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城繁华/致命祸情_尤四姐【完结+番外】(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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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嗯了声,眼睛是闭着的,嘴角的笑容却在扩大。她抬头看看他,又兀自道,“我那时候想,若是以后嫁个这样的郎君,我也就足意儿了。可是真难遇上,我也努力找来着,没有一个能同你比。我才知道,沈容与只有一个,这辈子大约是找不到同样的人来填补了。其实我懂得利害,你是舅舅,我能把你怎么样呢?但我就是不甘心,我看见知闲就较劲。”她比个无奈的手势,“这是小孩儿心xing对么?碰到喜欢的偏爱抢,抢不来就撒泼打滚的耍赖。我这么个策略,结果真的把你挣来了。你那时是被我缠得没法子想了,是不是?”

  “过去的事还提他做什么?”他佯装乏累,阖着眼道,“睡吧,明早赶路呢!”

  她却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是不是被bī无奈?”

  他作势想了想,“开始是有一些,后来就不是了。我从什么时候起嫉妒蓝笙的呢……”他沉吟,“是从端午你给他打繁缨起。我那时很生气,为什么你给他打,却没有我的份?”

  她迟疑了下,“那条繁缨本来就是打给你的,后来听说知闲也做了,人家是正头少夫人,我凭什么同她比呢?泄了气,于是就转赠蓝笙了。”

  他叹息着捋她乌沉沉的长发,“你不给我,焉知我就不要呢?”

  因为她不自信,怕吃瘪,怕受冷落。不过现在好了,尘埃落定了,他们之间再也没有阻碍了。她欢实的啄了下他的嘴唇,“以后我年年给你打,打各种各样的,一天一条也成的。”

  他笑她傻,两个人唧唧哝哝说了半宿话,到三更时分方安置。

  次日起身,马车已在门上候着了。布夫人忙了一夜,各式东西都准备到了。厚毡厚褥厚冬服,整整装了十箱笼。别的都折了飞钱,一股脑儿塞在布暖腰封里。哭天抹泪的抱住了道,“我的儿,这一去山长水阔,不知何时方能重见。关外不似中原,好歹保重自己,别叫爷娘挂心。你已为人妻,再不能像在闺阁里时骄纵使xing子。要谦卑,收敛脾气,小心顺从。丈夫是头顶上的天,要时时怀有敬畏的心,可记住了么?”

  布暖流着泪应个是,小夫妻就地跪下了磕头,容与道,“请泰水大人放心,暖儿是我拿命换的,我一定珍之重之,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布暖左右找布舍人,临要走了,却不见父亲身影,便问,“我阿爷呢?”

  布夫人亲自扶起他们方道,“你们阿爷上职去了,说是怕引人怀疑。其实我最了解他,他是不愿意面对离别。他出门时叮嘱,叫你们路上小心。将来暖儿有了身子要临盆,千万差人回长安来报信儿,就算天塌下来也要出关去瞧你们。”

  母女两个复抱头痛哭,说不尽的依依惜别。一旁的匡夫人好容易把她们拆分开来,劝道,“相见且有时候,何苦这样!趁着天早,快叫他们走。回头路上人多了,怕惹人注意。”

  布夫人想也是,忙收了泪送他们上车。又是一番谆谆教诲,看着马车滑出去,忍不住大声抽泣。布暖从车窗里探身挥手,她qiáng忍着扮出笑脸来遥遥招送。车轮拐过坊道从视野里消失,她终于嚎啕起来,“我的儿,白送了!”

  匡夫人霎着眼泪过来搀她,“哪里白送了?只要她过得好,到天边也是你的女儿。把孩子嫁给六郎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六郎宁肯苦了自己,也不能叫暖儿不自在。”

  布夫人摇头。“不在我身边,我到底不能放心。日后有了身孕,没有贴心的人照顾,回头又像上次那样怎么办?”

  匡夫人道,“你真真是个穷cao心的命,她到了乌拉城能短人伺候么?再说六郎是自由身,不必再听谁的令东奔西跑。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还有甚不放心的?快些回园子里去吧,没的叫人说嘴。”一头规劝着,作好作歹拉进了府里。

  出关走河西走廊,容与说他们的小城头在玉门关外,北行千里方到。

  行行重行行,一路西去,见识的是不一样的风貌。到底没有了京城的富庶,愈走愈热,愈走也愈荒芜。估摸着历时一个月吧,终于到了瓜州晋昌城。

  容与从前出兵途经过这里,下了车也是熟门熟道的。葫芦河以南有个客栈,来往的商客都在这里歇脚。停了马车投宿打尖,跑堂的博士欢快迎上来接应。容与卸了辕把顶马jiāo与他料理,踅身小心把布暖抱下车来,卷着袖子给她掖掖汗,“热么?过会子叫人打水来好好洗洗。这一路颠踬,难为你了。”

  她是不以为然的,那些跋涉不曾影响到她。因为是有根底,有目的地的,她并不觉得劳顿。站在人群里,依旧花一样的娇艳动人。摇着团扇笑,“母亲不知哪里听来的消息,说边关奇冷。如今看看,热得火炉一样。”

  他先前带着歉疚,见她开怀的,心里顿时一宽。携她的手进了原木搭建的戟架一般的门户,边走边道,“陇右道是大唐的重要关隘,再行一天就到玉门关了。出玉门关西行是敦煌,往北便是伊州。塞外气候多变,白天艳阳高照,或许到了夜里就下霜。那些褥子棉衣带着是好的,有备无患。”

  她很快活,“我从没出过远门,这一走就走到边关,。”

  他捏捏她的鼻子,小夫妻进了厅堂里,正待开口要房,边上一个穿胡服,卷着裤脚的人走出来。嘬着牙花子道,“我比你们早了十来天,等得都不耐烦了。”

  布暖辨认一番,想起来这人叫见素,是别院庄上的郎中。她往容与背后躲了躲,有关他的记忆是和疼痛联系在一起的。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那时瘀血出不来,他曾经下死劲的压她的肚子,差点把她活活痛死。

  见素见她避忌,笑得有点尴尬,“娘子莫要记恨在下,保命的时候,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呢!”

