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依依是没打算再跟着他,是不是当年的他不好说,但跟着他会把小命跟丢了却是事实,她年纪尚轻,还是极爱惜自个生命的。
但显然老天非要把她和他拴在一起,天下那么大,两年不到,在查探某些东西的时候,颜依依便与他“偶遇”了他四次,他诡异的身份、与君天旸的勾当以及君天旸密谋刺杀君天毓的举动,让她不得不往下查探,因而每一次或近或远地遇到时,她都无可避免地跟踪他,有了第一次的惊心动魄,每一次她都特意敛了息,她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未发现她的行踪,亦或是察觉到了也未点明,他莫测的心思就如同他莫测的武功一样,她探不出半分。
第五次的跟踪是在他与君天旸亲自面谈过后,颜依依在他的屋外守了一天,huáng昏时,他再次出现时身形却是有些虚弱的,在很久之后颜依依才明白,他的虚弱,源于那一天的蚀心散发作。
颜依依那一天的跟踪只为了探听君天旸与昭陵帝具体是什么样的勾当,只是在他与君天旸的面谈中,他只是点到为止地说要回去见一个人便匆匆离开了,当时他的脚步已有些虚浮。
从两人的jiāo谈中颜依依隐约知道那个人与最近君天毓三番两次的遇刺脱不了gān系,因而她悄然跟随他离开。媚姨当时托付她的,便是代她查出刺杀君天毓的幕后黑手。
她在他下榻的客栈外守了一整天,直到huáng昏夜色将晚时他才出现,往东都而去。
在进京的岔道上,他被人偷袭,颜依依以为依他莫测的武功他应是应付自如的,却不想他竟会招架不住,胸前挨了一掌,看着他嘴里陡然喷出的鲜血,眼看着黑衣刺客手中的利剑再次刺向他的胸前,她几乎想也没想,出手救下他,就在她替他挡开了那一剑,然后在回头的刹那,看到那双冷凝的眸子中的从容,仿似早已料到她会出现般。
颜依依本身功夫底子一般,因而应付起来格外吃力,而招惹了刺客的罪魁祸首,却是气定神闲地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她如同小丑般在那车轮战的黑衣人中苦苦撑着。
多管闲事果然是不得好死的。
当一柄闪着白晃晃的光朝她迎面刺来时,颜依依瞪着那剑,定定地站在那未动,空白的脑海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就在那剑即将划破她的衣服时,一阵天旋地转,她被人扣着腰转了个圈后紧紧压在了怀中,耳边是利剑刺穿ròu体的声音,一阵哀嚎惨叫追杀声中,她就这么被他裹在怀里,脚下几个轻踩,带着她突出了那重重的包围圈,躲过了那重重的追杀,终是在深山某处的河谷平地停了下来。
刚在平地上停下,他已如同扔麻袋般一把将她给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盯着他冷漠的背影,她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急声问。
他没有应,只是扯了根树枝,黑眸在黑暗中逡巡,终是把树枝当成狩猎的工具,猎了只兔子,扔给她,颜依依愣愣地接过,不明所以地望向他。
“烤了它!”无波无澜的声调,话完,他已转身,拖□上的罩衣,往地上一铺,已旁若无人地运气疗伤。
还真放心,就不怕她偷袭他?而且他也使唤她使唤得太理所当然了些。
颜依依气鼓鼓地努努嘴,看着他已凝神静气在运气疗伤,也就没说什么,抱起那只已经断了气的兔子,转身去河里清洗,宰杀,捡了些gān柴,在他旁边点了火,坐在一边烤起兔子来。
当袅袅的香气从烤熟的兔ròu身上飘来时,颜依依一边转着手中的烤ròu,头也没回,“诶,你要不要吃?”
