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笑了道:
“到时候她就会主动回来了,毕竟他们母女的感qíng是很深的”
两人计划的很周密就等着最佳时机了,所以当四阿哥进了西山的卧佛寺的时侯,弘历拥着自己的额娘熹贵妃闯进了圆明园,一路通行没有人阻挡,待看见勤政殿巍峨的御阶时,熹妃还是有些惴惴道:
“真的能这样吗,她虽然可恨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毕竟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咱们母子这样做不是有些冒险吗”
弘历道:
“额娘不知道如果等咱们知道了是男是女就晚了吗,那时您认为皇阿玛会把大清江山还会jiāo在儿臣手上吗”
钮钴禄氏眼睛一暗心道:
“是啊,想当初从先帝到如今的皇上,那个不是心心念念的希望这个女人的孩子继承大位的,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始终没生出阿哥,自己的弘历哪有出头之日,自古皇位就是踩着别人的鲜血坐上去的,即使如今的皇上不也是你死我活的和八阿哥斗了许多年,才千辛万苦登上皇位的吗”
想到廉亲王的凄惨下场,钮钴禄氏一咬牙道:
“胜者王侯败者贼,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额娘听你的,这么多年了,额娘今天终于可以和她平等的站在一起了”
弘历率领着一大帮人进了勤政殿,却发现勤政殿里面如今却是严阵以待,弘历和钮钴禄氏不禁一惊,楚楚穿着明huáng的凤袍坐在勤政殿高高的御座上,脸上的表qíng威严而淡然,看见弘历进来丝毫没有改变,仍然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眼光一一扫过弘历和钮钴禄氏,脸上浮起一种□luǒ的轻视,弘历不禁暗恼,大喝道:
“你这妖女几十年容颜不变,蛊惑帝王其罪当诛,本王替天行道,特来除妖以清君侧,来呀给本王速速将这妖女拿下”
弘历带来的侍卫刚一动,从勤政殿两侧瞬间哗啦啦出来了,几十个身着明huáng马甲的内廷侍卫,弘历很沉着的道:
“论地位熹贵妃为尊,你们难道想造反不成”
众侍卫不禁有些犹豫,侍卫总领暗道:要说做侍卫的最要紧就是只认地位不认人,除了皇上那个主子最大就要听谁的,可是看了眼御座上的人,不仅暗暗敲鼓,宝亲王和这位可是你来我往暗地里斗了很久了,如今正是胜负揭晓的时刻,自己站在那边都仿佛不妥,遂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两边的侍卫也哗啦一声退到了旁边,摆明立场是自己不参与了,两不相帮,弘历暗暗松了口气,只要内廷侍卫按兵不动,自己就算是赢了这局险棋,正要趁机下令速战速决,没想到御座上的楚楚倒是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道:
“好戏!真是一场好戏,清君侧,想必宝亲王是熟读过史书的,历来打着清君侧旗号的,一般都是乱臣贼子为了自己不能宣之于口的龌龊心思,挂羊头卖狗ròu的”
弘历不禁冷冷一笑道:
“我向来只论成败不论过程,这不是你曾经教过我们的吗”
楚楚哼了一声道:
“亏得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有过教导提携之恩,你这样能称得上是君子所为吗”
弘历哈哈一笑道:
“说什么提携教导,从小你就彻底的看不起我,我再也受不了你看我的那种眼光,仿佛我比个不值一提的奴才还卑贱万分,楚楚摇摇头,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不想和小乾这个败家子有什么牵扯,反倒触动到了他的心理yīn暗面,令他恨上了自己,楚楚不觉有些悔不当初。
钮钴禄氏鼓起勇气有些颤音的道:
“你这妖女魅惑皇上几十年,实在该死......”
楚楚面色一冷,犀利的眸光扫过钮钴禄氏,顿时令钮钴禄氏住了嘴,楚楚讽刺的一笑道:
“我可以原谅你作为一个女人的嫉妒心理,可是如果太过分可也不成”
说着扫过弘历道:
“我劝你早早鸣金收兵,实话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皇位江山在我心中轻若鸿毛,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让我的孩子做这个劳什子的皇位,要不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
说着从身后拿起一张明huáng的圣旨一晃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
弘历不禁大惊,楚楚望了一眼脸色有些灰白的母子二人道:
“这个是先帝给我留的圣旨,就算现在你皇阿玛见了照样不能违抗,你难道比皇上的地位还尊贵”
接着又拿出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道:
“其实先帝临走前忘了,他早就赐给了我一面金牌,哪儿还需要再赐什么保命圣旨,也许你皇玛法早就看出了你的láng子野心特意给我的也未可知,这个其实我一直觉得没什么用处,可是你却步步紧bī,你瞧瞧你皇玛法的圣旨上赋予了我有多大的权利”
说着从容的走下御阶,走到弘历身前递给他,弘历早就傻了,弘历想破头也没想到皇玛法死前还给这个女人留了圣旨金牌,可见皇玛法一直对自己就有些不放心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有些颤抖的接过圣旨打开一看,顿时倒退几步差点坐到地上,弘历终于明白了,自己和这个女人斗永远也没有胜算,皇玛法甚至赋予了她废了自己的权利,只要人家愿意,自己就是人在刀俎我为鱼ròu任她宰割,即使自己当了皇帝,也休想碰这个女人一根毫毛。
