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钟_钟晓生【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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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诩之扁扁嘴,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凑上前:“思暇,你当真绝qíng至此吗~~”

  江思暇撇开眼,忍住一拳揎上这张欠揍的脸的冲动。

  他冷声道:“你最好忘了我,你我的事,不准和任何人提起。”

  韩诩之眨巴着眼道:“那我能不能再亲你一回。”

  江思暇不出所料拿眼剜他,正yù口出恶言,韩诩之却已撤开身,落寞地笑道:“罢了,想你也不允。你在房中等我一阵,或自己出去逛逛。我见了故人,一会儿就回来。”

  江思暇被他的行止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眼睁睁看着他推门出去了。

  待韩诩之走后,他低下头扯了扯自己的裤脚,露出脚腕上系着的银锁。轻晃脚踝,银锁发出叮叮咚咚清脆的声响。

  他放下裤腿,起身走到窗栏边,望着熙熙攘攘的街巷,思绪渐飞至九霄云外。

  白蔚与韩诩之是发小,实则白蔚的相貌不输韩诩之任何一位红颜知己,韩诩之之所以没将花花肠子动到白蔚头上,一则是对她的脾xing有些发憷,二则是韩诩之从穿开裆裤起的那点破事白蔚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两人见了面,话不多,白蔚直接将蚀狐门的武功秘籍丢给他。

  韩诩之拿在手中掂了掂,也不翻开看看,痞笑道:“多谢。”

  他将秘籍塞入怀中,大大咧咧在桌边坐下:“请你吃一顿?听说此地的螺蛳粉是一绝。”

  白蔚面无表qíng地整理着行装:“不了。huáng知府寿宴,会有不少武林人士参与。掌门着我杀一人,我才约你在此地见面,现下就要走了。”

  韩诩之惊讶道:“这就走了?那你为何开两间房?”

  白蔚理东西的手停顿片刻,嘲讽道:“你身边就没带一位红粉蓝颜?你晚上习惯一个人睡,我为你预备的。”白蔚对韩诩之的习惯可谓是一清二楚。韩诩之虽好风月,却总在缠绵后离开,极少与人同chuáng共枕地过夜。

  他尴尬地笑了笑:“也不是不可,只是他们身上的味道我不大喜欢。我今日带的这个,我喜欢他的气息,与他同睡一张chuáng倒也没甚么。”只是对方不见得愿意便是了。

  白蔚理好了东西,抬头瞟了眼韩诩之,见他神色与往常无异,正低头拨弄着香炉。白蔚突然没头没脑地问道:“你还不知道吗?”

  韩诩之怔了怔:“知道什么?”

  白蔚放下手中的包裹,一双清冷的眼睛波光动也不动,就这么凉凉地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白芍仙子要出嫁了。”

  韩诩之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他死死盯着指下腾着袅袅白烟的香炉,耳畔那白蔚清冷的声音恍若隔世。

  “三个月后开chūn之际,墨凉山韩门,白芍仙子要嫁给韩皖之。”

  “以后,白芍就是你嫂子了。韩皖之没有告诉过你吗?”

  “砰!”

  香炉翻到在地,室内扬起一阵香灰,迷了痴人的眼。

  作者有话要说:鲍壳君生日快乐!

  这是第一更,晚上还有一更,会上ròu为鲍壳君庆生!

  11

  11、第十一章...

  白芍仙子是白芍山庄的庄主之女,真名叫易凌波,因生的貌若天仙而被江湖人冠之以仙子之名。

  韩诩之十三岁认得她,十五岁与她月下定qíng,一直到如今十九岁,身边人换了一拨又一拨,唯一一个能拨动他心弦的却只有一个易凌波。他与易凌波合了又分分了又合,足足四个年头的爱恨纠缠,他从昔年的单纯少年到如今的采花高手,她从往日的青葱少女到今日的冷qíng仙子,两人间究竟是谁亏欠的多一点,却是一本算不清的陈年旧账。

  到如今,她却要成为他的嫂子了。

  韩诩之嘴唇哆嗦了一阵,缓缓吐出两个字:“是吗?”分明是故作不在意的,那咬牙切齿的力度却泄露了他极力的隐忍。

  白蔚淡漠地扫了他一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提着包袱离开了。

  江思暇为这一句“不久就回来”直等到夜禁时分韩诩之才晃晃悠悠走了进来。

  他蓦地将捉着白玉药瓶的手背到身后,站起身,皱眉盯着脸色微醺的来人,不悦道:“你喝酒了?”

  韩诩之轻笑一声,将上午买的两坛酒抱上桌,又将两个酒碗摆开:“没喝多少,惦记着和你约好了喝庆功酒。”

  江思暇面色稍解,冷冷道:“庆什么功?”

  韩诩之眼神朦胧,一举一动都因体内血液中的酒力而显得慵懒:“我得了秘籍,你得了宝剑。不值得庆贺吗?”

  江思暇缓缓在桌边坐下,药瓶拢回袖中,漠然地借着昏暗的烛光打量眼前人。不得不承认,韩诩之生得实在好看。他与江思暇鲜如chūn月柳、清秀中带点妖娆的美不同,他的五官带着异族的英挺,鼻子生得尤是挺翘,侧面比正面更显立体俊朗。

  江思暇忍不住问道:“你是中原人吗?”

  韩诩之惊讶地瞥了他一眼,道:“听爹说我祖上是西凉来的骊靬人,只是十二代前就来中原定居了。怎了?”

  江思暇云淡风轻地摇头。

  韩诩之畅快地连饮五大碗,江思暇止在他劝时才喝上一两口,许久也只动了一碗。

  韩诩之醉态萌发,一手托着脑袋,黑漆漆的眸子转悠打量着江思暇:“美人,你的名字当真叫江思暇吗?”

