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要她。纵然记不起从前的事,但他的身体自有感觉。可之前有过几次肌肤相亲,却总是差一点点。因为他一亲近她,心就会疼。现在,蛊主和宿主之间的联系完全地断了,他这样……除了心跳得快冲出喉咙外,没有任何不适。
也许……
但他还没想清楚,石中玉却把他的手拍掉了。只是用力有点大,她的衣襟为此拉开,连着两层,露出雪白的一侧锁骨来。
“后来,我在明月山庄中了媚毒。”石中玉继续说,“必须和男人那啥那啥才能解,于是我就拉你到一个没人的院子,亲你,使劲亲你,像这样……”她突然挤坐到慕容恪怀里,撬开他的唇,舌头伸进去,一通乱搅,“这样这样一直亲。”
慕容恪真的很想一直亲,可她却推开他,头微微向后仰着,“不过哪,那个药的效力很不够,于是我突然刹住了,又怕你之后追究,不肯放过我,所以又是酒,让你忘记了当时的事。”
“喝酒真误事。”慕容恪气息不稳地说。
石中玉咯咯地笑,“可不是嘛。最后那次,你要奉旨娶别人,我好伤心哪,以为这一生都不能和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疼,咬牙决定离开你。我石……石中玉要么就全要,要么就不要,我不跟人家分享男人。这是我的原则,这辈子的原则。但是哪想到要逃走的天晚上,你的新婚之夜,你居然跑回来,要跟我dòng房。若不是酒,哈,我逃不开你的控制。”
“我恨酒!”慕容恪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为什么戏文里没有?”
“切,这是多么秘密的事,怎么能说出去?”石中玉瞪了慕容恪一眼,表示多么蔑视他的智商。但她这一憋眼,在慕容恪看来都是万种风qíng,怀中抱着的身子又扭来扭去,简直令他要把持不住了。
“有些事因为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所以才甜蜜。”石中玉又说,神色很温柔,接着就掉下眼泪来,“可是,你不记得了。你全不记得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还有什么好的?我这里……”她按着胸口,“好酸哪。”哗一下,她把衣服整个扯开了。
酒气上涌,她醉得越来越厉害。
红肚兜,晶莹雪肤,诱人的隆起,无一不迷惑着慕容恪。可是她的伤心,让他心疼,恨自己让她独自承受。他很想全记起那些过往,那些宝贵的从前,可心里像横着一个什么似的,恨得他想把心挖出来看看。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他叹息,唇沿着她的耳朵上下摩挲,痒得石中玉扔掉了那些小伤心,躲闪着笑。
“我啊,就想灌醉你。”她捏了一下慕容恪的鼻子,“然后把你扔chuáng上,随便欺侮。想亲哪就亲哪,想摸哪就摸哪,你不能反抗,任我予取予求。勾引得你想要,但就是不给你。这有个名头,叫爱死爱母。最后,我要……我要在你胸口上题一行字:石中玉到此一游。慕容恪是我的,谁敢碰一下,左手碰,剁左手,右手碰,剁右手。两手碰,全剁下来……狗……狗爪子!”
“字数很多啊。”慕容恪听到她的愿望,不禁感到好笑。又见她醉得那样可爱,心中火热得不行,打横抱起她,轻轻放在chuáng上。
“我头晕。”石中玉轻喊,“你为什么晃啊晃?”
“本王醉了,走路不稳。”慕容恪哄着。
“醉了?太好了!”石中玉伸手抓住慕容恪的衣襟,用力翻。
醉的其实是她,她的报复行动可以说是一败涂地,但她的样子令慕容恪的心柔软得无法跳动,于是非常配合,借机翻在chuáng上,被她跨在身下。
“现在,我要开始了。”她居然还一本正经的宣布,随后就是拉着慕容恪的衣服乱扯,半天才把他的衣襟全拉开,露出肌理结实光滑的皮肤来。
“你美色不错,小爷我很是欣赏。”她俯下头去,又舔又咬。
慕容恪差点崩溃,闷哼出声,可他才要反客为主,就感觉双手被石中玉拉到头顶上,石中玉嘴里不念叨着,“绳子呢?绳子呢?”
“你要做什么?”慕容恪的声音都有点扭曲了。
“爱死爱母啊。”石中玉茫然地眨眨眼,“不然,你难道想来几鞭子,滴点蜡油?”
第四十六章石中玉到此一游
“什么意思?”古人慕容恪很不理解。
石中玉邪恶地笑,“你不懂的,体会就行了。”一边说一边抽出慕容恪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chuáng栏杆上,又顺手在他腰上轻掐了一把。
慕容恪又闷哼了声,只觉得腰间又疼又痒,感觉奇特。其实石中玉酒醉之下,把他绑得并不紧,他随便就能挣开,但他很想看看下面怎么发展。
石中玉自然上下其手,可是却不怎么得要领,揉搓了慕容恪半天后,挫败地说,“可惜我事先没有做功课,如果提前研究一下说好了。为了纪念我的……我的创举,我决定留下记号。”
“你又要gān什么?”为了克制自己,慕容恪差点把牙咬碎了。
“我要在你胸口提字:石中玉到此一游。”她醉眼迷蒙的四处寻找,“笔呢?笔墨侍候。算了,不然这样吧。”她手指沾了点唾沫,轻轻在慕容恪胸口滑了起来。
“本王……我快受不了了,给我!”慕容恪从牙齿fèng中哼出,“若不……不听话,就我来!”
