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在小道场,我们没做完。“他喘息着,“今晚继续。他打横抱起她,大步往里走。
石中玉觉得应该拒绝,可也只是觉得而已。她心里的渴望,她身体的力量,把理智打击得无影无踪了。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和小道场犯相,两人才踏进门槛,就听到不远处有娇嫩的声音喊,“娘啊娘啊,您在不在?左左右右回来啦。
“这两个小坏蛋!怎么不晚来一会儿?”慕容恪咬着牙把石中玉放下,恨不能立即跳在冰水里,让火热的身体降降温。
石中玉循声望去,见两团灯火渐移渐近,灯火下两个小小身影,移动迅速,连忙整理了衣服鬓发,又把慕容恪往里推,“快躲进去!”
“为什么要躲?我是他们的爹,跟他们的娘在一处,不是很正常吗?”慕容恪恨声道。
“你这模样很正常吗?“石中玉向下瞄了瞄。
就算不向下,他那亢奋的神qíng也很说明问题呀口再说了,只有孩子们或者发现不了,但王府里怎么会任由孩子趁夜乱跑,身边必跟着人的口说不定就是gān爹或者大寒、小寒,都是成年人,若被看出端倪,她还有脸见人吗?放着正常的夫妻生活不过,却来这里玩偷qíng?
“哼,晚来一会儿?你是一会儿就能完的吗?”羞恼中,石中玉来了一句。
“你这是夸奖我对不对?“慕容恪笑得挺得意。
石中玉立即横眉立目,“少套近乎!我跟你和好了吗?你那北魏公主怎么办?“想到这件事,她突然心头冒火。第三关?休想蒙混过关了!
慕容恪听她这么说,终于明白石中玉是为什么不高兴。她妒忌了,他很开心,但北魏公主确实是来和亲的,其实是被北魏皇帝送来示好的,他需要解释一下。
不过这时候左左右右已经很近了,他没时间再说,立即藏起来,而石中玉则假模假式的又蹲到小树苗,好像是观察植物似的。
“娘!“两个小家伙扑过来,一左一右抱住石中玉,在她脸上亲了十来下,把藏在屋里的人妒忌坏了,而跟着宝宝的正是大寒和小寒。
天晚了,内院落了锁,外人进不来,大寒小寒不打扰母子三人说话,也就退了下去。
“你们喝酒了?“石中玉闻了闻宝宝身上,皱眉道,“你们才六岁,不能喝酒,谁让你们喝的?”
“就一点点。“右右伸出小胖指头比戈着,以显示喝得有多少。
“是爹杯子里的!、,左左高兴的挥挥小拳头,“娘你不知道,爹好威风哦口连皇上都亲自给爹倒酒,爹还让我们坐在他腿上,把别人羡慕坏了。”
废话,除了你们,你们那宝贝爹还能让谁坐腿上?他陵王三哥,还是他皇帝大侄子?又或者是那帮子白胡子老臣?宫女?他敢!
“我长大要做爹那样的大英雄!”右右眼睛发亮,一脸崇拜,“在战场上把敌人全杀死!”
“哪有人盼打仗的?我不许!“石中玉斥了一句,“再说了,要是你们的爹不能让你们在和平的环境中长大,他就不配当爹!话说回来,谁让你们叫他爹的,我点头答应了吗?”
“娘……”两个宝宝施展撤娇大法。
“我们这不是立即来找娘了吗?“右右嘴甜。心眼儿又多,立即哄道,“天大地大,唯娘最重要口爹顶多排第二。”
听这话,石中玉心里舒坦了点,没意识到她陷入到父母常犯的孩子气错误:争夺孩子的最爱权。其实对孩子们来说,父母是一体的,一样的。
“就知道娘在这里看小苗。“左左道,“娘天天来,天天来,难道是想爹了?”
咦?藏在屋里的人听闻此话,心头一喜。坏丫头,还装得那么凶,果然是想他了。
“谁想他?“石中玉反驳,因为知道屋里藏着某人,有点恼羞成怒。
两个宝宝却不知qíng,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石中玉都cha不上嘴。当然,也拦不住。
“我猜,娘八成是来换新苗的。”左左老气横秋地道。
“就是就是。”右右点头,愁道,“这小苗也太难活了,从明镜到太府都,总共死了有十来回了吧?也不知有什么重要,娘总是找差不多的小苗重新种上。”
“还每次都要求比上一次的大一点,就好像小苗在不断长大一样。“左左接过话来,“你忘记了吗?娘说是用来唬爹的,那块土本来什么也不长,咱们从山上打回明镜后,娘立即就跑回去,种了个不知什么小苗,爹来的那次,还叫咱们装作不知道,好像是小苗自己发芽的。”
“哦,是了。“右右想起什么似的,“娘说和爹打了赌,一定要赢的。”
“娘作弊了。“左左很鄙视这种行为,有点抬不起头来。
“不呀,娘说这不是作弊。“右右很认真,“这叫人工补救。”
第七十一章女xing王候
石中玉无语问青天。
永远不要相信小孩子,他们永远是泄露龘底细的那种人口偏偏,他们如此纯真,你都没办法去责备口这下好,屋里还有呢,他们两个从同谋变成了污点证人。苹果树苗的事,她再也不能拿来做文章了。
其实,她只是气不过当蛊主和宿主断掉联系时,慕容恪记起了所有事,唯独想不起她。她想报复那个没良心的男人,苹果树之约,他那么看重,自然是最可以打击他的。
事实上也是如此,她暗中笑了好几回。可不知是不是天意,那块土真是种什么也不活,害她费尽心机寻找树苗。好在慕容恪是个五谷不分的,是不是苹果树苗,是不是才种上去的,他根本分辨不出来。
“别废话了,我对你们很不满意!统统都回去睡觉!”石中玉端起为娘的架子,打算第一时间逃离被抓包现场,“让你们去迎接凯旋大军就是了,居然没跟我说一声就跑去皇宫参加庆功宴?这事没完,回头等着挨手板!”她貌似严厉,但两个小子鬼jīng鬼jīng的,看出他们的娘外qiáng中gān,当下也不害怕,却也不去违逆娘命讨打,乖乖跟着石中玉离开小道场,只余某人在里面咬牙切齿。好啊,他一直担心的所谓不吉之兆,他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苹果种子会发芽,原来都是那坏丫头搞得鬼。人工补救?嗯?很好!他也要补救。要让她一直讨饶。一直叫救命!
