深夜了,外面传来幽幽的琴声伴着楚楚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楚楚起来时,已经不早了,她是被外面的喊声吵醒的,急忙收拾了出来,见太阳已经升高了,他们的船队已经缓缓进到了苏州城里,两岸的山呼万岁声不绝于耳,岸上的寻常巷陌青石板路,粉墙低檐就是一幅活生生的江南水墨画,如同走入江南一梦,侧前面的龙舟上,康熙率领大臣们站在高高的甲板上,微风浮动他明huáng色在阳光下越加耀目的龙袍,天子的威仪自然流露,很慑人。
楚楚不禁想起了四阿哥,历史上说那位雍正就从来没下过江南,一生节俭的要命,楚楚暗暗为他抱怨,你节省了,你儿子加倍的làng费了去有什么用,这是楚楚自从离开京城近一个月来,头一次想到四阿哥,她自己没有觉察,但是却已经隐约有些惦记四阿哥了,这一切楚楚都归在自己不是惦记四阿哥,而是惦记自己的度假村,惦记自己亲手移到融月居窗下的芭蕉,是不是在雨夜潇潇到天明。
进了苏州城却没来得及去闻那十里荷香,也没有来得及下扬州,就接到京城的急报葛尔丹进京朝拜。康熙等人掉转船头,直接北上了,很急再也没有了游乐时间和空闲,短短十天就到了京城,不过楚楚还是蛮有收获的,她给九阿哥绘制了青楼的图,采用了唐代的奢华富丽风格,她觉得江南的建筑大都小巧jīng致秀美不缺,独少了唐朝那种大气开合的风格,并且给他写了企划,可以搞一个不同凡响的青楼。
例如名字首先不要叫怡红院,闻香阁等,就叫夜上浓妆多好听。也不直白,可以延揽各地名jì,出头给她们赎身,再以合同形式和她们签约,可视赎身银子的多寡,分成五年十年不等,如果成绩好的给咱们带来丰厚收益的,可考虑给她脱籍,来去自如。
九阿哥一开始觉得这简直就是扔钱,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觉得是个很聪明的法子,无论五年还是十年,都应该能赚出当初赎身的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银子了,最后又做了顺水人qíng,这丫头把人的心里摸得好透。
九阿哥的门下都是经商的人才,所以当他和楚楚回京的十天以后,江南各大青楼就被收购,重新装潢后,以一个全新的名字“夜上浓妆”开业了。特色的服务,优厚的福利几乎囊括了江南所有的名jì于麾下,客商云集,一时夜上浓妆的名字成了江南最大的销金窟。
再说楚楚一回京就被四阿哥拎回了融月居,舒服的温泉楚楚是没享受到,却是被四阿哥折腾了个够,整整一天一夜没有出门,连吃喝的都是苏嬷嬷和高毋庸放到门口,四阿哥端进来喂的楚楚,四阿哥餍足了,楚楚又整整睡了一夜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楚楚拖着犹自酸痛的身子,去了度假村处理这些日子的账务,大妞陪着她进到度假村的办公小院,田文远和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在院中候着,楚楚笑道:
“田大哥辛苦了,这个月你的月银给你三倍”
田文远笑道:
“那奴才就愧领了”
眼睛扫了一眼楚楚边上的大妞,眼中闪过一丝喜气,大妞脸一红,低头随着楚楚进到屋里,楚楚见了暗笑心道:
“自己离开的日子,看来倒是成就了一对鸳鸯”
楚楚翻看着这些日子的账簿,度假村的生意实在是好的不行,没有一个空房,订房的预约都排到了年底,和上账本,楚楚扫了眼田文远身边的男子问道:
“这时谁度假村新来的员工”?
田文远忙道:
“这是年前奴才和您说的那个兄弟田文镜,来给格格见礼”
楚楚一口茶噗就喷了出来,大妞急忙递给她帕子,楚楚擦了擦嘴角的水渍道:
“你说他是谁”
“奴才嫡亲的兄弟田文镜,四爷说听您的安排”
楚楚这才细细的打量眼前的男子,二十三四的样子,长的很不错,和田文远一点相似的地方也没有,面色冷峻,一瞧就知道不是个圆滑之辈,和四阿哥倒有些兄弟相,都是面瘫,怪不得最后成了雍正手下有名的酷吏,田文远见楚楚盯着自己的弟弟很是奇怪,问道:
“您看让我这个弟弟做些什么”?
楚楚摆摆手道:
“你这弟弟我瞧着是个做官的材料,不是咱们这个小庙的菩萨,你别管了,晚些我和四爷说”。
正说着四阿哥一步跨进来,做到楚楚边上的圈椅中道:
“和爷说什么”
楚楚瞥了他一眼瘪瘪嘴心道:这丫倒是jīng神振奋满面chūn风,遂道:
“就是田大哥的弟弟,我说是个做官的材料,四爷收在门下呗,有机会外放个缺不是很好”
四阿哥点点她的头道:
“你以为做官那么容易啊,你给爷在兖州收了个大字不识几个的李卫,门下传来的信,说倒还机灵,怎么这个田文镜你也看好,知道现在朝廷的人都怎说吗,说我四爷金屋藏了个神仙,说你点石成金,呼风唤雨撒豆成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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