石中玉没有回答他。
“再这么折腾人,本王必不饶你!”他威胁。
石中玉还是没有回答他。
他略一怔,微微抬起上身,这才发现身上的小女人突然不动了,发出浓重的呼吸声,就那么……就在把他勾得快烧着了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睡着了。
好像一盆冷水,浇在燃烧的火上,余韵只有不断冒出的白色蒸气。
哪有这样的,只管放火,不管灭火!
慕容恪很兴奋,很想继续下去,很想完成好几次都没完成的大事业。可是,石中玉睡得很沉很死,嘴唇还微微嘟着,挂着不服气的笑意。他的心忽然就柔软了下来,实在不愿意这时候碰她。他要她快乐,要她也有感受,虽然还是没有切身体会,但她说的那些事,他觉得特别美好,要两qíng相悦。所以今后,要一样样重新来过。
他躺回chuáng上不动,努力平息心火。
石中玉哪里知道,她的报复其实很有效,让一个男人在那种qíng况下刹车,是最痛苦的事qíng。
很久,慕容恪才能够勉qiáng起身。
他轻轻把石中玉往里抱了抱,让她睡得舒服些。可就这小小的动作,却令她的肚兜歪到了一边,露出半只胖胖的白兔来。
才灭掉的心火差点又烧起来,慕容恪宁神静气,把肚兜拉正,想了想,又极为不甘心。左右看看,幸好屋子里有笔墨,立即拿了来,把她的肚兜轻轻拉起,提笔在她柔软的肚皮上画了一幅画。
他写不出字来,但却是丹青大圣手,只寥寥数笔就勾勒出栩栩如生的画面来。退后两步看了看,还很满意。尤其石中玉雪白而肌理细致的肚皮和黑黑的墨迹相衬,更是勾勒出简单又极致的冶艳来。
他哪里知道,石中玉生完宝宝后,为了恢复身材,结实小腹,并去掉妊娠纹花了多大的力气。这些女人的痛苦和麻烦,男人是永远不会理解的。
等墨迹gān了,慕容恪把石中玉的衣襟拉好,想了想,还把她的双手绑在chuáng栏杆上,一来以这种方式提醒酒醒后的石中玉,她都做过什么,二来怕他的画作被揉花了,她看不到。不过他绑得很松,保证石中玉能很轻易的解开,然后帮她拉上被子,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回屋之后,他想起什么似的,从自己压箱柜的最底层翻出一册书来。那是他从太府都带回来的,他冒险从裕王府中取走的两样东西之一。除了那块埋着永远不会发芽的苹果树种子的泥土,就是这册西山堂出品的画册了。
这是石中玉当年亲手画并付印的chūn宫。模糊的记得,好像不管多难的动作,他全都亲自试过,可是那感觉却没有印象了。于是他郑重把画册放好,决定找机会再重新找找感觉。
他这边寂寞难捺、辗转反侧的好久才入眠,石中玉那边却睡得香甜。当然,chūn梦连做了好几个,每一回她都很女王,nüè得慕容恪那幅小受样子,令她不禁心花怒放。不过,就算是在梦里,她也感觉这样不太可能。慕容恪个死家伙就是个qiáng硬攻,每回都让她没有还手之力,她也就是在梦里YY一下罢了。
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是被绑在chuáng栏杆上的,感觉一下自身,又似乎没有发生什么实质xing的事qíng,也就明白她是报复失败,被慕容恪以这种方式嘲笑。随后又觉得肚皮上有些奇怪,低头一看,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禁面孔发烧,继而恨得牙痒痒。
她记得她说过,要在慕容恪身上写:石中玉到此一游。结果她没做到,但慕容恪却在她肚子上画了一幅chūn图。而且,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竟然是他们之前最喜欢的一种姿势。
被反调戏了!她想着,却并没有不高兴,而是又羞又恼。或者这种qíng形就叫qíng趣,她就像gān枯了很久的花朵,终于盼到她的雨露,纵然还没有受到滋润,但终究感觉到微风的气息。
早饭后,她根本没见到慕容恪的影子。
她知道他有正事要忙,毕竟还没到儿女qíng长的时候。于是她打点好儿子们,就把轻烟找过来,让她去赵碧凡的院子探探qíng况,顺便以慕容恪的名义,把白芍要过来。
“真的让那个祸jīng进院吗?”轻烟有点意外。
“就算对别有用心的人,我也不会食言。进了这院门,就看她自己怎么做了。”石中玉冷声道。
“那要不要再过些日子?是不是太急了?”轻烟有些担忧。
“这时候去才刚好。”石中玉笑得像只狐狸,“不然,赵碧凡怎么会有破鼓万人捶,树倒猢狲散的感觉呢?她虽然从没受宠过,但在王府里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时候吃憋了。”
轻烟想了想,觉得也对,立即就到赵碧凡那院子去了。
赵碧凡经过放血治疗,病qíng还真的大为好转。不过她心机重,中医的理论是思虑过甚,身体本来就不好,这下子失了血,更病怏怏的,本来就只有三分颜色,现在就更不讨喜起来。
“王叫奴婢过来探望赵侧妃。”轻烟说得客气,“王近日身子也不慡利,才好些就要忙着军营和明镜地方上的事,没有时间过来,特意嘱咐奴婢说,让侧妃不要辛苦,多养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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