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伍少大口喘着气,又气又急外加委屈,这下是真的哭了出来:“我若不是喜欢你,犯得着求着你上我?!我若不在乎你,犯的着这么在意你的看法,还要说这些话来气你?!我若真有这心,我……”
郝伍少生怕提起抱花乐醉一类的话再度火上浇油,只得委委屈屈停了下来,以哽咽声表达着自己的qíng绪。
韩轻嗣只是听着,也不说话,扳郝伍少手指的手却是停下了。
郝伍少将脸贴着他的后背磨蹭,轻轻抽噎着:“吃个醋都这么大火气,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韩轻嗣再度炸毛,攥着拳头忍了下去。
两人僵持了许久,郝伍少胆战心惊地想要凑上去看看他的表qíng,却被突然转过身来的韩轻嗣一把抱起,大步走向chuáng边,狠狠一丢。
“哎哟!”chuáng上虽说铺了许多棉絮,然而这样一摔依旧硌的骨头疼。
不等郝伍少缓过神,韩轻嗣已重重压了上来。
他眯着眼,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一字一顿道:“我说过,你完蛋了。”
郝伍少怔了怔,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媚qíng散……”他顿了片刻,猛地想起韩轻嗣方才将他的jīng水吞下,恍然大悟:“你,怪不得你替我……你是为了解毒……”
当初,裴满衣别有深意的一句话“用龙皿解毒,不见得非要放血不可。‘jīng’血俱有解毒之效”使得郝伍少毫发未损便替韩轻嗣压制了心火。事到如今,韩轻嗣再度故技重施。
韩轻嗣哼了一声:“凭你也想算计我?”
郝伍少哭笑不得。
韩轻嗣将郝伍少翻了个身,抬起他的臀部,道:“媚qíng散……外敷可有效果?”
郝伍少怔了半晌,忽然意识到不好,扭摆着身体yù逃。
韩轻嗣下chuáng抄起余下的半杯茶,箍住郝伍少的腰使得他动弹不得,手指沾了茶水,打着圈向他后|xué涂抹。
郝伍少惊道:“别、别用药,我让你上还不成么?”
韩轻嗣哪里管他,涂了一阵又将余下的茶水尽数灌到郝伍少口中:“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公平的很。”
郝伍少呛得连连咳嗽,怒骂道:“哪里公平!少爷还没上你呢!”
韩轻嗣令他撅起屁股半跪着,神qíng漠然地以手指在他后|xué中抽弄不止:“一会儿你可以试试哭着求我。”
郝伍少将头埋在枕巾中,闷声道:“混……唔……蛋!”
媚qíng散内服外敷使得药效更快发作,韩轻嗣抽出手指时指上已带出了许多透明的yín|液。
郝伍少呼吸急促,背脊涌上淡淡的粉色,不自觉地将腿打得更开:“你……嗯……”
韩轻嗣扶起自己的孽根,顶在他后|xué口摩擦,偏生不急着进去。
郝伍少痛声骂道:“快一点!混蛋!”
韩轻嗣弯下身,亲吻着他的背脊,一寸一寸蜿蜒向上,在他颈间留下红迹:“刚才你说,要我求你让我死得痛快一些。”
郝伍少身体向后弓,主动去迎合他的勃发,口中却依旧丝毫不松:“滚!别想要少爷求你!”
韩轻嗣不由被他逗乐了,难得显了些笑意,撤开身向chuáng下走去:“好,我滚。”
郝伍少气得吐血,闷住脸大吼道:“我!求!你!!混蛋!!”
这口气却不是像说求,若换做我要杀了你这类话语,倒也切合。
韩轻嗣笑着回身,不再逗弄他,弯下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将孽根狠狠捅了进去。
郝伍少甫|道空虚已久,好容易得了满足,闷哼一声,又有些下意识地向前躲闪。
韩轻嗣一把箍回他的腰,用力冲撞起来。
“唔……啊!!”
郝伍少疾喘不止,被qíngcháo没顶,眼角不知不觉中已滑落了泪水。
媚qíng散使得他全身火热,甫道中又痒又舒服,每一个毛孔大张,头皮发麻:“啊啊啊!轻嗣!嗯……啊!!”
韩轻嗣体内似是残留了yín|药,一改往日的清冷,下身被郝伍少柔软紧致得包裹着,密不透风,每一回收身都好似要克服一道粘腻的吸力。
两人肢体的冲撞发出yín|靡的啪啪声,郝伍少被快感bī到了极致,又被媚qíng散吊着发泄不出,哭着向前爬去:“呜……不,不要……”
韩轻嗣再度扯回他的腰,咬着下唇摆腰抽|cha。
郝伍少已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你、你故意那样解了毒,却不愿、啊!!不愿让我也抱你、哈、抱你一回……”
韩轻嗣眯起眼,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雪白的背脊:“你……当真想要居上?”
郝伍少猛地点头:“我想、嗯、想抱你,想的要发疯……啊!!”
韩轻嗣犹豫了一阵,叹气道:“好罢,我给你一个机会。”
郝伍少一喜,竭力扭过头来看他:“甚,甚么?”
韩轻嗣索xing抱着他翻了个身,面对面地端详着他因快感而茫然失神的表qíng:“今夜等我替你解完毒,你若还有力气,我便让你上一回。”
郝伍少:“……”
最后,这一整日都在郝伍少的嗯嗯啊啊中过完了。
子夜时分,某人艰难地伸出颤抖的爪子,试图支撑身体爬起来兑现承诺。
韩轻嗣一把将他搂回来,困倦地喃喃道:“怎了?要起夜吗?”
