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病qíng危急。”皇后果然口风一转,“若本宫要办你,也不急于一时,免得你的贱命带来不吉利的后果。朱嬷嬷说得对,应该让你这yín邪之人好好在道祖脚下反思。朱嬷嬷,把门给我锁起来,外面派人盯着,里面不许留人,不许留灯,也不许给天真饭吃,不给水喝,过几天本宫再来,倒要看她gān净了点儿没有。”
“是。”朱嬷嬷回答。原来,是姓朱的。
皇后说完,毫无怜悯地望了石中玉一眼,就像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随后,转身离开。
大点的门重重关上,最后的光亮也随之消失。再后,是外间院落的门响,铜锁和铁链的声音。
真狠,他喵滴!想钝刀子割ròu,让她吓死、饿死、渴死!
这么想着,石中玉立即从地上站起来。
立秋了,宫内又yīn寒,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当然要爱惜。让她在和暗中等待,她不怕,有道祖在,她为什么在害怕那些魑魅魍魉?让她饿着,让她渴着,这不还有很多供果吗?
以为她不敢吃供品?有什么不敢的?她要活着。她和慕容恪彼此承诺过,要为对方很努力地活下去!
想到这儿,趁着月光还算明亮,她拿了两块素点心,一个秋果,又找到了两个厚厚的垫子,坐在角落里开吃。没有灯火有什么关系,又吃不到鼻子里去!
……
……
……66有话说……
欢迎大家讨论剧qíng,如果我有回的,全是平心静气的讨论,大家畅所yù言哈。
这些日子的qíng节会有点紧张和nüè,没办法,qíng节如此。曲折嘛,这时候折下去。为了后面的高cháo。
谢谢
第二十章盒子的秘密
她努力让自己没心没肺一点,虽然说不担忧是根本不可能。她心里很混乱,不知道要怎么办,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等着慕容恪回来。
吃了东西,她摸黑把剩余的贡品全部收集起来,藏在三清师祖像后,又把供桌的布幔拉下来,权当被子盖了。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做完这些她又感觉饿了,可是食物要平均分配,要考虑长期斗争的需要,于是只好qiáng迫自己睡下。睡着了,就不会饿了。
可能是jīng神紧张,她很快就睡着了。可就在黑暗无波的梦里,她忽然感觉有凉而尖的东西在自己脖子上滑动,像蛇,又像树枝,
生生把她吓醒了,差点尖叫出声。
“天真小道长,是咋家。”大殿内有昏huáng的烛火,借着那忽明忽暗的光线,潭福的布满皱纹和风霜的老脸在石中玉眼前放大。
是熟人,却并不能让石中玉的恐惧小些。或者,来个鬼魂,来条蛇什么的,会更让她安心。
“潭公公,您怎么来了?”她bī自己带上三分迷茫的神色问,手下意识地拉住领口。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太监,她会以为她正在遭受侵犯。
“东西给我把?”潭公公向后退了两步,却伸长了手。
瞬间,石中玉就明白潭公公要的是那么钥匙。可他怎么知道的?她装作不明白,问“什么东西?”
“明人不说暗话。”潭公公站直了身子。“叶六小姐,你难道真的以为,你昏死过去还死死抓在手里的东西,咱家会发现不了吗?”
原来!
石中玉的心凉到了底!从一开始她就大意了。曾经以为是自己的意识太qiáng烈,还沾沾自喜来着,哪想到人家是想等大鱼上钩。潭公公明知道钥匙在她手里却一直隐忍着不动,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想必是为了引诱她和慕容恪去找那个盒子!
可他是谁的人?皇上的?皇后的?还是另外其他人的?
“你伤了孙福衍?”石中玉眼中几yù喷出火来。
“他死的可惨了。”潭公公咯咯笑了起来,“心脏被一剑dòng穿右手被齐腕砍掉。就算是变成了鬼找咋家报仇,没了右手她哪还使得了剑?”
如果有武功就好了。
石中玉暗暗的想,因为她这时候太想砍面前的老太监几刀。凶狠和残忍可以忍受,至少那些恶都流于表面,但是这种猫逗老鼠似的感觉太侮rǔ人。所谓士可杀,不可rǔ。这又是一个不懂的尊重别人的人。早晚没好下场!
“哪出来吧,神的多受苦楚。”潭公公又说,声音寒得让人起jī皮疙瘩。
石中玉慢慢玩后退,知道后背倚上神。
“没有用的”潭公公叹息摇头,似是惋惜,“就算你躲到角落,咱家要抓你,也是眨眼的工夫。把钥匙jiāo出来,咱家不杀你。”
“明人不说暗话。”石中玉重复潭公公刚才的话“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杀我,是因为不想正面对上裕王,让皇后折磨死我,让她去顶那万钧雷霆,何必假惺惺呢?”
“坏心眼儿的丫头,居然戳穿咱家的想头儿。”潭公公不以为意。“在这世上,总是少些仇人的好。不过你若不乖乖jiāo出钥匙,咱家也不介意杀了你,再载在皇后身上。”
“其实我没有要躲。”石中玉突然笑了,光棍的脾气xing显露“我只要公公来不及就行了。”
“真真儿是坏丫头,还要蒙骗咱家嘛?”
