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玉露_柳暗花溟【完结】(2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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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讲最后一个。”右右恳求道。

  “不行,你从第三个故事时就这么说了。”石中玉站起来,把两个宝宝的被角掖紧。

  对孩子,要知道说不。否则他们会没完没了的要求,对他们的xing格形成也不利。

  左左和右右无奈,只得安静下来。他们这一天其实很累的,心思又单纯,才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石中玉松了口气,一转身,却突然看到慕容恪不知何时站在了她面前。

  第二十四章我随便起来不是人

  他身上有夜的气息。

  凉如水,又带着几分清慡和神秘。

  有那么一瞬间,石中玉有些恍惚,仿如又看到那片花丛,那个玄衣散发的妖孽男子,赤着脚,戏谑的笑容,眼神里纯粹的邪恶。可是,那么动人的心。

  然后,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只穿着中衣,半截手臂和脚腕,连同随意套在绣鞋里的双足都bào露在外,实在算得上是衣冠不整。

  再看慕容恪,也是着中衣,上衣的纽襻只系了腰间一个,光着脚,连鞋子也没穿,头发半散着,就是没束冠,但头顶上扎了起来,其余发丝倾泻垂下,绝色的脸因为神色随意,透露出一种无形的诱惑来。

  喵滴,这是来引人犯那不道德的罪吗?话说半夜三更,他怎么穿成这样,闯到女人的房间里来?他不是不好女色吗?是的,以前他闯她的房间从来不敲门,还轻轻松松飞过墙,但她现在是梅小芳,不是石中玉好不好?

  联想到此处是西厢,难道他要上演大燕版《西厢记》?可若是唱这一出,不是应该她自荐枕席才是吗?好好的两夫妻,弄得像偷qíng,造化也太弄人了。

  “王……”她嗓子眼发痒,因为从心底认为慕容恪就是她的,属于她,两人连孩子都生下了,还长那么大了,自然也没什么道德约束感,此时多想了点,不禁口gān舌燥起来。

  可是,他到底是gān什么来了?

  她心思转得向来很快,刚才还在有色思想上转,这会儿又严重怀疑起来。岂不知在慕容恪的眼里,她的态度一会儿热烈,一会儿又迷惑,编织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令他根本无法自持。

  五年来,他的那些女人和不是他女人,但想成为他女人的女人,想尽各种办法诱惑他,甚至还有人下媚药,行媚术,可他都无动于衷,好像本能的要守住什么。但是为什么,对着梅小芳,他就那么冲动,似乎那无形中的控制失效了?这不得不让他再度加深了对梅小芳身份的怀疑。甚至,梅小芳是裕王妃的怀疑也重现了。

  可是从理智上分析,那是不可能的,身为裕王正妃,赵氏和宗政氏都会见过呀,怎么会不认识,放任她进入王府?如果她对他是重要的,他们这间是什么关系?如果不重要,为什么亲她一下,或者肢体有接触就会感觉心痛呢?至于易容什么的,他可以肯定梅小芳的脸上没有面具。还有,他到底是不是裕王,他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

  现在要他怎么说?

  他只是睡不着,qiáng烈的想来看看孩子,然后连理智也似乎不见了,直接下了chuáng就来了,没留心衣服,也忘记梅小芳肯定会在屋里。

  既然不知道说什么,gān脆就做吧。他本来就是行动派,内心深处没有世俗观念,此刻心动不如行动,他一伸手,就拉住了石中玉的腰,自然而然地往怀里带。

  石中玉一惊,双手撑在慕容恪的胸口上,低声急道,“有孩子!”

  她不说还好,话一出口就变了味。

  有孩子!

  这三个字大有学问,意思是她不介意和慕容恪发生点什么,只要没有孩子在场的话。而她的手推拒着慕容恪,却因为后者的衣服没系好而直接按在他赤luǒ的胸脯上。

  秋夜微凉,她的手也微冷,碰到那火热的皮肤,令慕容恪一个激灵,yù火腾地窜上来。

  孩子们都睡了,而且很香很沉。

  石中玉恨得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但她还没这么做,慕容恪已经代劳。他突然就吻下来,在惊愕中长驱直入,上来就是舌吻,轻轻咬噬,激烈纠缠。而石中玉对他有感觉,所以很轻易就被挑动起来。

  两人之间是如此和谐,但同时也格外别扭,似乎像抗争着什么似的。因为,那扑天盖地的疼痛仍然如约而来。好在慕容恪经过一整天的痛苦锤炼,神经似乎麻木了很多,而石中玉发觉她眉心的痛感其实是一种眩晕,那蛊在她的印堂突突乱跳,似乎要冲出来似的。另外,由于两人都穿得比较少,又贴得如此近,她能感觉到慕容恪心脏部位的蛊也在不住颤抖。

  她不明白为什么慕容恪感觉不到,但那真的形成了一种致使的挑qíng之感,还有两蛊间的热烈互动,竟然是如此奇妙,即排斥、又勾结,凭白就生出让人心痒痒的暧昧来。

  这哪里是断qíng改颜蛊?明明是磁铁yīn阳极蛊,勾搭吸引蛊!实在佩服炼出这种神奇蛊的奇人来,它能让有qíng人两两相忘,永世分离。但若有心,却又qiáng烈吸引,只要冲破阻碍,就可以重新在一起。

  甚至,更相爱。

  “你是谁?”慕容恪喘息着,qíngyù令他鼻音浓重。

  他额头的冷汗疼得冒了出来,迫使他不得不放开了怀中人,改为轻咬她的脖子。他对梅小芳太有感觉了,完全可以抵抗疼痛,进行下一步。但他心中的怀疑更甚,急于知道真相。

  这动作显得更为亲昵,石中玉打了个哆嗦,根本说不出话,只摇了摇头。

  “跟本王没有关系?还是……不想说出你是谁?”慕容恪用力抱紧石中玉,虽然心痛不止,还是想把她融化在自己的怀里。

  “如果没关系,你怎么能允许本王这样?”他的声音却突然变冷,“是你太随便了,还是你也想攀龙附凤,像那些丫鬟们一样?”