  容与拍拍她的背,“你的命可是他救的,那次要不是他,病症耽搁在肚子里,不知要拖到多早晚呢!见素大唐国手,多少人满世界寻他瞧病,他都诈死瞒混过去了。这趟同我们一道出塞,有他在,可保百病全消。”

  见素唉声叹气,“说实话我是不愿到漠上去的,没法子,郎君把我栖身的地方都卖了。我没处落脚,只好天涯相随了。”他笑嘻嘻的给布暖作揖,“娘子莫怕,我最擅女科。将来给娘子接生,我当仁不让。”

  布暖瞪着大眼看容与,心里愤愤不平着,简直就是恐吓!不过这一路甜蜜有余,总嫌寂寞了些。有人加入进来,他们的队伍便益发壮大。先前诸事靠容与,如今有个人分担,的确是件好事。

  她敛裙纳个福,“那便仰仗见素先生了。”

  见素受宠若惊,忙抱拳回礼,“娘子折煞见素了,郎君对见素有救命之恩。今后若有差遣,见素唯不敢辞。”

  容与那里订好房叫备香汤,抽了空档扶她坐下,对见素道,“路上奔波了这样久,恐伤了身子。你替她瞧瞧,若是有碍,出关前先配几丸药备着。”

  他是个谨慎人,心里盘算的是一桩,嘴上却要另找说辞。计较着老夫人寿宴那晚到现在也有两月余,若担了身子,这会儿也该把得出来了。

  见素敛神扣住布暖腕子,口里喃喃着,“娘子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可见底子是极好的。只是眼下尚未有孕,郎君仍须努力。假以时日,必定可以开花结果,承奉宗庙。”

  夫妻俩闹了个大红脸,想想早拜堂成了亲,要孩子也是人之常qíng,便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这时店里博士来回禀,客官要的东西都备妥了,请郎君娘子挪步。容与道好,领着她上楼去。布暖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下意识回头。恍惚看见门口的日光里站了个人,月白襕袍,鎏金发冠。朱红的绶带低垂在胸前,仰眉笑着,皎皎如明月的一张脸。

  她猛吸口气,霎时红了眼眶。容与见她失魂落魄有些忐忑,“怎么了?”

  她抬起眼指指大门,“我看见贺兰了。”

  他顺着望过去,唯有几个游走的散客而已。他握紧她的手,“他一定是知道咱们要出大唐了,特地来同你道别的。”

  布暖嗯了声,再看,已然没有了踪影。

  次日往玉门关进发,果真走了一整天,近huáng昏时分才到盘城。因为早备了通关文书,屯兵眼皮底下出关没有费周折。

  太阳成了个火红的盘,迟迟坠到了墙头上。城内是熙攘的热闹的市集,城外是莽莽戈壁蓝天白云。布暖抬头看容与,他脸上有安和稳妥的笑意。她心里暖暖的,沉淀下来。转身再深深望一眼,记住这半城繁华,好留待日后回味,说与子息们听。

  贾绝色版蓝笙感月番外

  该番外由群内妹纸贾绝色提供赞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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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笙醉醺醺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穿着大红嫁衣的,可他总觉得眼里发花,瞧着眼前的女子像是暖儿,又像是感月。他甩甩头,想甩去一头的酒劲。伸手一把捞向眼前的女子想确定她是否真的在眼前,真的是暖儿。

  他到底是在前头给灌了好些酒的,这一手伸向前,一个没站稳的便歪歪扭扭的要往地上跌去。

  感月先前被蓝笙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双颊升起一片红云,等着蓝笙下一步动作,或许会先亲亲她,一步步柔qíng下去,又或许,会不会他比较的猴急,直接扯了她的衣服便dòng房呢……她越想越不好意思,好容易等着蓝笙对他伸出了手,却见他一下要跌在地上,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拉了他。

  随着“啊!”的一声尖叫,感月没拉住蓝笙,反倒与蓝笙一起跌在地上。

  “呵呵!”蓝笙痴痴的笑着,浓重的酒气喷薄在感月的面上,他抬手顺着她的额头一点点的描摹下去。这样的抚着,却又觉得哪里不对,眼前的女子怎么看怎么像是感月,难道是他喝的太多,出现的幻觉?

  感月被他弄得一阵痒痒,可蓝笙迟迟不吻她让她心里更是痒痒。她咬了牙,闭着眼睛急切的送上了自己红艳yù滴的双唇。双手紧紧搂着蓝笙的脖子,生怕他跑了一样。

  蓝笙先是有些拒绝想躲开感月的唇,可感月在他唇上的一阵乱啃乱咬的让他实在无语,“这丫头不懂接吻吗?”蓝笙心里想着便夺回了主动权,他伸出舌头在感月的唇上舔舐、着,慢慢的,一点点的吸吮着她的唇,直至最后将舌头伸进她的口中,一点点迷失去了二人的身心。

  蓝笙的手也不断的在她的娇躯上游移,许是地上不舒服,他起身将感月抱起丢在chuáng上。下一刻,又侵略xing的压在了感月的身上,一手抚上她的苏胸揉捏着,另一手托着她的丰/臀,似是得不到满足的,他又将手从她的右衽口伸入,仅隔着一层肚兜在那即将盛开的花骨朵上不断的打着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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