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繁华/致命祸情_尤四姐【完结+番外】(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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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笙颇气恼,“你有些欺人太甚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是你给我的大婚贺礼?”

  他们谈起那事叫她难免羞報,气短胸闷的缓了缓,复又附耳细听,听见容与道,“所以你还是撒手吧!你知道我和她拆分不开,何苦从中作梗。你便是娶了她,后头还是不太平。趁着没拜堂,要脱身还来得及。”

  蓝笙似乎把他的话当成了威吓,并不买他的账,“怎么?你的意思是就算我们成了亲,你仍旧要不遗余力的破坏么?沈容与,我是错看了你。过去二十年,我竟没有发现你是这样不择手段的人!”

  “说起不择手段,我同你相比着实差得太远了。”容与的声气突然凛冽,“我问你,你上次极力否认,说孩子的死与你无关,结果究竟怎么样?你是费尽心机,不单下药,还往她褥子里埋伏麝香,我说得对不对?”

  布暖闻言惊愕不已,她一直是抱着善良的祈愿的。宁愿相信孩子是因为路上颠簸伤了根基,也不愿往蓝笙身上想。他在她心里是可敬可信的人,他一直为她着想,迁就她,甚至纵容她。或许是自己太过自我,忘了他是个男人,有男人的傲xing和手段。

  说不清是什么感想,容与bī她吃药的确事出有因。但是蓝笙这样让她伤心,她怅然若失。这世上真的只有容与是可以相信的,若嫁了蓝笙,凭他的算计,将来能不能活下去都是难题了。

  原以为他会痛快承认,却听他冷笑了声,“你信口雌huáng,证据何在?”

  那头顿了顿,隔了阵子才道,“见素的医术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多说。至于麝香,布暖从郡主府出来时裹了条薄被。不巧,庄上婆子拆洗时拆出了香囊。你郡主府的东西里有这个,你作何解释?”

  布暖看不到他们,却可以想象他们现在的神qíng。蓝笙是铩羽而归么?她前一阵还恨他恨得咬牙切齿,转念之下又不那么计较了。算是她欠他的吧!是她和小郎君没有母子缘分,那时候所有人都如临大敌,她确实没有能力保护他。

  “也罢,我说再多都是狡辩。索xing认了还像个男人些。我对不起暖儿,对你没有任何愧怍。”蓝笙道,“暖儿要和你同仇敌忾,我无话可说。唯觉得自己不值,做了这么多,没有得到爱qíng,反招来怨恨。”

  容与道,“我没有打算告诉她,因为你在她眼里是个好人。若是她哪天想起来了,也只会记得你的深qíng厚义。我不想让她的记忆里充斥着yīn谋和谎言,我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假话。她曾经那么信任你,也定不愿意相信你会欺骗她。”

  后面就再没有对话了,直到容与唤人送客,她才从窗fèng里看见满面倦色的蓝笙。也就是霎眼间,一晃而过。她觉得他彻底走出了她的生命,以后再jiāo集,也是另一种苍老的心境了。

  第三十一章翠飐轻红

  他背手站在檐下,不知在想什么,面上有凄苦之色。

  “容与。”她唤他。

  他转过头来,听她直呼他名字有些诧异。像是一气儿回到了从前,那种熟捻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什么时候来的?”他边说边过来携她,笑道,“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她叹了叹,难为他如此矜持的人,为了接近她硬生生连秉xing都改了。先头想不起以前的事来,满以为他原本就是这样的人。如今知道了,再这么的,似乎就不大自在了。只是不忍心叫他失望,便低下头道,“是,我想你了。”才说完,兀自红了脸。

  他更意外了,仔细打量她,仿佛是和平常不同。他料着先前他和蓝笙的谈话大概是被她听去了,心里忐忑着,不好做在脸上。但她说想他,也足以让他消疑并且快乐起来。

  所幸今日北衙cao兵,院里驻守的人也不甚多。他要借故打发他们,便别过脸凝眉道,“这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换人?这趟cao练一个都不能落下,你们去,换一拨人回来。”

  到底军令如山,众人不敢怠慢,忙洪声道是,列着队纷纷从甬道上撤退出去。

  偌大的衙门里霎时空无一人,他把她往他休憩的屋子里引,一头在她耳边低语,“这个大实话我爱听,我也正想你,回头让我好好抱抱。”

  她羞涩难当,还是一步步被他拉着走。又回头看看,迟疑道,“你也忒明目张胆了,万一有人回来,看见了像什么?咱们还是在正衙里说话方便。”

  他却笑得很暧昧,“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真要有人撞见,你以为正衙里就避嫌了么?给人落了眼反倒不好,还是到我屋子里最安全。”

  他连哄带骗把她拖进卧房,她简直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他关好门,回身便把她抱了个满怀。

  她笑起来,“我愈发觉得你不老成了!”抬手圈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她嗡哝着,“容与,我以前糊涂,让你受了好些苦。以后不会了,我要全心全意的待你,再不会对你存半点怀疑了。”

  他听得一愣,慌忙松开她,扶着她的肩道,“你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她点点头,“都有赖于知闲,她来载止找我,絮絮说了好多话。又提起孩子的事,我一下子都想起来了。”她涩然看着他,“加之才刚听见你和蓝笙的对话,我都知道了。小郎君的死是因为蓝笙,我那时候错怪了你。因为我爱孩子,想留住他,但是我没有能力。”

  容与听说知闲去找过她,就知道定没有好事。也亏得她都明白了,要是再接着庄子上那时候闹,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才好。现在算是皆大欢喜了么?再没有隔阂,他的暖儿又回来了。

  他满怀感恩的吻她,“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再去想了。孩子没了不打紧,我们还可以生。生很多的孩子……把乌拉城装满。”

  她扭捏一下啊,“你不是说只一个么,怕生出傻子来。”

  “我正要和你说这个。”他突然有些怏怏不快,拉她在圈椅里坐下,自己嘬着唇在地心踱步。蹙眉想了好久才道,“我那天和你提起的独孤氏,你可还记得?”

