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竹简定然是秦始皇处心积虑送到自己跟前来的,不用再做猜测了……
之前在王宫中,他身上的痕迹定然也是秦始皇留下来的。徐福暗自咬牙,他脖子并非鸭脖子,秦始皇下手倒是狠,将他的脖颈硬生生啃得火辣辣一片。
此仇不报,非君子!
不……不对,他如何报?难道他也趁着秦始皇熟睡之后,啃回来吗?
徐福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打了个激灵。如此可怕,谁人敢啃秦始皇的脖颈?是想变为秦始皇兵马俑中的手办之一吗?还是他的车裂腰斩团中之一?
歇息了一会儿嬴政便不想继续在此处坐着了,还是与徐福二人独处更合他心意。
“启程。”嬴政起身来吐出两个字。
其余人不敢再歇息,忙跟着起身,上马的上马,驾马车的驾马车。
徐福跟在嬴政身后上了马车。
他们方才下马车时,嬴政随手将那竹简搁在了徐福的位置之上,徐福一上马车,便又看见了那竹简,徐福愣了愣,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yù望来。那竹简之上香艳的描写,他才匆匆瞥了一眼,便随即合上了,其实他还有几分好奇……古代的香艳故事,是如何模样呢。
徐福脑中迅速闪过其中的只字片语,字字句句都透着令人yù罢不能的味道。
徐福伸出了手,拿起了那竹简,然后装作没事儿人一样地,再次打开了竹简,就如同打开了通往异世界的大道一般,怀着不一样的心qíng再去看那则逸闻,徐福倒也觉得有趣起来了,而且还认真仔细地看了下去。
嬴政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徐福会避之不及呢,竟然又伸手拿起来了。
这是否说明,徐福已然开窍了?
嬴政心中稍稍有些躁动,但他知道此时还不能急,既然已经走到如此地步,想来距离心中目的,也并不远了。
原本坐在嬴政身旁看竹简,应当像是在教务主任身旁看小huáng书一样,偏偏在知晓嬴政心思之后,徐福就觉得自己像是在流氓跟前看流氓故事,自己真够作死的!
哪有人看这等qíng节,不会面红耳赤的?
徐福虽然没有格外的面红耳赤,但他却逐渐发觉到自己变得口gān舌燥起来了,胸腔之中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狭小的马车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能嗅到从嬴政身上传来的雄xing气息。
就在此时,也不知柏舟是如何驾车的,马车陡然颠簸了一下,徐福手中的竹简飞了出去,他整个人也跟着往前倒去,嬴政双眼中有亮光闪过,他伸手一把捞住了徐福的腰,入手柔软。
徐福懵了懵,有点措手不及。
嬴政有些蠢蠢yù动,手指忍不住搭在了徐福腰间的衣带上,手指轻轻一动,便可以将它拉开。
徐福却双手撑住边缘,直起了身子,并且迅速回到了位置上。
马车外的柏舟目瞪口呆地看着从里面滚出来摊开的竹简,那上面还刻着艳闻。
柏舟面皮微红,忙卷起竹简,掀起车帘,颇为尴尬地将竹简放在了徐福的脚边,“徐先生……小心些……”被他瞥见倒是还好,若是被旁人瞥见,那就可是个麻烦事了。
徐福:“……”他觉得自己有点无辜,虽然他看了上面的内容,但这玩意儿是秦始皇找来的,柏舟要看也是用看变态的目光看秦始皇才是。
徐福为了洗清自己的冤屈,也为了洗掉这瞬间的尴尬,于是张口朗声道:“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qiáng不息……象曰,潜龙勿用,阳在下也……”
嬴政:“……”
要指望徐福的脸上露出羞窘之色来实在太难。
柏舟在外听着徐福的朗朗背书声,暗自叹了一声,徐先生何必故做掩藏呢?不是越描越黑么?
……
徐福并未能背诵上多久的易经,因为光是朗声背上一会儿,他便觉得口gān舌燥得更厉害了,徐福只能憋屈地闭了嘴,转过头来对上嬴政的目光,淡淡道:“学过的东西要常回忆,方才突然忆起昔日所学,想着路途漫漫,便朗声背了一段。”
若是不解释一番,徐福觉得自己突然朗声背诵易经的行为,是挺神经病的。
嬴政笑看他,“那为何不继续背诵了?”
“口gān了。”徐福正儿八经地答完,突然注意到嬴政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目光灼灼。徐福身上的jī皮疙瘩几乎是瞬间就窜了起来。他脑中飞速地闪过那竹简上的桥段。
渴了,就用口水补嘛。
徐福连忙打住脑中的联想,看着嬴政的目光都带上了他自己浑然未觉的提防。
嬴政突然掀起车帘,道:“取水来。”
柏舟应声,叫桑中取了水来,嬴政将水递至徐福跟前来,徐福这回又有些尴尬了,原来是他多想了,秦始皇并无此意啊。
他接过来喝了几口,正要掀起车帘还给柏舟,却见嬴政突然劈手夺了过去,仰头接着他方才吻过的位置,亲吻上去,一饮而尽,动作好不潇洒。
徐福顿时觉得,自从那层窗户纸被隐隐捅破之后,秦始皇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骚气。
太有心机了……
徐福觉得他迟早得落入虎口。
嬴政将盛水的器皿递还给柏舟,又随手拿起一竹简来,问徐福:“可还要看?”