想到这儿,他的心又火热了起来。
而回到久思院的裕王妃石中玉,则在忐忑不安中睡去,生怕某人闯进来要说法。但某人却没来口她昏昏沉沉睡去,又无意识中醒来口枕边,放着一幅画,笔触简单却传神,正是大燕战神的丹青墨宝。
像是四格漫画,第一张图是一个女人挖土,第二张图是土地上长出小苗,第三张图是两个小孩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第四张图只是一个大大的叉。
她看明白了。他的意思是她作弊,约定不再算数口而且,他还有证人,她抵赖不得。
哼,以为这样她就没招了?不把北魏公主的事说清楚,他别想得到她的原谅。灵机一动之中,她想到了怎么设下第三关口她立即起身,先提笔写了一封信给回到熙海的以德,然后,又写了一个秘密递给皇上的奏折。上回,她要用平定明镜的次功去换和慕容恪的和离,皇上劝了她很久,没有答应,还对她说算是食言一次。这次,她要用那天大的功劳再换一个恩典。
公主有什么了不起的?燕魏周三国里的公主没有百八十,至少也有十几二十个吧口她不稀罕。她要做史上第一人,别朝别代从没有过的。
就像慕容恪,是大燕史上芜一个迅速平灭敌国的战神一样,她也会成为芜一。
第二天午后,大燕皇帝下了早朝,又来裕王府微服私访了。
“皇上怎么来了?”石中玉接了驾,把皇上迎到小书房里,亲自奉了茶。
因为这位皇上私底下非常平易近人,又和她在少年时代有jiāo往,再加上她是个阶级观念不很浓重的人,所以相处起来比较轻松随意。
“咱扪大燕的大功臣一早就去缠朕,非要朕来解释清楚。”慕容长天苦笑摇头道。
“谁啊?谁是大燕的大功臣?我怎么不知道?”石中玉、,亨道,“说起来,我也是为国立功的人哦,今天正想给皇上上秘折呢,正好皇上来了。当面jiāo与您。我是女人,不会大仁大义的事,惯会斤斤计较,所以跟您讨封,您不能不答应。”
“唉,唉,先听朕把话说完。”慕容长天知道石中玉的脾气,对石中玉和慕容恪之间的事也有点无可奈何,“关于北魏的公主,确实是七皇叔带回来的。不过他不是自己受用,而是北魏皇帝献与大燕的礼物,若拒之,岂不失了胜国的风度?”
“皇上不会拿他做回礼吧。”石中玉心头一紧。
宗政弥也,就是先皇赐的婚,说起来慕容恪已经献身一次了。无论从哪里说理,也不能再轮一回口若说纳入皇上的后宫,又显然不太可能,毕竟北魏主动挑衅,继而惨败,若北魏公主还做了皇妃,也太抬举他们了,那这胜利显得不彻底。说起来,北魏既然俯首称臣,公主就算是罪臣之女,高攀不上皇上的。。
“放心,当回礼的确有其人。”皇上笑得jian诈,当年的淳朴少年啊,让权利给污染成这样子了,好可惜。
“不是陵王殿下吧?”石中玉想起一种可能。
“只好辛苦三皇叔了。”慕容长天没什么诚意地叹气,“谁让三皇叔年纪一把,却还没有个正妃呢?这样算来,也是冥冥中的天意。那北魏公主朕见了,倒是个美人,配得上三皇叔。”
石中玉垂下头,暗想:慕容楚沉稳,封地又在西边,紧邻大周。皇上这样安徘,可谓一举三得口一,并不rǔ没北魏公主和身份,却也不显得过分重视。二,以慕容楚的手腕,北魏公主就算安了别的心,也逃不过慕容楚的眼睛。三,让大周国看看,曾经他们盟友,如今却卑躬屈膝,奉上公主才能自保,震慑得大周就更不敢妄动。
帝王心术,果然是权衡利弊啊。
不过嘛,她倒也不同qíng慕容楚。到底是今年轻美女,老牛吃嫩糙这种事,男人家能吃什么亏?再想想,慕容恪对这件事这么积极,肯定也是有私心,慕容楚有了正妃,就不会再凯觎他的老婆了吧?
唉,男人哪。
“皇上来裕王府,就为说这事?”石中玉笑道,“皇上一下诏书,天下皆知,何必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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