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尧配合地装作担忧,抓住林戌的衣襟道:“师父,我怎么了?”
林戌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都是师父的错,师父没有保护好你。那龙鳖shòu身上的粉末含有剧毒,会慢慢侵蚀中毒者的皮肤和腑脏,时间久了,中毒者的形貌会发生变异,变得和龙鳖shòu一样丑陋……”
云尧听完林戌拙劣的谎言,险些忍不住扶额叹气:这么不靠谱的师父,跟着他学艺真的没问题吗?
但是云尧本着敬职敬业的原则,猛地扑进林戌怀中,往他脖子上吐了几口口水,装作是流下的涕泪,抽抽噎噎地说:“师父,我好怕,我不想死,也不想变丑。”
林戌拍着他的背安抚道:“尧儿,为师不会让你死的。你放心,为师会将你体内的毒xing吸出来,过到我自己的体内,以我的功力,可以慢慢将这种毒xing克化,不过损失几年的功力罢了。”
云尧用力掐了把自己的手心,然后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林戌:“师父~~”
林戌深qíng款款地搂住他,嘴唇缓缓贴上他的嘴唇,舌头亦伸进去翻搅。云尧只觉一股清新的灵气渡入自己口中,倒怪舒服的。
一吻毕,林戌道:“好些了么?”
云尧娇羞地点点头。
林戌道:“我暂时压制住了你的毒xing。其余的,慢慢再渡。”于是便带着云尧继续往山谷中走。
没多久,两人来到一片花田中,田埂里飞舞着许多妖蝶。
林戌期待地问云尧:“这蝴蝶好看吗?”
云尧看了眼五颜六色的蝴蝶,心想:开什么玩笑,少爷我今年都十五了,又不是姑娘家,我会喜欢这些蝴蝶?!你这把我当傻子呢?!
然而在林戌的眼神鼓励下,云尧只好硬着头皮跑跑跳跳地进入花田中,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向着妖蝶扑去。
果不其然,云尧一靠近妖蝶,便被那妖蝶喷了一身黑水。云尧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林戌这死老道,别的本事不说,坑弟子的本事真是一流!跺跺脚,跑回林戌身边,满眼都是委屈的泪水:“师父,妖蝶喷我!”
林戌qiáng忍笑意,道:“糟啦,这妖蝶喷出的汁水有毒,会侵害你的皮肤。我必须立刻带你回去清洗。”
云尧心道:谢天谢地,终于可以回去了!然后一头扑进林戌怀里,恨恨地咬了口他的衣襟,哆嗦道:“师父,我好怕,你会不要我吗?”
林戌慈爱地摸摸云尧的脑袋:“傻孩子,为师最喜欢的便是你,如何会不要你?”
云尧心道:少爷我陪你玩这么蠢的游戏,我容易么我!你再不对我好一点,看我不放火烧了你的破山头!
林戌将云尧带到落英山上的温泉池里,将白嫩嫩的小弟子剥的像个去了壳的jī蛋一般光溜溜,小心翼翼地替他清洗。云尧本就十分敏感怕痒,碰一碰便痒的如含羞糙般要将整个身子蜷起来。偏偏林戌故意使坏,一寸寸慢慢清洗,惹得云尧不住在他怀里扭来扭曲。云尧从林戌嘴角压抑的笑容里看出了他的坏心思,索xing七分真三分演,娇羞难耐地呻吟。待林戌替他清洗完,他全身的皮肤都泛红了,脸上几乎滴出血来,软的像一滩泥似的靠在林戌怀里,连站都连不起来,嗓子亦喊呀了,林戌便心满意足地将他抱回房中去了。
又过了没多久,林戌借口上回龙鳖shòu和妖蝶的余毒未料理gān净,把云尧带入他的修炼室中。
林戌一脸深沉道:“云尧,师父想了许久,如何把你体内的余毒引出来,想来想去,还是双修之法比较合适。”
云尧早就在书本上看过双修是怎么一回事了。林戌这些小心思如何逃得过他的眼睛?因此他早有准备,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
然而云尧还是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问道:“双修是什么?”
林戌道:“这,你只要照着为师所言运功,便可成了。为师自会引导你。”
于是云尧在林戌的指点下不胜娇羞地除了衣袍,不胜柔弱地被林戌压在身下。
“啊!师父……你的那物顶着我了……”嘁,好像小爷我自己没有似的。
“嗯……师父你在做什么?”磨磨蹭蹭gān嘛呢!
“唔……师父,你为什么把你的那物顶到我身体里?”你敢快点开始动么!