谁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内容?徐福兴趣缺缺地拒绝了。chūn宫戏看一出便够了。
马车内陡然陷入了沉寂之中,而徐福却是暗自深思起了,如何与秦始皇摊牌。若秦始皇真对他有意,那他也不能装上一辈子的傻啊……何况,徐福不得不承认,流传千古的秦始皇对自己有意思,那也是相当有面子的一桩事,哪怕秦始皇不过一时动心,那又如何?人生在世,当享受便应享受,若是合适,好像也并无不可!待到始皇不再心悦他时,他要么继续留在咸阳祸害满朝,要么便行走六国,祸害天下去……
而且,若得始皇青睐,那是多么宽一后门啊。
国师之位,不是近在咫尺!指日可待!触手可及吗!
马车摇摇晃晃,脑子里思绪万千,徐福却睡着了……
嬴政瞥了一眼他迅速沉静下来的面容,眼中飞速闪过无奈之色。他准备了满腹的话,最后却一句也未能说出来。他都想好如何应对徐福的疑问甚至是质问了。偏偏徐福如此沉得住气。
不过转念一想,在外条件简陋,哪怕是两心相悦了,也不能立即大gān一场。
还不如等到回了咸阳城呢……
想到此处,嬴政便觉宽慰无比了,于是闭上眼,也同徐福一起小憩起来。
睡熟了的徐福,哪里知道嬴政此刻满脑子就剩下了,大gān一场、大gān两场、大gān三场……
·
回咸阳的途中极为顺利,不知不觉便已经到了咸阳城脚下。
徐福掀起车帘往外瞥了一眼,车水马龙,何等繁华,还是咸阳城更适合他,往外跑实在不适合一身细皮嫩ròu的他,说不准哪一日便将自己折腾死了。
马车低调地穿过街道,行至了咸阳宫门口。
还未等嬴政从车上下来,那头便遥遥走来了昌平君,昌平君焦急地道:“王上,我儿……我儿如何了?”
徐福挑了挑眉,对啊,熊义呢?回程途中,并未见着他啊,自己都将他忘得一gān二净了,秦始皇不会也是将熊义忘在了蜀地没带吧?
嬴政这才掀起车帘走下去,冷冷地瞥了一眼昌平君,“昌平君来得倒是快,竟是恰好将寡人堵在了宫门外。”
昌平君听闻此言,面上闪过慌乱之色,当时便跪俯下身,“不敢、不敢……”
嬴政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直接绕过了昌平君。
门口士兵见到了嬴政这张脸,立时也畏惧地跪了下来。
走在嬴政身后的徐福,平时也常见到这样的画面,原本是没有什么稀奇之处,但今日,他竟然会觉得嬴政的模样看上去特别带劲,特别英俊霸气……
徐福觉得自己之前中的那点毒,可能又反复上心头了。
也可能是chūn天到了……
虽然他是人,但也得发个chūn什么的吧。
徐福瘫着脸走进宫门,也将那昌平君忽略了个彻底。
等昌平君小心翼翼抬起头来,哪里还有嬴政的人影?昌平君狠狠地咬了咬牙,吩咐身旁随从,“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寻熊义!”
随从吓得忙点头,屁滚尿流忙去询问自家主子的下落了。
嬴政离宫时,全然没记得自己还有儿子被他搁在宫里,如今踏入宫中,心中还稍有愧疚。
他对扶苏的确不够上心,这样岂不是要落入他父王秦异人的路上去?
徐福与嬴政走到寝宫外,两人拾阶而上,便见扶苏坐在门槛上,脚边还有个乱爬的胡亥。
那画面……有点儿凄凉。
嬴政大步走近,低下头问扶苏:“为何在此?”
扶苏抬手揉了揉困顿的双眼,温声道:“等父王归来。”
扶苏的模样刚刚好令嬴政的心qíng愉悦了些。
扶苏的目光越过嬴政的肩,瞧见了其后的徐福,忙叫了声,“徐先生……”叫完又改口喊了声“老师”。
徐福冲他淡淡颔首,也叫了声“扶苏公子”,随后他的目光便放在了胡亥身上。才过去多久的功夫,胡亥便已经能满地爬了,只是打扮瞧上去有些可笑,硬生生将那白嫩嫩的小模样,糟践成了个土包子。
此时小孩子已经能认人了,胡亥爬起来,歪着头瞧了瞧徐福,冲着徐福的方向呸了个泡泡出来。
这是小孩子表示喜爱的独特方式吗?
徐福嘴角抽了抽。
但胡亥已经朝他张开了双臂,“要……要……”
徐福:“……”
嬴政皱了皱眉,“将胡亥公子抱走。”
宫人不知嬴政为何不喜胡亥,只能小心地将胡亥抱起来,但胡亥却冲着徐福的方向噘嘴,眼看着便要哭起来,那宫人登时就慌了,不知如何是好。
徐福心中也疑惑不已,这小东西竟然这样喜欢他?看上去,好像他才是胡亥的爹一样……
嬴政突地想到徐福待胡亥较为上心,顿时收起脸上的不耐,道:“将胡亥公子抱过来。”拿胡亥换一个徐福,很合算嘛。
那宫人松了口气,忙将胡亥抱上前来了。
胡亥被抱上来,立时便咯咯笑着要徐福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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