  布暖直起身,心里怦怦跳,“我自然记得,独孤刺史同你说了什么?”

  “独孤家二十八年前送掉过一个男孩。”他说得有些艰难,“也是十一月生人,左肩有一枚钩形胎记。我派人到云中查探过,还有独孤家旧址,连当年在府里当过差的老仆都找到了……确有其事。”

  布暖觉得难以置信,“这么说来,你真的是独孤家的后嗣?可是那个胎记,我只记得你肩上有一处烫伤,有胎记么?”

  “我看不到那处伤疤,但正好是传闻中的那个位置,也太叫人匪夷所思了。”他的手指在几面上笃笃点着,“其实单凭长相就能确定的,委实是惊人的相像。可是老夫人不松口,这事只能搁置下来。”

  “纸里包得住火么?”她叹道,“我也不问那许多,只要咱们能早早到关外去。”她牵住他的袖子,“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我再等不及了,眼看着婚期要到了,你怎么打算?”

  他笑笑,“原想学学前人诈死金蝉脱壳,唯恐老夫人不会答应,只好另谋出路。你别急,我已经筹划得差不多了。我手上办过太多差使,底下人也多,难免有冤假错的案子。找出一两宗来,往上报,报到都察院,报到刑部去。“他捋捋她的发,“这之前先把你藏起来,等我下了狱,或贬谪或流放,届时再接你出来汇合。”

  她惊愕的瞪着他,“这是想出来的好主意?要这样自毁前程?”

  “谁还在乎前程!这样做,至少可以保全你。我这里穷途末路,知闲便也撒手了。这样最不伤筋动骨,是顶顶好的法子。”

  她并不这么认为,风险太大。万一有人落井下石,他身陷囹圄,哪里有招架之力!她急起来,“不成!断然不成!你这样,我不能答应。同你政见不和的定然是有的,若是趁机害你,到时候谁能救你?”她抽抽搭搭的哭,“我宁愿不图将来,也不能让你涉险。你要是有个好歹,我……”

  他忙把她抱进怀里安抚,“你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诟病,还要不了我的命。”

  “够得上贬谪和流放,能是小诟病么?你真当我什么都不懂?当我孩子似的哄么?”

  她的眼睛冲洗过后愈加明亮,鼻尖带着微微的红,就那样不屈的看着他,顷刻把他的百炼钢化成了绕指柔。捧在心口尤嫌不足,索xing抱在膝头上。将脸埋进她波澜的胸前,再悄悄看她。她虽红了脸,但并不避忌,倒来一下下抚他的耳垂。他止不住的欢喜,火花肆意蔓延起来。探手去勾她背后的束带,听见她唔了声,像是要抗拒,最后仍旧妥协。

  落进他掌心的时候,她羞怯得连眼睛都不敢睁开。男人对rǔ/房天生就有一种向往,爱不释手的,近乎痴迷的膜拜。她瞧他那模样唯觉好笑,那样不可一世的男人,在女人跟前就是这样的么?只可惜清明不过一瞬,她沉沦在他指尖,颤抖着缩成紧凑的一团。渐渐有些目眩神迷,不得不撑着圈椅把手维持。然后他的唇触及,她提着气简直要呼喊出声。

  他终于舔舐,她化成了一滩水。天地间除了他是能够得着的,别的一切都虚无。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追逐和奔跑,他把她摆成个挺胸后仰的姿势,她想表示不满,却万万没有力气去拒绝了。他是最好的师傅,教她怎样获取快乐。她茫茫然撑着,胸脯一起一伏,负载着她所有的感官,在他舌尖翩翩翻飞。

  他的唇来到她光致致的脖颈,在她耳根底下chuī气,引得她一阵咕哝。他听见了,抬起眼,几乎贴着她的红唇问她,“不好么?你明明不讨厌……”

  她咻咻的喘息,“不好……大白天的……”

  他齉着鼻子嗯了声,“那我晚上到你闺房里去?”

  “不……”她低吟,“载止现在人多,姨母一家子都在……”

  她分明qíng动,还要假作矜持。他扬起那条碧纱裙,从裙底抚上她纤细的腿,“太瘦了,等到了关外一定要好好颐养。”在那温腻的腰肢间流连徘徊,哑声道,“暖,我想要你……”

  她羞得闭紧眼,衣衫不整的歪在圈椅里。窗外的日光隔着绡纱照进来,雪白的身子伸展成一朵妩媚的花。称着身下乌木的坐具,是种惊心动魄的诱惑的美。他贴身上去,才发现她竟在动手脱他的具服。他难掩笑意,嘬了嘬她的下唇,“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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