“啊……嗯……师父,师父……”别说,还挺舒服的。
第一次双修过后,林戌意外地发现云尧的体质竟然极适合双修,自己拿修为灌入他的体内,他毫无排斥地全吸收了。于是从此之后,他对这弟子越发喜爱,双修亦愈发频繁起来。
第107章云尧番外(二)
云尧的日子原本过得顺风顺水,林戌每天围着他团团转,恨不得把他系在裤腰带上。直到某一次林戌出山后,不知在山外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qíng,三天两头往外跑,云尧才发现,师父对自己似乎有些冷落了。
云尧暗中观察,发现每次林戌出山前,都有心灵感应,好像外面有个姘头在召唤他似的。云尧旁敲侧击问了几次,林戌都缄口不言,他也无法。
有一回,林戌出去以后整整一个多月没回来,不止是云尧,师麟和怀胤也都急了,正四处打听师父的下落,这时候林戌终于回来了。
林戌回来的时候十分虚弱,身上的灵力也不稳定。他原本马上就要冲击元婴了,这时候出了这档子事,几个徒弟自然都很焦急。然而林戌却说这只是元婴前的瓶颈期,也是寻常的,一句话揭过,绝口不提在山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打那以后,林戌的瓶颈期波动越来越厉害,身体似乎恢复了凡人时的样子,他分明已经辟谷多年了,却又开始需要粮食果腹,并且以自身的修为无法抵御寒冷,变得畏冷畏寒。
三个徒弟轮流帮师父检查了半天,也说不出师父的症状究竟在哪里,只好愈发尽心服侍了。
到了冬天,林戌因为畏冷,就将自己裹成了一个大粽子。对此,云尧自然是不大满意的。他最喜欢风度翩翩的人,不光要让自己时时刻刻保持风度翩翩,他的师父也不能那么邋遢才是。
林戌一贯最宠爱云尧,他的日常起居皆是云尧在照料,因此云尧偷偷藏去了使他看起来臃肿的棉衣和秋裤。林戌找不到保暖的衣服,只好腆着脸去问云尧。
云尧故作惊诧道:“师父,你不是曾说过借用外物保暖为修为不利吗?当年你便是这么教导徒儿的。”
林戌搬起砖头砸自己的脚,无话可说,唯有悻悻地走了。
云尧却也不是故意为难林戌。林戌这畏寒症来的蹊跷,他以为不过是血脉不畅所致,就如同没有修为的凡人那般,只要像当初林戌对他那样对林戌,以自身的体温温暖他便可以了。于是云尧一到了冬天就在林戌身边晃来晃去,希望他主动靠上来取暖。林戌靠是靠上来了,即便不是冬天,即便云尧冷的像个冰块,他也一样会往上贴,只可惜云尧的体温并不能帮助他缓解他的寒症。
林戌的畏寒症实则是因为他被黑莲关在西海海底的寒冰困了一个多月,寒毒入体所致,乃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淤寒,等闲根本不能化解。他却不敢跟三个徒儿说此事,云尧藏了他的秋裤,他也不敢说他冷得受不了。他自己并不大清楚这畏寒症的由来,只好偷偷下山去买秋裤,被云尧发现,云尧又偷偷将秋裤拿去毁了……
如此折腾了几年,林戌的畏寒症终于好了,他的修为也冲破瓶颈,到达了元婴。
林戌刚刚晋升为元婴老祖,没过两天,他突然又行色匆匆地赶出去了。这一去,又是两天没回来。云尧和师麟怀胤他们有了上次的教训,生怕林戌又遇到什么事,因此早早地打算出去寻人,这时候林戌却回来了。
林戌回来的时候十分失落。他将自己在屋中关了几天,出来以后终于对弟子们道明了原委:原来他在山下遇见了一个魔修,与那魔修十分投缘,有心指点那魔修。前几次他离山,也都是因为那魔修。不过就在几日之前,那魔修因一些纠纷,被两名道修杀害了。
云尧他们如何不知道师父的秉xing?怀胤还安慰了林戌几句,云尧一想起前些时日林戌为那魔修神魂颠倒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模样,气得脸色发黑,重重哼了一声便走了。
因这件事,云尧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芥蒂。然而人已死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师徒四人平平稳稳地又过了数百年,林戌又开始三不五时地出山。不过这时他并不会离山太久,往往一两日就回来了,有时还长吁短叹,似乎发生了一些叫他惋惜的事qíng。
这日林戌又下山去,他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就有一个魔修擅闯落英山。云尧师麟怀胤三人联手对抗那魔修,没料到那魔修道法十分高qiáng,他们三人也敌不过他一个,云尧被他打晕,醒来之后,人已不在落英山,竟被那魔修不知带去何处。
云尧从前并不认得那魔修,不过不知为什么,他一见到黑莲便想起几百年前林戌所言的那件事,并觉得黑莲就是当年那个令师父长吁短叹的魔修。
黑莲看着云尧yīn恻恻地笑:“你师父待你可好?”
云尧一眼便知黑莲绝非善类,便装作懵懂害怕的样子:“你抓我来做什么?”
黑莲见他这幅模样,鄙夷道:“林戌喜欢的,便是你这样的?”
云尧惊惶地落下泪来:“你在说什么,为何我不明白?你想对我师父做什么?”
黑莲懒怠与他说话,抬手便招来一道魔火烧他。云尧痛极,装的愈发可怜,黑莲却只是鄙夷。云尧见他更加得意,便知他不过想看自己láng狈的模样,因此不再胡同,咬牙忍了下来,一声也不吭。
黑莲见他如此,便有些惊奇,加重了法术,云尧却始终咬牙硬撑,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黑莲冷笑道:“你倒挺会装相,原来方才是在装可怜么?林戌喜欢的便是你这一点?你拿几滴眼泪糊弄他,他便被你唬的不知东南西北?”
云尧漠然道:“装相也是装给重要的人看的。我的眼泪你还不配见到。”
“重要的人?”黑莲咬牙切齿,道:“那你便好好存着你的泪,待林戌来了,我便将你的心一点一点剜出来,让他看个够!”
不多久,林戌便心急火燎地赶了过来。他见黑莲劫走了云尧,勃然大怒,再不手下留qíng,狠狠与黑莲斗了起来。黑莲法术不如他,被他打伤,让他救出了云尧。
临离开前,云尧支走林戌,让他去寻东西,自己走到黑莲身边。黑莲恨极,冷笑道:“你也无需得意,今日的我,便是明日的你。林戌不过一个混账东西,你若把时日消耗在他身上,终有你后悔的一日。他今日将你捧上云端,明日便能将你狠狠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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