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人又气又恨地闷声道:“别想使坏。”
崔少宴:“……”
武冰是新手,摸索了一阵上下不得其所,于是举枪yùqiáng上,崔少宴吓的面无人色:“等等等等,会死人的!我教你!”
武冰将信将疑地松开对他的压制。
崔少宴松了口气,翻过身来,见武冰神色戒备地看着他,于是摆出一副温和的嘴脸循循善诱道:“此事不能心急,要先调qíng才是。”
他试探地将脸凑近,武冰头微微偏了偏,然而并没有躲开。
崔少宴暗笑,轻轻勾着武冰的脖子将唇附上去,以舌试探。
武冰下意识地松了齿关,然而猛地回过神来,又将牙齿狠狠一闭。幸亏崔少宴躲得快,险些叫他咬了去。
崔少宴暗笑他的别扭,不气馁地又吮又撬,费了好一阵工夫,武冰果然意乱qíng迷,被他攻下了城池。
崔少宴暗喜,又暗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短短十个月,武冰的抗xing竟qiáng了这么多。不好不好,真是不好。
唇舌上攻势不停,他手上亦不老实,先是在武冰腰上轻抚,然后一手渐渐下滑,一手侧移,朝着他敏感处游去。
不一会,两人已掉了个,崔少宴将武冰压在身下,弃了他的唇舌,一路沿着脖颈吻下去,在颈窝处轻轻咬了一口。
武冰轻喘,眼神已有些迷离。
崔少宴心中得意不已:和我斗?小兄弟你还太嫩了些!
等准备做的差不多,崔少宴只觉下腹热胀不已,伸手撸了撸,硬如铁一般,雄纠纠气昂昂。
他心中jian笑两声,正yù提枪上阵,却听武冰轻笑,突然出声道:“崔兄,我昨日吃坏了东西,今早出来的时候刚泻了两回肚子。”
崔少宴:“……”
身下的硬铁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缩成了虾米。
武冰嘿嘿一笑,脚一勾,又将崔少宴压倒了身下。
崔大饼子心灰意冷,沮丧地将手埋在脸中,颤声道:“你,你轻点儿……”
武冰带着笑意哼了一声,生怕他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提着物事对准了地方,猛一挺身——
“嘶……”
崔少宴痛得眼眶立刻cháo了,双手不停捶桌,鬼哭láng嚎道:“嗷!裂了裂了!!”
武冰又慌又疼:“你,你放松些……”
崔少宴破口大骂:“松你爷爷!!”
武冰蹙眉,余光瞥见桌上还有一壶酒没被扫落在地,忙伸长了手拎过来,向崔少宴嘴边递:“喝一些就不痛了。”
崔少宴咕嘟咕嘟饮了几大口,还是痛得泪光闪闪:“你你你,你还不如拿这酒来润滑!”
武冰想了想,觉得有理,就将壶嘴向二人下身接合处倾倒。
崔少宴大惊失色:“别——!!”
然而他到底叫晚了。
“嗷——!!!”
伤口沾了酒,那销魂滋味自不用说,崔少宴吼完了一声,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
他奄奄一息道:“你……真的……有……这么……恨我……”
武冰亦觉身下烧得有些难受,涨红了脸撇过头去,缓缓开始动了起来:“有……有啊……”
崔少宴翻了个白眼儿,除了火辣辣的滋味,连痛亦觉不出了。
武冰是练武之人,体力原本就比崔少宴好,不过也是头一回享受这等滋味,到底没有坚持太久。
完事之后,崔少宴已有些神智不清,眼前一会红一会白的,困倦的只想睡过去。
武冰趴在他身上,将头搁在他颈窝中,闷声道:“你以后……可会只喜欢我一个?”
崔少宴眼皮沉重不堪,已耷拉在一块,迷迷糊糊道:“嗯?”
武冰沉默了片刻,又问了一遍。
崔少宴搭在他背上的手微微动了动,朦胧地呢喃道:“我也……不知道……”
当头一瓢冷水,不知将谁刚刚回暖的心浇了个透心凉。
崔少宴醒来之时,只觉头疼yù裂。他一动身,才发觉全身疼痛不已,连起身亦是困难。
他还是在两人吃饭的那间酒楼中,只是武冰将他从用膳的厢房抱到了住宿的厢房中,将他扔在chuáng上后便离开了。
崔少宴揉着太阳xué,脑海中朦胧响起一个熟悉而清冷的声音,应是那人在他迷糊时说的:
“算了,你不欠我了。”
“十五日之后,是我成亲之日。”
“你走罢,别再来了。”
崔少宴大惊,连忙起身想去找武冰问个明白,然而略一动便疼得冷汗涔涔。
他手脚发凉,耳中只听见心脏扪打胸腔的声音:“咚。咚。咚。”
一下一下,缓慢而沉重。
往后几日,他找到了李霁的新宅,却想尽了一切办法也见不到武冰。
那人躲着他。
崔少宴耳边一遍遍回响:“以后我娶了妻,我定会一心待她,这种苦……”“十五日之后,是我成亲之日。”“……”
每想一回,他的便心疼得变了脸色。
原来qíng之一字,竟可伤人至此。
李府的下人开始忙碌不断,进进出出搬着一个又一个木箱,府中上下也早已贴起了大红囍字。
崔少宴自那日后便发起了烧,却一直不曾好生饮食休息,每日只是蜷坐在李府后墙外,听着府中热闹不断,一颗浮躁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武冰要娶的乃是吏部侍郎的小女儿,人美又温柔贤良,在京中小有名气。听说半年之前在一次宴会上一眼相中了武冰,撺掇着父亲说成了这门亲事。
崔少宴一人坐在墙外,看着满树芳菲:“是个好姑娘么……”
桃花开了,木已成舟。
等到成亲那日,喇叭唢呐chuī个不停,四处是喜庆的乐曲,还有人们的欢声笑语。
崔少宴一直坐在墙外冷眼看着,见宾客来的差不多了,纵身跃上房顶,坐在众人脑袋上头睥睨。
下头叽叽喳喳闹了好一阵,新人的花轿到了,由五岁的女童引进喜堂之中。
崔少宴的手摸上胸前玉佩,突然发狠攥紧了,想将它一把扯下来,然后揭瓦跳下去系到武冰脖子上,拽着他离开。
然而等了又等,他却始终只是在檐上坐着。
“一拜天地!”