“公公,我握着钥匙被打昏,如何能不防范呢?就算我愚蠢,裕王殿下会不注意吗?”石中玉冷笑,“实话说,真没想到您是跳到前台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在牙齿里装了机关,只要咬破,瞬间毙命。公公,您威胁我吗?我很怕。所以为了免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只好选择同归于尽。那样似乎我还赚了点。因为你们千方百计要得到的东西,会随着我一起进坟墓去。而我中毒身死,这笔账不管是谁欠的,裕王殿下都会算在你身上。谁让,当初是您老把我掳来的呢?”
潭公公的研究就像蛇眼,刹那眯起,连瞳孔似乎也竖了起来。
石中玉保持着咬紧牙关的警惕样子,连心跳也努力压抑。在这种高手面前,脸不变心不跳是基本要求,不然他就会察觉。
是的,她的牙齿里根本没有什么毒囊。身为网络文学的编辑,她看过太多小说中有这样的桥段,于是随便拿来用用。这个世界有太多的奇圌yín技巧,多到她不能理解,所以牙齿藏圌毒什么的,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或者gān脆被嘲笑,侮rǔ,她只是搏一搏。就算要死,也提防抓伤对方才行,这是小动物在猛shòu面前的生存守则。老天让她重活一回,没人能随便夺去她的生命!
而且她还在赌,赌潭公公对慕容恪的恐惧,赌对方对那个盒子的重视高于一切。从石氏留下的话和那个盒子的材质她揣测,那是无法qiáng行打开的。
她盯着潭公公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微笑的表qíng。奇怪,这么昏暗的提防,不知是不是jīng神格外集中的缘故,她居然看的清清楚楚。她看到了潭公公的迟疑,目光虽然凶厉,但却是瞬间的闪避,所以她觉得他博对了,也赌对了。
也猜到没错,此时潭福的心理被两种力量扭曲着,一种是怒,一种是怕。他的武功比裕王的qiáng,可他心底却畏惧裕王身上那从尸山血海中滚出的气势,从站场上活下来的气势。而且他太渴望盒子里的东西,不愿意承担损失。
“你想要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放你出宫?可以。但这是咱家最大的让步,若你仍然想别的,你自管死在这儿,咱家拆了映chūn圌宫,不信就找不到。这么多日子,那东西必定还在宫里。”
“公公怎么知道?”石中玉身体仍然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没确定事实之前,好宝贝自己要分开放。裕王府里不安全,裕王殿下信任的女儿就只有你了。”潭公公道,“所以那钥匙必定还在你手,而你没出过皇宫,结果很显然了。”
石中玉不说好。
她不能出宫,因为慕容恪还没有回来,她到哪儿都是个死。若非死不可,就要在皇宫中,那样还能给慕容恪留下蛛丝马迹,以示警告。而她也明白,潭公公不愿意大肆寻找,是怕被皇后或者别人别的什么人听到风声。可若bī得急了,他就会狗急跳墙。
现在她的命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全看对手的一念之间,全看老天的安排,她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对方不如意,并且尽量给慕容恪留下有利的东西。
“怎么样?”潭公公等不及地问。
半天了,石中玉没动地方,背上的冷汗却湿透了衣服,在这秋凉的天气里带给了她无尽寒意。她不甘心,她不能死,更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在想。”
“快点,咱家的耐xing不是很好。”
“我要亲自拿出钥匙,打开盒子!”石中玉突然大声道。
“为什么?”潭公公愕然。
“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拖累的。”石中玉身体放松了一点,“而且从现在开始,公公你必须离我在十丈开外。这样,我好在被你捉住之前,死个痛快。”
“你没看过?”
“这不废话吗?”石中玉又诈了一句,“如果我打开过盒子,大燕就天翻地覆了,还能平静到今天?如果我要为它死,就要死个明白,不然免谈。公公自可以踩过我的尸体,去拆映chūn圌宫的宫苑。我保证公公不挖地三尺,休息找到钥匙!”
看到潭福脸色微变,石中玉暗叹:我滴个娘啊。那盒子里果然是颠覆大燕永隆朝的东西!
“公公,您武功这样高,别说是十丈,就算在二十丈外,杀掉我也只是眨眼的事,我逃不了的,你何必不答应我小小的要求”石中玉见潭福,连忙趁热打铁。
“好,咱家就答应你。”潭福一咬牙。
“公公,咱们实力相差太悬殊,我不能轻信你,不如你发个誓如何?只要我拿钥匙,打开那个盒子,你就不能杀掉我。否则,就永坠无间地狱。就算有佛祖超度,再获新生,来生也还是太监!”
潭公公bào怒!身形一起,又生生落下,因为石中玉有了个咬牙的动作。
他太怒了,有猛的收手,地面的青石都被踩碎了两块。
石中玉吓得又冷汗直冒,脸上却被圌bī出发狠的摸样。她又一次冒险,是为了加大哪怕一丝一毫的保命机会。还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她的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
这个誓言太毒了,古人又迷圌信,简直是bī人绝不反悔。但惟有如此,她才能和潭福走出这个大门,打开那个盒子。她想活!qiáng烈的想活下去!可前提是,不会伤害慕容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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