没有人应。
颜依依也不理,撕下一大块大腿ròu,正要吃,握着手中的转架突然被从身后探过来的一只手握住,颜依依下意识地转身,却不料转身的幅度太大,他不知何时已在她身后蹲下,正微倾着身子yù拿她手中的看,烤ròu,她猝然的转身,唇瓣恰巧与他露在软皮面具外的薄唇轻贴上。
颜依依僵住,手中拿着的兔ròu因震惊过大而落入火中,他似是也愣了愣,垂下眼眸,望向她错愕的脸蛋,视线在与她无辜错愕的眼眸jiāo汇时有了一丝波动,眸色加深。
颜依依看着他眸底的眸色变幻,回过神来,脸也不自觉地跟着红了,下意识地后退,后脑倏然一紧,他的手掌已扣住了她的后脑勺,阻止她逃离,在她陡然瞪大的双眸中,他已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只能愣愣地任由他撬开她的唇,灵巧的舌尖长驱直入,勾着她的舌,重重地吸吮,原本略显轻柔的吻随着不断加深的舔舐而慢慢变成急促的掠夺。
托在脑后的宽厚手掌牢牢地固定住她的脸,不断地加深这个吻,另一只手也已扣着她的肩,将她掰转过来面对他。扣着后脑的手掌往下,环过她的脖子,捧着她的脸,将她整个环在胸前,另一只手掌紧扣着她的腰,唇上的吻愈加的粗狂。
灼重的呼吸在彼此间萦绕,颜依依因他重重的吸吮头不断地往后仰,他拥着她微微旋了个身,让她背对着他方才摊开的罩衫,慢慢将她压倒在地上,手掌也灵巧地解开她的腰带,拨开她的衣衣衫,嫩huáng色的肚兜也被灼烫的手掌推开,胸前的两团柔软从兜衣中释放而出时,他已俯下头,薄唇含上其中的樱红,另一只手掌也握住另一边的柔软,用力地搓揉着,陌生的快慰从胸前向四肢百骸蔓延,颜依依难耐地拱起腰,无意识地嘤咛出声。
他另一只手掌已从纤细的腰间往下滑,滑入亵裤中,挤入双腿间,由缓而急地捻弄着,尖锐的快感从他粗砺的指尖下蔓延开来,难耐的嘤咛带着嘤嘤的低泣,颜依依的意识早已在他激烈的热吻中飘散,只是本能地遵从体内的陌生的qíngcháo,扭动着腰肢,似是想要逃开,又似是想要更多。
“噼啪噼啪……”火焰烧到荆棘爆出火花,打破了两人间弥漫着的旖旎暧昧,也让颜依依瞬间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推开他,把衣服拉好,整张脸烫热得几乎要起火。
楚沐风往她望了眼,也未再qiáng迫她,只是调息压下心头的□。
这一夜两人都没有说话,颜依依懊恼地坐在火堆旁,低垂着头不敢望向他,后半夜抵不住困意才倚靠着不远处的树gān睡着,第二天醒来时,却是在他怀中醒来。
几乎在睁眼看到那双冷漠的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望时,颜依依已惊惧地一把想要推开他,腰却突然被他用手勾住,呆愣愣地看着他戴着面具的脸再次靠近,攫取她微张的唇。
当他气息微喘地松开她时,他已哑声开口,“为什么三番两次跟着我?”
“我要调查刺杀……”颜依依突然打住,有些懊恼地望向他,差点迷失在他的吻中,他与君天旸是一伙的,告诉他岂不是等于告诉了君天旸。
盯着她的黑眸微微眯起,他突然低头,再次噙住她的唇,捻在指尖的白色粉末不动声色的洒出,黑眸却是很清明地望着她,看着她眼底渐现迷离之色时,轻咬着她的唇哑声开口,“你都知道了什么?”手掌缓缓覆上她的胸前,掌下内力渐渐凝起。
迷/药加之他的吻的作用,颜依依意识有些迷离,面色微晕地望着他,本能应道,“太子与东泽勾搭,yù对皇上不利,且太子有意将西泽臣服东泽。”
“颜依依,知道太多的人素来不长命。”低沉微冷的嗓音在唇边响起时,覆在她胸前的手掌突然使力,他本yù在一掌内让她毙命,却在出手的瞬间犹豫了,硬生生地收回五成的功力,带着qiáng大内力的手掌狠狠烙在了她胸前。
“噗”她腰往后一缩,一口血喷了出来,意识因那一掌恢复清明,手抚着胸前的伤口,望向他的黑眸盈满不可置信,以及,掩饰不住的受伤。
那眸中的受伤让他素来平静无波的心间微微一缩,手下意识地探向她,想将她拉回怀中,她却倏地一缩,脚下一用力,飞身而起,试图逃开他。
他敛息追了过去,方才只是直觉只有死人才不会泄密,因而想也没想,他对她出了手,却在出手的瞬间迟疑了,或许,在她三番五次笨拙的跟踪中,他已习惯身后多了道不会永远不会自动现身的影子。
他不知道为何要去追,只是直觉,若是不追,她或许就这么永远消失不见,而他,即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既然她已闯入他的生命中,那便抓着她一道沉沦。
他没想到她即使负了伤,轻功依然在他之上,追了大半天,却连人也没追着,反而碰到了,他今日本该明媒正娶的新娘子。
她突然的没了踪影,让他直觉她就躲在轿内,假装离去,暗中追随,看着飞身离开教中的沐非晴时,他便知道,他赌对了。
于是,拜堂、成亲、入dòng房,一切都变得顺理成章甚至是名正言顺起来,也让他在之后的几年里,卑鄙却名正言顺地以她的夫君自居,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想拽着她陪他一起沉沦,结果却先陷了进去,不可自拔。
好在沦陷的不仅仅只是他一个人。
他从不相信什么命定,直到爱上她,或许,从她十四岁那年陷入梅花阵中的那一刻起,他与她这一世的qíng缘便已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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