  江思暇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道:“思暇是表字。”

  韩诩之惊奇地伸手在他脸上摸一把,被江思暇嫌恶地躲开了。韩诩之道:“看你年纪比我还小些,你已弱冠了?”

  江思暇悠悠道:“再过两个月就弱冠了。我未卜先知,不成么?”

  韩诩之实则要七个月之后才行弱冠礼,但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便转移话题道:“那你真名叫什么?”

  江思暇分明只喝了一碗酒,可他看着韩诩之嘴角亮晶晶的酒液,竟也有些糊涂了,照实答道:“……江颜逸。”

  韩诩之晃着碗中酒水,但笑道:“颜如渥丹,清新俊逸”

  江思暇脸色沉了一沉:“你夸人,只看相貌么?”

  韩诩之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韩诩之已醉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地靠在椅子上。

  江思暇仅觉身体微微发热,本想径自上chuáng去睡了,可看着韩诩之满面通红、神智不清的模样,心中竟是一软,鬼使神差地将他扶到chuáng边。

  他将韩诩之安置到chuáng上,叹了口气:“也罢。我害人无数,从不曾手软。可你却再三救我护我。只这一次,当我还你,过了今夜后再让我看见你,我还是会杀你。”他边说着边将手伸到袖子里去掏解药,在手指触到冰冷的药瓶的一刹那,手腕却被人大力攥住了。

  不等江思暇回过神来,只觉眼前一晃,自己已被人大力掼到chuáng上。

  他怔了片刻,猛地回过神来,不由恼羞成怒:“你!”话甫一出口,身上的几处大xué便被人封住了。他望着方才还一脸醉态,如今却神采奕奕、仅双目赤红的韩诩之,不由呆了。

  韩诩之猛一拂袖,火烛熄灭,周遭顿时陷入一片漆黑。

  江思暇身上的衣服三两下便被除了gān净,他只恨此刻封住的xué道仅能制住自己的身体,却制不住一颗跳动的心脏和不断运作着的大脑。

  韩诩之的吻带着霸道和掠夺的意味,疯狂地侵占着江思暇口中为数不多的空气。他同时在江思暇身上游走的手却十分细致,耐心地在他身体的敏感处撩着火。

  江思暇羞愤yù死,奈何连哑xué也被封住,仅一句痛骂也发不出。

  韩诩之沿着他光滑的颈侧一路啃咬至胸口,灵活的舌尖在他茱萸处打转。他的手握住江思暇青涩的yù望,熟练地逗弄两下,孽根便在他手里抬了头。

  韩诩之分明被酒烧昏了头,这时候却还记得要温柔细致,低下头缓缓将江思暇的阳根纳入口中,灵活地吞吐起来。

  江思暇平生从未被他人碰过的yīn|jīng如今被人如此伺弄,话儿不由在那人温热的口唇中颤了数下。韩诩之见他如此轻易便要丢jīng,忙用舌尖堵住铃口,一边却伸手揉搓着阳根下的两个jīng囊。江思暇脑中轰地一声,着了。

  阳根在韩诩之口中剧烈颤动,白色浓稠的jīng水冲破了舌尖的阻滞,从一旁的空隙处淌了下来。江思暇过电似的哆嗦了几下,喉间溢出难耐的低吟。

  韩诩之撤了嘴,醉意朦胧地笑道:“果然是个雏儿,这般就受不住了吗?”

  江思暇几要将一口银牙咬碎,眼中蓄着泪,只可惜黑暗中韩诩之看不见,也激不起他怜香惜玉的qíng绪来。他以指尖沾了江思暇的jīng水,缓缓抹到他身后的xué口。

  冰凉的指尖触到滚烫的内壁,两人同时心头一凛。然而便是这个时候,韩诩之依旧记得要耐心。他温柔地按压着江思暇从未纳人的后|xué口,缓缓探入一指抽弄,待后|xué稍许松软,再并入第二指。

  这时候江思暇脑中混沌一片,也忘了尝试以内力冲开xué道,只恨不能昏死过去。

  在韩诩之挺身推入的一刹那,泪水从江思暇眼角滑落。

  剑入了鞘,韩诩之体内悠忽燃起一把火,直烧光了他仅剩的理智。这时候他再不记得要细致温柔,嗜杀、不平、怨愤的qíng绪都被激发出来,狠狠发泄在那人身上。他纵力顶撞冲刺,江思暇的头一下下撞着chuáng沿,无声的泪水打湿大片枕巾。他全身的力气都使在一口银牙上,咬着自己的下唇,用力之狠,鲜血顺着他下颌滑落。

  韩诩之低吼一声,忽将江思暇上半身抱起,两人呈环坐姿。他将下颌抵在江思暇颈间,握住他的腰上下提楔,一边纵qíng地吻着他的侧颈光滑的肌肤。

  江思暇冰冷的泪水和鲜血滑落在韩诩之额上,同时,也有滚烫的水珠滴在江思暇的肩窝中。

  不知过了多久,韩诩之突然从他体内退了出来,滚烫的体|液洒在江思暇腹上。

  他连清洗的气力也没有,随手扯了件衣服抹去jīng水,抱着江思暇沉沉睡去。

  翌日待江思暇醒来时,他的xué道已被解开,韩诩之早已不见了。

  他怔了半晌,艰难地拾起衣服,摸到袖中的白玉药瓶——瓶子还在,瓶中的解药亦在。

  他不辨喜怒地抿着嘴,缓缓穿上衣服,拖沓着步子来到韩诩之开的另一间房中。

  然而莫说那客房,便是翻遍这柳州城,也已找不出韩诩之此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吃ròu请沉默~

  鲍壳君的生日荤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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