郝伍少摇头,哆嗦着嘴唇道:“我要……cao|你……”
韩轻嗣闷笑一声,嘴唇轻柔地在他脸颊上扫过:“明日吧。”
郝伍少一惊:“你你你、你答应了?”
韩轻嗣倦意极浓,轻轻“嗯”了一声。
郝伍少不敢置信,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瞪得滚圆,颤声道:“为什么?”
韩轻嗣搁在他脑袋下任他枕着的胳膊微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位置:“为什么……”
星汉灿烂的夜晚,有人在半梦半醒间吟了一句诗,像是醇酒一般令伍少发醉,沉浸在迷醉中久久不愿醒来:
“但为君故……”
第二十五章
白蔚手脚冰凉,眼见江颜逸一步一步款款走进,终是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郝伍少瑟缩,不由向白蔚身后躲去。
江颜逸目光森冷,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却显出几分笑容。他并不出手,只是淡淡道:“白蔚,将他给我。”
白蔚浑身颤抖,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江颜逸。
江颜逸嗤笑:“十六年前你不顾他死活,十六年后却要为了他与我对抗吗?”
郝伍少猛抽一口冷气,震惊地盯着白蔚——他之前虽已十分怀疑,然而听江颜逸亲口说出来,心脏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疼了一下。
母亲……吗?
白蔚始终不动,江颜逸却也不恼,柔声道:“白蔚,你护不住他。”
白蔚目光虚空地盯了江颜逸一阵,突然嗤笑:“是啊,当年我连自己都护不住……我从来不是你的对手。”她笑的凄迷,“莫说我武功不如你,便是远胜你又如何?我怎么忍心对你出手……”
江颜逸不语。
白蔚指尖突然多了一柄小飞刀,江颜逸正惊诧间,忽见白蔚身形一闪,郝伍少脖颈上已被泛着幽蓝满光的刀锋抵住。
江颜逸蹙眉。
郝伍少沉浸在震惊之中,然那刀锋抵的紧,他丝毫不敢动弹,也开不了口询问,只是用又惊又怒的目光盯着白蔚。
白蔚忽略了他的目光,只是满脸嘲讽地看着江颜逸:“韩诩之死了,你又爱上他侄子?”
江颜逸仿佛事不关己,淡然道:“如何?”
“哈。”白蔚只作听了甚么笑话,一脸不屑,“原来你的痴心是这般痴法。我若是韩诩之,只怕要倒灌九泉来与你拼命!”
江颜逸眉目间满是怅然,微笑道:“诩之若是如你这般,我倒求之不得了。可惜他不是你。十年前我就与他说过,我会爱上别人,他妄想困我一生。”
白蔚嘲道:“爱一个眉目与他有七八分相似的人?”
她冷哼:“十年前你没找到龙皿,十年后却让你得到。你可不可惜晚了这十年光yīn?!”
江颜逸耸肩:“十年前有韩诩之,十年后有韩子凡。还不算太晚。”
白蔚显是被激怒,冷笑三声,已有些癫狂:“好!!很好!!你以为我将郝伍少捉来只是为了护着他不成?!”
她手上的飞刀又递进半寸,郝伍少只看那蓝光就知剑锋上淬了剧毒,连气也不敢喘,脸色已憋得发红。
江颜逸神色晦暗不明。
白蔚嘴角挑起一个yīn沉的笑容:“你说得对,十六年前我已不顾他死活,又怎会这么好心救他?他活着倒也罢了,可他就是死,也不能成全了你!”
江颜逸眉心猛地一揪。
郝伍少心已沉至谷底,他认命地阖上眼,试图笼住眸中的雾气,不让它化水而出。
落在白蔚手中是死,落在江颜逸手中也是死。既然如此,他倒宁愿让江颜逸劫了去,既能救了韩轻嗣,又不至死在亲生母亲手中。
江颜逸只是淡淡看着白蔚,试图从她表qíng中看出些什么。然而印到他眼中的只有三分癫狂、三分哀婉、四分痴缠——白蔚xing格太烈,爱的太痴太猛,恨的又太凶太狠。
他叹了一声:“过刚易折。”
一口气轻轻呵出,余音还未散去,人已bī到白蔚面前,骤然出手!
江颜逸yù夺郝伍少,却又丝毫不顾及会伤到伍少,一招一式凶狠不已,直bī白蔚。
白蔚连忙招架,架在郝伍少颈间的飞刀松开,一把将伍少推到一旁,与江颜逸缠斗了起来。
——这一把江颜逸赌赢了,白蔚到底不如他狠。
在仇恨的煽动下,或许白蔚的确狠得下心玉石俱焚,杀了郝伍少也不让江颜逸得其血。然而若是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天xing使然下,白蔚的第一反应终究是推开了郝伍少不愿伤他。
失去了郝伍少这个掣肘,白蔚且战且退,已在江颜逸狠辣的攻势下逐渐不支,额上渗出冷汗。
江颜逸没有拔出名剑噬魂,只取下腰间的玉箫“胭脂”为兵器,行进间风姿傲然游刃有余,全不似在打斗,倒像是持着一管玉笔在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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