  这问题,要她怎么回答?还有,他这种骄傲,是很触她逆鳞的。而此时的慕容恪正在她颈窝中蹭来蹭去,她歪着的头刚好凑在他的胸口,于是毫不犹豫的一口咬下。

  “王,有个问题您需要清楚。”在慕容恪本能的反应,放开她,却还没有来得及发怒的时候,石中玉扬着下巴道,“喜欢别人,女人也有这个权利。我喜欢王,并不是我的错,这和随便不随便没有关系。我可以负责任的讲,我不是个随便的人。而且那些道德礼法,在王的眼里真的重要吗?凭什么您可以蔑视,我就不能?就因为我是下九流的女先生?如果您这么想,那您也就没有我想得那么高贵,不过凡俗之人罢了。”

  这是气不过的话,但石中玉也没失了理智。她了解慕容恪,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了解他。如果敢于挑战他,他是不会为此杀人的。或者,还会另眼相看,有几分欣赏。当然,那挑战感必须是真心的,而不是装出来。还有一个前提,就是不能攻击到他的尊严。而明明白白说喜欢,是个男人就不会有很大火气的。

  她还没有说:我确实不是个随便的人,但我随便起来不是人呢。

  果然,慕容恪挑了挑眉,并没有生气。于是石中玉趁热打铁,把话又拉回来,“至于我是谁,王应该会自己弄清楚的,何需我来多言呢?”

  她又自称“我”。

  慕容恪心想,断定眼前的女先生绝不是流落江湖之人。

  “你也会疼吗?”他突兀地问。

  如果不疼,那他上回在门廊处亲她一下,她怎么会也晕?而能说出刚才那番话的人,断不会因为羞涩或者紧张而失去神智。如果她也疼,就说明他们之间有更奇怪的联系。

  今天晚上,慕容恪来得太突然,问的话,做的事更突然,又加上石中玉被男色袭击,脑筋有点转得不太灵活,所以一时之间没能回答上来。事实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正尴尬为难,两个宝宝救了她。不愧是她的儿子,在老妈的危难关头,突然翻身,还说着梦话。也不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慕容恪怎么了,这点响动居然让他像做贼一样,“唰”一下就人影不见。

  石中玉站在当地,一时之间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啼笑皆非的上前,把被两个宝宝蹬开的被子重新盖好,又在他们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上,各自亲了一口。

  她对慕容恪感觉qiáng烈,她绝不会否认的。她这个从现代来的女人,对慕容恪的感qíng和身体都非常专一。那不是因为贞cao观念,而是因为她获得了真正的爱qíng。有人说过,真爱不是人人能遇到的,所以她一定会拼死保护。

  披上外衣,石中玉来到屋外,没想到慕容恪也没有回屋,正站在自己的卧房之外。她一时之间怔住了,不知是该回去,还是站着不动。

  夜色已经很深,凉意沁人肌肤,满天的星斗,在现代是绝对看不到的。

  慕容恪仰头望天,似乎没看到石中玉,却对她轻声道,“不知为什么,本王似乎记起,曾经上屋顶看星星。可是这种无聊事,本王怎么会做?”

  “越是无聊的事,做起来越有意思。”石中玉意有所指的道,听起来像调qíng。

  “你说话很有意思。”慕容恪没有收回望天的目光,“不过,本王一定会弄清楚你是谁的。”

  “其实,你只要肯信任我。”

  “你要对本王说什么?”

  石中玉摇摇头。

  她不说,今天慕容恪已经知道得太多。说实在的,他迈出了很坚实很大的一步。早晚,他会自己发现,她若说了,反而不会让他相信。这又是基于了解,慕容恪是个别扭的人,某种程度上只相信自己。

  毕竟,蛊还没有解。而她,还在寻找方法。

  yù速则不达!yù速则不达!她拼命告诫自己,阻止自己扑上去,告诉他:我是你老婆,你给我快点清醒,带我和儿子回家!

  第二十五章挡我者死!

  qiáng行抵抗蛊力,从百姓中听到另一种说法,又qiáng行和石中玉亲近后,慕容恪整整休息了三天才养好jīng神和体力。看来,那蛊对他的伤害很大。

  而他的身体才好,就又恢复了早上督促左左和右右练武,早饭后就带着他们去军营,一去就是整天的作息习惯。有时,下午到郊外去骑小马。

  晚上,他还开始给孩子们讲兵书,因为他把兵法融合于他常年的军旅故事中,男孩子又天生喜欢打仗游戏,有英雄崇拜qíng结的,所以左左和右右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天天缠着慕容恪聊天,倒省了石中玉每天晚上的睡前故事。当然,两个小子睡前兴奋的把当天的做过的事跟娘亲说一遍的程序仍然还在。

  还有,慕容恪现在一天三顿都跟孩子们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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