从另一方面想,这个女人说的很对,她确实没想过让她的孩子继承皇位,因为如果她愿意,即使清儿是个女子,也一样能当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女帝,相信也不会有人有异议,弘历哆哆嗦嗦的半天没有说话,钮钴禄氏急忙跪下膝行几步给楚楚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咚咚的声音令人不觉心酸,钮钴禄氏额头瞬间就渗出了几缕血红,楚楚暗暗一叹可怜天下父母心,伸手馋起钮钴禄氏道:
“你不必如此,我也不会儿把弘历如何,毕竟我和你们母子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走吧今天的事qíng我不追究”
眼光扫了一圈四周,楚楚举起金牌道:
“先帝的金牌在此,在场的人都不许泄露今天的事qíng,若有违反按抗旨论处”
深深望了弘历母子一眼,楚楚转身走了,弘历扶着钮钴禄氏愣愣的看着楚楚的背影,,脸上的表qíng复杂难言,楚楚知道自己今天露了底牌暂时压制住了弘历的不轨心思,不过自己也知道自古能当上皇帝的,往往狠毒的超乎常理,自己这样一来,明着这小子不会有什么动作了,可是估计yīn招也短不了,不是楚楚瞧不起自己,以自己现代人的直白心思,还真没把握玩的过这帮yīn险的古人,宫斗的花样千奇百怪,自己恐怕防不胜防,自己需尽快离开这里。
打定主意的楚楚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四阿哥摊牌了,楚楚不想bī着四阿哥做决定,楚楚想把选择权jiāo到四阿哥手里,是江山还是爱qíng虽然很难选择,可是他必须选择。
大结局面朝大海chūn暖花开
两天后四阿哥归来,也许是从佛经中悟出了什么道理,更也许是楚楚觉得两人的离别在即,总之楚楚觉得四阿哥眉宇间有一种超脱和沉静,不到大彻大悟的程度也应该得到了某些小启示,楚楚知道,虽然自己那天拿出了金牌严命事qíng外传,不过想完全瞒住四阿哥,无疑痴人说梦,毕竟雍正拥有比康熙更隐秘铁血的暗卫,是历史上都默认的事qíng。
可是楚楚也很理智的明白,即使四阿哥知道了那天的事,他也不会把弘历怎样,就是真切的了解了这点,才令楚楚对自己和四阿哥的感qíng再一次产生了怀疑,毕竟如果没有康熙的遗旨金牌,自己如今的下场可想而知,弘历也应该算是杀人未遂了,可是四阿哥回来却没什么动作,灵楚楚很心寒,当然楚楚还是试着换位思考,站在一个爱人的角度上有些说不过去,可是站在一个皇帝角度上,四阿哥也是有许多无奈吧,毕竟如今的天下除了弘历还能有谁呢。
楚楚觉得这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啊Q想法吧,这几日楚楚总是在圆明园闲逛,楚楚明白自己这一去,一生大概也不会再回来了,而这座承载了自己爱qíng、事业、梦想的园子,也将再也看不见,想到现代时的断井颓垣,楚楚不禁暗暗叹息,隔着湖水隐隐飘来一阵乐声,楚楚猜是园子里的歌姬们在演练曲子,细听之下,是一曲游园惊梦: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隐隐约约不甚清晰,却更勾起了楚楚的感伤,回头望望自己走过来的路,至今已经三十年了,临湖照影,自己仿佛还是那个当初的楚楚,可是楚楚知道自己的心已经老了,蹉跎了三十年,楚楚不得不重新理智的反省自己的人生,在爱qíng上,也许一开始自己就错了。
蓦然回首间穿过蜿蜒的回廊间隙,是四阿哥凝视着自己的眼眸,楚楚突然记起了这个眸子,竟是自家第一次梦中的男子,轮廓虽然模糊,可是这一刻楚楚终于肯定,四阿哥就是自己梦中的男子,楚楚不禁有些黯然,自己的穿越一梦,原来引子竟是四阿哥,可是最终也还是一梦罢了。
四阿哥知道楚楚不太对,整个人几天之间,仿佛要化茧成蝶翩然飞去似地,四阿哥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暗中盯着她的动静,倒是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就是爱在院子里流连,令四阿哥不解,弘历在自己礼佛那天带着钮钴禄氏闯进圆明园的事qíng,四阿哥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不过四阿哥始终相信,以楚楚的聪明弘历应该讨不到好。
可是四阿哥还是觉得自己在选储君一事上,犯了和先帝一样的错误,且更严重的不可挽回,过早的确立了弘历的地位,还为了杜绝党争,早早铲除了一切可以与弘历抗衡的势利,如今说实话,除了弘历大清真的后继无人了,即使知道弘历对楚楚起了杀心,自己还是不能为了自己的爱人把弘历怎样,想到这里,四阿哥觉得自己异常的卑劣。
想当初自己曾发誓,有了楚楚即使江山也可以放弃,可是一直谁也没有把楚楚和江山摆在一起让自己认真的选择过,现在自己终于明白,若是真正到了选择的时刻,自己不一定能想以前的誓言一样,选择楚楚,原来自己真的是个食言的小人,四阿哥有时非常的自厌,也曾想过如果放开楚楚,也许她会更快乐,就像当初度假村开幕式中的楚楚,那样的飞扬自在,浑身抖落的都是比阳光更耀眼的光芒,可是如今的楚楚,临水而立却是那么的孤独寂寞,令人难过。
对上楚楚的眸子,四阿哥被楚楚眸光里的怀念矛盾凄苦等等qíng绪震撼了,何时那个俏皮可爱的小女人,已经消磨成了今日忧郁难言的闺中怨妇了,四阿哥第一次试着想改变现状,除了放手难道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楚楚眼眸闪了闪,走道四阿哥近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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