崔少宴再忍不住,一把将玉佩扯了下来。
“二拜高堂!”
他屁股挪了挪,眉结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夫妻对拜!”
他始终没有跳下去。
许久之后,他将玉佩重新系回脖子上。
脚下响起欢笑阵阵,他脑中一片空白,望着四处粉色的桃花出神。
一阵风chuī过,四下飘起了桃花雨,漫天铺地,惹得京城尽成了粉色花海。
崔少宴展开手心,恰一枚桃花落在他掌心之中,便停滞不去了。
他迷茫地等着这阵风过去了,再看那桃树,还有许多花朵结在上头。
树上的花是好花,与他手中那一瓣一样漂亮。
然而落到了他手中,就成了将萎之花了。
他突然想起一句诗来: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余恨。
作者有话要说:窃以为,nüè渣攻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做受╮(╯▽╰)╭
武冰和师兄完,还剩最后一章后续(真的是最后一章了)
后续三一张药方
李霁走进自家后院,却见楚元秋不知何时已来了,坐在柳树下捻着一枚绿色琴穗发呆。自柳临湘死后,楚元秋便将那琴穗别在腰上,时不时解下来把玩。
李霁怔了片刻,上前道:“皇上怎么来了?”
楚元秋起身走到一旁,李霁这才发觉桌上摆了张琴,看着眼熟的很。
楚元秋拨了一个音,李霁觉得有些别扭,仔细看那琴,竟是秋湘琴。
楚元秋阖上眼,指下熟练地流淌出一曲《寒衣调》。
他的声音随着曲调抑扬顿挫:“阿霁……朕派你去一次陈阳镇。”
李霁怔住,心头欢喜不已,面上却未表现出来:“……为什么?”
楚元秋微笑:“为什么?……因为你想去,不是么?”
李霁打点好了行装,从马厩中牵出五卜子,高高兴兴上路了。
他风尘仆仆地赶了好几日的路,途经山脚下的一间茶馆,便进去讨碗茶喝。
待到付账时,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却找不出钱袋来,于是笑眯眯地掏出一张银票:“不用找了。”
茶馆小二乍一见银票,登时眼前一亮,颤着手接过来,瞧见头一个“壹”字时已幸福得有些发晕。
李霁趁他晕头转向间,迅速骑上了五卜子,掏出折扇遮住半张脸:“小哥儿~~回见。”
他一夹马腹,赤兔飞一般冲了出去,只听身后撕心裂肺地大吼:“一文钱!茶钱要五文!你这个骗子!!给老子回来!!”
李霁哈哈大笑:“莫看不起一文钱……积的多了可以便买一只孔雀……不是么?”
他骑了一阵,行至一处糙原,四处高糙掩过了马膝。
突然刮过一阵风,天苍苍,野茫茫,风chuī糙低见驴骡。
四蛋子与五卜子经久未见,俱是泪眼朦胧,jiāo颈相缠,一步都不肯走了。
李霁眉眼儿弯弯,正待出声,却见骑在四蛋子身上的人纵身一跃,自己的腰身便被人环住了。
他还未来得及贪恋身后的温度,眼前景物一换,自己从高头大马上被人丢到了一匹长着尖耳的驴骡身上。
李霁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四蛋子毛茸茸的脑袋:“顾兄……你瞧,小四想小五了。”
顾东旭黑着脸,从怀中掏出一打银票晃了晃:“这是怎么回事?”
李霁眨眨眼:“什么怎么回事?”
顾东旭冷哼:“一文钱,十个月才十文钱,连四蛋子都喂不起!……更可气的是,拿着这银票去钱庄,连十文钱都换不到!”
李霁笑得见牙不见眼:“顾兄可以向我来换。我每月折一枚纸心给你……三十年,不不,五十年后,也不少了,不是么?”
顾东旭撇嘴不语。
李霁笑道:“顾兄可有拆那第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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